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君上天的凤帝(3)
近段时间, 吴德英险些没被自家陛下的不近男色愁白头发。
如今难得见她以一副亟不可待的姿态要弓, 哪里还坐得住?
急忙一叠声的让人把陛下的金凤弓给送到前面来, 让陛下大显神威。
在大凤皇朝, 元宵历来就有射灯的传统。
英姿飒爽的大女人因为看上了一盏漂亮的孔明灯, 推灯及人, 用弓箭射下, 然后带着孔明灯去寻找它的主人,与他缔结一段足以流传千古的佳话?
这不论是对大凤朝的女子亦或者对大凤朝的男子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当城墙下的人们发现女皇陛下已经拉开了她心爱的金凤弓, 并且瞄准了天上的一盏孔明灯后,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华承链更是一把捉住了小伙伴的胳膊,用亢奋的近乎尖锐的声音喊叫道:“女皇陛下定然是看到了我的小像, 所以才打算把我的孔明灯给射下来!她定然是瞧上我了!”
被他抓的胳膊生疼的小伙伴在听了华承链的话以后, 忍不住动作十分隐蔽的翻了个白眼。
他真的不知道华承链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居然满心以为, 就他这副德性, 也能够得到女皇陛下的垂青。
同样看到陆拾遗搭弓欲射的华承锐眼眶不自觉的就有些濡湿发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比起在别的世界, 他明显要多愁善感了几分。
虽然在还没有放飞孔明灯的时候,华承锐就坚信他的拾娘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认出他特意留给她的讯息, 但是当城头上一身凤袍的女帝当真弯弓射箭的时候,他依然不可抑制的浑身都轻微颤抖起来。
华婧觉察到了他的激动, 颇有些没办法理解的扫了他一眼。
陆拾遗的箭术非常的高超, 臂力因为身在女尊世界的缘故也大得惊人。
在万众瞩目下,整个大凤皇朝只有她才能够用的金凤箭如同流星赶月一样,追上了那带着^_^笑脸符号的心形孔明灯,在大家的惊呼声中,那盏孔明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天上打着旋儿掉落下来,正正巧的落在了女皇陛下的脚边。
陆拾遗迫不及待的弯身欲捡,被吴德英急忙忙拦住了。
“陛下,还是先让禁卫检查一下吧!”
虽然吴德英看到这盏孔明灯也非常的激动,但是为了防范于未然,他还是抢先提醒了自家女皇陛下一句,免得好事变坏事的乐极生悲。
毕竟,在这个世上,从来就不缺少动用各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手段来刺杀君主的刺客。
陆拾遗虽然很清楚这孔明灯绝对不可能被别人做手脚,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放了大内禁卫统领齐宏亲自过来检查。
在大内禁卫统领检查的时候,华父华母和华婵、华承链也如同被猎人撵着的野兔一样,狂奔回了华承锐和华婧的身边。
华承锐和华婧还没有对他们的归来做出什么反应,华承链已经一把拽住华承锐的衣领,劈头盖脸的对着他同母异父的兄长说了句:“等女皇陛下的人找过来以后,你必须告诉他们,那盏孔明灯的主人是我而不是你!”
华母也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道:“你是混血,注定不能与陛下有任何瓜葛,与其平白浪费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你的弟弟承链!你放心,等你弟弟做了陛下的男妃以后,他一定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的!”
华婧虽然从不曾指望自己的哥哥能够与女皇陛下扯上什么瓜葛,但依然被华母等人这宛若天经地义的姿态给激怒了。
她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硬逼着自己在脸上露出一个很是关切的表情道:“大哥的这盏孔明灯实在是太过显眼了,刚才他放的时候,很多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如今承链弟弟突然要把大哥的孔明灯认作是他的,只怕……只怕难堵悠悠众口啊。”
华婧的话,成功的让华母脸上带出了几分犹疑之色。
毕竟,只是一个小小芝麻官的她,还真的没有办法让在场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行这调包之计。
华父对自己这位妻主的脾性可谓是了若指掌,一看她这打退堂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眼底划过一道寒光的他在这个时候陡然开口道:“婧儿考虑的可真多,只不过这件事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办,链儿的性格在大家的印象里本来就有些蛮横,大不了我们就说那奇丑无比的孔明灯是链儿亲手做的,只不过他嫌丑,才扔给了自己哥哥放,这样一来,任谁都没资格再说什么了,不是吗?”
