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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布大笑,露黑齿

王牌探长坑妻忙 悠悠晓杰 11183 2021-03-30 06:53

  将兰沐星送到事务所后,唐泽彥去了集团。

  因此事务所陷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状况。

  由于是雨天,所以气氛显得很是压抑。苏语懒洋洋的窝在椅子里精心的修理着自己的指甲,高艺在电脑前拼凑着人体骨骼,章继军一脸淡漠的翻看着法律专业书,顾臻则倚在皮椅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哈欠,嘴里还时不时的嚷嚷着:“还是当员工舒服啊,既不用操心还能没事做照拿工资。”

  呵欠是会传染的,没一会儿,事务所里呵欠声一片。

  兰沐星如同泰迪般趴在桌面上,两眼无神,好无聊啊。

  顾臻猛得站了起来,伸个大懒腰,打出一个大大的夸张的呵欠。

  “有病啊?”同为富二代的苏语第一个呛声。

  顾臻凑近,问:“你们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无所事事?”

  苏语白了他一眼:“在你没来之前,我都很忙。”忙着修指甲,忙着补妆,忙着网购,忙着订美食……

  顾臻冷不丁的又找了一个呵欠,边用手捂着边吃力的说着:“要不我们找点事做吧,比如说来个智商排行游戏,从高到低。”

  “我弃权。”兰沐星趴在桌上,眼皮抬都没抬。

  这里面不是精英就是海归,跟他们比智商?除非她真的是个傻子。

  有些嫌弃的冲她挥了挥手,顾臻道:“你继续趴着吧。”

  从她这个娴熟的趴姿,他完全可以断定读书时代的她是属于那种无可救药自生自灭型!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事情可做,苏语同意了,同时也拉上高艺报了名,呵呵,既然身高注定矮他一截,那就在智商方面辗压他!

  顾臻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不自觉的抖出老板风姿,重重的咳了一声。“我不知道唐泽彥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从事这一行除了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外,想象能力也是很重要的!我就随便出两个简单又常见的开头,你们根据自己的想象给我一个既合乎情理又在意料之外的结局。怎样?”

  苏语动了动嘴唇,回了他一个屁话这么多的眼神。

  顾臻搓了搓手,勾唇浅笑:“一位很年轻的父亲哄着他3岁的女儿入睡,给她讲了个故事后,听到女儿睡前的祷告‘上帝保佑妈妈,保佑爸爸,保佑外婆,再见外公’。于是他就问:‘你为什么要说再见外公?’女孩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第二天,女孩的外公死了。那位父亲觉得这是一个离奇的巧合。几个月后,父亲再次哄女孩入睡,听到女儿的睡前祷告:‘上帝保佑妈妈,保佑爸爸,再见外婆。’第二天,外婆死了。这个父亲有点害怕了,心想,这个孩子是不是能和另外一个世界沟通?”

  “几周后,这位父亲又听到了女儿在入睡前的祷告,说‘上帝保佑妈妈,再见爸爸。’这一下他真的害怕了,一晚上都没睡着,天刚亮就跳起床去了办公室,他一整天都很紧张,吃午餐的时候也在不停地看钟,心想:如果他能挺到午夜就没事了。终于午夜到了,他觉得松了口气就准备回家……你们觉得这个故事最后会以什么结局收尾?”

  苏语扭头看了眼高艺,问:“你的想法是什么?”

  高艺停止拼图,想了想:“这应该是一起有计划的谋杀,他最后应该是死了,死在他妻子的手里。其实他女儿所说的那些入睡前的祷告都是他妻子教的。”

  苏语听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讪讪的说:“跟死人打交道的人果然冷血,随便一想就想出这么无情无义的答案。”无情无义四个字说得格外重!

  靠,女神级别的我倒追了你三个月,你TM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想的结局呢?”顾臻问她。

  苏语的嘴角微微一扯,没好气的说:“女儿的预言成真,他中途出车祸,死了!”

  “你呢?”顾臻转身问章继军。

  章继军的眼睛依旧盯在书本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吐出:“不知道。”

  顾臻扁了扁嘴,知道对方已经被徐永美给打垮了。自从徐永美事发入狱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算了,不为难他了。

  伸手指向事务所里最老实的郑威,问:“老郑你的呢?”

