戚浩什么也没说,重又化成一股烟儿回到玉盅里。等他进到玉盅里后,那玉盅里就出现了一汪水,清清亮亮的,过了一会儿,水涡消失,什么也看不到了,连戚浩的鬼影子一同不见。
夏湘西盖上玉盅的盖儿,恼火的咒骂戚浩一句,认为他这是在跟她开玩笑。
夏湘西不再耽误,离开吊脚楼,就直奔麻里耶家去了。
算是来的巧了,夏湘西正好瞧见那个阿卓鬼鬼祟祟的向寨子外走去,手上还提着一篮子东西。
夏湘西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走了一段路,就来到昨夜夏湘西跟踪爷爷他们到过的地方。阿卓倒是没有像她的丈夫麻里耶一样,带着爷爷躲到草丛里,而是径直走向那个池塘。等阿卓走到池塘边后,就从篮子里拿出里面的东西。
夏湘西离的远,黑乎乎的天色自是看不真切,但瞧着样子应该是上供用的菜品或者果品,阿卓还点了三柱香,然后不知道祷告了些什么?祷告完,阿卓就匆匆的收拾了东西,提着篮子小跑着离开了。
阿卓回去后就紧闭的大门再也没有出来。没得到她想要的,夏湘西也只能失望的回到吊脚楼。
麻婆的房间亮着灯,听到夏湘西的脚步声就开了门,麻婆说她几次为爷爷和贺瑄问香,只看到一团白雾。她只好过阴去了阴间问了鬼差,倒是得了结果,爷爷和贺瑄还活着,就是不知道被困在了什么地方。他们一定是遇到了更大只的鬼,能力且在麻婆和爷爷之上,所以爷爷才受困,而麻婆也算不到爷爷究竟遭遇了什么?
夏湘西说那么算算麻里耶呢?
麻婆摇摇头说:“也算过了,一样算不出来!”
夏湘西马上想,算计不到爷爷,那么就算算那个阿卓呢?她的提议还真是有效,麻婆重新问香,看完香,麻婆的脸色就变了。没跟夏湘西详细的说什么,让她跟着去找阿卓。
那个阿卓即使见到了麻婆,起初也是不肯说真话的,假装无辜。直到麻婆说“你再不说实话,下一个就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了!”
阿卓听到这个才一下子白了脸色,噗通一声跪到麻婆跟前,说让老天惩罚她就好了,千万不要祸害她的儿子,那是她的命!这才说她知道她家人是被讨债鬼缠上了,之前让麻里耶去求爷爷,也是为了这回事儿,只是她想不到那个讨债鬼会那么厉害,竟然连爷爷也收拾不了,她怕再遭了报复,晚上才偷偷去水塘边祭奠了,就是求那个讨债鬼不要再祸害她家人了。
夏湘西倒是听爷爷说过讨债鬼一般只会死死纠缠欠了它血债的那个人,不会去害无辜的人,讨债鬼在所有的鬼里面还算是比较正义的鬼。现在听阿卓这样说,她就觉得多半是阿卓话说的夸张,因为决计没有讨债鬼放着害它的人不害,偏去祸害爷爷他们的道理。
那阿卓接着讲出一段事情。故事不长,也不短,时间要回溯到很多年前。
苗族人在伦理道德方面,比汉族更重视。
阿卓是青石寨的姑娘。阿卓的母亲肚皮不争气,连生了五胎都是姑娘,阿卓的父亲一直闹心老婆生不出儿子,等日后几个姑娘都嫁到别的寨子里,就老无所依了。后来他就听人劝,想了些办法收养了儿子。
阿卓在姊妹间排行老五,比那个收养的弟弟阿板大三岁,其他的姐姐对这个收养的弟弟都不喜欢,就阿卓对阿板亲弟弟一般的好。阿板也对这个最疼他的姐姐最亲。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阿卓的父母一直想隐瞒阿板是收养的这个事实,但是等到了阿板十一岁的时候,他自己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打那儿起,阿板就更加觉得自己是和阿卓家人格格不入的外人,变得沉默寡言,跟家里其他人都不亲,就只对阿卓一个好。
阿卓十七八岁的时候开始谈恋爱,阿卓知道后就两天没吃饭,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将全家人都吓坏了。后来阿卓进去哄他,阿板就扑到阿卓怀里哭了,说他不想阿卓谈恋爱,因为要是阿卓嫁人了,这个家里就更没人对他好了。
心疼这个弟弟,阿卓就咬牙和她的情郎分了,想着等到阿板长大成年了,能离开她了再说。
阿板长大了之后变成附近有名的帅小伙儿,喜欢他的女孩很多,阿板却从来不正眼儿瞧她们一眼。这时候的阿卓也二十多岁了,家里人就忙活着给她定下门亲事。眼看阿卓的亲事就要定准了,阿板又闹腾起来。一看到媒人和阿卓的父母谈的吐沫横飞,眉飞色舞的,他扭头就跑出去。
阿卓知道阿板的心事,就赶紧追了出去。在寨子外喊住阿板,阿卓对阿板说“姐姐已经不能再留在这个家里了,再嫁不出去,家里留着这么个老姑娘,别人也会笑话的,何况弟弟你也长大了,等姐姐嫁了,就让爹妈给你说个媳妇,有媳妇陪着你,疼着你,你也就不会想着姐姐了!”
