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卫生间里有鬼!”
我赶紧提醒了他一句,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突然想到,这是什么时候?夜里两点多,就算是清理垃圾也没有这个时间清理的吧?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是现在清理,宿舍的大门早就上锁了,从外面根本就进不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是叫门进来的,他一个保洁员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叫门进来?
如果说他有钥匙,这也不合理啊!他一个保洁员怎么可能有大楼的钥匙?纵然真的有钥匙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清理什么垃圾啊?
这一刻,我心脏一阵抽搐,这绝对不正常,而且那老头明明听到了我的话,居然仍旧往厕所方向走去。
既然人家不理我,那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好在我房间有充电式的台灯,倒是不算太黑暗。
直到回到房间,我的心脏仍旧砰砰乱跳,现在如果有人敲门的话,说破大天我也不给他开门,但是却又不能锁死了,必须给自己留条退路。
这个房间以前不知道是谁住的,好像刚刚装修过一样,墙壁刷的粉白,被褥啥的也是新的,但是这种新却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候,我半点睡意也没有了,就那么坐在床头,靠着墙发呆,因为我不敢将后背空着,据老吴所说,很多脏东西都喜欢贴在人的背上,从你背后探出脑袋来看你会不会发现他。
对于这个传说,我以前不相信,但是自从碰到老吴之后,不,应该说自从那个小卖部发生见鬼事情之后,我对这一类的事情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反正也是睡不着,我便拿过手机来看电子书,我手机中下载了很多电子书,便找到一个一直追看着的打发时间。
知道天快亮了,我才瞌睡起来,看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街上也已经出现了行人,我见窗帘拉开,让光线透过来,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睡过去。
刚刚睡了有三四个小时,我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起来打开门一看,是李云聪,他已经穿戴整齐,很有可能到外面兜了一圈回来了。
“你可真能睡啊!居然睡到现在,赶紧起来洗漱一下,今天就去民调局总部,等你真正成为民调局一员之后我就轻松了。”
李云聪调侃了我一句,我来不及洗漱,便将他拉到房间里坐下,然后扔给他一支烟,将我昨晚回来后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然后问他这里是不是有脏东西。
李云聪神色凝重,一边抽烟一边仔细倾听我的叙述,不漏过一个字,而且并没有因为我吓得尿裤子而嘲笑我。
等我说完之后,他将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然后对我说道:“这房子里确实有个小姑娘的魂魄被困在这里,但是却绝对不会出来吓人,你所说的那个歌声很奇怪,我有必要调查一下,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昨晚你真的见鬼了,因为这个楼根本就没有保洁员。”
听了他的话,我倒抽一口凉气,最近可能是走背字,怎么总是碰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说我快死了吗?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于魁既然说我以后会成为一个大人物,那我就绝对不是夭折的命,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运气比较背才经常见到这些东西。
“那我昨晚遇到的那个老头应该就是鬼了,可是他怎么没有为难我呢?”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李运聪,我可不相信那些鬼魂都是非常有修养的,灯光再派出所的宿舍楼里闹事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为什么单单就放过了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据我猜想,可能是这个东西所图不小,应该是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你说昨晚听到了他说话,这非常不正常,一般来说,鬼是不会说话的,就算是跟你说话也都是托梦,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人的发声器官,只能以灵魂震动的方式在和人交流,今天晚上我们就看看这个楼道中究竟有什么。”
李云聪说了一大套,可我听得云山雾罩,只有最后一句听明白了,合着今天晚上又要让我跟着他一起捉鬼降妖了?
坦白讲,我是真害怕了,昨天晚上找张杰和耗子两人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今天晚上又来?着频率也太密集了吧?
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我是真不想跟他一起在大晚上的刻意去接近这些东西,只是李云聪说,如果不将这件事彻底解决的话,以后也许我会有麻烦的。
得,谁让我爱惜自己的小命呢?这次又得跟着他玩一次命了。
昨晚因为吓尿裤子,我带的洗换衣服又不多,所以今天必须要先洗衣服,不然就没得穿了。
好在今天的天气不错,我洗完衣服,还没等晾晒,就看见李云聪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向我这边走过来。
“这就是你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小螺号的声音,听听吧!”