华父把他的主意说完以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华婧一眼。
那眼睛里蕴含着的浓郁杀意和警告让华婧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起了华府里那个森寒刺骨的荷花池。
华婧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
就如同突然变成了个哑巴似的,猛然低下了头。
而华母却猛然一拍膝盖,大叫了声好,直夸自己夫郎真真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这样的好主意也想得出来。
至于华婵和华承链则在这个时候,冲着浑身轻微打着寒噤的华婧和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华承锐露出了一个充满嘚瑟和挑衅意味的眼神。
就在华家顺利达成‘共识’以后,禁卫统领齐宏也把那盏孔明灯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个遍,并且还在里面翻出了个精致小巧的金丝锦囊出来。
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禁卫统领齐宏干活的吴德英在见了那金丝锦囊后,忍不住在还不曾谋面的华承锐身上贴了个心机郎的标签,同时还没忘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咕哝:“那小哥儿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这么肯定,陛下一定会射下他的孔明灯?”
在他的嘀咕声中,禁卫统领齐宏把金丝锦囊打开了,里面有一串地址、数颗红豆和一首小诗——
月华依旧当时节,细把离肠和泪说。
人生只合镇长圆,休似月圆圆又缺。
“人生只合镇长圆,休似月圆圆又缺……”陆拾遗接过那金丝锦囊,心情大好的重新将那首小诗的后面两句念了一遍,然后在吴德英吴大总管的“真有手段”的嘀咕声中,大步流星的在众多人的拱卫下,朝着那孔明灯刚才飞上来的方向疾步走去。
没有人想到女皇陛下居然会亲自拿着那盏已经燃了一半的孔明灯走下城头。
几乎所有人都想给女皇陛下留个好印象,但又敬畏于她身上那有若实质的威严,最终只能选择以一种俯首帖耳的臣服姿态,目送着她朝着今晚幸运儿所在的方向走去。
“娘……娘……我……我好紧张……”刚刚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少编排华承锐那盏孔明灯的华承链在关键时刻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两股战战起来了。
华母没有想到自己极力扶持的小儿子居然会如此上不了台面,她用一种近似于从喉咙里抠出来的声音警告他道:“链儿,如果你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掉链子的话,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做娘的狠心,再不把你当我的亲儿子看了!”
一直以来都妄想着能够一步登天的华母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个堪称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是以,她望向华承链的眼神几乎可以说是带着凶光的。
打从出生以来,就被华母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华承链何尝见过华母这样可怕的目光,一时间整个人就如同石化般的僵凝住了。
华父心疼儿子,连忙在旁边描补,“谁家的小儿郎碰到这样的好事不感到紧张呀,咱们的链儿向来聪慧,他很快就会调整过来,在女皇陛下好好表现的,对不对,链儿?”
“就是,就是,别说像弟弟这样的小儿郎了,就是女儿,听说女皇陛下要亲自过来见放灯人,也吓了一大跳呢。”华承链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华婵也在旁边帮华承链说好话。
“是这样吗?链儿?”华母语气有所缓和,但是望向华承链的眼神依然充满着不善的意味。
显然,她是被华承链刚才那宛如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给彻底激怒了。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敏感又特殊的紧张时刻。
华承链在华母有若实质的目光中,咬着牙重重点了两下头,“娘,您就放心吧,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华母虽然知道华承链这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但还是勉强做出一副满意的表情,算是把这个话茬撂过去了。
毕竟,她还是很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的道理的。
如非必要,她并不愿意给华承链太大的心理压力,免得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华婧一直都在旁边冷观察着他们的互动。
眼见着华母为了自己的前程,连她一直宠爱有加的华承链也能够凶成这样,华婧心里止不住的就一阵发寒。
不过,自认为早已看穿她真面目的华婧在最初的震惊以后,很快就恢复如常的用一种充满暗示意味的眼神瞄了自己的兄长华承锐一眼。
看看,哥哥,你快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好母亲!
你与其还对她抱有希望,不如相信母猪也会爬树!
每次华承锐与华婧相处的时候,总是会生出一种极为神奇的感触出来。
那就是,她确实是自己的亲妹妹。
因为他虽然没有与她有关的记忆,但是却能够轻而易举的看懂她的每一个眼神。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华母抱有过什么希望的华承锐对着华婧回了个他心里有数的眼神,重新翘首以盼的静待陆拾遗的到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爱人,并且与她好生倾述一番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无止境思念了。
在华承锐的耐心等待中,他的爱人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华承锐动了动嘴皮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陆拾遗已经一把将华承锐——在无数人的惊呼声中——抱了个满怀。
一直都在心里给自己鼓劲的华承链在乍然瞧见这一幕以后,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劈一样,都有些怔懵住了。
而跟着陆拾遗一起过来的吴德英等人在瞧见华承锐的容貌以后,也条件反射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女皇陛下这回好不容易看中的儿郎,怎么会是一个混血?!
