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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小丑X崩坏小丑

[文豪野犬]百恋歌 町田绿 9074 2021-03-30 06:46

  ——首曲·活动小丑——

  ※ ※ ※

  恶的化身不都是残暴,也有可能是平凡、敬业、忠诚的小公务员……由于没有思想、盲目服从而犯下的罪,也不能以“听命行事”或“国家行为”的借口得到赦免。

  ——汉娜·阿伦特《艾希曼在耶路撒冷》

  *

  *

  我幼年时遇到过重大意外,当然既然说了是幼年,也就等于这段记忆我自己是不怎么记得的,关于意外的大体情况,都是在我问父亲妈妈去了哪里时,父亲简短地说道:“妈妈因为意外,已经去天国了。”

  等到我再大一点的时候,对于意外有了想要更多了解的欲望,于是父亲才稍微多给了我一些信息:“那时你还很小,因为爸爸工作很忙的关系,妈妈一个人带你去旅游了……回程的时候船被海盗袭击了,只有你回到了我身边,是爸爸不好,爸爸应该要陪着你们一起的……”

  那之后我再也不敢提起妈妈,看爸爸眼眶泛红的样子实在太难受了,反正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妈妈来着,只是单纯想弄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在身边,而我的妈妈却不知所踪罢了。

  不过这样我也懂了为什么家里没有妈妈的相片,大约是爸爸怕赌物思人,全都收起来了或者已经随着妈妈的遗体一起下葬了。

  后来十四五岁的时候,爸爸来庆祝我歌唱比赛获奖,可能是真的很开心,爸爸多喝了两杯,忽然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阿岚啊,你长得跟你妈妈真像啊……”

  本能的我就觉得,或许除了工作忙,真正让父亲不怎么来香港陪我的真正原因,正是这一个。

  我开始有意的改变自己的形象,染发啦,戴有色隐形无度数的美瞳啊,试着画一些浓丽的妆容,不肯再穿那些乖巧的淑女裙。

  大抵所谓的叛逆期就是这样吧,拼命牟足了劲儿的把自己的形象弄得乱七八糟,不过倒是有好好的上学考试,毕竟只有获奖的时候,爸爸是一定会来跟我庆祝的。

  哪怕衣食起居都有保姆照顾,但是衣食起居之外的那些,保姆是无法替代他给我的。

  高考那年我有意填写云南那边的大学,试探性的问了爸爸觉得怎么样,却遭到了爸爸的反对,他认为香港大学比云南任何一所大学都要好,希望我不要只看着眼前,并劝说我要懂得,父母不会永远陪伴儿女,人总归是要自己独立的。

  有那么一瞬我感到无比的愤怒,他原来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却不肯给我,到最后还要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词来揭过我曾缺失的那一切。

  最令我自己痛苦的是,我内心也认可了他的说法。

  人总有一天是要跟自己过,不是父母也不是伴侣,只有自己。

  所以就因为这样就可以一开始就不能去感受父母的陪伴了?因此今后也不必再去寻觅另一半反正最终能理解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被那些纷杂矛盾的思想缠绕着几乎要窒息,逐渐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应付学习,临近高考前的两个月几乎每次摸底考试都在掉名次,班导几次找我谈心试图疏解我的困扰,可惜这些事情在我来说不过是家中事不足为外人道。

  后来我干脆申请了假期,跟老师说想放空自己两天,或许能调整好,大约是看我以往都是优秀学员,又有无数奖杯加持光环,老师仁慈地选择相信我,给我批了两天假期。

  我倒也没有要做什么很放纵的事情,只是想在香港周边玩一玩,什么也不想的投身吃喝玩乐,来让自己能够暂时喘口气,不要再被那些充满矛盾的自我质问缠着心脏无法呼吸。

  第一天我去了长洲岛,在岛上尽情欣赏古旧的建筑,傍晚时在海滩上欣赏落日,晚风吹着浪花戏弄着我的脚丫,感受这习习微风吹来海潮的潮湿,就像神经都被微凉的海水灌溉,整个人终于得到了几分平静。

  返回旅馆的途中我看到有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先生不断的左右张望,又再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手机屏幕,这副模样和许多外来游客寻找自己道路的姿态很相似,出于善意我对他打了招呼:“你好……”

  他有些受惊似的抬起头看我,跟着试探性的用英文同我说了句:“Hello, I'm Japanese……”

  啊日本人的话我日语倒是也有学……于是我开始用日语跟他沟通:“您是在找什么位置,我对这边还算熟悉,或许能给你提供帮助。”