  郑威停下手中的笔,笑了笑,说:“这种带迷信的故事最不好猜,我的答案是他还活着,一切只是巧合。”

  顾臻摸着下巴,显得有点为难,其实从刑侦角度来分析,高艺的那个答案是贴近真相。但是,却没新意。

  他不喜欢。

  伸手敲了敲兰沐星的桌面,问:“你的呢?”

  被震到耳朵的兰沐星有些恼火的抬起眼帘,说:“如果那个男人是你的话,那我还真有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顾臻不疑有它的笑了起来:“你可以将他假设成我啊。”将脸凑近,贱兮兮的说:“说吧,我会面临什么结局?”

  兰沐星嚯的一声坐好,姿势端正。

  睁着明亮的大眼看着他,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会活的好好的。因为、隔壁老王替你死了!”

  顾臻当场愣住。

  这个答案……

  经过短暂的沉默,事务所里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臻那双本就微扬的眼睛此时眯成一条缝,嘴巴抿得紧紧的,拳头也握得紧紧的,这个女人真的很欠揍!

  正爆笑着,从敞开的大门走进来了一名很年轻的女孩。

  女孩的眼神有些慌乱。

  大家倏地的止住笑,看向女孩。

  女孩来到苏语面前后,看了苏语一眼,慌乱的眼神中瞬间多了一层自卑。

  苏语慵懒的倚靠在桌沿,问:“小妹妹,你找谁?”

  女孩低下头,怯怯的说:“请问,唐探长在吗?”

  苏语秀眉一挑:“不在,找他有什么事?”

  女孩抬起眼:“我想请他帮个忙,我、我虽然现在手里的钱可能不够,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补上的。”

  苏语的秀眉跳了两下,这女孩什么意思?她看起来像那么势利的人吗?双手环胸,神情高傲的说:“你先说说看,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除了什么借种生子的事,其他的事她基本可以替他决定!

  苏语的冷凌的气质让女孩害怕了,她颤抖的伸手扶了扶滑到鼻头的眼镜,嗫嚅的说:“你们知不知道电台音乐频道的主持人雨婷死了?她是我们班田老师的妻子,还有,田老师也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

  苏语:“你说的雨婷是罗雨婷?她什么时候死的?”她上周才刚见过那个人,怎么才几天时间就死了?

  顾臻:“你说她是学校老师的妻子,你是哪个学校的?”

  两个人同时发问的问题让女孩有些招架不住,她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没错,她就是沈雨婷,是我田老师的妻子。我叫林欣,是传媒学院的大二学生,今年21。”

  顾臻不解:“我很好奇,你老师跟他的老婆死了,这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与那个田老师……

  他的眼神让林欣不禁羞愤起来,她猛烈的摇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说着说着,她竟急得快哭了:“这事有鬼啊!田老师一定是盯上我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啊,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林欣越说越怕,最后竟双手抱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从她那发抖的身躯可以很轻易的看出她在害怕,一种从心底衍生的害怕。

  兰沐星与苏语互换一眼后,上前扶起她。

  “你先别急着哭,告诉我们,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林欣一把紧紧的扣住她的手,昂起满是泪水的脸:“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真的不想死。”

  兰沐星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挣脱,显然这个女孩将她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紧抓着不放手。

  求助的目光看向顾臻。

  顾臻揉了揉眉心,对那个女孩说:“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这就别怪我不帮这个忙了。”

  话音刚落,林欣就像丢烫手山芋般丢开了兰沐星的手,眼露欣喜的扑向顾臻,改抓他的手。

  “唐探长,你的意思是愿意帮我了,太好了……谢谢,谢谢……”谢声不断。

  兰沐星看了看自己被人始乱终弃的手,不禁轻笑,看来这个女孩比她还迷糊啊,求人办事居然连人都认错。

  顾臻面色铁青的抽回自己的手,毫不留情,毫不怜惜。

  林欣满脸怔忡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生什么气。苏语有些看不过去的开口:“你认错了,他姓顾不姓唐,真正姓唐的没来。不过你找他也一样。怎么说,顾探长在本市也是挺有名气的。”

  林欣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后才轻声的说,“你是说他就是那名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花心探长?”

  “出去!”顾臻伸手指向大门,脸上线条紧绷。尼玛,他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居然连续两次被女人给气到想揍人!

  没有理会他的愤怒,苏语伸手拍了拍林欣的脸,大笑的说:“小妹妹,说话这么诚实是不对滴!来,告诉姐姐你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拉过一张凳子让林欣坐下,用实际行动挑衅顾臻,这个忙事务所接下了!

