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咱俩这样离间能成功吗?”韩雯问冷佳芝。
“你等着吧,最晚今天晚上那个渣男就要给我打电话。”冷佳芝自信地说。
“我的天,你又给男人下迷幻药了?”韩雯问。
“那种低段位的男的,没有必要。随便稍微夸一夸就行了。”冷佳芝说得十分平静。
“也对啊,”韩雯感叹道,“漂亮真好啊。”
果然,刚刚到下午,冷佳芝就收到了来自于杰的消息:
“在游乐场一见,就觉得忘不掉你,现在像你这么知性大方的姑娘可不多了。”
冷佳芝内心泛起一阵儿恶心,心想多新鲜呐,我周围都是这种姑娘,但还是回复道:
“是吗,很开心,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
“今晚我们去NicholasClub吧,我和我妻子在游乐场吵了一架,现在没有人可以聊天,就想到了你。”
“好啊,没问题啊。”冷佳芝说道。
冷佳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关可茗,关可茗即可赶到了两个人的住所,递给了冷佳芝一瓶药剂和一个注射器:
“第一,你小心于杰给你下药;第二,瞅准机会把这个打给他,随便往哪里一戳灌进去就行。”
“这是什么啊?”冷佳芝拿在手里,问道。
“这就是一瓶低剂量的麻药,顶多让他手脚发麻而已,什么作用都起不了。”
“我以为是能让他说真话的。”冷佳芝拿着那一小瓶麻药,有点泄气。
“没事儿,到时候我们都会跟着你在那边,”关可茗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他这是神经麻痹剂,没有解药会死的那种,逼他说出真相,但是因为剂量很低,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全部代谢掉,我们也就穿帮了,之后把这个迷jian水给他,告诉他这是解药,让他自己喝下去,这个剂量也很低,只会造成喝多断片的假象,然后一会儿你对象会入侵那家夜总会的直播摄像头,所以不用担心。”
“我的天,谁都不能栽到你手里啊,栽进去就是个死啊。”韩雯咧着嘴说,又想起当年她们把自己前男友几乎全裸捆在操场主席台的样子,真是惹谁不要惹女人啊。
“然后佳芝,”关可茗嘱咐道,“你在打针之前一定要假装自己被性骚扰了,才会给他打下这个针,因为真实的录像会掌握在韩雯手里,大雯儿你去把这段录像交给他老婆,如果他老婆无动于衷的话,再把我之前拍的那段视频找个机会给她看,就不信把这件事情捅不上天。”
“这事儿,我喜欢。”韩雯一脸坏笑。
关可茗在这边忙着,顾晗那边也没有闲着。顾晗让唐仁动用了一些警局方面的关系,查到了这个叫“黄思瑶”的小姑娘,却发现这个小姑娘原名叫“颜墨墨”,但是在自己三岁的时候就被拐卖到了山村,至今下落不明,顾晗找到了一张黄思瑶的照片,稍微P了一下,扔到了顾瑜房间门缝的下面:
“哎,鱼鱼,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啊,怎么放地上了。”
顾瑜听到声音打开门,发现了黄思瑶的照片:
“这不是黄思瑶吗?可是我没有她照片啊。”顾瑜从地上捡起照片,自己嘟囔了一句。
“不是你的东西吗?是不是自己忘了?”顾晗问到。
“不知道,可能吧。”顾瑜随手把那张照片塞进了抽屉里。
顾晗确定了答案之后,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消失”的姑娘都是这种“三无”或者有家不能回的小姑娘,一个人死在外面也根本不会有人关心的那种,顺着这个线索,顾晗列出了一堆可疑的名单发给了唐仁帮忙调查:
“唐哥麻烦你,我怀疑这些女孩儿也都失踪了,而且家庭情况跟黄思瑶很像,应该不是被拐卖了就是孤儿之类的,总之就是死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收尸的那种。”
唐仁顺着顾晗给的名字和为数不多的信息资料,开始了艰难地查证:
“好的,我看你一下,这个检索可能时间会很长,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顾晗看了一眼手机,躺到了床上,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该说什么。平时在网上在电视上都看过不少变态的事情,但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时候,才知道电视里那些哭天抢地、想一刀杀了犯人的想法都不是矫情。
可是,他不能这么多做。顾晗最后一点理智这么跟自己说。
不知不觉,顾晗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迷蒙中,好像有人偷偷摸进了自己的房间,给自己盖了被子。
是顾瑜。
顾晗在模糊中,好像听到顾瑜在说:
“哥哥,爸爸走了,你也不回家,妈妈只关心我吃得好不好,学习有没有退步。可是我不是一只小狗,只要吃饱了就可以,我也想有一个人关心我,爱着我,听我说心里话,想有个人去买给我喜欢了好久的发卡,去看喜欢的动画片和明星,别的同学都有这些,只有我没有。”
说完,顾瑜走了出去,轻轻地掩上了门。
顾晗醒来,已经到了傍晚,看到自己身上的被子,才知道刚才并不是个梦。走出房间,顾晗看到顾瑜正在客厅看电视,顾晗坐了过去,摸了摸顾瑜的头说:
“我明天送你去上学吧。”
“好啊。”顾瑜的眼睛亮了起来。
而冷佳芝已经早早把自己梳妆打扮完毕,准备去“约会”,然而手包里却没有装口红,只是装了一支注射器。冷佳芝对着关可茗和韩雯点点头,便走进了NicholasClub。韩雯和关可茗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也走了进去,关可茗用余光扫了一眼冷佳芝的包间,完全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您好啊,怎么会想到约我出来?”
“看到你,让我有了一种久违的恋爱的感觉,如你所见,我的家庭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幸福。”
“我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没结婚,但是也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不知道每天盯着那个强势的婆娘多难受,还是应该找一个温柔的女人当老婆,像你这样的。”
冷佳芝聊着天,内心不住地翻白眼,就这么个智障竟然还是个直男癌???