  “十分感谢你愿意提供帮助……”他很客气地道了谢又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看屏幕;“就是这上面显示的旅馆,你看看是否有印象。”

  那旅馆的名称和我住的那家巧了是同一个,我看了后就觉得太巧了,忍不住笑着告诉他:“巧了先生,我也要去这家旅馆,你跟着我一起就能到了。”

  这位带着无框眼镜的先生闲的也有些诧异,微张的嘴几秒后也勾起了弧度,在他下巴靠左边的位置有一颗非常妩媚的黑痣,在他笑起来时像是酒窝似的染着几分令人沉醉的温柔:“那还真的是太巧了。”

  我还没有双十年华的人生里,暂时没有遇到过这样穿着打扮社会精英满是禁欲气息,带着无框的圆形眼镜梳着中分头也都是古板的形象,却一笑生花眼里满是月光的异性。

  乍一见到总有些小鹿乱撞,不过也没有说因此就一见钟情了,只是觉得很新奇,加上很巧的住在一家旅馆,路途上不免就活多了几句,问他怎么来这里旅游,一般不都是在维多利亚港吗。

  他回答的也很有趣,说是就因为一般都去维多利亚港迪士尼乐园什么的,反而更想去些寻常不太有人想起来要去的地方。

  说自己名为坂口安吾,问我应该是学生吧,怎么在上学日出现在长洲岛,如果不是已经说了跟他在一个旅馆住,我倒是可以谎称自己是岛民,无奈之下只好说自己面临高考压力大,所以请了假来放松。

  “……你看起来不像是学习不精通的人。”他推了下眼睛对我做出了这样的评价,跟着又说了句:“不过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好好享受自己特地请来的假期吧,不管什么事,假期结束总归是要面对的。”

  “坂口先生你不会是学哲学的吧?”我忍不住这样去猜测,毫无疑问换来了他的灿然一笑:“怎么,我看起来很老古板像个哲学家吗?”

  我坦然地点点头,他于是笑得更开心了:“那可真是遗憾了,我并非哲学家,不过是个小小的公务员罢了。”

  “吃国家铁饭碗多好啊。”我露出几分羡慕的目光;“有固定的假期,也不用常常在外地回不了家,年底还有奖金什么的……”

  他打量了我一下,像是突然了解到了什么似的又转开了目光:“死工资还有突发的加班,其实也没那么好……如果将来有了孩子大概还会觉得工资太低了,毕竟培养一个孩子所要投入的精力和金钱,远不是学费那么简单。”

  他这些话倒是说服了我,尤其我想到自己那穿衣服都是牌子,护肤品都是上千的奢侈……所以是我造成我爸爸常年外地辛勤工作赚钱回不了家的吗?

  我爸只是顺势而为连带提前培养我的精神独立?

  完了完了,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所以我因为这个跟我爸闹脾气真的是我自己不对了?

  不对不对,等会等会……小时候给我买衣服的可都是我爸,虽然当时我是不知道啊,可我一点点大了以后也被身边小朋友的家长夸过‘小岚穿XX牌的裙子真合适啊~又贵气又可爱~’,可见就算是我小时候穿的也是牌子货,什么乱七八糟的饰品基本不用想也肯定是。

  我特么是被我爸养成这样的,不是我后天爱慕虚荣逼着他多赚钱的啊!

  …………停!别想了!这些之末细节不重要!

  “万小姐你没事吧?”他似乎是叫了我很多声我没反应,有些担忧地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恍然回过神就对他尴尬的干笑了一下:“唔,没事……啊这边拐,稍微有点走神而已。”

  “注意脚下……”他声音忽然拔高,跟着拽着我的胳膊往他那边去。

  脚踝感到一丝刺痛导致我有点站不稳,只能先扶着他的胸口找平衡,看着前方的台阶自己有点后知后觉得背脊发凉:“谢、谢谢……”

  “怎么样,没扭到吧?”他扶着我的肩膀询问我的情况。

  我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也还好啦,差点一脚踏空滚下去了,真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总不能看着你滚下去。”他松口气似的推了下眼镜,视线却往下看;“真的没事?”

  我试着自己站直,但是左脚一放平脚掌,左脚踝就钻心的疼,弄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坂口安吾先生便叹息了一声走到台阶下背对我微微屈膝:“来,我背你过去吧,太勉强会加重伤势,到了旅馆我再给你看看脚踝关节,上来吧。”

  从小到大,除了爸爸和保姆阿姨,这是第三个背对着我让我爬上他背脊的人,一个认识不过几十分钟的陌生人。

  有些怪异的情绪在胸口申根发芽,我说不上来那种滋味的脸颊发烫着爬上了他的背脊。

  男人并不算健壮,脖颈其实也很纤细,我手臂交缠环住的时候,他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脸颊的咬肌都被绷紧了几秒才松开,然后温声问我下了台阶以后往左还是往右。

  抵达旅馆后,他将我发在了候客区的沙发,却没有立刻去办理自己的入住手续,把自己夸在肩上的行囊包随手放脚边就蹲了下来,微抬起头看着我问:“是哪只脚?”

