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七个人都瞎了?我想都没想就朝上面喊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石头。”
“谁告诉你是石头了?”胖子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他们的确没说下面是石头,难怪无比肯定这里一定有空间,我们不是被困在大山里,而是被困在上下两个空间的夹层里。
这混凝土一样的东西我很了解,是灌了一定分量铁砂的土,似乎还掺着别的东西,干硬之后就变成了和混凝土一样坚硬,而且因为环境潮湿,这么长时间来渗进了很多水,所以看着就像是石头了,但外面的那些东西绝对是石头,上面的空间是依靠中间的岩石支撑的,而中间的岩石又是依靠下面这层混凝土支撑的,这样一来就算长期有水渗透腐蚀,也能坚持很长时间,甚至连炸药炸开的范围都很小。
我站在里面仰着头,道:“难道还真拿铲子挖?这么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说不定没穿过去呢咱们就饿死了。”虽然这么说,但我也知道他们就算手段通天,现在也没有法子,除非冒死从上面溜回去,但是上面那棺材关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就算打得开也没人愿意回去。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就是拿铲子一点点挖,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说完了没?”胖子道。
我道:“说完了。”
胖子道:“那就动手吧。”
我只觉得胸口一闷,心说他娘的在这里等着我呢,早知道继续装下去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可一想到我脚上的伤口竟然惊奇地发现并不太疼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但是包着绷带完全没法看清是不是溃烂了,凭感觉也不像,我用手轻轻捅了一下,还是能感觉到钻心的疼,这是好转的迹象。
难道是我啃的那几口返魂香原料?
我正想着,忽然间觉得脚下一沉,仿佛站在中间隔着一层水的两层冰面上下去了一节,惊得我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敢有丝毫动作,只是把脑袋缓缓低下来,看着脚下满是碎屑的坑。
脚下看不出什么东西,而我却发现这周围不知何时露出来好几条缝隙。
刚才绝对是没有的,那么只能说原本就要打穿了,我的体重一上来,原本被震地有裂缝的混凝土撑不住,要掉下去了!天知道我有多想大哭一场,所幸是我,这要是胖子下来,肯定连说话都来不及就得掉下去。不对,我应该是想着怎么倒霉的是我不是那个胖子?
我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喂,你寻思啥呢,我操你别想再装病,我可是眼睁睁看你跟猴子似得爬下去的。”胖子又在上面喊道,不知道他是觉察到了还是没觉察到,在我听来倒隐藏着几分笑意……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我连大声喊话都生怕震落了最下面这层混凝土,要是里面有钢筋或者木条之类的还好说了,但是里面可只有铁砂,撑不住我这身板。想着即将掉下去被砸个稀巴烂,我就心惊肉跳地厉害,涩声道:“我已经弄完了。你们谁,赶紧扔下来个绳子,把我拉上去,这下面要塌。”
我都想哭了,用最快的速度查看裂缝分裂的地方,好来确定什么地方能塌什么地方不能塌,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天天靠着别人没有用,小事可以大事绝对不行,所以我得自救。
这裂缝大多数都蔓延很高,最高的快和我的胸部平齐了,保险起见我一点都没有动,看着上面高处没有裂缝的地方,盘算着是不是能跳上去。
上面有片刻中的沉寂,随后胖子大叫道:“要塌?!赶紧拿绳子,绳子!”
他的声音很大,刚喊完我就觉得脚下轻微的一沉,这一下再也绷不住神经呆在原地了,心说这才是猪一样的队友,猛地一屈腿,用力一伸,就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周围和下面的岩石忽然间裂开掉了下去,我看准了上面凹处,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自我感觉颇有种悲壮感,下面要是够深的话掉下去就活不成了。
好在我手指渗进了凹陷的那两个部位,手掌狠狠的抓着,胸膛也倚住大石头只是腹部以下空荡荡的,我想借力都没地方借力,眼看着就要滑下去。
这时候绳子掉了下来,不得不说胖子的东西还挺快,但是已经没有用了,我两手都抓着,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只能收复挺胸依靠腹腔的收缩用下面肋骨卡住身体,这已经非常艰难,哪里还能够着绳子?难道用嘴咬的?
我牙口不好,要真咬上去提起整个身子的重量估计这些牙就都得撸掉。
胖子大叫:“抓啊!抓啊!”
我心里骂道抓你大爷,正想试着一只手能不能撑住身体或者拼命一搏两手全放在一瞬间抓住绳子,可由于绳子刚掉下来还在左右晃,不稳定,我根本不敢。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我胸腹前那块石头忽然掉了下来,本身我双手抓着的凹陷地方又不太凹,无法勾住,掉下的这块混凝土还很大,这一下双手就脱离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做出一个决定,就是双手抱住掉下来的大石头,用力往前推,心里想着就算摔死了也得保住个全尸,否则身子不完整投胎的时候还不得万世为畜?
我已经觉得自己快挂了,这一瞬间想不了再多的事情,只能把胖子又骂了一遍,暗道我自己也活该,紧张就罢了,怎么还进来了?这帮人不靠谱啊!
可我知道就算时间倒流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的,因为我不大相信这几个人,尤其是亲眼所见更能让人相信,我只是完全想不到只剩下最后一下子了,随便哪个人一跺脚,死了的不就换个人了?
我闭着眼睛准备等死,可还没做好准备呢,忽然就屁股一沉,像是被胖子踹的那一脚,然后大石头落在地上“砰”地一声,砸在我两腿之间,也砸在了我两条大腿上,可这次比胖子踹地那一脚严重多了,尤其是下面凹凸不平,屁股中间正做着凸起来的位置,疼得我“嗷”地一声,嗓子都喊破了,格外尖锐,我甚至感觉屁股一瞬间就淌出血来。
“小哥!”胖子大喊了一声,仿佛也觉得我活不成了,颇有点悲戚,而我根本没有应他的功夫,倒吸着冷气夹着屁股挪动了一下,矿灯也早掉下去了。
好在还能动,我的腿被压得并不是很实,往两边一掰就下去了,然后我瞪着朦胧的眼睛看到矿灯,奋力地用脚尖探着路,夹紧屁股抓到矿灯,这一站起来,就好像多年的便秘好了,那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去,不由得舒畅地呻吟了一声。
我又照了一下子,就看见散落的乱石,全都砸在了一个突起的东西上面,而我就掉在这上面了。
所幸这不是多深,相反很浅,所以我没死,只是屁股受了点伤,我从岩石的缝隙仔细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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