关可茗和韩雯在外面点了两杯低度鸡尾酒,却发现酒保在另一排蓝色的鸡尾酒里面,滴了一滴东西,而其中一杯,正好要被送进冷佳芝的包间。
关可茗看到后,跟韩雯使了个眼色,自己假装醉酒崴脚,倒在了酒保的身上,酒保赶紧扶起把酒放到桌子上,扶起关可茗,而此时韩雯趁机把桌子上的就掉包成了一杯蓝色的可乐汽水。
看到韩雯一切处理妥当,关可茗假装没事,又坐到了吧台上。
酒保走进包间,跟于杰使了个眼色,于杰马上便领会了过来,把那杯原本下药但是又被韩雯掉包成汽水的酒杯递给了冷佳芝。
冷佳芝看着两个人使眼色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酒有问题,看着于杰献殷勤一样地递过来,自己却又不好意思不接,便接了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而于杰显然对冷佳芝这个动作不是很满意,一直劝着冷佳芝多喝点多喝点,到了最后,竟然自己动手强迫冷佳芝喝下去,而冷佳芝顺势把饮料洒了一地,把酒杯朝着于杰扔了下去,正当于杰愣神的时候,冷佳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管,一下子打在了于杰的大腿上。
于杰疼的“嗷”的喊了出来:
“啊!你给我打了什么!”
“你猜啊。”冷佳芝凑上去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
“如果你不是在酒里下了药想要强奸我,我怎么可能给你打针啊?”冷佳芝慢条斯理地说,“而且,这个针可是我费了大价钱拿到手的,一种神经毒剂,不出二十分钟,你就会因为呼吸困难窒息而死。当然了,解药也在我这里,想拿到解药,先把我们想要的交出来。”
只见关可茗和韩雯也走到了包间里,关上了房门。
于杰想要揪起其中一个女人问个明白,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使不上力气了,于杰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
“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们,是不是你,这些年来都在猥亵强奸未成年人。”关可茗坐在茶几上,正对着于杰。
“我没有!”于杰狡辩道。
“那这是什么?”关可茗举着一张视频的截图,正是于杰骑在其中一个小姑娘身上的照片。
“我建议你还是说实话,不然我们就把解药砸了。”韩雯手里攥着一小瓶“解药”,跟于杰说。
“我……”于杰看看韩雯,知道自己这一次跑不掉了,“都是我老婆逼我的。”
“哟,你老婆拿着你命根子逼着你去捅别的小姑娘了?”韩雯说得一脸不屑。
“我老婆离婚之后,又找到了我,当时她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但是我当时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家里穷,连个像样的教师工作都没有,而她早就是企业高管了,当时看中我年轻又当老师,就嫁给我了,可是我才是那个接盘的人!凭什么!凭什么我在家一点地位都没有!我和我现在的女儿真心相爱,但是她却不让我碰她!所有跟我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都让我想到她,她们爱我,我爱她们,不行吗?”于杰说道。
“但是我听说,几乎所有的姑娘,你都爱了几个月,她们就都被你杀了。”关可茗问道。
“对…不对,”于杰的舌头也开始发麻,慢慢地不能说清楚所有的话,“我只是,只是带她们到了一个好地方,这对她们来说,才,才是个好地方。”
“所以你是在救赎她们?”韩雯说。
“当然!她们活着,才,才是煎熬!”
“那她们就是死了。而她们的生死,无论煎熬与否,都轮不上你决定。”冷佳芝说着,不仅在说这个人渣,也是在为那些个无辜的生命感到惋惜。
韩雯故意漏了个破绽,把“解药”扔在了桌子上,没等关可茗抢回来,于杰的求生欲已经让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一把推开关可茗,颤抖着拿起药瓶,用牙齿死命咬开盖子一饮而尽。
于杰喝完,还一脸得意地看着三个姑娘:
“剩下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了,而你们三个,就等着死吧。”
说完,于杰却突然发现自己两眼发黑,脚底发软,不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说他傻,他是真的傻。”韩雯说着,还踢了踢倒在包间里像一摊烂肉一样的于杰。
“可不是吗,咱们走吧。”关可茗看到任务达成,便准备打道回府。
“等等,既然他都睡了,不如我们……”冷佳芝看到了旁边好多瓶昂贵的酒。
“你确定吗?”韩雯问道。
“当然确定。”关可茗一脸坏笑。
五分钟后,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NicholasClub,当然了,还有总共价值好几万的但是已经开封了的酒,整整齐齐地围在于杰的身边,等到后半夜服务生结账的时候,于杰才慢慢醒了过来,当他接过账单的时候,才是真正地清醒过来了:
“消费五万三千八?你们有没有搞错??!!”
“没有啊先生,你手里的那瓶酒就价值5000多,这样的酒你一共开了8瓶,这就将近五万块钱了。”
“我没开这个酒啊?!”于杰惊恐地说,一边说一边赶紧扔掉手里的酒瓶。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在他灌冷佳芝酒之后的片段,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于杰只想赶紧了结这一切,便掏出自己的信用卡刷完,想都没想就赶紧走了。一路上,他不停地给冷佳芝打电话,质问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仙人跳:
“什么仙人跳,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啊?这位大叔,你自己喝了两杯深水炸弹就开始发疯,啪啪啪把包间里的酒都打开了说请我喝请我喝,然后我补个妆的功夫你就撂倒了,你自己不能喝酒就别找姑娘去夜店好吗?”冷佳芝接到于杰的电话,一瞬间戏精附体。
而韩雯那边也没闲着,找了个借口把黄宏梅约出来看视频,黄宏梅看了,拳头攥得关节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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