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禁欲系机器美人(3)
有意无意, 她瞥到不远处默默站着的人, 乌发雪肤, 眉目沉静, 清贵气度从衣角的暗竹叶尖飒飒透出来, 丝毫没有赶尽杀绝的戾气。
转回目光, 白九川笑眯眯地哄:“这就去买罢, 看你这样狼狈,我心疼得紧。”
柳熹眼珠子不乐意地瞥到容渊那,又转回瞪她道:“虚情假意!你就往外赶我罢!当我听不出来呢!”边说, 食指与中指夹着卡往左胸前轻巧一插,宝蓝色布料露出少许纯黑边沿,他嘟嘟囔囔:“心疼就有鬼了。”
白九川仍笑眯眯地。
他迈出长腿, 甩下白九川, 锃亮皮鞋一步步越过坑坑洼洼的地板,“在我面前装算什么本事, 今儿下午装好了才是真的。那人不好约, 我是费了多少心力才教柳涣出面促成!你可别到时候掉链子!”
“那人”是M国军/火大佬, 原本还真就掉链子:白九川宴上醉酒失态, 导致大佬对柳家与黑马DAWN大失所望, 被萧涵设计拉拢去,做了萧家靠山。
“当然。”白九川跟着他往外走, 忽道:“今儿你大哥也去么?”一直以来与柳涣的联系都是通过语音链接,没见过柳涣真人, 这样的合作长久不了。
柳熹脚步猛地一顿, 他垂头,与白九川对视,不敢置信地睁大圆溜溜的眸子:“你想见他?”
不待白九川说话,他目光变了又变,醋溜溜道:“你不会也想给我当嫂子罢。”
“想什么呢你!”白九川不轻不重打他头一下,他哎呦一声窜出老远,冲这边做个鬼脸,坐上飞行器留下一道白烟。
白九川眯着眼,看湛蓝的天划过的宝蓝小点若有所思。
“主人。”容渊走过来,“容渊知错。”
他的音色低沉寥落,白九川转头,向他笑道:“错在何处?”
“不该攻击客人。”
“不,”白九川这时候才得了机会仔细观察他周身,只在左肩胛处的衣物上发现一个小洞,她眸色冷了冷,将他拉回去,边走边道:“错在没有第一时间与我通讯。”她笑:“你得知道,自主攻击人类的机器人按照帝国法约要送去废品站销毁,而在主人的命令下,这种情况充其量是过度防卫。”拍拍他的手,她道:“柳熹对你做什么惨无人道的事了?”
竟能启动暴走程序。
容渊抿唇,“客人想查看容渊的权限,容花为了阻止客人系统被黑,陷入休眠状态。”
白九川挑眉,查看权限需要触碰权限按钮——相当于机器人性/骚/扰。顺着容渊的目光看到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容花。她松开容渊,走过去,查看容花状态,惊讶地发现他本固若金汤的系统里竟入侵了几种幼稚的病毒。这几种病毒互相牵制,共同作用,达到一种微妙平衡,巧妙突破白九川设置的防火墙,不伤系统又会让系统休眠。
柳熹平时吊儿郎当,倒看不出来还有这本事白九川皱着眉,改变参数,将病毒引入陷阱一举消灭,合上控制板。
“主人。”眼眸骤然睁开,容花机械叫道。
“下次小心,没事自己升级防火墙,你的基础权限都是开放的,不要只等着我来拯救世界。”
“是。”
实验室。
容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帝国科研支柱诞生的地方,绝对机密之地。三次元建筑汇成二次元数据不断储存进记忆区域。这是他从这诞生后头次再回来。
实验室最里头有扇十分不起眼的门,开门,穿过长而窄的走廊,二人来到一间密室。密室里安置了个硕大的纯白机器,机器上有一站台,白九川示意容渊站上去。
光影屏幕显示,容渊的左肩被洞穿一个极其细小的牛芒针孔,留出一个不到1μm透明空洞。这空洞里被投入种变异病毒,白九川看着分析出的数据,这病毒会随着时间悄然蚕食容渊系统,直到无力回天才爆发,然后只有毁灭。
她走到最左边的一个柜子,从里头取出来一瓶乳白色药膏,倒在手指上,一点点涂抹在容渊左肩。
白九川的手指微凉,药膏更凉,细细麻麻在他的肩膀上游走,还有一丝痒直入心底。
光影屏幕上,那空洞逐渐愈合。这药膏大约就是传说里的万能膏——可消一切病毒,白九川研究了三年才机缘巧合造出来一瓶。
她现在还在研究。
容渊望着白九川垂下的头,眸中一丝茫然。
“他到底是DAWN的合作者。”
白九川将瓶子放回原处,“不过我也帮你教训他了。”
“嗡嗡嗡嗡——”便携式光脑尖锐响起,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是你干的!”
