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爱青,一个令南京市警方毛骨悚然的名字。任何年龄大于五十岁的南京市警方,对这个名字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南京“1·19”碎尸案受害人,逝者刁爱青。此案发生与1996年1月19日,是一起令南京市所以警察都群情激奋的重大随时案件之一。死者刁爱青位于南京市南京成人教育大学学院一年级女学生,受害人与1月10号失踪,遗体失踪九天后,也就是1月19号清晨,在南京华侨路被一名清洁工人发现。凶手为消灭作案痕迹,惨无人道的将尸体蒸熟,切成两千余片。案发后南京市警方发动了最大规模的搜索,但是至今任未找到凶手。
此案一出,震惊南京市的所以群众市民。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南京市仍然还是徘徊在这一场巨大的碎尸阴影之中,久久不散。
望着女鬼修长血红的手掌写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佰末叶的瞳孔,猛然透露出震惊之光!
锦衣袍上附身的女鬼,便是碎尸案逝者刁爱青的冤魂!
“你,你怎么会附身在锦衣袍的身上?!”佰末叶睁大瞳孔问道,身旁的透明小男孩冷哼了一声,白了佰末叶一眼道。“你傻呀,她现在附身在锦衣袍之上,是说不出话来的。”说着,小男孩白皙的小手虚空一点,一道银芒自手掌心涌出,然后点在锦衣袍的额头之上。瞬间锦衣袍爆发出一道璀璨的金光,然后一道有些虚幻的人影,缓缓浮现了出来。。。。。。
撇了撇嘴,小男孩转头看向佰末叶。“喏,这是她的灵魂本体,你现在可以问她你想知道的了。”
讪讪的笑了笑,佰末叶也不知道该对透明的小男孩说什么。突然目光一凝,盯在锦衣袍之上。“那个,你有办法将它封印吗?”透明小男孩不满的耷了耷嘴,低声说了一句虐待童工之后,白皙的小手再次伸出,在锦衣袍面前虚空画出一个六角形的形状。手指在六角形的中心一点,一滴鲜血自手心缓缓滴下,穿透那六角形落在锦衣袍之上时,锦衣袍的光芒,便是暗下了许多。
“喏,给你。”透明小男孩将拿在手里的锦衣袍随意的丢给佰末叶,后者手忙脚乱的接住。有些心惊胆颤的看着怀中这件赤红色的旗袍,佰末叶的小手有些颤抖着。见状,小男孩只好补了一句话。“放心好了,锦衣袍被我封印了,现在和一件普通的旗袍没什么两样。”
佰末叶点了点大脑袋,透明小男孩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突然一笑。浮空的脚步缓缓停住,弯下腰,看着佰末叶笑道。“小不点,我帮了你这么多忙,你也帮你一个怎么样?”
看着他那有些渗人的笑容,佰末叶下意识的搂了搂身子,抬起头问道。“你要我帮什么?”
“把我带出这里。”小男孩一笑,说道。
有些疑问的看着他,佰末叶问道。“你可以轻易封印住锦衣袍,说明你很厉害啊。这里这个高中又不是对鬼魂有着限制作用,你应该是可以来去自如啊!”
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透明男孩讪讪的笑了笑。“由于我本身的缘故,我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学校。对于我而言,这个学校就像是莫比克斯环一样,无限的循环,永远都走不出去。而我也曾试着附身在人类的身上或物品上出去,但是每次走到门口,就会有一股力量自动将我弹回来,强行将我剥离人的身体。所以,我出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附身在有灵气的物品之上。”
说着,透明男孩的目光移向了佰末叶白皙脖颈上的沁色玉佩。佰末叶见状,伸手捂紧了脖子上的玉佩,马上反馈道。“不行,这是老板给我的!”
“我又不是一直附身在玉佩之中,只是把我带出校园,我就出来自由了。”
“不行不行不行!”佰末叶晃着大脑袋,眼眸之中全是不情愿。透明男孩见状,嘿嘿一笑。一道璀璨的金光浮现手中,对着佰末叶别有用意的一笑。“你要是不带我出去,我就把锦衣袍的封印解开,怎么样?”
“你!”佰末叶气愤的指着透明小男孩,后者幸灾乐祸的一笑。“怎么样,觉得全部都靠你自己咯,是我把锦衣袍的封印解开,还是你带我出去呢?”
“哼!”急的跺了跺脚,佰末叶说道。“好吧,我带你出去,不过说好了,一出去马上就要走哦!”
“行!一言为定!”透明小男孩见状,也是点了点头,嘿嘿笑道,手上的璀璨光芒缓缓消散。“小哥我是百璨路非鸣,你也可以叫我非鸣,或者路非鸣。”
“路非鸣,这是奇怪的名字。。。。。。”佰末叶嘀咕了一声,却见到路非鸣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然后手掌上,璀璨的能量又在缓缓凝聚。。。。。。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可以吗!”佰末叶急忙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也不和你说什么了。”佰末叶望着那虚幻的浮空人影,说道。“现在,还是问问她怎么附身在锦衣袍的身上吧。”
“我觉得,你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路非鸣嘿嘿一笑,身影瞬间化作了一道流光窜进了玉佩之中,一道绿芒散发而出,路非鸣的声音也缓缓响彻。“赶紧先让刁爱青的灵魂消散了,有人过来了。”
话音刚落,刁爱青的灵魂便是化作一道银芒,也是流光般的进入了佰末叶的玉佩之中。就在流光的尾部刚刚进入玉佩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旋即佰末叶面前的空间,荡出一圈圈蓝色的波澜涟漪。。。。。。
“小末叶,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跑了么,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啊。。。。。。”一声无奈的声音落在,空间之中,一道蓝色的身影窜出,赫然便是那陌路者妃萍晟。
“呃。。。那个,哪里是我乱跑了,明明是锦衣袍把我抓来这里的吧!”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佰末叶旋即抬起脑袋,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说啊,妃姐姐你也太弱了吧。一个照面就被锦衣袍耍了,还害我被锦衣袍抓走了。”妃萍晟一看这小家伙强词夺理的还数落起自己来了,就恶狠狠的拉起佰末叶的耳朵。
“回去我再和你慢慢算账!”