  林欣接过高艺递过的温水,一口气喝完。抚下自己的胸口后问:“你们真的没有听说主持人雨婷的事吗?”

  苏语摇头:“我都有几年没有电台的音乐广播了。我跟她也不并熟,只是在酒会上见过两三次而已。跟我们说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欣:“因为喜欢她的主持风格,所以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准时的收听那个电台。如果你们现在去查主持人雨婷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现一件很恐怖的事,那就是她主持的最后几天,每到节目快结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求救热线打来,每次都是那句话,‘救……救我……’一开始我和我的舍友们都认为这一定是电台为了提高自己的收视率搞的鬼,都将这件事归类到炒作。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了。”

  苏语问:“什么事?”

  林欣捧着水杯,微抖的说:“在主持人雨婷死的那天晚上,收音机里已经放着节目的结束音乐,我正打算关掉手机的电台准备睡觉时,忽然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顾臻伸手打了个呵欠,“对话里都说了什么?”这个天气还是睡觉最适合,不冷不热。

  林欣:“我记得当时电台里传来了主持人雨婷的声音,她说‘导播,是不是有人故意骚扰啊,怎么每次节目快要结束时就会这样?’听她的声音好像有些愤怒。回答她的是一个很低沉的男人声音,‘我已经找人查过了,那个电话是个空号’,我想应该这个人应该就是导播。‘这怎么办?我每天都做噩梦,我……呀,我忘了关外音了。’雨婷在说完这句话后手机就吱拉的响了几下,没有了任何声音。”

  顾臻听到这话后,一边让高艺去证实下这些话的真假,一边示意林欣继续往下说。

  林欣:“我听到雨婷与导播的对话后就问我下铺方洁,会不会是真的有人在捣鬼。方洁的看法是不可能,她觉得这是雨婷故意不关外音,为得就是让听众听的。她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现在的人,为了提升收视率什么都敢做。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居然也出现了和音乐电台一模一样的求救声。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是播音课,可当我们走进实验楼三楼的语音室等到快要上课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走进教室说今天的课暂时取消,田老师有事来不了,我记得当时全班同学不禁哗然。”

  “我当时收拾了一下和方洁一起下楼准备回宿舍,这时旁边有同学议论着,其中一名学生说,‘知道吗?田老师的妻子昨天晚上死了!’,我和方洁一下就愣住了,站在楼梯那里听,‘他妻子不是市里有名的主持人雨婷吗?’另一名同学问道,‘是啊,你不知道吗,这几天她主持的节目里一直有人打电话喊救命,邪得很啊!’那两个同学说着往左边拐去。”

  “我记得我当时问了方洁一句‘怎么会这样?’方洁直勾勾的看了我一会儿后提议说,‘要不,我们去田老师家看看?''''我点头同意了。走到田老师所住的那个小区,我大老远的就看到门口围满了人,旁边还停了辆警车。还没等我走近,我和方洁就听到了田老师的声音,他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旁边有警察拉着他,而他的嘴里却一直叫嚷着是鬼,是鬼来索命了……就在他和警察僵持的时候救护车来了,人群涌了涌,两名护士抬着担架走了进来。在警察的帮助下,田老师被捆在了担架上,他急剧的挣扎着,眼睛瞪地大大的。”

  说着说着,林欣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吞了一口水后继续:“我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田老师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居然会猛的翻了翻身,拉住了我的手,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救……救我……我瞬间就呆了,全身直直的定在那里。直到后来方洁过来拉了拉我我才回神,在回去的路上方洁唏嘘不已,嘀咕着‘真没想到,田老师竟然会变成这样。’而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整个脑海里全部都是田老师的样子,还有最后说的那句话,简直和那个求救热线里的一样。我不知道田老师究竟在害怕,我只知道田老师疯了。”

  顾臻扬眉,似有不屑:“这样就把你吓成了这样?”如果是的话,不是太胆小就是太矫情。

  林欣急切的摇头,随着回忆的加深,眼神变得愈加的惊慌:“从田老师家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昨晚,我按照往常一样打开了手机的音乐电台广播,当时我的舍友方洁和姚丽也都在,电台节目没有因为主持人雨婷的意外死亡而停止,而是用了另外一个主持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快接近节目尾声的热线服务时,我让姚丽拨打那个热线号码,拨了几次,都没拨通……”

  “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拨打那个热线号码?”顾臻出声打断林欣的回忆,满脸的不解。