说着,李云聪摆弄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那东西果然发出了我昨晚听到的歌声,大白天的听到,倒是不觉得凄惨了,只是音质不是很好而已。
“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从李云聪手中接过那东西,只见是一个小音乐盒,只是已经残破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电子也快没电了,昨晚不知道哪个孙子将这玩意丢到厕所门口的垃圾篓里,差点吓死我。
歌声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昨晚把我吓得半死的居然就是这样一个小音乐盒,娘的,我一把将之摔在地上,电子弹射出来,那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可是还有我昨晚见到的那个老头呢?自称是什么这栋楼的保洁员的那个,李云聪可是亲口跟我说的,这栋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洁员,所有的卫生都是警员们自己打扫的。
“我们今晚就要会会这个老家伙,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头。”李云聪说完就拉着我上街去了。
虽然是个小镇,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镇上买的东西相对来说还比较齐全,尤其是一些祭祀用的玩意儿,有的在一二线的大城市里都不见得能买到。
李云聪带着我兜了一大圈,林林总总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香烛纸钱这一类的一般是难免不了的,可是有些东西我实在弄不明白究竟有什么用,他也不解释。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我肩膀上扛着一个扁担,头上戴着一个破草帽,扁担两头挑着七八只公鸡,一小袋大米,还有香烛纸钱,一个纸质的灯笼,一块捡来的石头三十斤豆子,打扮的跟逃荒的难民一样。
进到派出所的时候,那些民警们看着我直乐,我也知道他们在乐什么,也没搭理他们,径直回到我住的那个单人宿舍。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李云聪将公鸡全部宰掉,然后用鸡血把大米和黄豆抄拌了一下,争取让每一粒黄豆和大米都沾染上鸡血。
随后把一只鸡剁成块,又弄了一些土豆和辣椒备用,我一看就乐了,这感情是今天中午要吃鸡啊!
李云聪也不让我帮忙,打发我去买两瓶白酒,二三十块钱一瓶的就行。
得,人家是大师,他发话了我能不听吗?再者说,我虽然没钱,两瓶酒还是买得起的。
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肉香四溢,高压锅里炖的鸡咕嘟咕嘟的直冒泡,馋的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在工地上的时候,一说要改善伙食,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是会买鸡炖,我已经吃上瘾了,对鸡肉有种特别的偏爱。
看着锅里不停翻腾的肉块和土豆,我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个他见过的奇事……
那年,老爹才二十多岁,当然了,我父亲结婚不算早,那时候还没我呢,大概是在七几年的时候,那时候,打工根本就不叫打工,叫流窜,或者叫盲流。
我父亲那时候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兄弟又多,如果不出去自谋生路的话,在家里是绝对没有什么出路的。
所以,我父亲便从中原到山区去找点活干,他去的是一个瓦窑厂,当时父亲是没有任何手艺的,仅仅是作为一个小工留在了那里。
但是我父亲很好学,也聪明,不到一个月,便将做小瓦的手艺学会了,工资自然是水涨船高。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父亲认识了一位奇人,据说是一个懂方术的高手,说是高手抬举他了,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奇人。
这个人能够役使鬼魂,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父亲当时也是不相信,因为那个时候破除迷信非常厉害,所有人都是唯物主义者,相信有鬼神的存在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思想。
因为我父亲为人豪爽,跟这个人的关系比较好,便试探着提出让它运用方术役使鬼魂给自己开开眼。
按道理说,一般真正懂方术的人是不会做这些无用功的,只要召唤鬼魂就必然是有用的,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个道理,鬼魂也是一样,你不能耍他们玩,不然就算你方术再厉害也有失手的那一天。
“老于,也就是你,别人如果这么说我是决不答应,谁让咱俩关系好呢,今天我就破例给你看看。”
那人思忖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这个要求,当然了,这个人有点缺,但凡是玩方术的人,很少有全的,大部分都会有点什么妨碍。
虽然我没看出来李云聪究竟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从他能够运用五鬼寻人这个高级方术来看,他身上也一定有着某方面的缺憾。
“老于,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方术的厉害之处。”
那人得意一笑,带着父亲去了村支书家,就在家门口随意转悠了一下,用脚在地上点了几个点,随后右手颤抖着好像伸到油锅里一样,抓捏了两下,赶紧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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