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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大白的科举人生 一头酸菜鱼 6120 2021-03-30 06:48

  这就是这个年代, 信息不畅的弊端。像亩产五十石这种超出正常认知的事情, 大家不亲眼所见, 是不会真正相信的。

  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大景百姓, 一辈子能走出所在的县城, 就算是出过远门, 有大见识的人。

  至于不远万里, 来兴庆府实地勘察,就像是傻子与大家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样。

  因而,之前有传闻说, 北疆那些穷山僻壤的人,能吃饱饭了,大家都当是个笑话, 从没放在心上。

  都以为是路过北疆的行商, 为了讨好江绯白,搭上江家的商队, 给江绯白的政绩上添点光, 特意拍江绯白的马屁。

  官场上的人, 听了那话, 都是相视一笑, 露出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 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人家正儿八经的上折子来说了,那就是真有其事, 容不得大家不重视。

  不说假报民情是多大的罪责, 就说下个月就是朝廷要给北疆驻军调拨粮草的日子,到时候朝廷要是不给粮食。

  江绯白那边不能及时把粮食交到驻军手里,怕不是要在太平之世引起军变吧?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

  但是看江家这些年的生意,做的全大景都是,就知道江家的掌舵人,不是个傻子。

  因此,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传言竟然是真的?

  第二个想到的才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朝廷核实了这一消息的准确性。北疆知州江绯白江大人从籍籍无名的官吏群中的一员。

  变身成能臣干吏,虽然这干吏的画风和以往的不太相同。

  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些,而他的家族,现在也太富有了些。

  但是大家对这些也无从置喙,江大人年轻,是因为他从小就聪慧,十六的年纪,就高中探花,自身是有真才实学的。

  至于他的家族太富有了,那更是没有什么问题,江家每年给朝廷上缴的税收,每一笔,都是有明确记载的。

  每年年末,江家不仅主动配合朝廷的人查账,江家还会把自家生意的账本,只要不是事关机密的,都会在各大商会中公开。

  几乎没有作假的可能。

  然后,兴庆府从定北书院调配所有会种土豆的学生,还有兴庆府种土豆大户,配合朝廷的推广,去全国各地详细的讲解土豆的种植技术。

  不说书院学生可以因此得到几个社会实践学分,顺带增加了见识,做的出色的,还得到当地官府与书院的双重奖励。

  就是那些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突然就有机会,可以去给外地官员讲解怎么种地,还因此公费出差旅游,去外面见识了不少的世面,回到家时,简直可以对乡亲们吹上好几年的。

  江绯白有了如此大的功劳,朝廷自然不会没有表示。

  因此,很快,江绯白就有了新鲜出炉的爵位——定北伯。

  对于江绯白这种实打实有利于天下苍生的功劳,而且是功在千秋的大功劳,封一个伯爵,还是降等承袭的伯爵,朝中虽有人眼红,但绝对没有人反对。

  因此,兴庆府江家,在来到兴庆府的第十个年头,摇身一变,从官宦人家,变身为贵族。

  从此以后,江家也成了有自己仪仗的人家。

  为此,沈映康代表江绯白一行人,特意去江家的祠堂祭拜了一趟老祖宗。当然,如果不是京中江家族人强烈要求,江家人大概是想不起来让自家老祖宗也跟着高兴高兴这种事情的。

  没看就连一向最为孝顺的江清云,知道的时候,也只写信对江绯白表达了祝贺,丝毫没有其他。

  尤其是荣安堂的老太太去了之后,江清云在京城给老太太守了一年的孝,就继续在外游山玩水去了。

  当然,他的说辞是:家母去世,身为儿子,悲痛难当,郁结在心,去外面放松心情,开阔心胸。

  谁让他是宁王迄今为止唯一的岳父,宁王世子的亲外公,也只能他老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了,大家捏着鼻子认了就是。

  反正这位老爷子一没有在朝中结党营私,二没有违法乱纪祸害百姓,而且人家也在家中给母亲守了一年的孝。

  不管是人情还是法理上,都说得过去。

  因此,江绯白受不了京中族人一封封信的连连哀求,就让沈映康代替全家,给老祖宗说一下江家从此以后,改换门庭的大事。

  要说沈映康为什么能代替江绯白来这一趟,还没有江家族老出来反对,还要得益于江家族中这一代得用的年轻人,基本都是依附兴庆府江家这一脉。

  所以江绯白把沈映康几人记入江家族谱的事,基本没遭到任何反对,就连沈映康作为江家人,依然保持沈姓这种离谱的事。

  江家族人也只是私下小声的议论几声了事,谁也不敢大喇喇的直接在江绯白面前提出不同意见。

  为这事,江绯白不止一次的感叹:权势真是好东西啊,在权势面前,祖宗礼法就要为权势服务。

  为此,还得了刘氏的好一顿白眼。

  “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口无遮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江绯白摸摸鼻子,没说话,刘氏就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心虚了。

