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烛九阴,李云清回了公孙起住处,公孙起见他独自一人,忙问道:“可是营救不顺利?”
李云清失望点了点头,懊恼道:“我记错关押的地方,此番是白跑一趟了。”
公孙起未作他想,“可要我帮你。”
“不了,我还是去找武神君,让他行个方便放了她好些。”
李云清叹息一声,收起落寞情绪,笑道:“大哥可要回酒宴上去,我如今做了魔尊,算是万魔殿主人,不好将客人扔在殿中不理。”
公孙起摇头拒绝,李云清便向他告辞,嘱咐公孙起好生歇息。
主殿中,醉酒的魔修横七竖八的躺着,少有清醒的。傅云苍一人坐在主位上,安安静静,偶尔倒了酒喝一下,神情落寞,显出一丝孤单寂寞来。
李云清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傅云苍抬眼瞅了他一眼,又垂了眸,温温吞吞的,没了平日的冷峻,瞧这模样,是把自己给灌醉了。
“神君?”李云清轻声唤了一声。
傅云苍眉头皱起,似乎不喜欢他这称呼。
李云清又道:“可要我送神君回房休息?”
傅云苍抬手挥了一把,看这意思是不愿意了。
李云清闲坐了一会,唤了值守仙将,令他们将醉酒的魔修都送回各自住处,仙将们见傅云苍没出言阻止,也就奉命行事,人都送走了,李云清便让仙将下去歇息。
此时殿中仅剩傅云苍与李云清二人。
李云清再次劝说:“神君,夜色已深,不如回房休息。”
傅云苍又抬起眼皮,盯着他看了半响,开口问道:“血藤入体时,是何感受?化魔时……疼不疼?”
这个问题可就难倒李云清了,毕竟他不是因血藤入体才化魔,此刻不知傅云苍还有几分清醒,也不好随意糊弄惹他怀疑。
李云清细细回想着斩杀血藤时,魔气入体的感受,当时自己全身是伤,魔气入体导致灵力运转不畅,浑身如遭人凌迟,确实疼痛难忍。
“魔气入体,一尺一寸吞噬灵气,如遭凌迟之行。”
闻言,傅云苍眉头皱的更紧,神色难过,伸了手轻抚李云清发丝,闷声道:“叫你受苦了。”
李云清被他摸的浑身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一旁退了退,呵呵笑道:“都过去了,如今好的很。”
见李云清躲着自己,傅云苍微恼,一把就人拉到自己身前,眼中露出几分委屈:“你为何总是躲我?”
这是醉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李云清扒他手,力道极紧,挣脱不得。
傅云苍又道:“无尘明日就将天帝诏令送来,你再不愿见我,我明日也就走了。”
听到晏无尘名字,李云清眼中寒光一闪,立刻就冷了神色。
“神君刚才说无尘仙君明日就来?”李云清幽幽问道。
“是,我明日就回九天去了。”傅云苍重复。
李云清心道我才懒得管你回不回去,晏无尘明日来,可不能叫他畅快地来去。李云清心思几转,看着醉的迷迷糊糊的傅云苍,心中就有了主意。
李云清倒了酒,送到傅云苍嘴边,哄道:“神君明日就走,往后见面不知是何时,今晚不如喝个尽兴。”
傅云苍伸手,几次都接不住酒杯,李云清干脆喂他喝了。
傅云苍擦了一把溢出的酒水,见李云清又要倒酒递来,忙将他推开,闷声道:“不好喝,不喝了。”
李云清偿了一口,是天界上好的佳酿,这武神君莫不是醉的味觉都迟钝了?
不喝便罢,李云清再次凑上前,温声哄道:“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神君不如现在歇下?”
傅云苍颤颤巍巍地就要起身,李云清忙将他抱住压在地上,拿了坐垫枕在他头下,道:“就在此处休息。”
说着,衣袖一挥,殿内刮起一阵风,将烛火尽数熄灭,殿中黑暗寂静,傅云苍头脑昏沉,慢慢闭了眼。
李云清在他身旁守了一会,听他呼吸平稳了,就开始窸窸窣窣地扒他衣裳。
晏无尘此生最在意就是他师尊清誉,若是亲眼瞧见傅云苍与魔物有染,不知会作何感想。
李云清越想越畅快,加快手中动作,脱的差不多,自己也宽衣解带,趴在傅云苍怀中闭眼入睡。李云清还真想与傅云苍行一场鱼雨水之欢,奈何傅云苍睡的不省人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天色渐渐变亮,值守的将士进了主殿,瞧见武神与魔尊衣裳不整抱在一起入睡,呆愣片刻,立刻惨白着脸冲了出去,火速将殿门关上。
“你这是怎么了?”一旁同僚问他。
将士支支吾吾半响,说不话来。
同僚疑惑,想要自行进去看,被仙将拉住。
将士慌张道:“神君和魔尊在里面……”
同僚不明他何意,将士继续道:“衣裳不整,抱在一处……”
同僚忙收了步子,在门前站好,沉寂了一会,才开口道:“如何是好,无尘仙君一会可就来了。”
“我等总不能进去将神君唤醒,脑袋不想要了吗?”
两人想来想去,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门口守着,等着里面的两位自己醒来。
等啊等,等到天边仙光阵阵,殿内也无一丝动静。
晏无尘带着十名武将落在万魔殿前,将士忙躬身行礼。
见殿门紧闭,晏无尘轻声问道:“为何紧闭大门,师尊在何处?”
将士垂了头不吭声,晏无尘冷了神色:“站直了回话。”
将士忙站直身体,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开口,晏无尘心觉不妙,上前就要推门,将士忙伸手挡下。
“退下。”晏无尘一声呵斥。
将士无法,只得让晏无尘进去,跟来的武将也要进去,守将暗道不妙,无尘仙君拦不得,武将肯定要拦下了。
将士赶紧关了门,对几名武将道:“还请几位将军在殿外稍后。”
大殿内寂静无声,晏无尘仅能听见自己轻轻的脚步声,慢慢走向殿前,看见地上凌乱地扔着几件衣物,黑白堆在一处,晏无尘越往前走心越凉,待见着矮桌后交缠人影,心中一惊,快了几步冲上前,就见傅云苍衣不蔽体躺在地上熟睡,怀中躺着同样衣裳不整的人,黑发遮掩了面容,仅能看见一张银白色的面具。
如被人迎头痛击一般,晏无尘被眼前画面冲击的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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