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蚂蝗谷
宋雄在途中像我们讲述了一个遥远的故事,后来女鬼怨终于被打散了,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不过这已是后话。一行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到了傍晚终于抵达了昨天夜宿的地方,地上的篝火早已熄灭的没有一丝温度,只有那一堆堆证明它曾经存在过,宋雄看了看道“他们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天了,我看今晚我们也没办法在赶路了,就在这宿住一晚。”当然了,我和鲁大海上的帐篷他们并没有收走,也许是想我俩还会回来,也许根本就是怕被我俩拖累。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当即三人各自分工收拾东西,并弄了点吃的。天转眼就黑了,此时,眼皮重的厉害,头也老晕,也许是赶了一天的路,着了点凉,感冒了。不到半夜,就发了高烧,卧床不起,吃了点自带的药,但却丝毫不见起色。
出于无奈,只得再留一日,第二天一大早,鲁大海留下照顾我,宋雄则去采药,云南有些地方被称为“一脚踩下去有三棵药”,也有道理。这里地处滇中,很少受到外界的打扰,野生的药材本就很多。中午,他就回来了,带回一包不知名的草药,然后用我曾带的小锅,把药弄碎,放了点盐,在一起炒。由于锅太小了,又折腾了一下午,才把药材炒熟,开始煎药,在天将黑时,我才喝下了那碗药汤。苦麻酸辣什么味道都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才采到这些东西的。算一算时间,我们竟然已经落后了两天了,要赶上肥油条一伙人已很难了,可真的是天不尽如人意,祸不单行,接下来的一天又下了大雨,山里起了洪水,阻断了上山的路,没办法赶路,雨直到傍晚才停,可出乎意料,雨停之时,又是一天了。宋雄有点愁眉不展,我们询问了情况,原来大雨过后,山里的蚂蝗就会出来,此时无论是蛇虫鼠蚁还是人类一进入蚂蝗谷,都将会是一场灾难,可那却是必经之路。
他叹气说道道“我们的估计怕是出了问题,昨天下雨。想必他们是不会在那里留宿的,要不然晚上蚂蟥会蜂拥而出,他们都会变成干尸的,所以他们昨晚必须赶路,这么说的话,就算是我们也昼夜赶路,还是追不上他们,就算是追上了,也怕是来不及了。所以我决定让你俩留在这里,我走近道,也许能在他们进古墓之前赶上他们。”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老是拖累他们,自己心里也是蛮过意不去。“这怎么可以,我知道我很没用,老是拖累你们,但是这又不是光你一个人的事,蚂蝗算什么,就算是蛇谷我也要去。”我虽然是害怕,但是有些东西是自己必须面对的,况且,我也不想你们认为我没有用。这一段英雄气概的飞翼演讲得到了鲁大海的蛮蛮赞成。
宋雄听了好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决心,低头想了想。“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强迫你们,这是两包雄黄,对那些东西应该有一定的驱除效果。”说完,递给我俩一小纸包,我俩接过并装进了自己的包里。接着,他又去采了许多驱虫的药草,每一个人都是带了很多,并做了些准备,就像蚂蝗谷进发了。宋雄说,肥油条那一伙人是从蚂蝗谷的边缘绕了过去,我们为了赶近路,不得已得从中间穿过。古墓之前有两峡谷,成葫芦形,而那古墓就在葫芦底,这也是风水所在,风水里称金线掉葫芦,是能镇压妖邪的天然之地。