  林欣摇了摇头,喃喃的说着:“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当时有人在耳边不停的催着,让我打那个号码,于是我就打了。”

  “见鬼了。”顾臻嘀咕一声,愣了下,像是感觉到林欣的脸色怪异,他急忙笑了笑,用一种较之前亲切许多的语气:“没什么,你继续。”

  “就在连续几次都没有拨通而感到有点郁闷的时候,我下铺方洁说用她的手机试试,说着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竟然通了。‘下面,我们接听今晚最后一位观众的热线电话,喂,你好,这位朋友。’手机里清晰地传来新任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我们宿舍里的四个人全愣了,一时间包括方洁在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可就在……在我们发呆的时候,电台里突然有人说话了……啊……”

  林欣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抱头尖叫着。

  兰沐星等人一呆,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怔忡中,她看到顾臻快速的上前一步,双手紧紧的抓住林欣的手,然后强行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使其无法动弹。

  趁机揩油!败类!

  刚萌生一种想上前一脚踹开那个衣冠禽兽的冲动,就见林欣渐渐的安静下来。

  “刚才那个女孩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强行让她停止回忆,很有可能她也会像那个田老师一样疯了。人的神经可以很坚强,但有时却又极其的脆弱。”高艺在一旁解释道。

  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兰沐星庆幸自己没有太过鲁莽。

  大约过了五分钟,林欣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她有些羞涩的从顾臻的怀中退出,重新坐回椅子。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退离顾臻怀抱后的那一刻,某个洁癖男正悄悄的用两根手指捏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料抖了抖,一脸的嫌弃。

  苏语嘴角微抽的盯着正在做小动作的顾臻,满脸的鄙视,仿佛在说你有点过分哦。

  顾臻冷冷的睇了她一眼,没有多加理会她的鄙视,绕过她走到林欣面前,不带感情的问:“现在好点了吗?可以继续往下说吗?”

  林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就在主持人问完话,而我们几个都发愣的时候,收音机里忽然有人说话了,那个声音短促剧烈,带着些许沙哑,他说:‘救、救我,我是田、田……’我当时惊呆了,害怕中只听到手机里传来主持人质疑的声音,‘这位朋友,你是谁啊?’……没等那个声音回答,方洁就一下挂了电话,带着哭腔对我们说,‘这怎么可能?刚才的电话明明是我的呀,怎么就变成了求救电话?而我什么都没说啊!’……你们知道吗,她的话刚说完恐惧瞬间就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因为那个声音像极了田老师的,几乎可以说就是田老师的……”

  听到这,兰沐星等人也不由头皮一阵发麻。

  顾臻扒了扒造型讲究的头发,眼露迷茫,想了想问:“你之前说田老师列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欣的身体又抖了一下,牙关甚至开始打颤:“挂断电话后,我们几个不禁想到了一块,难道是田老师出事了?于是天还没全亮,我和方洁姚丽就赶往田老师所在的明安精神医院。结果……田老师死了,听周围的人说,他是被吓死的。”

  “他的眼睛惊恐地望着上空,脸色惨白。医生诊断是心肌梗塞至死,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晚上十点四十左右。是在我们拨打那通热线号码之前……”林欣的情绪又有点失控了。

  顾臻给了高艺一个眼神暗示。

  高艺耸了下肩,走到一旁的存储柜,从中拿出一个小针筒和一瓶药剂,然后将药剂吸入针筒给林欣打了一针。

  从苏语口中兰沐星得知,这药有镇定安神的作用。

  渐渐的、林欣终于安静了下来,神情也较之前缓和许多。

  “你打算怎么办?接还不接?”苏语斜眼睥向顾臻。

  顾臻一脸的无奈:“都听了人家说了那么多,现在再说不接的话,会不会太不厚道?”

  “会!”苏语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他一句。

  顾臻被噎到了,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冲着苏语表情贱贱的说:“我现在终于知道当初唐泽彥为什么会打死不吃你这根窝边草,也知道明白为什么小高会在你的追求下越躲越远,因为你分明就是带刺的玫瑰,哦,不,是苍耳子,浑身都是刺!”

  就在大家以为苏语会因为这番话而雷霆大怒之际,她却优雅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那美艳的脸,淡笑着:“我就乐意当苍耳子怎么着?我粘你了吗?这么愤愤不平,该不会是对我有所企图?”

