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等了半天公交,挤得要死。一辆宾利停在我面前,周砚摇下车窗,“去哪,我送你。”不容拒绝的口气。
理智告诉我,我该离周砚远一点,但是他冷清的没有温度的笑反而把我收买了。
食色性也,我告诉自己要坦然。
他侧头问我目的地,我挪挪保险带,抬了抬头,“府南路的‘蔷薇滴’”。
看着他轻挑的眉梢,我讪讪的补充,“我朋友的花店。”这年头,文艺女青年遍地都是。
一路上他都在跟我聊学术。之所以用“学术”这个词,是因为我那拖拖拉拉写了两周的期末论文,和接下来国际赛的设计想法。我头疼不已,试图去说服他去接受我就是当年“错把对设计的震撼和冲动当做了设计的才能”的认知。
周砚显然被我不上心甚至拖延排斥的态度给惹毛了,他转着方向盘,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说,“林蒹葭,你是没有自信还是没有兴趣,还是没有时间,这个问题,我觉得在你昨天填报名表的时候应该想好了。如今你这样摆架子,是给谁看?”
真是难堪。
也许是我半晌没开口,绷着的嘴角难看的实在让他不忍,他又缓和气氛的添了句,“那你毕业以后想干什么?”
我还真认真的侧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我会成为一个作家。”看着周砚挑得老高的眉毛,我舔了舔嘴唇,“唔,作家嘛,自由散漫,神经病起来不要命,隐匿在某个城市,住一个老楼,有一张木桌椅,每天吃吃小吃,逛逛花鸟市场,再写几个字,多好。”
话说得这么浪漫甚至轻松,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再阅读了,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周砚说说心里话,虽然我对他不存有心思,但是他就是有种不对他撒谎的魅力。
我噼里啪啦说完,他把一个“哦”字拉得意味深长,“我倒眼拙没看出来你有这样的慧根。”
我也不生气,“慧根是没有,但是狗血的故事还是一大堆。”
“你的故事?”
我抿了抿唇,没接话。
周砚的车在没有任何指示的情况下,稳当当的停在俞艾的店门口,这家伙,对这个城市熟悉到连家不起眼的花店都能精准找到?
我侧头看了眼他,憋了憋疑问,还是乖巧真诚的道谢。
以为他就此离去,没想到他却跟着我一起下了车,比我还自觉的推门进花店。
俞艾听到动静围着围裙,擦着手从后面小杂间走出来,看到我,先是一阵恍惚,再是呆愣错愕。
我甚至察觉出了她绞着围裙不自知的…慌张,才几天不见,搞这么夸张?
我上前搂着她胳膊跟她撒娇,“我饿了。”
她这才笑眯了一下眼睛,拍拍我手背,朝着周砚招呼,“这位先生,您需要一些什么?”
真是!生意人的本色!
出乎我意料的是,周砚环顾了一下整个花店,对着俞艾要了一捧粉蔷薇。
俞艾应声包扎花束的动作有些迟缓,我睨了眼周砚。
喜欢他从海里来请大家收藏:(321553.xyz)他从海里来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