  刘氏心里叹气:自己这儿子那是千好万好,唯一一点,就是在亲人面前,有时候太放得开了一些。

  要说这放得开,平日里一家人相处起来,自然有利于家庭和谐,但是像现在这样,刘氏就很是为自己这个从小就不太遵从礼教的儿子头疼。

  江绯白还以为自己从小就一直掩饰的很好,从来就是一个积极向上,遵从礼法的好青年。

  只是在兴庆府站稳后,才逐渐表达了他一些与众不同的观点。

  没想到,早就被刘氏看透了。

  其实何止是刘氏,就是与他相熟的人,哪个不是从心里觉得江大人是个乐于挑战的性子。

  怕是只有江绯白自己,才会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的父母官吧。

  另一边,星星与阳阳两人,跟着太上皇满大景的乱转,每日里都过得惊险又刺激。

  太上皇这人,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这次终于又有机会出宫,当然是想放开了手脚,怎么自在怎么随他心意,就怎么做。

  所以,两个孩子跟着太上皇,那真是有了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要不是太上皇还惦记着培养自己孙子,一路上随时不忘给孙子见缝插针的讲解各种治国之道,太上皇他老人家怕是早就带两个孩子去进行更加深入的探险去了。

  江绯白对此很是坦然,总之,他是相信太上皇不会将大景未来的继承人往邪路上带的,于是对江绯染送来的各种哭诉求助的信件,看看就轻轻放过了。

  江绯染是真的心里苦啊,就算他不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已经成了皇家的人,但是他好歹知道,是太上皇带走了自己的两个宝贝侄子。

  明知道太上皇不可能就带表面上那几个人出来,还是忍不住担心,要是万一有什么事,那跟在太上皇身边的两个孩子,首当其冲就是要被牵连的。

  所以,江绯染让人每日都关注这几人的动态,太上皇也不阻止他的行为。

  于是江绯染就更加着急上火,他又拿几人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大哥。

  可惜江绯白一点都不能体会他的忧愁,只把他让人加急送去的信件,看一遍就放过了。

  甚至江绯染催的急了,江绯白连安慰的信件都懒得回了,直接放在一边,不去关注。

  江绯白怎么可能就让太上皇与两个孩子在外面游历,自己这边却不点都不关注。

  想来京中的皇帝怕是也在几人身后安排了不少人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江绯白安排的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回来的。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把江绯染无事□□的信件当空气一样放在一边,反正都不是什么大事。

  星星与阳阳两人跟着太上皇一路玩儿的很是愉快。当然,他们几人都不认为这一年多的时间,是在游玩儿。

  他们可是正正经经的做了很多实事。

  比如解救了一大批被拐卖的孩童,顺带扫清了人贩子团伙,然后深藏功与名,只在《南方见闻录》里提醒大家:

  某地曾出现过人贩子团伙,经过他们几人调差,事情属实,希望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注意。

  再比如,他们会在天气正好的日子,去当地有名的地方登高望远,然后参与当地才子的诗会。

  然后将诗会的见闻与诗会上出彩的诗词记录在见闻录里,还无意间捧红了好几位才子呢。

  谁让几人的见闻录,一有强大的销售渠道,二有稳定的群众基础,三,当然是他们见闻录质量和内容是十分有保证。

  甚至后来有许多人,多方打听,想请几人去他们当地做游玩。

  只为了将他们的诗词刊印在见闻录里,从而达到扬名的目的。

  可惜几人的行踪神秘,加上几人的目的地一向都是随缘,基本上没有具体的规划,让人想找都不容易。

  就像前几日天气好,阳阳说在太乙湖上泛舟垂钓最好不过,于是几人就决定驱车两百里,只为了去太乙湖。

  结果途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几人当即决定择一处农家小院,在小院子里进行烧烤。

  当然,天气好起来,几人随机决定去看黄山的日出。至于太乙湖,那就等下次随缘吧。

  很快就到了十月,几人收拾一番,准备前往京城。

  太上皇眼神复杂看两个孩子开心的让人收拾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各种物什。

  一路上他也对星星这孩子暗示过好几次。

  甚至有一次,阳阳都听出他话中的漏洞,愣是被星星给插科打诨,蒙混过去了。

  “哥哥,这个狐狸披风是送给奶奶的,你帮我在旁边标记一下。”

  “知道,爹爹娘亲都不喜欢动物毛皮做的东西,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全家就奶奶一人喜欢。”

  “哥哥,还有前几天遇到的那幅画,一定要拿给爹爹看,到时候爹爹一定也与我们一样,要笑坏了。”

