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薛可贵的背叛,我觉得有些心寒,而这时,一道杠继续给我泼冷水,道:“你问我,为什么你会和试验品长的一样,这个问题不该去问你那个叔叔吗?他对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也不知道?”他神情带着嘲讽,最后任凭我怎么叫,也没有再停下脚步,转眼,金属大门打开、合拢。
实验室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
我脑海里乱哄哄的,在黑暗中,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梳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首先,阿呆是二叔带来的,阿呆的事情,肯定也是二叔最清楚。
其次,刘军也在打阿呆的主意,甚至阿呆这个试验品,被放到了甲区。也就是整个研究所最核心的区域。
现在,我和阿呆都被抓住,按照我之前的想法,他们为了掩饰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而现在,根据一道杠刚才的说法,他们显然不准备对我下手。那么,他们就这样关着我,又有什么意义?
我回想了一下整个事情,觉得薛可贵应该不是一开始就背叛的。如果打从一开始,他就背叛二叔,那么实验室的人,也不会等我快要救出阿呆时才发现我们。
在这个过程中,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薛可贵才会突然叛变。
那么,这个意外究竟是什么?
实验室的人不对我下手,只是把我关起来,又有什么目的?
就这样,我被一直关在铁笼子里。前前后后,我估计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也没人给我吃的,长时间被关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笼子里,身上的骨头都僵硬了,那种憋屈劲儿就别提了。更主要的是,到最后我有了尿意,想要上厕所,但自打一道杠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先是憋,憋的不行了就大叫:“放我出去!老子要撒尿!”这会儿,我只能期待实验室有什么监控设备,让他们听到我的话,赶紧过来让我解放一下。
足足叫了二十分钟,我憋得膀胱都痛了,额头直冒汗也没人理我。
实验室有一盏微弱的声控灯,我刚一叫,它就亮了。
这会儿停下来我才发现,这个铁笼子原来还有另一个功能。它的六个面,也就是上下左右前后,都是铁栏杆,我脚下的地方,其实不是一整块儿铁板,也是一些铁栏杆,只是排列的要稍微密切些。
铁笼子底部的四个角略高,下面有一个和铁笼子差不多大面积的铁盒,霎时间我就知道这铁盒是干什么用的了。
这玩意儿的设计,其实就跟狗笼子一样,关在里面的人可以通过铁栏杆的缝隙直接排泄,然后屎尿都会聚集在下方的铁盒子里,再等着专人收拾。我没养过狗,但我见过朋友家的狗笼子就跟这个差不多。
我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往脑门上冲,妈的,居然把我当狗养!
愤怒之下,我一拳打到了铁笼子上,力道没控制好,铁笼子纹丝不动,反倒是我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而这时,我是真憋不住了,前面已经控制不住往外滴了两滴了,无奈之下,只能解了裤头。
正要撒尿时,我起了个坏心,心说奶奶的,你让我撒笼子里我就撒笼子里,当我是什么?我偏不!
想到此处,我便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跪在笼子里,捏着老二,朝着那扇金属门的位置开始尿。估摸是憋得太久,所以这一尿比平时尿的都远,又长又多,很快在金属门前形成了一滩水。只要有人走进来,就铁定会踩到我的尿。想到一道杠到时候跳脚的样子,我觉得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便提起裤子继续窝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渐渐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如同火烧。
即便是当初坠落山崖,我也没有饿的这么狠过。
该死的,肯定是一道杠伺机报复,故意不给我吃东西。
如此这般,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最后已经饿到全身都没力气了,整个人只能软趴趴的倒在笼子里,时睡时醒,以此来抵挡逐渐被抽空的体力。就这样也不知多久后,金属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应该是一道杠。
他没有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样踩到一泡尿,因为那些尿液已经蒸发了,地面很干燥,只留下了一滩淡黄色的痕迹。
由此可见,我真的被关了很长时间。
幸亏这段时间我没有想拉屎的感觉,估计是行动之前我并没有吃太多东西的原因。此刻,我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实话,这会儿见到他们,我心里只有高兴。
总算来人了,我总算不是一个人被关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一道杠慢吞吞走到铁笼子外,看了看我,满意的点头,道;“看来饿老实了。”
另一个人说:“走吧。”他们打开了笼子。
按理说,我应该立刻往外冲的,但我没有,一是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二是我真的太虚弱了,站起来都摇摇欲坠,更别说跑了。我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关了多久,或许是一天一夜,或许是两天两夜,反正饥饿、干渴还有被禁锢的自由,抽空了我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很显然,他们是刻意的。
紧接着,我被他们架了出去,在走道里兜兜转转几圈后,我被转移到了另一间实验室。这间实验室看起来十分简洁干净,没有那么多古怪的仪器。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碗肉粥,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儿。
饥饿让我的目光瞬间停留在了那上面,好想吃……
一道杠环抱着双手,道:“想吃吗?”下意识的,我点了点头,又觉得太没出息,辩解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他嗤笑了一声,忽然将另一端的一个帘子拉开了,只见帘子后面有一架金属床,而金属床上则有一个人,被做手术时使用的架子给罩着,周围隐隐约约还有些血迹。
我看不到那个人是谁,但从那露出来的乌黑的头发中,我几乎已经肯定了他的身份。
阿呆。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我说了出笼子以来的第二句话,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古怪。
一道杠说:“放心,我不会弄死他的。不过,如果你想让他少吃点苦头,就照着我说的话做。做完了,你就有吃的。”如果说之前我想用针插他老二是想吓唬人,那么我现在真的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把他弄成残废!
一帮变态!畜生!
即使心里有再多不满,我也只能压下来,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一道杠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那里有一个摄像头以及一个显示器。随着他的动作,实验室的另一个人打开了显示器,霎时间,显示器里出现了一副画面,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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