白九川一点,全息投影显现,柳熹较之前更加狼狈,全身上下落一层黑灰,不断咳嗽着,身后是飞行器的残骸,还冒着火星子,落在不知哪个荒郊野岭寸草不生的地。白九川摊手,“开一个小玩笑,下午的约会别忘了。”她笑着掐断通讯,那边连声音也传不过来了。
“黑卡是我最新研发出的针对飞行器的攻击系统。会随我的命令,对飞行器进行物理攻击,导致坠毁。”她顿下,“当然,前头有十秒的逃生时间”
就算来不及逃生,像柳熹这种高端飞行器都有自动保护系统,怎么也死不了,吃点苦头长教训是肯定的。
“算计我的人,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她摸上容渊的发丝,柔声道:“你最重要。”
容渊眸子垂下,“谢谢主人。”
午后白九川动身,考虑到容渊那张脸,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将他丢在宅子里,独自赴约。到时柳熹已换了身更加庄重的黑西服,衣冠楚楚与大佬洽谈,见她来了还给她丢过来一个明媚而礼数周全的笑,乍一望没有半分他常日里的不靠谱。能混迹在这个圈子里,有哪个简单。
相谈甚欢,为防止重蹈覆辙,白九川只轻轻抿了口红酒,并推拒了接下来的酒局。事情谈妥,她功成身退,十分不厚道地将柳熹留给笑面虎一样的大佬。
“这个白不简单呐,后生可畏。”
柳熹晃了晃手中的杯,余光扫过她穿过玻璃门的背影,鲜红的酒水从高脚杯一点点被他喝干,“嫩着呢,还得您多多提拔。”
这具身体酒量着实不好,一小口干红,白九川已然觉着上脑。
大门自动开合,她走进大厅,厅内空无一人。左右扫视,她上二楼,依旧没人。
她扶着镂空栏杆,在脑海里开启与容渊通讯,意外发现同一频率已经有了信号占据位点。打开光脑,追踪定位,复杂有序的编码在她手下倾泻而出,不一会儿,成功盗取信号,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女声。
[不,你不必回来。]
[主人不想容渊回去么?]
白九川目光一冷,身体瞬间站直,脑袋中的酒气好像一下子蒸发,变得清醒无比。
[不,我是说,你可以先留在那儿,容渊,]那女声压低,似乎隐忍了许多东西,[我也十分想念你。但你会帮我的对么?]
[是的,我会帮您。]
再没有声音,白九川悄然退出,这时候不远处,容花的房间门打开,他拿着吸尘器,一点点打扫过来,见白九川一动不动,疑惑地望她一眼,“主人?”
白九川笑了笑,揉一揉抽痛的额角,“没事,宴会喝多了,容渊在哪儿?”
容花恭敬道:“在后花园修剪花枝。”
白九川转身下了实验室。
没有进展。
没有进展。
她狠狠砸一下仪器,闭了闭眼睛,手侧的疼痛让她焦躁稍稍缓解,
不能怪他,他也是受程序控制。
被程序控制的爱,模拟激素的分泌,那到底是什么!有了自主意识的机器人,真的不会有自主感情么?
心思乱如麻,白九川睁开眼,继续投入到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中去。
夜里,白九川上去,容渊正守在她门前,欲言又止。她叹息一声,叫他进来等着,自己简单冲了个澡。
夜夜相拥,得到另一人的体温与安抚,容渊才能维系正常而健康的系统运行,否则模拟程序模拟出一种分泌痛苦感的激素,他便会承受锥心之痛。
这大概也是原本轨迹里,容渊留着石磊一直没有动他的原因之一。
出去时,容渊正局促的坐在床边。
她还不大想与他说话,看他那一副不想又不得不的样子又有几分怜惜,她摸上他的脖颈,衣衫滑落。
他的眼尾一抹红,艳丽无双。
[容渊,你在干嘛。]娇俏的女声突兀在他的脑海响起,他一怔,安放了窃取系统,能够窃听到的白九川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用力,将容渊推到在大床上。
床颤了两颤,白九川压上去。
[在]他的声音涩涩的,[白主人的床/上。]
白九川挑起他的下颌,精致的下颌瞬间绷紧,白九川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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