许是刚刚被母亲狠狠惊吓过的缘故,脑子一热的华承链猛然从人群中钻了出去——华母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抓住他——小碎步冲到陆拾遗的面前大声说道:“女皇陛下,您认错人了,我才是您要找的人!我才是那盏孔明灯的主人!”
陆拾遗就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华承链一眼,她到底要蠢到何种程度,才会认不出自己的爱人?
不过为了避免给她的爱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陆拾遗一脸似笑非笑的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那个金丝锦囊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那盏孔明灯的主人,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朕这个跟着孔明灯一起落在入朕手里的金丝锦囊里有什么?”
做梦都没想到华承锐居然还在孔明灯里塞了一只金丝锦囊的华承链豁然睁大眼睛,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本来因为华承链的突然出现而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华承锐的围观群众在见了华承链那陡然变得呆若木鸡的模样后,顿时就深刻明了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同样没料到平日里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华承锐居然还有如此心机的华父和华婵望向华承锐和华婧兄妹俩的眼神也不自觉带出了几分吃人的味道。
至于华母,由于自己小儿子的愚蠢,此时就如同快要被冻僵了的鹌鹑一样,只知道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随口一句就反问的华承链哑口无言的陆拾遗在众目睽睽之下姿态亲昵的与华承锐十指紧扣,“这意图冒充你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欺哄于朕?”
从来都只知道在窝里横的华承链在听了陆拾遗的这番话以后,终于抵授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么彻底晕死了过去。
他的亲姐姐华婵此时虽然也心乱如麻的很,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将晕厥过去的弟弟接到了怀中。
毕竟,她是女人。
有责任也有义务去保护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华父虽然从来就不把原配的儿女们当人看,但是他自己的孩子却如同他的眼珠子一样,怎么疼都不为过。
如今眼瞧着自己儿子因为事泄而晕倒在地,他哪里受得住?
急忙忙膝行到陆拾遗的面前,恳求她开恩,大发慈悲饶过他那一时起了歪心的幼子一回。
“链儿他只是太仰慕陛下了,所以才会在获悉自己哥哥做的孔明灯被陛下射中后,意图取而代之……”
只要是一个心性正常的女人,就不会对一个捏着兰花指还涂脂抹粉的男人生出什么怜惜的情绪,更别提这个男人瞧着就与她家爱人有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恩怨。
陆拾遗极具特色的长眉微微一挑,“这位夫郎,你应该道歉并且乞求原谅的对象不是朕,而是朕的小心肝,他才是险些被你们篡谋了一切的受害者。”
“小……小心肝?”几乎怀疑自己是幻听了的华父目瞪口呆的重复。
女皇陛下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华承锐容貌上的混血儿痕迹这般明显,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啊!
“不错,朕的小心肝!”陆拾遗忍住心里想要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看着跪在她脚下的华母再次强调道。
因为怕自己规划好的未来又出现不可预知的差,华婧一直都要求自己哥哥尽早歇了那份对女皇陛下的妄念。
可是当女皇陛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的哥哥抱入怀中,并且坦坦荡荡地把自己的哥哥唤作是小心肝时,华婧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仿佛被人无形中扇了好几大巴掌似的——生疼的厉害。
华父虽然一点都不想给华承锐道歉,但是碍于女皇陛下的吩咐,他还是皮笑肉不笑的代替已经因为备受刺激而昏迷过去的华承链给华承锐道了歉。
当然,在道歉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在心里拼命的诅咒华承锐。
暂时先让你好生得意一阵子!
反正女皇陛下素来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脾性,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厌弃了你!
等到那时,看我怎么收拾你给我的链儿报仇!
面对华父的道歉,华承锐就如同一只受宠若惊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的重新缩回了陆拾遗的怀抱里,一副万万不敢领受的模样。
陆拾遗还从不曾见过华承锐这副表情,大感有趣的她抱着华承锐就是好一通的安慰。
那耐心十足又温柔万分的态度看得站在他们身后,因为华承锐是个混血而颇有微词的吴德英等人不停地揉眼睛,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华承锐与陆拾遗已经签订了共生契约,是天道认可的灵魂伴侣。
他们虽然已经有些天没有见面了,但乍一重逢,那举手投足所带来的真情流露依然让围观的众人心中说不出的动容和震撼。
偶尔,他们甚至会生出这两个人天生就应该在一起的错觉出来。
配合着撒了一通狗粮后,陆拾遗让人把险些被吓尿的华母和华父搀扶了起来,着重对华母强调了一句: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身为一家之主却养育出了这样一个试图李代桃僵欺君罔上的儿子,你应该负很大责任!不过看在你另一个儿子的份上,朕可以破格宽宥他的欺君之罪,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好生教导于他,别再让他做出这等惹人不齿的事情出来了!