  顾臻瞬间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只能挥了挥手,像赶苍蝇般:“只要不粘着我,你爱粘着谁就粘着谁。”

  “所以嘛,你说你嘴巴贱、不、贱?!”

  顾臻闷哼一声,一口气岔在胸前差点没咽下去。

  暗骂几句,他转身看向林欣:“这些情况你跟学校或警察说了吗?他们又是怎么表态的?”

  林欣:“我们跟学校说了,可是他们却让我们不要多事,说田老师的死只是意外,跟学校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我们也跟警察说了,办案的警官则表示,从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我和我的舍友们并没有达到符合他们人身保护的条件,所以他们不会管我们的。”

  “所以你们想到来这里找我?”门外传来一道略带疲倦的男声。

  唐泽彥从大门处走了进来,看他的神情应该是回来有了一会了。

  “说吧,这事你怎么看?”顾臻抛了根烟过去。

  伸手接住,别在耳后,脱下外面搭在兰沐星位置的椅子上,然后直接一屁股坐下,双腿拉直。

  缓了约莫两分钟后,他看向林欣,问:“你是传媒学院的?”

  林欣点了点头。

  唐泽彥默了一会:“你的田老师是不是叫田平?”

  林欣一惊,双眼猛得睁大,“你怎么知道?”

  林欣的反问让唐泽彥不由皱眉,低喃着:“还真邪乎了。”

  “什么邪乎了?”兰沐星好奇的问,“难道你认识那个田老师?”

  唐泽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眼看向顾臻:“还记得三年前发生在传媒学院的那起自杀案吗?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还跟我跟过。”

  顾臻一呆,仔细的回想,蓦地嘴巴张大:“你是说那个我俩争来争去,最后被警方以自杀而一锤定音的研究生死亡案?”

  唐泽彥点头:“你再仔细想想,田平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而且还是同一学校!”

  顾臻啊的一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嚷道:“是说嘛,我怎么一开始听她说是传媒学院的会有种怪怪的感觉,不对啊,当年田平追过的女生不是雨婷,好像叫,叫罗美娟……”

  苏语播话:“罗雨婷的真实姓名叫罗美娟。”

  这一下就全部对上了!顾臻露出一副原来如此却又震惊惶恐的神情,像是明白了唐泽彥之前所说的邪乎是什么意思了,嘴唇不自觉的抖了两下:“哇靠,该不会真的是周良生来索命了吧!”

  田平、罗美娟、周良生……一串陌生的名字让兰沐星与苏语感到莫名其妙,探究的目光看向唐泽彥。

  看了她俩一眼,唐泽彥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大致地说了一遍。

  三年前在传媒学院发生了一起保送研究生跳楼自杀的命案,死者名叫周良生,是罗美娟以前的恋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分手了,令人想不到的是周良生竟因此在学校的实验楼语音室自杀了。那景象惨不忍睹,周良生躺在地上,血淌了近半个教室。发现尸体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刚刚死去的田平。

  当时周良生的父亲找到他,想让他帮忙调查自己儿子的真实死因,不想半路竟杀了个搅屎棒,一个劲的防碍着他的调查。再后来,还等他正式插手介入,警察那边已经结案了,定性为自杀!

  其实他当时对于自杀一说是执有怀疑态度的,只是没有经手,没有发言权而作罢。

  被暗讽为搅屎棒的顾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无视对方的愤懑,唐泽彥幽幽的开口:“不过真的挺诡异的,听说周良生死后,便有人在实验楼里听见哭声和救命声,一度闹得挺大。后来迫于无奈,院方便把实验楼封了,好像是直到去年才重新开放,对吧?”最后两个字是冲着林欣问的。

  林欣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是去年才开放的。”

  她之前一直以为是内部重修才停用的,想不到……越想越怕,最后浑身抖成波浪线。

  事务所里一片沉寂。

  沉寂的气氛让林欣直接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扒上顾臻的手:“顾探长,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鬼啊?之前打那个求救电话的人会不会就是周良和,他找了主持人雨婷做替身,后来雨婷又找了田老师做替身……你说,田老师接下来要找的人会不会……会不会是我啊?他、他那天拉了我的手……不、我不想死……”

  林欣的哭声让唐泽彥猛得回神,问:“你确定电台那最后一通的电话是你舍友拨进的?”

  林欣呆了一下,点头:“是方洁的,我清楚的听到主持人的声音是从她的手机话筒里扩散出来的。错不了。”

  苏语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周良生啊?”