  “左脚……那个你不如先去办理手续?”

  “柜台又不会跑。”他这样说完挽起了我的休闲裤脚,一手托着我的小腿,一手顺着往下一点点摸索,到脚踝处我‘嘶’的一声吸口气,他就把温热的手停留在那里揉了揉,大约半分多钟才松了眉头冲我笑着说:“没事,只是扭了,自己等会用热毛巾敷一下就会好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看他起身拎起了行李袋,又喊了他一声,他偏头看向我,眼镜后的眸子透着几分茫然,我脸颊越发的烫了:“……那个,我知道你们那边惯用推特跟Line,我也有来着,能交换吗?”

  他便转过了身掏出了手机,神情轻松的微微勾起唇角:“为什么不能?”

  他的双眼里有沉睡的星辰在苏醒,闪烁的星光点亮了我晦暗的世界;“很高兴认识你,万华岚小姐。”

  分别是很快的事情,我于第二天上午就要乘船回香港岛,而坂口先生还要在长洲岛停留两天,他送我到了码头看着我上船,当船开出港口后给我发了信息:愿你此番回去后能坦然面对那些事情,所有曲折终究是能过去的坎。

  我觉得这人绝对还是哲学系毕业的吧,这说话的口气实在是太哲学了。

  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莫名的忽然就一切都想通了,我的志愿还是报了香港大学,并告诉父亲打算利用高考后的假期打工体验社会,父亲沉默片刻后也答应了我。

  我开始经常和坂口先生在Line上聊天,没什么特定的话题,有时候是说打工地方前辈闹出的笑话,有时候就是今天的天气影响了我的行程,甚至会说起午餐找到了一家藏在偏僻巷子里的肠粉……

  他有时候很快就会回复我,但也有上午发的消息知道下午才恢复过来的情况,毕竟是公务员,估计真的忙起来就没机会碰手机吧,不过对于我那些跳跃的话题,他总是能很好的跟上。

  如果我发了午餐的照片,他就会发他便当的图给我看,告诉我现在超市的便当真是花样繁多,那语气像是从旧时代突然跨越过来的人似的,让我觉得很有趣。

  大一的暑假,我说自己不知道该去哪打发漫长的假期,他回复问我要不要来日本横滨体验一下中华街,我觉得倒也不错,就同父亲说明了一下后,着手办理出入境等等手续证件,在假期来后的第四天登上飞机抵达了羽田机场,出站后在人群里看到了穿着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坂口先生。

  “给你定了就在中华街附近的酒店,先带你去办理入住手续,然后就在附近的中华街吃吧。”他自然地伸手替走我的行李箱,又伸过了另一只手给我说: “这里人多,牵着吧,别走散了。”

  我起初没觉得,但渐渐手心里温度升起来才觉得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于是热度沿着手心窜上了脸颊,整个胸膛都灼热起来了。

  倒也没有被他再继续更越过界线,之后的三天行程里,至多不过人多的时候牵住我的手,更多时候像是我的随行摄影师,总是聚举着我的相机替我拍下许多照片,第四天的时候陪我去了冰川丸。

  在山下公园里遇到了许多带着孩子来参观冰川丸的父母,其实这样的情形已经看了很多很多,但是每次再看都还是有点微妙的惆怅,坂口先生对于察言观色格外的敏锐,忽然就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这反而让我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温柔,原本只有星灵一点的软弱突然就膨胀起来,像是知道这个人肯定会安慰我所以就肆无忌惮似的,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他有些叹息的掏了纸巾给我擦眼泪,动作轻柔得像是擦拭易碎的物品;“不过算了,你应该也忍了很久了,哭出来也好,尽情哭吧……”

