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强子手中的这件东西是一张被特殊处理过的羊皮纸,而上面画的东西正是这座地底陵宫的建筑图。
我从强子手中接过羊皮纸,开始观摩起来,这张羊皮纸上画的路线很详细,但又比较残缺,但对于我们现在来说,已经至关重要。至少告诉我们,苟彩莲并没有说谎。
这里千百年来,无人问津,如果不是当年逃出去的那个人,我想这张地底陵宫的建筑图纸,怎么可能重现于世?
“你既然有陵宫建筑图纸,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合作?”强子皱眉,不知道这苟彩莲到底什么意思?
苟彩莲淡淡一笑,解释道:“你们手中的那件编钟是打开地底陵宫钥匙的一半,你可以仔细看看图纸,就明白了。”
我闻听,急忙借着手电的光亮在图纸上面搜查起来,果不其然,上面只有四个字:编钟有耳……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编钟有耳?难道说这件编钟是残缺的,还有耳朵?可是不可能啊,我们刚才可是翻来覆去的仔细查验过,如果真是残缺的,那么绝对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
而且图纸上的所有线索只到我们站的这个耳室,后面的残缺不全,如果贸然按照这张残缺不全的图纸去打开陵墓,那么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遇到危险。
“你说编钟只是其中的一半钥匙?那另外一半是什么?”强子询问道。
苟彩莲并没有任何的保留,预先取之必先与之,这个道理谁都懂,苟彩莲很豪爽的让她身边的一个汉子向强子递来一只箱子。淡淡的说道:“小心点。”
强子点点头,接过箱子,打开,发现这并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这件青铜编钟的另外一件组合,一个迷你版的青铜小锤。
强子看罢,将箱子重新递回给苟彩莲,斩钉截铁的问道:“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苟彩莲笑道:“你们手中的这件编钟名为七音钟,而曾侯乙编钟只是截取了这件编钟一小部分的精华,纵然是一小部分,也是震惊了世界,七音钟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发出七种不同的音色,而要打开主墓室,靠的就是这七种音色。”
“先敲击编钟的哪个部位,先发出哪种音色,都是有规律可言,虽然我知道,但下手的轻重谁也掌握不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来完成这项工作。”
“让我们当炮灰?”樊伟不爽道。
苟彩莲展颜道:“也可以这么说。”
“对不起,我们做不到。”强子斩钉截铁的回应道,开什么玩笑,如果一个不好,敲击编钟的人肯定会遭遇不测,而眼前的这些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我说过,你们别无选择。”苟彩莲说道:“既然来到这里,大家都没打算活着出去,我知道,你们想救人,可如果连主墓室都打不开,还谈怎么救人?”
这个女人说的话,句句诛心,如果我们不干,他们还是会杀死我们,别看现在和我们再谈,那是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我想当打开主墓室后,我们肯定会被乱枪打成骰子。
想明白这点,樊伟却是故意道:“这样也行,大家各让一步,你们那边也出一个人,要不然我情愿将这件编钟毁掉。”说罢,樊伟作势欲摔。
青铜器本来就很脆弱,樊伟就是料定这女人现在不敢拿他怎么样,才会讨价还价。
“好。”苟彩莲没有丝毫的犹豫:“退一步海阔天空。”说完,他将目光向着他们那边的人扫去,就在他准备点名时,一个眉清目秀的中年人却是直截了当的站了出来,笑道:“我去……”
“陈明,你去?”苟彩莲有有点不敢置信。
这个叫陈明的中年人点点头。
苟彩莲见陈明答应,也没有说话,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走吧?”陈明从苟彩莲手中接过箱子,向着樊伟说道。
樊伟没有犹豫,看了一眼图纸上标明的主墓室位置,跟在陈明身后,向着耳室之中其中的某一口棺椁走去。
我们三人不放心樊伟,紧随其后,苟彩莲没有阻止,而是站在不远处,观察起来。
这里所有的棺椁早已经被我们打开,我不明白,难道这还隐藏着什么玄机?片刻后,樊伟和陈明重新走到那口上钉的棺椁旁边。
陈明让樊伟将编钟放到刚才取出石棺的那个凹槽里面,樊伟不放心,从陈明手中接过箱子,将编钟递给陈明,让陈明去放,陈明没好奇的笑了笑,也不生气,接过编钟,向着凹糟小心翼翼的放去,而我们三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我们刚才只顾着将石棺取出来,没想到石棺下面隐藏着玄机,那里面有个卡槽,刚好能将编钟卡进去,我们见编钟卡进去,并没有发生危险,悬着的一颗心也是放下。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陈明将编钟放好,冲着樊伟一笑,淡淡的说道:“可以开始了。”
樊伟点点头,额头上面满是汗水,显然很紧张,毕竟敲打编钟的力道如果不对,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
“先敲右上角。”陈明发出了第一条指令。
樊伟打开箱子,取出演奏编钟用的小锤,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敲打上去,只见小锤接触到编钟以后,发出“叮”的一声响,音色格外动听。
婉儿抓着我的手,掌心里满是冷汗,整个人的身体都紧绷起来。
发现樊伟在敲击第一下之后,并没有危险发生,长舒一口气。
第二下,第三下,直到敲到第六下的时候,整个耳室忽然震了一下,这让我们几人大惊失色,差点以为樊伟触发了机关。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明却是不再说第七下的敲击方法,眼神向着我们三人扫来,淡笑道:“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想你们应该也可以过来见证一下吧?”
我们三人不明所以,这陈明喉咙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就在这时,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拉住婉儿的手,向着陈明和樊伟身边走去。而强子看我们两个走去,也怕有失,急忙跟在身后。
远处观看的苟彩莲也有点纳闷,陈明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怕死,想将这些人拉成垫背的?
陈明见我们三人过来,不急不躁:“第七下,编钟最顶端,用力往下砸。”
樊伟心有疑惑,不是掌握不了力道吗?怎么这个陈明却在此时直接说了出来。
我见樊伟在犹豫,说道:“听他的。”
樊伟目露诧异,举起手中的小锤,用力朝着编钟顶部砸去,只听当的一声,然后接下来,整个耳室便开始震颤起来。就像地震一般,但震动的幅度却很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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