蚂蝗学名水蛭,是一种软体动物,通常都是绿色,只有成虫腹部部会出现黄色。农村里,经常会发生蚂蝗入钻入马,牛鼻子之说。说是牛马俯身喝水时,蚂蝗就会乘机钻进鼻子吸食血液,这也是蚂蝗名字去虫守旁的一个说法,现在由于污染越来越重,导致许多蚂蝗被农药和化肥毒死,所以已经很少了,蚂蝗还是一位中药,这就导致了其货紧缺,并衍生出了蚂蝗养殖,但是对于这种独特的软体动物,对于我的胆量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挑战,三人把全部的东西收拾好,用小毛驴载着,就朝着前面的未知领域进发了,那里谁都没去过,宋雄说是《阴符》上有记载。而且选择这样的一条小道,危险会更多。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所谓的“后门”也是要有一个很悲惨的代价,因为你并不知道这道门的后面是什么,这样,也许就会永远背着一个心灵的阴影,也许那一天,自己会不堪重负。
走进一个路口之后,树木就越发见的稀少起来,还越来越小了,除此之外十万诡异,地面上纵横交错的躺着许多的树木,不知为啥成这般模样,也许是曾遭受过一次毁灭性的毁灭也说不一定。树都几乎长成了畸形,如若鬼怪扑人一般藐视着来人。我穿的是运动鞋,走过一段潮湿阴暗的小路后,感到有点累了,就坐在一块朽木上休息,此时不知咋的脚上的瘙更厉害了痒,其实刚才我就感到有点异常了,不过也没怎么注意。山里蚊子本就很多,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咬了,正常的很。山里人经常地说,被蚊子叮咬之后是不能抓的,要不然就会越抓越痒,这也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但是,现在,自己实在是痒不住了,提起裤脚一看,吓得我险些昏厥。脚上不知啥时多了一条拇指粗的怪虫,鲁大海,见了我的情况,也是下了一大跳。
脚上的那条怪虫,通身绿中带黑,正在贪婪的吸吮着鲜血,我居然没有感到疼痛,刚才的瘙痒就是由于蚂蝗在脚上吸食血液的结果,自己反应了过来,知道了那就是蚂蝗。此时鲁大海立马想用手去逮,但是宋雄马上就阻止了他的举动,迅速的的从包里掏出食盐,撒了一点在蚂蝗上,蚂蝗挣扎了几下,就脱落了。后来我知道,蚂蝗在吸吸人血之时,会释放一种麻醉剂,像手术一样,所以自己是丝毫感觉不到痛的,就是有点痒,等被人发现时,一条火柴棒粗的蚂蝗很可能就会有小指头粗了。当被蚂蝗叮咬时是不能用力去拽的,如果入鼻或入耳,更是大忌,要不然就会弄断,这样就会更麻烦,所以人们一般都是用烟头、酒等东西去刺激它,使它自动松了它的吸盘脱落。而且蚂蝗叮咬人之后,会释放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会阻挡血液的凝固,伤口一般都会流血不止。
宋雄撒了点盐在蚂蝗上之后,蚂蝗蠕动了几下,脱落了,掉在了地上,现时的化成了一滩血水,他看了看我流血不止的伤口,紧了紧眉头,问了我一句“你忍得住痛吗?”我点了点头,心里是怕,但是对外,也要表现出坚强的样子,要不会被他们小看的。他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小纸包,打开以后,是一包绿色的药粉,叫我忍住痛,把一包药粉全部都到在了我的伤口上,顿感一阵剧痛直窜心底,简直上天昏地暗啊,痛得我差点哭了出来,不过还好,眼泪滚到的眼边有回了去。“呵呵,没事了,没事了,要是不用这种方法,你的伤口会流一天血的,到那时,就会吸引更多的蚂蝗过来。这个伤口用别的药是不起作用的,只有让伤口迅速的愈合,才能止住血,本来嘛,用盐也是可以的,不过会更疼,所以就换了这个东西。
“哇死,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放一包吧,太浪费资源了。”我捂者脚痛,咬着牙说道。
“要是说别的,我倒还会考虑考虑,这个,倒是就多得是。
药是用紫茎泽兰做成的,农村里称为飞机草,是一种外来入侵品种,原本当做饲料引入。由于家禽不喜欢吃等诸多原因,在偶然的情况下来到野外,由于缺乏天敌,迅速的生长。同样巧合的还有水葫芦,只要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一条江长满,会阻塞河道,造成航船事故,而且对渔业等水产养殖业有大害。许多鱼是靠吃浮游生物为食的,水葫芦侵占水面之后,就会与浮游生物争夺氧气和养料,它会大量的占用氧气和光,导致鱼群氧气和养料不够而大规模死亡,鱼死后有会产生氨气、硫化氢等等有毒有害物质,产生恶性连锁反应,以至于整个水域都会被污染,水葫芦腐烂之后也会产生氨气等物质,也是污染的一个重要来源,温室效应也与其有一定关系,也可以说是害草中的害草了。
