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沉默不语，赵子龙笑了笑，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病毒的来源了，别妄图拿到资料了，转告陈佛，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一次实验而已，在情况不可控制的时候，我们会停手的。”他怪异的中文腔调听起来有些好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觉得愤怒不已。

　　什么叫没有恶意？什么叫只是一场实验而已？难道小区里那么多人的性命，在这帮人眼里就如同草芥一样吗？我一向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愤怒之下，这一连串话便直接对着电话吼了出来。

　　赵子龙那头微微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我认为你应该知道理由，难道陈佛没有告诉过你原因？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前端和后端所取得的成果差异为什么会这么大？”顿了顿，他道：“你是怎么看待生命的？”

　　生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转移话题，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生命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我尊重生命，任何的生命，所以更不能看着你们这么滥杀无辜。”

　　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了一连串笑声，紧接着，他道：“尊重生命？你生病是吃的药是怎么来的？是无数动物身上的实验数据得来的，你见过猴子吗？幸运的，可以给它们打上麻药，一切实验在无痛苦中结束。不幸运的，活生生将头颅打开，进行反应生理实验。为了研究抗病毒药物，将病毒注射到狗的体内，它们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小型基地里，挣扎、浑身溃烂、下体流出脓血……这些你能看到吗？”

　　我头皮麻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才勉强反驳道：“可人和动物毕竟是不同的。”

　　赵子龙无所谓的吹了声口哨，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这会儿他必定是对于我的话不屑一顾：“从动物身上得到的研究数据，可以应用于人体，这本身就说明，动物和人没什么两样，它们知冷然，有疼痛，有什么不一样？既然动物和人本质上并没有区别，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行人体实验呢？牺牲少部分人，换来大部分人的希望，这么划算的账，陈佛难道没有跟你讲过这个道理？如果他不认同这个道理，你以为那些个复制人是怎么弄出来的？”

　　一时间，我为之语塞。

　　赵子龙又道：“要知道，牺牲大量的动物所得到的数据，根本抵不过一个活人试验品。要想取得进步，就必须要有牺牲。”

　　在这一点上，我发现自己真的无力反驳，只能转移话题，道：“可是，牺牲的目地是为了更好的将来，但你们现在投放的是什么？是病毒！这玩意儿对人类的将来有什么意义？”

　　赵子龙淡定的说道：“你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病毒而已吗？”

　　我大脑当机了一下，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老子眼里看到的不是病毒，难道是包治百病的板蓝根？

　　不等我回话，便听他说道：“根据最新的检测表明，HB—1S已经开始出现了人象形变异，也就是说，你们嘴里所称的丧尸，已经出现了类人化的表现，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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