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鬼三魂无形,需形体附身;阴阳道派,天玄之灵家,可请阴鬼入体,借妖鬼灵仙附身;欲行此法,必先积怨,清水符咒,碗口搭桥,焚烧钱财,供阴物来取,成则身怀鬼魅之力,通晓仙家之法;此法名曰:碗口搭桥,请鬼通神。——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俗话说:喝酒不红脸,划拳不白脸;今日和大师划上两拳,耍耍助兴,输的可要喝酒。”王响瞄了一眼白世宝,悄声说道:“一会放水输我……”
白世宝会意,笑了笑撇着眼睛瞧了瞧袁龙招,心想:这大当家自顾喝着闷酒,心里想的却是怎么留我。
众麻匪见二当家王响和白世宝划起拳来,便嚷着叫好!
白世宝有意连输两拳,被王响灌了两杯烈酒,酒劲一上头,脸色泛着红光。王响笑道:“大师这赌术却是比法术差那么一毫!”
白世宝笑道:“不成,今儿手上没运!”
“去叫怜玉来为大师敬酒。”王响向身旁人摆了摆手,然后举着酒杯对白世宝说道:“前些日子下山‘摸财’,劫了个财主,这财主是个倒卖人口的窑贩子,我们救了一票女子,这怜玉便是其中一个,她家境贫苦,自愿卖身入窑,被我们救了后,留在山寨洗衣烧饭,她虽是徐娘半老,却是风,韵犹存,今日来个大师敬个酒讨喜!”
白世宝一愣,摆着手急忙说道:“二当家,这可不……”
王响冲着白世宝挤了挤眼睛。
“……这可不好意思!”白世宝接话道。
说话间,有人将怜玉带了过来。
白世宝扭头一瞧,这怜玉果然生的一副美相,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两颊绯红,艳如桃花,湿漉漉的嘴唇红得诱,人,一双白嫩的手端着一壶老酒,袅袅婷婷的身材盈盈飘飘的走了过来。
白世宝看的骨头酥麻了一半。
袁龙招坐在旁看到白世宝色,迷迷的眼神,心中暗忖道:先前用歌舞诱他不成,原来他好的这么一口,王响这小子果然聪明,摸透了白世宝的心思。
“我听小哥说今晚山寨大喜事,有位大师除妖治了大当家的病,叫我烫了壶酒为这位大师敬上一杯,我心说什么样的大师能够如此厉害,当下这么一瞧竟然如此英俊……”怜玉端着酒为三人倒满,眼神时不时地偷瞄着白世宝,说的也净是讨彩话。
袁龙招举杯将酒啁干,王响和白世宝也跟着随了。
王响向怜玉递了个眼色,怜玉索性半推半就地用身子贴着白世宝倒酒,娇滴滴的说道:“这酒烫的热,喝的时候要慢着些,免得烧心焚身!”
这话可弄得白世宝脸色一红一白的,心痒难抓,可怜自己熬得过时月,却熬不过这三味欲,火。
王响故意亮着嗓门说道:“怜玉真是才貌双全,又懂得体贴人,谁要是能娶了她,可真是艳,福不浅!”
这话倒是说给两个人听。
酒不醉人人自醉,白世宝酒劲还未灌头,光是闻到怜玉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香气,就使自己神魂颠倒,魂魄飘浮,身心沉醉,端着怜玉斟满的酒杯,咽着口水说道:“……这酒真是醉人美。”
王响就势举杯说道:“怜玉烫的一壶好酒,喝着暖心,说不出的痛快。”
怜玉轻依在白世宝的身上,一边倒着酒,一边用胸,脯蹭着白世宝的胳膊,及富挑,逗。白世宝看了看怜玉白,嫩嫩的脸蛋,又瞧了瞧她肥藕儿似的屁,股,感觉浑身骨头透着风,酥酥麻麻,借着酒劲嬉笑道:“我好想在京城长乐坊见过你,你认得白爷我不?”
袁龙招看到这里心道:“成了,用怜玉勾住白世宝的身心,看他还能往哪里跑?”
王响看了看袁龙招,会意地点了点头,又向怜玉眨了眨眼睛说道:“大师喝醉了,怜玉搀扶大师回房中休息!”
怜玉将白世宝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搀扶着白世宝往偏房走去,临走时,白世宝睁开眼睛朝王响偷瞄,王响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种微妙的笑。
袁龙招见怜玉扶白世宝回房,拍了拍王响的肩膀说道:“原来这家伙早有此意,却是不好开口,你看得通透,顺坡搭台给了个台阶让他下,二当家这招攻心计真是妙!”