被陆拾遗吓得半死的华母磕头如捣蒜,满口不迭的表示一定会好好教育小儿子,浑然忘记了就在刚才她还凶神恶煞的逼迫着自己的小儿子一定要在女皇陛下好好表现!
陆拾遗要的是华承锐的一世而非一时,因此,即便她心里十分舍不得自己的傻小子,但还是把他送回了他的家人中间,又让禁卫统领齐宏专门调了一队禁卫军保护他,直言要正儿八经的挑个黄道吉日,迎他入宫。
为了避免遭来他人的嫉恨,陆拾遗并没有当众表明她要把华承锐迎进皇宫里去做她的凰郎,做她的君后,但是从她此时的言行举止中,大家也知道华承锐以后的前程必然极其的不可限量。
华承锐虽然也舍不得自家的宝贝拾娘,但是他也明白什么叫好事多磨的道理,是以,虽然满心不舍,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与陆拾遗道了别,重新做回了他的华府小可怜。
只是,现如今,谁还敢当真把他当做一个小可怜看待?
在折返华府的路上,华承锐尽情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待遇。
就连以前一直都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华母也一改往昔的冷漠态度,一口一个锐儿的叫得华承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华婧脚下轻飘飘的护在自己的哥哥身边,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都离家出走的飘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天爷在上!
谁能够想到?!
谁能够想到她那平日里半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亲哥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居然会凭借着那样一盏简陋至极的孔明灯入了女皇陛下的眼,而且,再过不久,就要被女皇陛下纳入宫里做男妃了!
莫非……
莫非这是爹亲在天有灵,于冥冥之中保佑他们这一双在人间受苦受难的儿女吗?
表面沉默寡言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点小闷骚的华婧激动地眼眶都□□的有些濡湿了。
没有一刻,她比现在更清楚的知道,她和哥哥的人生是彻底的出现逆转了。
被人恭喜了一路的华母脸上表情很不自然的带着一大家子人重新回到了华府所在的正房里——就连华承链也被她下令,让人用一碗冷水泼醒了,华父虽然使出浑身解数去护自己儿子,但依然拗不过妻主的坚持,只能心酸不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形容狼狈的在华府下人们神态各异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睁开了眼睛。
华母一直都是个毋庸置疑的官迷。
这从她当年为了继续科考,毫不犹豫就自己给自己找了那样一门让人诟病的海外亲家就可见一斑。
这些年,她虽然一直无视华承锐这个长子的存在,但是当她发现她的这个长子有了巨大的利用价值以后,她就选择性的遗忘掉了她曾经对长子的忽视与冷待,笑容可掬地把他放到了自己心里的头一位,对他嘘寒问暖起来。
华承锐虽然觉得她的这份作态十分可笑,但还是虚与委蛇的与她一来一往的打着太极拳,毕竟他暂时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以及还需要借着华府嫡出长公子的名义入宫。
在华承锐表面与华母谈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华承链满含怨毒和仇恨的视线一直都定格在华承锐的脸上身上不放。
对于这样的华承链,华承锐直接选择了无视。
毕竟他这人心大的很,从来就不会把这样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而华承锐眼里所无意流露出来的漠然看在华父和华婵父女眼里,真的是说不出的愤恨和不甘。
他们虽然也明白风水轮流转的道理,但是这转速也未免太快、太让人没办法接受了。
就在这气氛微妙至极的时候,华府管家屁滚尿流一样的狂奔到正房里,扯着嗓子说了句让在场所有人都一蹦三尺高的话来。
等华府的人从管家的口中听说女皇陛下居然来了华府,现在就在门口的时候,华母等人哪里还坐得住?!
赶忙如同脚底踩着风火轮一样的狂奔了出去。
此时此刻的华府门口已经灯火通明。
在火把的映照下,越发显得长眉飞扬入鬓,仪表凛冽生威的女皇陛下单手负于身后,笑容满面的将目光锁定在惊喜的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华美人儿承锐脸上道:“朕思慕郎君之心,已然到了片刻不见便如隔三秋的地步。就是不知朕的冒昧来访,是否会招得郎君不喜,对朕生出什么嫌隙的情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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