  “还用你说,早就装起来了。”

  这幅画嘛,是在一家书画铺子遇到的。那铺子还是州府挺大的一家书画铺子,里面有许多名人字画。

  星星与阳阳那次进去后,掌柜的十分热情的给两人介绍店里最新的书画。没想到就看到了一幅诙谐有趣的乌龟图。

  据掌柜的说,那图就是鼎鼎大名的定北伯江绯白江大人亲笔所画,上面还有江大人的亲笔题词呢。

  江绯白这一年的时间,在民间的声望可是十分不错的,他的生平事迹,被许多地方的说书人,拿出来在酒楼茶肆反复说。

  谁让定北伯推广土豆有功呢,今年许多地方种下的土豆种子,还是江家半卖半送的,才让大家种到地里的。

  结果秋季到了,按照人北疆的方法,果然丰收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谁让他们吃饱肚子。要不是江绯白有先见之明,让人在民间引导言论。

  怕是给他建生祠的地方比比皆是了。

  江家人都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费了大力气,让人在民间传扬今上圣明的话,为此,还发展出了江家今后的另一条重要产业——娱乐。

  从写书的,到编画本子的,再到演戏唱曲的,一条龙服务,几乎是在一月之间,打着江家的名号,在大景多地出现。

  一出现,也不做其他事,主要就是拍圣皇马屁。

  星星与阳阳两人一看,那画模仿的也有七分相似,词也称得上是好词,只是两人一看,那画就是仿品。

  星星有模有样的问掌柜的,“这定北伯可是没听说过在书画方面有什么造诣,你莫不是看我们兄弟人小,就随意诓骗我们二人吧?”

  掌柜的连连摇头,“小人哪敢,做生意这么些年,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万万没有胆子坑您二位的。”

  说着,仔细指着画中的乌龟对星星二人说:“您二位仔细看看,在咱们大景境内,这种简单晕染,随意挥毫,画出乌龟的方法,还是定北伯江大人首创的。”

  两人也不去纠正那掌柜对于江绯白的不伦不类的称呼,只听那人继续说:“这坊间流传的本就不多,这副还是小人花高价从北疆那边过来的行商手中所得。”

  星星与阳阳也没在意那是一幅赝品,从掌柜的手中买下那画准备拿回去让自家爹爹看看。

  反正他们觉得这是一件让人好笑的事情。

  太上皇几人一路慢悠悠的往京城赶回去,江绯白这边也准备回京述职的相关事宜。

  这次,江绯白写信,让杏仁儿与林万里一行人去京城。就是打算将杏仁儿一行人留在京中,好与星星有个照应。

  留在京中的沈映康,还有盛国公府私下的力量,加上已经遍布京中的百货铺私下与京中大臣撕扯不开的利益牵连。

  他也可以稍微放下心来。目前的局势,总的来说,对星星是十分有利的。因为就算星星在大德寺的这十几年。

  朝臣私下虽然颇有微词,但是星星作为今上唯一嫡子的地位,却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再说,今上的皇子,最大的也还没成年,更加没什么战斗力,私下的竞争确实不算激烈。

  星星与阳阳还开开心心的商议着回京后要去江清云的宅子里住几天,结果发现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将他们几人带到大德寺后面的一间院子。

  两人虽然有心想问,但是太上皇摆出一副:到了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的表情,他们也就没多说什么。

  反正在他们两人心中,太上皇是不可能害他们的,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让太上皇惦记的东西。

  就是这种十分光棍的心里,让两人十分坦荡的,一路放心的跟着太上皇来到这间十分精致的院子。

  刚下马车,天上皇大手一挥,“先去梳洗更衣,有事一会儿再说。”

  这一更衣,星星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因为身边这些服侍的下人,明显的训练有素。

  这只能说明,院子里住的主人家,是大户人家出身。

  但是几人准备往他身上套的衣服,只要他不眼瞎,就能看见这明晃晃的颜色,仔细一瞧,还是衮冕。

  是皇子亲王的规制。

  星星自以为不动神色的向四周观看一圈,谨慎的问:“几位姐姐,衣服是不是拿错了。”

  其实,在问出这话时,星星心里那种奇怪的,这几年那种隐约间,模糊的感觉,又加深了几分。

  同时,心里也有一丝终于要来了的感觉。

  几位宫婢屈膝行礼,打头的一人走上前,“殿下,奴婢们是奉陛下的命令,在这里等着您的。”

  星星听着这人的称呼,忍着现在跑出去找太上皇问清楚的冲动,任由几人给自己穿戴整齐。

  心里虽然火烧火燎的,但是面上却是十分紧绷,眼睛微眯,周身一片寒凉的气场。

  让几位服侍的宫婢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殿下,多了开始没有的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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