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称不上是绳子专家,但是用绳子也用惯了,那绳子明显就是尼龙绳,再说,如果真是汉代的,除非放在真空里,否则早就腐烂的差不多了,估计都不用拽,一捏就断。
这只粽子,难道是被人拴在这的?
看情况没有别的可能了,除非有人穿越到三千年前,顺便带去了鬼铃铛和绳子,还违背常理地把绳子留存到了现代。
是刚才下去的人干的?
没有可能,那人慌慌张张的,估计也被鬼铃铛缠身了,他还知道跑,估计也是因为这鬼铃铛是现做出来,没有发挥应有的效应,以至于没困住那个人。
那么是谁?我猛然想到在刚下墓张乾确定墓道前,我们在一个有机关的墓道口看到的留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娘的,有人要害我们!
不对,不光是我们,而是进入这座墓葬的所有人!
我一转眼,就看到粽子旁边躺着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不出意外,这两具尸体就是猴哥所指的死了的三人中的两人了,猴哥肯定到过这里,所以才搞成了那种模样。
但是有谁,能够砍掉尸变的粽子双臂,还拴在这里呢?恐怕就算小端午,也做不出来吧?
我没工夫去想这个人是谁,就算想也想不出来。现在我更在意的是,这只粽子身上挂着鬼铃铛,虽然他被拴着,抓不到我,但现在我还是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下,随时都会被弄死。
我把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悲咒身上,张嘴就跟着哼了起来,一边观察周围有没有逃跑的地方。结果,我却发现,这是一间封闭的墓室,之前弹开的石板已经下去了,真他娘的一点缝隙都不留,我想撬都没法撬。另外,我还不知道这的机关要怎么弄开,所以,我是很难回到下面去的。
我贴着墙壁,移动到墙角,尽量离那只粽子远一点,它感觉到了活人气,就一直死盯着我,那双死气沉沉甚至干枯的眼睛,更像是一个物品,可这样,却更让人感觉恐惧。
我心说这样不行,得找到机关是怎么开启的,留在这里,我就算不被鬼铃铛蛊惑,不被这只粽子干掉,也得呆到崩溃,这里面还有两具尸体呢,说明除了下面弹开过石板的地方之外,还有别处能出去,我一定得找到。
但我转念想到这里的机关,大多都在壁画和棺材里,这里没有壁画,中间那口棺材,我是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的,一时间竟有点绝望了。
这一定是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
我后背直冒凉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到底要怎么离开这个该死的墓室,这样待下去不是办法。
但是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招,只能和粽子干瞪眼。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粽子都很邪乎,一直看着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魂儿勾了去,我索性把脑袋低下,只看着它的脚。
这粽子一动,身上的鬼铃铛就响,我干瞪眼不敢听,沿着墙壁走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机关,此刻我已经确定了,机关有八成的可能性就在棺材附近甚至棺材里面,这只粽子原本就是躺在棺材里的,它生前是谁我已经没心情去思考,心说去你妈的,肯定又是公孙识海利用的粽子,我管你是谁。
一边听着大悲咒,一边对着粽子熬时间,这是一件相当奇葩的事情,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干出了这种事。只是我始终下不定决心把这只粽子干掉然后上棺材里找机关,我可不是猴哥,也不是小端午,虽然有枪,但这枪是保命用的,除非这只粽子忽然挣开了绳子,或者我熬不下去了,否则我不会用。我不确定用枪能不能干掉它,而且我的子弹所剩不多了,还有一梭子零一发。
就这样坚持了得有半个小时的工夫,我一直在周围墙壁寻找可疑的地方,机关倒是没找到,但我发现,这个墓室的四周墙壁,好像能够移动,底下都有一厘米左右的空间,并不是封死的。
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试着用匕首往里面刮了刮,也没有刮到东西,这时候我就确定了,墙壁的确是架空的。
我再回头,看着粽子的脚,只能赌一把了,看手枪能不能干掉这货,但我得省着点子弹。
我刚做好这个决定,忽然看见,地上好像有小东西在爬,惊得我猛地看向脚下,就见一堆黑乎乎的食尸虫从墙壁下钻了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看就知道坏事儿了,立刻四下扫了一眼,就发现四周的墙壁里,都有虫子涌出来,跟浪潮一样,数量非常的多。
我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整个心脏都跟着一紧,看着脚下那些虫子已经往我腿上爬了,立刻抖了两下腿,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咬了,我的两条腿脚踝处因为沾了强碱,已经裂开了很多血口,一直都很疼,就算被咬,估计也难感觉出来。
这时候,我可不想被虫潮淹没,眼见着没地方躲,我灵机一动,想到之前驱赶玉蝉的时候,就立刻拿匕首在手掌上划了一下。
划出血后,我把手握成拳头,钻出来几滴血滴在地上,那些虫子忽然间全都向四面八方散去,比潮退还厉害,一会儿工夫就都消失不见了。
那些显然是食尸虫,和之前遇到的玉蝉不一样,是真正的活物,但是食尸虫就算能活上百年,也不可能上千年还活着,这么长时间早就变成干尸了,难道虫子也能尸变?
我这个可笑的念头刚冒出来,就知道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我到来之前放出来的,很可能,就是暗中害我们的那个人。
我蹲在地上,看着我滴下来的那几滴鲜血,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这样的情况对别人来说必死无疑,就连小端午都不可能逃掉,但是老子不怕。
正想着,我忽然发现地上的血有点黑,手上的血流的也有点少,我心想难道是手上沾的强碱造成的?
我摊开手,看着自己手掌的那道伤口,因为之前对付玉蝉的时候,我用的左手再一次包扎上了,所以这次割的是右手,有一道崭新的刀痕,这道刀痕,流血比上一次还要少,而却血液的颜色是黑色的。
我心头一颤,暗道坏了,这把匕首他娘的是淬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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