装作恶狠狠的说道,妃萍晟目光忽然望向佰末叶怀中的旗袍,眼眸一凝,旋即错愕道。“锦衣袍?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你把锦衣袍封印了?!”
“呃。。。这个回去我再和你解释。”佰末叶搂了搂怀中的锦衣袍,讪讪一笑。妃萍晟见他这神秘的一笑,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玉手一划,空间便是缓缓涌动。。。。。。
徊筱内阁。
佰末叶一头扎进老板的怀里,看着他一脸温柔的笑容,不禁微微一愣。不过老板此刻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那本《九歌》上面,佰末叶嘟了嘟嘴,伸出白皙的小手,伸到老板浅笑的脸庞边,玖柒色的淡影徘徊下,揪起一小块肉,然后一捏。。。。这轻轻一捏,老板的倩脸便是变了型。无奈的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佰末叶,老板的纤手轻轻拉起佰末叶的小手,然后叹了口气,悠然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板,我们把锦衣袍给你带回来了,你就不想知道什么?”
“不想。”
“那,刁爱青的灵魂怎么办?”
“随你。”
“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们捉鬼的过程?”
“是的。”
“锦衣袍的来历你也不想知道?”
“没错。”
哼,坏老板。
佰末叶兴奋的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去,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老板,小手拉着他的白皙的袖口。“老板,我们把刁爱青的灵魂放出来问问好不好?”
“小家伙,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老板的脸上如沐春风般动人委婉。有些爱惜的掐了掐佰末叶的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随你好了。”
“真哒?!”佰末叶一蹦而起,双手搂住老板的脖子,想在他的额头上亲一下。结果被老板单手提起,又是可怜兮兮的将佰末叶丢回到自己怀中。“安分点。”淡淡一笑,老板说道。纤手一点,佰末叶脖胫上的沁色玉佩便是发出一道璀璨流光。光芒闪耀间,一个有些虚幻的人影,便是缓缓浮现与虚空之中,赫然便是那刁爱青的灵魂。
这灵魂一出现,佰末叶便是缩在了老板的身后。虽说灵魂状态的刁爱青并不恐怖,但是锦衣袍给佰末叶留下的心里阴影依然还是令佰末叶条件反射的躲在了老板的身后。刁爱青有些无奈的看着佰末叶,说道。“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佰末叶从老板的肩膀上探出小脑袋,望着刁爱青。“你,你是怎么找到锦衣袍的?”
刁爱青微微一愣,旋即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嘴角露出一抹说不出的笑容,那笑容,就与之前佰末叶的梦里的女鬼一样,七分凄凉,一分哀嚎,一分嗔恨,一分愧疚。此刻的刁爱青,没有锦衣袍女鬼的怨念,取代而之的,是一丝自责,一丝愧疚,一丝无奈。佰末叶望着此刻的刁爱青,有股说不出的心疼。
刁爱青死后,因为死相的凄惨,导致她的冤魂不散。在这人世间,徘徊了将近五十年的时间。五十年的时间,世界变化真的很大,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世界变得丑陋了。刁爱青的心里并不怨恨杀害她的那个人。因为她知道,在当时的年代,人与人的交流间,本就是有着无限之人于死地的错梦感。刁爱青的灵魂在人世间徘徊着,她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的老去,感受到了自责。
很多时候,我们抱怨此刻生活的不满,但是却没有想过,我们过的日子,似水流年,缓缓潺眠。那些年轻便已经逝去的人,其实他们的心里,也有着深深的自责,也有着愧疚。因为那些英年早逝的人们,留下了他们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孩子。他们无奈的看着他们苦苦支撑在世界上,却无法解脱。为什么,因为他们还有自己爱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为自己而活,一种人为别人而活。
我活着的意义,便是看着你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你。
如果可以选择,陪伴着你慢慢变老,哪怕是眼睁睁的看着你逝去,也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要好。
那些年轻就被自杀,意外,他杀的人,是最无奈的。因为他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因为他们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因为那份无助,奢望着,祈祷着。他留下了的,仅仅只是黑白相片上的最后一抹回忆。
当你无法挽救他们的时候,你还能做什么?
我们将记忆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将对他的那份思念,从不在脸庞上表达。但是我们的心里都知道,其实,那些逝去的亲人,也在为他们的无能,感到歉意。
他们没有离开,因为他们的爱,一直都在。
那些逝去的人们,我们也许很在乎他们,很留恋他们。但是,我们也要和他们说声,对不起。在他们在世的时候,我们没有好好爱他们,等他们走了,我们,能否补上那一句我爱你?
刁爱青,怀着那份愧疚的心情,徘徊在她的家人身边,哪怕他们看不见。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不要着急,不要惋惜。你只需静静的来参加我的葬礼,不要悲伤,不要叹气。也许,我正在远方,静静的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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