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幸亏防备着,否则还真就容易着了道。看这情形,水下估计全是水鬼,我猛地站起来,跳到船尾,炸着头皮给了水鬼一脚,它的头发还没长出来多少,就被我直接踢水里去了。
“噗通”的一声,让其他人也警觉,撑船的家伙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估计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当我把水鬼踹下河里之后,那人才愣愣地看着我,而船上另一个没有看见的泰国人,就举着枪对准我。
我还真怕他开枪,急忙举起手,道:“水鬼,水鬼。”
王麻子从另一条船上看过来,问道:“怎么回事?”然后他给呆愣的泰国人一个询问的眼神。
泰国人就一边指着我,一边指着水下,说话我也听不懂,只能干瞪眼。然后我顺着踢出去的地方找那只脑袋,却发现不见了,也不知道让我踢到哪里去了。
王麻子听完,就道:“看来这水下还真有点问题。”
他也没搭理我,然后继续往前行驶。
这周围的芦苇并不是很茂密,前面很大一片湿地都是空旷的,上面只有水漂浮着,因为船只的原因荡起一道道涟漪。
我一直回想着那只水鬼,这里面应该不止一只。
船只又行驶了一段时间,但是水面下就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了,从这到我们下来的岸上,也有半里地了,水鬼不可能是在这么远的地方来找我们,所以我就建议回去再看看那个地方。
王麻子同意了,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是这次我就不敢下水了,也早就穿好了衣服。王麻子也没叫人下水,而是沿着水里的那条沟划船,离开原来位置大概三四十米,我就看到水沟里,矗立着一个柱子。
这柱子不高,完全没有露出水面,但是却很粗,方形的,大概有我的腰那么粗。王麻子用船杆捅了两下,就道:“是石头。方笑,下水摸摸吧。”
我一想起水里的水鬼,就是一个激灵,立马回道:“我有点冷。”
王麻子道:“别他妈装了,我的人都不怎么会干这种事儿,所以还是得你来,乖乖的下去吧。”
我心说早知道之前就不下去了,可王麻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我也不能死撑着,就再次脱了衣服,下了水,不过这次我比上一次还要小心。
我游到柱子上然后站住,水就到了我的腰部,我憋着气潜下去,在柱子上摸了摸,的确是石头。
我用力踹了两脚,完全撼不动。
我一边注意着周围是不是有水鬼,一边道:“看来咱们得在水里挖啊。”
这要是一般的浅水区也就算了,这种地方,下了脚就没法呼吸,还没法排水,就算是有专业工具,也得挖个五六天。就算挖透,第一时间也会灌进水去,墓葬要是在水里,根本就没法动。
说着,我就用脚除掉石柱子上的淤泥,忽然发现这上面还有一副图案。
这石柱子也不知道留了多长时间,被水侵蚀地非常粗糙,所以图案也看不太真切了,但是因为图案很简单,所以我还是看得出来。
这是张家虎符的图案。
这难道是一个墓碑?
我忽然间浑身一紧,再次钻进水里,游到柱子的前面,擦了擦上面的淤泥,但是没看到字。
我在柱子的四周全部看过了,可还是一个字没看到,水又开始变得浑浊,我准备上去了,就往淤泥里踩进去,准备接力上游。但是这一脚下去,我的脚就直接陷进去了,这一蹬腿,没把人蹬起来,反倒陷得更深。
我暗道不妙,一瞬间就慌了神,猛然想起,那张家护符可是辟邪的玩意,它被刻在这种地方,难道……这个石柱子下面镇压着什么邪物?
一想到这我头皮就炸了起来,用力向上面挥手,以此来让船上的人注意,同时我往下看了一眼,但淤泥被我搅起来了,什么都看不到。我眼睛又酸又涩,但是不敢闭上,心里一横,弯下腰就往自己的脚上摸去。
这一摸,我就摸到了一个蠕动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的双脚就是陷进这里的。这时候我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呈现出张二来,心里一下子就绝望了,暗道不是吧,这下面的东西难道是须弥橐的汁液?
这样的话,我只能把双脚砍掉才能活过来,但是我现在整个人都陷进水里,随时都有可能淹死,我已经没法去考虑自己双腿被砍掉,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只是在想着,千万不要是那些鬼玩意!
如果是在陆地上,我还能考虑到底要不要砍掉双脚,但是在水里我没有武器,就算是有,在砍掉双腿的一瞬间,我也会因为疼痛张嘴,以至于溺水,这就不是以后生活的问题了,而是我绝对无法活下来的问题。
我无暇再求助,立刻往外抽手,这一抽,直接就把手抽出来了,那下面蠕动着的东西没有粘性,让我一瞬间轻松了好多,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我立刻抓着石碑,猛地一用力,就把双脚抬了出来。
但是和双手解放不同,我的双脚一出来,就感觉到还有东西缠在上面,把我往下拽,而且还一点点往上缠。凭借触感我似乎知道是什么了,双腿都在发麻,但我没有犹豫,抱着石碑就往上爬,总算够到石碑的顶部,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双脚抬上去,当我踩在石碑顶端的时候,也从浑浊的水里看到了,缠在我脚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堆蠕动着的头发,一卷一卷的交缠在一起,跟蛇一样。从哪些蠕动着的头发里,深处一只只惨白的手臂,那些手臂一直向上,就差要拽到我的脚了。
这条沟,是埋人的地方!
我终于明白了,这条沟里面全是水鬼,但是没有能出来的,因为有这块石碑在压着,我们遇到的那几个水鬼,不是最开始埋在这地方的人,是之后被害死的人,就像我现在这样,被硬生生拽进水里的人。
这条水沟是陪葬坑!
只要那些从头发里伸出的手又一个拽到我,按我就再也见不到阳光了,想到这我心底就冒出一阵彻骨的寒意,但是往上跳,绝对跳不出去,我还被头发缠着。
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脑袋被捅了一下,猛地伸手,就抓住了一根木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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