  “你可是海归精英,怎么能相信鬼怪呢?”唐泽彥笑了笑。

  苏语神情一敛,正经八百的说:“为什么不能信,打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确认了这个世界其实是鬼的!”认识唐泽彥的那一天,她才出生一天!

  唐泽彥嘴角一抽,看向顾臻。

  两人心照不宣:这个女人现在正处于求偶失败阶段,少惹为妙!

  轻咳一声,唐泽彥借着回答顾臻的问题而避开与苏语之间的交锋:“其实你刚刚所问的那个问题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电话通信是通过一定轨迹来传输的,如果有人控制了轨迹,那么他便可以把别人的电话拦截,变成自己的电话。”

  “那为什么林欣还能听见主持人的说话声呢?”兰沐星很不解。

  电话遮拦不是中断自己对对方的通话吗?既然这样,怎么还会听到对方说话呢?

  唐泽彥想了想,说:“具体的一时半会跟你也解释不清楚,我就这样说吧,通信信号是靠发射和接受来决定的。可能对方只是把你发射的信号拦截了,你的接收信号没事,所以当然可以听见主持人的说话声了。嗯,还记得这位小妹妹刚刚所说的吗,她的舍友在听到主持人的问话及那个类似田平男声回答,之间可是有一段时间的呆滞。”

  “我想,极有可能就是这段呆滞时间给了对方拦截信号的机会,我想,如果她的舍友在接了主持人问话的那一刻就直接回答,那么她们将听不到后来所谓的求救声。大致懂了吗?记着,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面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暗中捣鬼了?”兰沐星想了想,“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太可能是鬼魂杀人。如果真的是周良生的鬼魂杀人,那为何非得要在三年后杀人?还有,当年周良生和罗美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我们今晚去学校的档案室查查?”顾臻突然出声提议。

  来这里的几天,他实在是无聊透顶了!刚好,借这机会刺激一把,顺便也证实下当年周良生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省得以后唐泽彥一提这事就暗讽他是搅屎棒!

  “我不去!”兰沐星直接摇头拒绝。

  “我也不去!”苏语紧跟出声。

  夜幕上的大学校园可是很容易与某些某些恐怖画面联系在一起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恐怖悬疑小说以校园为背景?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当年周良生和罗美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道你们几天过的不无聊吗?除了老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外,我、泽彥、小高、继军四个大男人守护着,你还有什么好怕的?”顾臻卖力的怂恿着。

  看着他那双满是期待又暗含嘲讽的眼睛,兰沐星顿了顿,最后咬牙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你个小白脸都敢去,她没理由不敢!

  拿定主意后,除了郑威,其他的人都在事务所里原地休息,吃饭,等候出发。

  苏语送走林欣,末了不忘叮嘱对方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她们会夜探校园的事。

  渐渐的,夜幕降临了,待时针指向十点半时,顾臻兴奋的挨个叫醒大家,然后摆出领路人的姿态走在最前面,甚至还充当起了主动充当起司机一角。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正倚靠在唐泽彥怀中补眠的兰沐星,突然想起这对夫妻一个早上暗讽自己戴绿帽,一个暗讽自己搅屎棒,遂起了报复心理。

  “咳,咳,泽彥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的语文,尤其是文言文好像是比我强,正好,我昨天在网络上看了一段古体笑话,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的,要不你帮我翻译下?”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唐泽彥微微的动了动眼皮,漫不经心的说:“你先说出来听听。”

  “好嘞!”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这么痛快的点答应了,顾臻乐得两眼眯缝,清了清嗓子,他以一种整车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背诵道:“一日董卓宴请吕布李儒等心腹,貂蝉作陪。为试诸人忠诚,卓命貂蝉涂黑双乳。席间烛忽灭,烛复明后众人手皆黑,独布手净。卓遂赏布,布大笑,露黑齿!喂,这段话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啊?”

  一脸暗爽的盯着后视镜。

  果然,唐泽彥的脸在听到这段话后倏地黑下,薄唇紧抿,一副拒绝回答的神情。

  靠在他怀中的兰沐星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肌肉紧绷,抬起头,略为惊讶的问:“你也不懂?真的有这么难?”一下子难倒了两大侦探?!鬼信哦。

  唐泽彥眼底复杂的看她:“你懂?”

  兰沐星一愣,挤出一副单纯的近乎白痴的笑:“看我这么单纯的女生怎么可能会懂这种黄段……子。”

  呃,她好像说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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