  是忍了很久了,在八岁高烧希望被爸爸抱着哄一哄,他却连电话也打不通,等我烧退了他回电给我的时候。

  在我十岁跳芭蕾旋转到大拇指指甲裂开,同的站不起来希望他能给我呼一呼,他却告诉我每个学芭蕾的女生都会经历这样的痛,要学会忍耐的时候。

  在我初中二年级被男生恶作剧用口香糖黏住头发,不得不剪去长发,希望他能出面跟对方家长谈谈这件事,他却告诉我直接告诉老师处理就好了的时候。

  还有更多更多我想要他就在我身边,他却每一次都缺席,延迟几天甚至几个月才能来到给我祝福恭喜的时候。

  一次次失望又一次次期待着,宛如舞台上的小丑努力博得观众一笑,却发现台下的观众一个也没有,满是油彩的脸上无法露出真实的脸孔,自己骗自己下一次,再下一次,一定会有他的身影,我一定可以让他以我为荣的笑起来拥抱我。

  平静下来的时候,坂口先生买了一杯热奶茶给我,自己也拿了一杯星巴克坐在我边上,安静地就坐在这。

  我忽然很想说那些事给他听,是他的话一定能理解我的苦闷,也肯定会宽厚的抚慰我的纠结吧?

  “……我小的时候妈妈过世了,可能是家里的话会让爸爸赌物思人,也有可能是我长得跟妈妈太像了,他看到我会很难过……总之,爸爸很少回家,总是在云南忙工作,我也不是不愿理解他的痛苦,只是……还是想他能尽量多回来陪陪我,有时候他回来,居然说什么我长得好快……哈,哪里有长得快啊,不过是太久没见所以才觉得变化大罢了。”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并不参与评价,只是安静的倾听着,在我说完时又再摸了摸我的脑袋,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又温柔。

  让我觉得此时此刻,他一定非常疼惜我,这样的感觉太过浓烈,几乎冲破了我的理性思考,我抓着他的手对他说道:“呐,安吾先生,能请你和我交往吗?”

  他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或者说在他的脸上只有毫无波澜的平静,镜片后的黑色眼瞳像是吸收了月光的深海,盈盈的一点光在昏暗里漂浮着。

  在他沉默几秒后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脸颊滚烫的想把手收回来,他却反而握住了我的手:“好。”

  在那一刻,我的世界开满了烟花,五光十色的花火让我大脑越发的过热,几乎没有更多的余力去思考何德何能让他答应了我的交往请求。

  之后的每天都觉得自己是泡在蜜缸里,能两个人一起去游乐园坐上摩天轮,可以两个人一起握着手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夜幕降临时爬上最高层俯瞰横滨的灯火阑珊,在夜风吹乱头发时踮起脚亲吻他的脸颊,被他温柔笑着揉了揉脑袋。

  第十天他送着我登上了返回香港的飞机,我依依不舍却也不得不回去,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选日本的大学,我的成绩又不是考不上!

  返回香港后我联系了父亲,告诉他自己恋爱了,对方是日本人,从事公务员方面的工作,父亲似乎有些不放心我这份恋情,由于这问我能否找机会安排见面,这是父亲第一次流露出对我的过度担心,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可又隐约觉得很开心,就说我先试试问问吧。

  不过这才刚确定关系,就要让安吾来见他,会不会让安吾觉得我很着急将来嫁给他?

  我头疼得在床上打滚,不知道怎么跟安吾开口,磨磨蹭蹭到大二上学期快结束,反而是安吾提到假期要来香港看我,我才觉得这也算个机会的说道自己父亲可能也会回来看望我,如果不介意的话,大家一起去山顶烧烤?

  安吾起初觉得这样会不会打扰到我们父女团聚,我再三表示没有关系,因为父亲跟他都是时间紧张的人,实在没法在岔开了安排,所以就一起都过来看我吧。

  安吾才答应下来,还问了问我知不知道我父亲有什么喜好,他好带礼物上门,免得太过失礼。

  “……别,我爸不是一般人,他喜欢的我觉得你那点工资扛不住,你就随便带点横滨特产就行了。”我一想起我爸抽的雪茄,还有他喝的那些酒,我就有点微妙担心我把会嫌弃安吾的薪水,不会跟电视剧似的跟安吾说什么你配不上我闺女,我给你XX万你以后别再来找她了……咳咳,应该不至于……吧?