阿板却哭了,说他就喜欢姐姐,这辈子也不会结婚了,不会喜欢什么别的女人。
阿卓一听这个就着急了,父母收养阿板就是为了让他给家里传宗接代的,要是他不娶媳妇,那可会伤死父母心的。
阿板这时却一把抱住阿卓,说他就只喜欢姐姐,他要娶了她当媳妇,这样谁也分不开他们了。阿卓根本都不相信阿板嘴里会说这样的话,当时就扇了阿板一个耳光,将他的嘴巴都打出血来了。那是她第一次打阿板,打完了自己也哭了。
阿板也没想到阿卓会打他,捂着脸一下就跑了,一夜都没回来。阿卓被吓坏了,到处去找他,在他们小时候常玩的山洞找到了冻得浑身冰凉的阿板。阿板大病一场,阿卓日夜照顾,担心的不得了。
那一夜,阿卓照顾阿板到半夜,困急眼了就趴在阿板的床边睡着了。后来她做梦梦见失火了,身子都着了,吓醒了一看阿板趴在她身上摸着她。她吓得想喊人,阿板却冷笑着说“你喊吧,要是爹妈看到这样的情景,不气死也差不多!”
阿卓想到后果,就不敢叫了,可是还是不停的反抗挣扎,但是阿板强壮的像一头牛,他再也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的鼻涕虫了,变成了一个强壮的男人。阿板很快就脱光她的衣服压住她。宛如开天辟地般,阿板火热着身子趴在阿卓身上将她这块处女地开垦了。
阿卓哭了一夜,觉得自己是没脸活了。苗族人在伦理道德方面,比汉族更重视。要是被人知道她和弟弟有了这样不伦的关系,怕是要被寨子里的人绑到火架上烧了的。
为了隐藏这个秘密,阿卓白天不动声色,阿板也装的跟没事人儿似的。可一到晚上,阿板就找借口让阿卓进他的屋子。阿卓怕的要死,只要她进了阿板的屋子,那个她心目中可爱的弟弟就消失不见了,在她面前就只有一头疯了野兽,不断的蹂躏她那娇美的身子。她怎么也不肯去阿板的屋子,心里就打算着要想办法躲开阿板。
她借口想姐姐,就离开寨子去姐姐住了几天。躲开阿板后,她原本以为会轻松些,没想到她依然开心不起来。在家的时候害怕阿板,见不到了却开始想他。阿板长的俊极了,要不是因为他是他们家的养子,要是别人家的男娃子,阿卓想,她一定也会爱上阿板的。这么想了,阿卓马上又害怕起来,她不能这样想的,她和阿板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发生过的丑事一旦要是被人知道,一定都会被爹妈活活打死的。
在姐姐家住了好多天,住的姐姐都嫌弃了,借着打骂她的孩子,指桑骂槐的骂阿卓在他们家白吃白喝的久了。阿卓也不怪姐姐,姐姐家里穷,添了她这个白吃白喝的,自然是要恼的。
阿卓只能回到家里,大白天的,爹妈都去田里还没回来,就阿板自己在家里。阿卓一看就马上想着逃出去,被阿板逮住了,她“吱吱呀呀”的叫了半天,挣脱了半天,还是被阿板扛进他的房间里。阿板没有像第一次那么狠,强迫她,反而趴在她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说想死她了,他这辈子就爱着她一个,说什么也不会分开的。要是她不跟他好,他就找点儿老鼠药吃了死了算了,反正没有她,他也不想活了。
阿卓听着听着就心软了,自从被阿板沾了身子之后,她早就不能将阿板当弟弟了,此时看着阿板英俊的模样,她的心也动了,一遍遍的想着爹妈要是没有收养阿板多好。好像什么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男女之间的事儿也不例外。阿卓想着自己的身子早就已经是阿板的,女人对贞操观念都是很深的,往往都会觉得第一次给了谁,就终生是那个人的了。
她和阿板在一起黏着的时间长了,对阿板的感情也就越深了,两个人越来越分不开。可两个人还是怕被爹妈知道,到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灾难等着他们。暂时还必须将这个事情好好的藏着,互相思念的时候,就躲到柴房里去见面。
柴房里没有床,阿板就放了一把椅子。两个人太忘情的时候,椅子就被撞倒了,靠背撞在了墙上,将一块早已松离的墙皮从墙上震落,落在地上摔成碎块和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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