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彥横了她一眼,颇为不悦的说,“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所以额外破例让你自行找一个信得过的法医全程陪同,你现在完全可以问问他,这个尸检结果合不合法?问问他的意见?”
钟阳爸爸双眼期待的看向那名自己找来的法医,希望对方能说出对自己有利的话来。
然而,他失望了。
那名法医点了点头,说:“钟先生,我可以郑重的向您保证,这份尸检结果报告完全是公平公正合法的。并且,我也认同刚刚那位年轻法医的分析,死者生前就存在颅内脆弱的现象。请问,死者生前有接受过什么手术或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钟阳爸爸整个人一呆,他可以不信警方的法医,但他无法不信这位自己找来的法医所说的话,同一个宗祠的,对方没理由骗自己。
抬起迷茫的双眼,摇头,“没有,他一直表现的很健康,从小到大就连病都很少生,更别提做什么手术了,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钟阳妈妈也傻了,如果法医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不能让黄香香给阳阳偿命了,那她的阳阳不就死得很冤了?!
高艺接下来的话让这对老来丧子的夫妻突然间有了点希望。
“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平白无故颅骨变脆弱……”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从很早以前就想害我儿子了?”钟阳爸爸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住高艺的脸。
高艺讪讪一笑,不着痕迹的拉下他的手,“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不是结论。要想证实这个猜测就必须得有证据,我们一切讲证据。”
注意到做为死者的枕边人,钟阳老婆一直表现的过于平静,唐泽彥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不料她竟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想走昨晚在医院里的对话,唐泽彥俊眸微微一眯,然后绽出一个亲切和蔼的笑,“你叫程英?今年34岁?”
程英微愣,随后点头,“是的。”
“你跟钟阳之间的感情如何?”
“挺好的,我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唐泽彥视线紧紧的盯着程英那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目光深幽,“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程英淡淡一笑,“带小孩,全职主妇。”
“那之前呢?没生小孩之前。”
“工程检测员。”
唐泽彥点头表示明白,“你是工程专业毕业的?什么学历?”
这个问题让程英微感迟疑,她眨了几下眼睛后轻声的说,“不是的,我是固体力学的硕士学历。”
哇!兰沐星睁大了眼,瞬间满眼崇拜。
本科…研究生…硕士……靠,她与人家之间差了两个档次!而且人家学的还是那种对她而言单听名字就注定十考九不过的专业……膜拜!
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唐泽彥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哼,现在知道自己文化低了,早年干嘛去了?
注意力重新落到程英的身上,他问,“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
“对于你丈夫的身亡,我似乎没有从你的眼神中读到太多的悲伤,这如何解释你刚刚所说的夫妻关系良好?”
兰沐星一个生咳,靠,他的这个问题哪是叫比较冒昧,分明就是缺德!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没空理会兰沐星的暗示性咳嗽,唐泽彥紧紧的盯程英的眼睛,不错过其中一丝一毫的情绪。
程英的喉咙动了动,然后低下头避开唐泽彥那双如同鹰枭般的眼睛,轻喃,“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已经离开了,我哭有什么用?我是理科出身,所以没有那么多的悲感情绪。当初,我妈妈去世时,我也没有参加她的葬礼。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钟阳照顾好一双儿女。”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唐泽彥说这句话时,视线仍旧没有从程英的身上挪开。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话就我俩,别问她,她就这性子,成天死气沉沉的。”钟阳妈妈似乎对程英有着什么意见。
唐泽彥冲着她笑了一下,“阿姨,我已经问好了。”
送走了钟阳家属后,唐泽彥召开了一个讨论会。
“对于钟阳的死,你们有什么看法?”
“风流债欠多了,遭报应摔死的。”兰沐星第一个出声回答。
唐泽彥轻摇下头,有些好气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替黄香香报不平,但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啊!”
“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报应怎么可能那么衰?三四岁的小孩从一米高的椅子掉下来都不会有多大的事,他居然会从半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死了?”
“咳,咳,你还是先喝杯水冷静下自己的情绪再表态吧。”高艺送了一杯水到兰沐星的面前,笑嘻嘻的说着。
“滚。”
唐泽彥把弄着茶杯,突然间笃定的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我的职业直觉告诉我,钟阳是死于一场谋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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