  索性确实没有,父亲跟安吾的见面很友好,两人礼貌的握了握手坐在我两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是爸爸问安吾具体的工作,安吾说自己在税务机关里面只是个普通的文员,又问安吾家里有什么人,安吾就说父母都在乡下过的很安逸,倒是像过接来横滨,但是父母不愿意来……

  父亲呆了三天就回去了,临走时我跟安吾一起送他上的飞机,他看看我有看看安吾,眉间一直以来的褶皱舒展开笑得很慈爱的握了握我的手:“这样就好,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没这样你不也放心十几年了。”我装不高兴的吐槽,但还是抱了抱爸爸;“没关系的啦,我懂的,至少现在真的懂了。”

  因为恋爱了所以真的理解了父亲的心情,将心比心的话,我恐怕也不太敢天天面对着长相格外像安吾的孩子。

  送别父亲后的几天,我带着安吾走遍了我常去的大街小巷,还带着他去了我曾经的小学初中高中,告诉他我在那里发生过的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他有时会被我逗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有时只是微微弯着眼角眉梢静静看着我,极少的时候也会被我弄得很无可奈何,微蹙着眉间深深看着我,呼唤我的名字。

  大约是觉得年纪比我大几岁,他总是让着我,从来没有对我发火过,就算我故意生闷气也会很有耐心地揽着我吻我的额头作为无声的道歉安抚我。

  这样成熟烫贴的恋人我实在气恼不起来太久,总是很快就泄了气在他怀里蹭蹭就笑了。

  他来了十天左右就要返回日本,下次估计又要等到我假期,而他自己把所有假期堆积到我放假,才有机会见面了。

  往后的假期父亲也会主动回来,他们俩因此总是同时来陪着我爬山出海的,感觉我们三个越来越像一家人似的,我觉得这气氛特别好,每次坐在一边看着他陪爸爸垂钓,我都觉得格外的岁月静好。

  大三的暑假,他比爸爸更早一些来到香港,我让他别再定酒店了,直接到我家里住就好,他原本不太敢答应,我告诉他爸爸已经知道了而且同意了,他才松了口。

  出于想展示自己厨艺的念头,我让保姆放了假,自己捉了一桌子的菜让他品尝,他似乎有些惊讶我居然会做菜,在尝过以后露出了赞扬的表情,令我特别开心,觉得果然报了个料理班是对的!

  或许是气氛太好了,我在那天夜里有他引导着彻底蜕变成为了女人,痛到极致的时候他本来打算打住,不过我一向是拉弓没有回头箭,硬是不让他退,他才叹息着把手送到我嘴边让我咬着继续了下去。

  疼痛持续了很久,他大概也很不好受,我能感觉到他的汗落在我脸颊上,而我也一直在掉眼泪,他的每一次动作都牵动我全身的痛觉神经,直到最后我都没有感觉到源自于书中说的那种感受,只有无尽的钝痛在不断的扩散。

  事后他抱着我像哄孩子那样抚摸着我的背脊,一直到我睡过去,睡梦里都还感觉得到他温热的手在我背脊上轻缓的抚摸着。

  之后的两天可能是尝鲜念头作祟,也有可能是我们早就想这样,只是那时候情未至深难水到渠成,总之,现在我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着无法消除的兴趣,几乎每天夜里都在折腾,我也总算从当好总摸索出了趣味,不再觉得只有痛,渐渐也跟上了他的节奏,随他起伏喘息。

  直到父亲抵达香港,我们两才规规矩矩一个睡客房,一个睡自己卧室去,父亲大约是有看出些什么的,因为这次他对安吾的态度特别挑剔,动不动就甩脸色,我怎么调节都没用,反而会用看胳膊肘子往外拐的眼神控诉我,弄得我后来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父亲回来后的第三天,一群警/察忽然到我家来了,为首的警/官掏出了搜/查/令和逮/捕/令,我一头雾水的被几名警/员隔开眼睁睁看着父亲被铐上了手铐带走,本能的就要向自己另一个最亲的人求助————

  “非常感谢坂口警/官这次的配合,日//方如有需要,我们香港警方也会尽力配合提供帮助……”

  “这是应该的,万忠明涉嫌协助日本山口组走/私/军/火/毒/品到中/国/香/港云南等地,两国合作进行这次行动能获得成功,也全仗香/港/警/方肯支持……”

  无法相信也不愿去相信,我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些什么?是我还没睡醒吗?是我还在梦中吧?

  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颤抖着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侧对着我,戴着无框圆形眼镜,有着我无比熟悉的五官却完全陌生表情的男人。

  在突然间我似乎听见了刺耳的嘲笑声,随后无数的笑声淹没而来——

  我终于成功逗笑了台下的观众,我是成功的小丑了。

  ※※※※※※※※※※※※※※※※※※※※

  这个呢,也是有后续的,如果有课代表出来分析一下什么的,也许今天也能连更哦嘿嘿嘿

  来猜猜看安吾到底对阿岚是什么想法呢~阿岚她爸对女儿又为什么态度微妙呢~

  这之后会换成更刺激的风格写文野乙女,甚至会有多人运动啥的哈哈哈哈

  宝贝儿们留言越积极,我就更新越积极!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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