而紫茎泽兰是从外籍入侵的一个品种,它的一种天敌到了中国却对它丝毫不起作用,而且每年都以疯狂的速度像内地侵进,紫茎泽兰到达一个新的地区时,就会迅速的疯长,再加上种内保护等诸多原因,它还像水葫芦一样,生长时会释放一种毒素,阻碍其它物种的生长。而且由于具有毒性,导致牛马等都不吃它,而菟丝子之类东西,几乎不会在上面寄生,这也是它速度极快的原因之一。
我听了,也是一脸的诧异,血果真马上就停了,心中也是蛮好笑的,物利弊总是相生的,就像阴阳一样。出于此,在原地休息了几分钟,又赶着小毛驴,出发。蚂蝗虽然可怕,但是由于有了准备,还是多少有点信心。
宋雄其实没进过蚂蝗谷,只是《阴符》中记载有这个地方,借助着罗盘向前走了一会儿,罗盘竟然出奇的失灵了,不住的乱动,越往里走就愈厉害。此时罗盘以无用,只用借用所学的野外知识了,地上照样是腐烂的木头满地,树木慢慢的只有了腰高,地上的东西为蚂蝗的存在提供了可观条件,通过仔细观察我发现,所有的腐烂的木头都成发散性辐射,此等怪异前景,实所未闻。
越往里走,树的叶子居然也越来越小了,心里奇怪,就用自己的根竹棍往树上一档,树叶就掉了一大片,吓了我一大跳。宋雄,鲁大海两人见了,两人的脸色都有点白了。也许是由于前几天下了场雨的缘故,许多蚂蝗趴在了叶子上,由于阳光的直射,都躲在叶子的背面,刚才被我用棍子一扫,马上从树上掉吓了一大片蚂蝗,都是全身通黑,那个尺寸远远的超过了日常所见的蚂蝗的尺寸。再加上这里的树都是树干通黑,我们进来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时,一下子冒出了这麽多,自然都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说在此时,鲁大海的脚上已经爬上了一条,幸亏他发现得早,忙用手去逮,毕竟是男生,力气大,马上就被弄了下来,但是由于蚂蝗很大,吸盘吸得很紧,强行一拽,就被硬生生拽下了一块肉,血肉模糊的,鲜血就流个不止,他赶忙用药去擦可是根本无济于事。蚂蝗本就是嗜血的一种生物,闻到血味气,那还了得,四周马上万头攒动,吓得我脸由白变紫,又由紫变白,周围哪还有什么树的影子,明明就是一棵棵蚂蝗组成的肉树嘛。由于闻道了血腥气,所有的蚂蝗都在摆动着它们的头,像吸血鬼一样贪婪的搜索者血液的来源,血腥气使它们变得无比兴奋,此时,一阵“沙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这让我感到了头皮发麻,还有一股来自地狱的恐惧。地上的树叶和土居然在动,还有许多绿色的东西露出了头来。
“是蚂蟥,”我大叫。而此时,他俩也发现了,“快走,”。宋雄大吼。然后就是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把盐,往地上一撒,有许多蚂蟥一碰到盐,就挣扎发出奇异的吱吱叫声着化成了黑血,三人都是不顾的往前跑,而且是朝着宽一点的地方跑,尽量的不去碰到树,但是慢慢的,却发现了蚂蟥已经像我们形成了包围的趋势,三人连同一头毛驴都被困在了中间。看了这情况,宋雄咬了咬牙,掏出了一包食盐,围着我们所在的地方撒了一圈,又在圈子里全部撒满,这在一定的程度上阻挡了蚂蟥的前进,然后宋雄当机立断,从包里取出了许多塑料布,让我们迅速的把脚包了起来,才刚一弄好,土里就钻出了几条蚂蟥往脚上爬,但是由于塑料布很滑,马上就滑里下去,碰到了盐,马上就化成了黑血。可是这毕竟不是办法,因为蚂蟥太多了,死了一层,又来一层,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况且蚂蟥死之后化成了黑血,就会一定程度的稀释食盐,只要时间充足,就可也使盐水的浓度下降到蚂蟥的体细胞液浓度值下,那时我们真的就会变干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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