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温迅速将至冰点,薛慕容的心里像被抽去了阳光,又像是孩子突然被妈妈抛弃。
“朱珠,朱珠。”他迅速追出门去,直追到楼下才追上她,“朱珠,这个……玉坠的绳子还是别换了。”
夜色下,朱珠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略带不满地望着薛慕容:“薛总,你当我是贼吗?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明明是训斥的话,可写在朱珠的脸上,配上她那顾盼生怜的眼神,实在让人过意不去,不忍伤害。
薛慕容脸现尴尬:“不是!朱珠,你误会了。你说我迷信也好,说我什么都行,其实,这块玉我带在身上特别踏实,一旦离身,就会被鬼缠身、噩梦连连……”
“你就是不相信我。”
“不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也看到了,这块玉是一对,阴阳两块,这只是其中一块,若那一块找到,然后合二为一对我意义非凡。”
“什么意义,定情信物不成?”
“这个,你还真说对了。等那一半出现的时候,也就是我另一半现身的时候。其实我也不信,可我得到这块玉的时候,盒子里有张字条,上面写明了的。”
“什么?你说的这都是真的?”朱珠瞬间脸色突变。薛慕容点点头,是真的。
“你知道那一块在哪里吗?其实我也……”朱珠话说一半突然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改口道:“你说翻天我也不信,算了算了,看你紧张的样子,还给你吧。”说着,很不满地将玉抛将出来,薛慕容连忙伸手接了。
还真是奇怪,只要玉在身边,立刻阳光普照、如沐春风。
薛慕容冲着朱珠的背影喊道:“慢走朱珠,谢谢你的晚饭。饭钱明天还你。”
“算我请你,小气鬼薛慕容。”朱珠头也不回地说,语气里藏了三分不满,7分调皮。
薛慕容觉得自己给朱珠留下了个不好的印象,可并没有让他讨厌,转身回家睡觉。
……
而此时规划局大院里,一人躲在角落正打电话:“对不起,我把事情办砸了,不过您放心,这次算他姓薛的命大,等我伤好之后再收拾他,非将他置于死地不可……”
……
薛慕容早已进入了梦乡。他又做了那个美梦。梦中,还是地铁开通和自己再婚的庆典婚礼,那个穿着白色纱裙的漂亮女人赤着脚,搂着自己翩翩起舞。
与以往梦境不同的是,女子脖子里也挂了一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玉,而转身的一刹那,薛慕容看到了她甜美的笑脸,竟然是朱珠。
两人不知疲倦地跳了一曲又一曲,最后朱珠亲吻了自己,祝贺地铁开通、功成名就。
薛慕容被幸福包围着,俯身抱起朱珠,迈入洞房。
朱珠脱去纱裙,坐在红色幔帐下含羞带笑,她的眼神柔情似水,还是那般招人怜爱。薛慕容抚摸着朱珠娇美的脸庞和嫩滑的肌肤,终于按捺不住,轻轻将其放平在床上,褪去了她的衣衫……
第二天醒来,薛慕容久久不能平静。他暗自鄙夷自己,竟然意|淫起刚刚认识的朱珠来。难道是因为妻子和儿子去世已久,自己太过孤独、太过寂寞了?那么自己该不该努力去追求朱珠,并藉此走出阴霾,重新来过?要说朱珠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可以肯定她对自己也有好感,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前去送饭,只是她看那块玉的眼神……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
已近早上八点,薛慕容梳洗已毕。门铃声响,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开门来,竟然又是朱珠。晚上刚梦到她,梦还没散她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面前,还带着天使般的微笑,一度让薛慕容恍惚,觉得是否美梦还没醒。
朱珠羞涩地将手里拎着的面包、豆浆高高举起,晃了晃说:“薛总,给你买了早餐,还有这条绳子,送给你。”
“给我买的?这条绳子也送给我?”
朱珠捂嘴笑了:“是啊,反正我留着也用不着,正好配你那块宝贝。”
“可是,无功不受禄,这个……我们昨天才刚认识而已。”薛慕容还是觉得朱珠有点热情过度了。
朱珠又微微一笑:“举手之劳而已,我只是觉得你在虹城连个亲戚也没有。”
薛慕容只好笑纳了,心里对朱珠格外感激。
薛慕容对那条绳子格外喜欢,也是一条红绳,可是串了两颗红宝石一样的玛瑙和8颗墨绿色翡翠珠子。尤其那两颗红玛瑙,血染一般,晶莹剔透。薛慕容对金玉还是略有研究的,一看两颗玛瑙就价值不菲。
“这条绳子很贵重吧?”薛慕容问朱珠。
朱珠微微一笑:“再好的东西扔在那儿不用也没有价值,您就别客气,把那条绳子换下来吧。”
薛慕容摘下玉坠,准备换上漂亮的红绳子。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又响,薛慕容随手将绳子和玉坠放在了桌子上前去开门,坐在旁边的朱珠连忙用手帕包了玉坠,换上了玛瑙新绳。
……
门口站的是办公室主任万军,跟薛慕容打过招呼,万军探头往里神秘一笑:“哟,朱珠也在?薛总,国外留过学的就是不一样,开放,开放!”
薛慕容立刻明白过来,连忙分辩:“万主任,你误会了,朱珠早上给我买了点吃的带过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嘿嘿,是吗?”万军看朱珠,朱珠脸一红,对薛慕容说:“薛总,玉坠我帮你换了绳,我先去上班了。”然后红着脸下楼了。
……
万军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的。昨晚,朱珠给万军打了电话,他这才一大早赶过来询问情况。
薛慕容也没隐瞒,把昨天晚上自己收拾办公室到深夜,见到成千上万的白猫,以及遭人暗算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万军听得眉头紧皱,不住吸冷气:“真的?不会吧?是不是看花眼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薛慕容问:“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没有?”
“闹过贼,从类没有闹过脏东西。肯定是昨天又进贼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吓唬你。这样吧,薛总,我会让人在办公室里里外外全装上摄像头。还有,薛总,要不然,以后晚上就别加班了。不管是闹贼还是闹鬼,终归都不好。”
薛慕容点头。
送走万军,薛慕容收拾东西准备上班。他拿起换上新绳的玉坠,只见8颗翡翠绿珠和2颗透红的玛瑙护着玉坠,格外漂亮。可薛慕容也暗暗纳闷,总觉得玉坠不像挂在旧绳上那么光华璀璨。怎么回事?是不是玛瑙成色太好,有点“喧宾夺主”?也许是吧,薛慕容暗暗自我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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