王响笑道:“芝麻掉进针眼里,只是赶了个巧儿……”
“这事你干的漂亮,这家伙有些道法,留在山上有用处。”
“我猜中你的心思,却见他不肯留面儿,我才只好使出这般不入流的手段,让大当家见笑了。”
“哪里的事?当年东汉尚书王允,还借义女貂蝉去勾,引吕布杀了董卓呢!”
“可是这怜玉……”王响一脸歉意道。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原来这怜玉是袁龙招的姘头,因为他有正式过门的夫人,怕夫人多疑便每逢来客时,请怜玉来陪酒,掩盖身份,但是这档子事早在山寨中传开了,大多数人心里明白,嘴上却是不说。
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王响暗自佩服这袁龙招的度量,为了能够留住白世宝,不惜牺牲自己的姘头。真是大度!
“大当家,我过去瞧瞧那家伙入没入套……”王响对袁龙招说道。
“嗯,叫怜玉好好伺候着,别叫他给我跑了!”袁龙招朝王响摆了摆手,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单一想日后能和白世宝好好交流道法,讨个长寿的方子,也是高兴,端起酒杯走到众麻匪中海喝起来……
这边,怜玉扶着醉醺醺的白世宝往偏房走。
一个声音从白世宝的怀中传了出来:“原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如今亮了底牌,竟是清一色!”
蓝心儿见白世宝气了色,心,只顾着眼前的美,色,将去苗疆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气的在瓶子中咒骂着白世宝。
“嘘,别嚷嚷,我要用这手‘清一色’来翻台……”
怜玉一愣,不知白世宝在和谁讲话,见白世宝脸色红润,嘴里吐着一口酒气,心说道:“喝的乱说酒话!”
刚要搀扶白世宝推门进屋时,嘴巴被身后一只打手捂住,身后有人悄声说道:“别声张!”随即将怜玉推进屋内,怜玉回头一瞧这人正是二当家王响。
王响做了个手势让怜玉不要出声,怜玉抿嘴笑了一下,娇羞羞地坐在凳子上,不再言语。
“二当家……”白世宝刚才是在装醉,一切顺着王响的意思,演了出戏给袁龙招看,当然现在还不是谢幕的时候。
王响凑到门前悄悄听了片刻,转身拱手对白世宝说道:“大当家要留你在山上,我见你无心,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让大师近了女,色,实在对不住了!”一边说一边走到偏房,将床铺翻开,敲了敲床板,猛地一掀,露出一个密道……
“这密道一直通往半山腰,此时山寨设宴,山腰无人把守,大师可从这里逃走!”
白世宝探头一瞧,这洞口深邃漆黑,凿得隐秘,平常人哪里会想到,这山寨偏房床下竟会有条密道,转身看了看怜玉,用手指了指问道:“她……”
“这房间是怜玉的闺房!”
白世宝看了看二人,什么都明白了,拱了拱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当家,你私放我下山,若是被大当家知道,你如何交代?”
“我们焚香烧纸拜过兄弟,即便他知道也不会对我怎样,大师尽管放心!”
“这老虎头上拍苍蝇的事儿,可是极其危险,我不明白二当家为何助我?”
“实不相瞒,我跟那大当家一样,最爱道法,只是他的做法有些偏激,我见大师道法高深,诚心诚拜,希望大师走前能够指点道法通玄!”
白世宝一听这王响有意拜师,想想自己也是半吊子油瓶,不平不稳的,哪里会授徒!再者说自己是走阴的道法,不是一言两语能够传授的,一脸为难的说道:“二当家,你不知道,其实我并非斩妖除魔的道士!”
王响惊道:“那是?”
“走阴人!”
白世宝见王响一时不能理解,便将学着师父张瞎子的话说道:“这门走阴不同与其他道法,走阴人以通阴为生,摆阴摊卖阳货做活,凭借走阴法术,游走于阴府寻人传话……”
“那大师是怎么招鬼骑马和降住那只黄鼠狼的?”
白世宝从怀中掏出小瓶子来,对王响说道:“这里面有一只阴魂,招鬼骑马和捉黄皮子都是她暗中助我,我此番前去苗疆也是为了帮她找回肉身还阳,只是一路上耽搁,如今仅剩四天时间!”
王响端着小瓶子翻过了调过去的看着,想着这里面竟然能钻进去鬼魂,口中自言自语道:“真是前所未闻!”递给白世宝说道:“这苗疆离这里路途遥远,四日怎么能够到达?”
“先前倒是还有匹劣马……”白世宝没有往下说,因为马被王响抢了。
王响从柜子中掏出一捆银元,递给白世宝说道:“这里是一百块银元,大师道山下可以买匹好马,日夜兼程,估计还有时间。”
“这……”白世宝不好意思。
王响将银元塞到白世宝的手上,说道:“这钱财尽管拿着,我只有一事相求!”
“何事?”
“待你从苗疆回来时,收我为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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