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沁昨晚上没睡好,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楼时遇到了森郁。
“你们熬夜搜证了?”森郁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道。
“如果你能把你搜集到的线索告诉我们,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韩素沁定了定神,她有些警惕,总觉得森郁无辜的外表下是深不见底的套路。
“只要你愿意问,我一定会说。”
森郁走近韩素沁,两双淡绿色的眼眸相互对望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渐渐涌上韩素沁的心头。
“你到底是谁?”森郁没有说话,而是用口型示意她。
韩素沁表情无波无澜,似乎并没有理解森郁的意思,她慢慢地走下了楼,一言不发。
“怎么,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柏就出现在一旁,在韩素沁离开后才出现。
森郁很少表现出一个人这么感兴趣了,但被他盯上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很奇怪。”森郁看着韩素沁的背影,喃喃道。
“要想跟美女搭讪,这种方式也太老套了。”白柏毫不留情地吐槽。
森郁笑了笑,并没把白柏的话放在心上,今天是第二天,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找出凶手。
“久加子呢?”森郁没看到久加子。
“她去找桑沃,远启现在好像内讧了。”白柏耸了耸肩。
“他们是故意的。”森郁很肯定地说道。
“可人家既然有心演这场戏给你看,你不买单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白柏倒是心有想法。
两人昨天先是去了甜点师和男爵的房间,确实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厨房的橱柜里有一包开封过的老鼠药,但曼蒂温并不是死于中毒,再加上甜点师确实没有强烈的杀机去杀曼蒂温,于是弗排出了甜点师的嫌疑。
至于男爵,他的腿是瘸的,而库房前的那段楼梯特别抖,男爵应该是没条件作案的。而且他确实是可怜曼蒂温,在男爵的书房里有一张已经签了字的曼蒂温的自由书。
“太奇怪了,男爵竟然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白柏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在证据面前,她也只能相信了。
凭着他们现在的线索,已经排除了甜点师,男爵,花匠,夫人,画家。其余的就还需要继续考证。
“真的可以排除你我的嫌疑吗?”森郁还是第一次那么严谨的白柏如此武断。
“没时间了,必须要快刀斩乱麻。”白柏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也只有八成的几率认为夫人不是。因为目前为止,夫人的故事已经出现完毕了。
白柏曾经在私底下跟森郁对峙过,森郁承认夫人想杀曼蒂温,而且她杀曼蒂温的方法就是用安眠药将她迷晕,放干她的血。
夫人的计划是在男爵生日的那天干掉曼蒂温,只可惜凶手比她快一步。
两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了古堡的第五楼,古堡从外面看只有四层楼,但是第四层楼高度很高,别分成了两层。
“这里应该很少有人来。”白柏看到满屋的灰尘就直皱眉,连忙拿出手帕捂住口鼻。
“这里一般都是用来放上代男爵的遗物的。”森郁用手摸了摸墙上的灰尘,已经很厚了,看来这里确实很少有人来,也很少有人来打扫。
“是禁地吗,为什么没有人来打扫?”白柏有些不解。
据她所知,这里并没有被上锁,但是古堡里的人好像对这里很是忌讳。
“古堡以前的男爵都是赌鬼,没什么大作为,现任男爵好像很讨厌他们,于是就不管这里了。”森郁解释道,“而且古堡人手不够,自然没人来打扫。”
他们逛了一圈五楼,发现五楼的结构和四楼差不多,但房间里都空荡荡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被拿去还赌债了。但在五楼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却被上了锁,白柏和森郁对视一眼,就觉得有戏。
锁头上面全部都是铁锈,卡槽被灌了铁汁,看样子锁上门的那个人并不像让别人打开这个房间。可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吸引别人的好奇心,森郁谁便找了一个硬物,三下两下就把锁头给敲断了。
一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两人站在门外,等里面的浊气都散开了才敢进去。
这个房间不大,里面也没什么家具,只是墙壁上都挂满了肖像画。那些画看得出已经有一些年头了,上面也附满了灰尘,但画的内容还是依稀可辨的。
“上面画的是历代的男爵。”白柏突然说道。
“是啊。”森郁也看到了在肖像画的下面,刻着一行小小的字:大彼得古堡第七代男爵。
“可既然画的是男爵,那为什么要丑化他们?”这是白柏不解的地方。
这里一共有八幅画,每一幅画上的男爵都面目狰狞,特别恐怖。第一位男爵眼神傲慢,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带着皇冠的人,但是他竟然视而不见。第二位男爵则坐在满是财宝的屋里,可他的另一只手却悄悄伸进一旁佣人的口袋里,像是想要偷佣人的钱财。第三位男爵膀大腰圆,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指使其他仆人干活。第四位男爵眼神充满嫉妒,衣着华贵却还死盯着别人的破衣裳。第五位男爵则坐在餐桌前,饿鬼似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身旁则是快要饿死的人。第六位男爵则气得跳脚,挥舞着鞭子要鞭打佣人。第七位男爵则左拥右抱,和无数个美女待在一起。
“第八幅好像没有完成。”白柏发现第八幅只有一个画框。
“因为第八位男爵还没有死啊。”森郁如是说道。
“这七幅画怎么这么像七宗罪呢?”白柏双手插兜,表情复杂。
“不是像,而是是。”森郁则比较肯定,“傲慢,贪婪,懒惰,嫉妒,暴食,暴怒,色欲都是对得上号的。”
突然一个念头就出现在他脑海中,他幡然醒悟,就对白柏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古堡里的人对曼蒂温的看法不同?”
“我记得,但是他们也只是提过几句。”白柏答道。
“夫人觉得曼蒂温很是贪婪,所以想杀了她。”森郁说道。
被他如此点播,白柏恍然大悟,“画家想杀曼蒂温也是因为太过于爱她,像完完全全霸占她,那就是色欲!”
“医生说曼蒂温经常不帮他准备仪器,所以他觉得曼蒂温懒惰;教师误会了曼蒂温和男爵的关系,所以教师嫉妒曼蒂温;甜点师说曼蒂温老是偷吃食材,所以甜点师代表暴食。”森郁接着分析道。
“花匠是良民,他不代表任何一种,可以排除,”白柏也开始了分析,“而画家是色欲,那么管家和律师当中必有一人是暴怒!”
“那那个既没有罪,又不是良民的人是什么身份?”森郁反问道。
“他有罪,只要杀了曼蒂温,他就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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