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许反悔!”
没想到肖建仁竟然答应地如此干脆利索,我都开始怀疑自己跟他打赌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刚才看过兔子了,这不公平!”
我故意愤愤地对他说,看还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乘。
“我刚才忙着抓它还没来得及看呢,咱们可是说好了不许反悔的。这样吧,要是我输了,连同那把桃木匕首一块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八枚铜钱外加一把桃木匕首,这诱惑太大了,于是我也不管有没有什么陷阱,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我和肖建仁两个大老爷们,将灰毛兔子按在地上,任凭它不断地挣扎,还是将它整个看了一遍,生怕漏掉什么细节。咳咳,别说我俩猥琐,这只是情况所逼,我俩只是为了探究事实真相而已。
可看来看去,总感觉那只灰毛兔子不大对劲,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雌兔子。
“怎么样,你输了吧?桃木剑是我的了,可不许抵赖!”
肖建仁那个得意,气得我想呼他一巴掌,无奈自己浑身疼得要死,还需要他把我背回去,还是以后再打他吧,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桃木剑啊~~
看着肖建仁把我的桃木剑拿走,心里像在滴血一般,要是回去让爷爷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都是你丫的灰兔子,要不是你,我跟肖建仁打得哪门子赌啊,更不会输掉这把桃木剑。你可真是我的冤家啊。
我要扒了你的皮,炖了你的肉,我要……看着我把灰毛兔子拎了起来,肖建仁一脸贼笑的看着我。
“别拿它发火了,这样吧,我把桃木匕首给你,你也不算亏。”
没想到最终哭的不是肖建仁,而是我。接过那把桃木匕首,我想哭都哭不出来了,想我聪明一世,竟然被肖建仁这个二货给算计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肖建仁背着我,我则手里拎着灰毛兔子,它还在不停的扑腾着。你说它咋那么特立独行呢,吃窝边草也就算了,还不遵守“雌兔眼迷离”的古训,这丫的可把我坑苦了。不行,回去把它炖了太便宜它了,我要折磨得它生不如死!对了,就这样,我买个笼子把它塞进去,每天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不放它出去!嘿嘿嘿~
我的冷笑惹得肖建仁不断地回头看我,他还以为我又耍什么鬼主意,看他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十分好笑。算了算了,有得必有失,今晚上我得到了那么多有用的信息,这把桃木剑就当是送他的了。
我和肖建仁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黎明了,等了一会天亮以后,酒店里用车把我俩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肖建仁的伤势并不重,只是些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反观我可没那么幸运了,被麻胡打的断了一根肋骨,被医生用固定带固定住伤处,不敢随意动弹。哎,我咋这么倒霉呢,都说伤筋动骨一白天,一时半会我是不敢出去疯的了。
病床旁边是那只已经被关进铁笼的灰毛兔子。哼哼,让你再乱跑,让你再不听话,当初要是你乖乖的让我逮住不就没事儿了吗?不过这样似乎也不大对,当时要是让我捉住它的小命就没了。算了算了,跟一只兔子较什么劲呢。
病床前,王靖瑶她们几个一个劲的问我怎么弄的一身伤,要是我不说她们是不肯罢休的,于是我眼睛转了一圈,当目光落到肖建仁的一头杀马特时,顿时有了主意。
“那啥,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和这个哥们一块到树林里抽烟,抽了一会儿感觉挺热,就爬到树上凉快去了,结果树枝挺不结实,我一下子踩空了,这不摔成了这样。”
一口气说完,我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王靖瑶也发现了我的异样,疑惑的问我:“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呢?”
“没发烧,真没发烧,这个病房里太热了,这完全是热的。”
好在王靖瑶没有再追问。因为还要赶回学校上课,几个人对我一番关心和叮嘱,替我先交了医药费,陆陆续续的走出了病房。
临走前,洪娜看了一眼旁边病床上一脸饥渴相的肖建仁,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别跟那个痞子似的人在一块,靖瑶会不放心的。”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傅佳也走了过来,同样看了一眼杀马特发型的肖建仁,小声对我说:“长得难看就算了,还非得让别人知道,小墨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在我震惊的眼神中,徐媛媛也走了过来,不屑的眼光扫过眼里闪着精光的肖建仁,同样小声对我说:“我看他神经不怎么正常,你小心一点。”
我侧头看向肖建仁,此时正盯着四个美女流口水,咋就这么没出息呢,这副模样还真不像一个神经正常的人。
就在这时候,王靖瑶也走了过来,把削好的一个苹果放到了旁边,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爱。
“你是不是想说让我离旁边那个250远一点?”
王靖瑶张大了嘴一副吃惊的模样已经证明我说对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嘿嘿,我跟你有心灵感应呗。”
其实我想说的是就肖建仁那副口水像,再加上刚才三个美女的“好言相劝”,稍微一个正常点的人都能猜到王靖瑶要说什么。
“净油嘴滑舌,”王靖瑶拿手指戳了戳我的鼻尖,“记得好好躺着休息,过两天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别别别,你还是别来看我了,我还想早点出院呢。”
王靖瑶无奈的笑了笑,终于也走出了病房。
“陈墨,那四个美女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怎么都一个劲的跟我眉目传情呢?”
我的个神啊,肖建仁这个二货也真好意思说,他刚才的怂样已经在别人眼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人家哪是对他有意思,分明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癞蛤蟆”啊。
“你自己觉得呢?”
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自毁形象也就算了,连我的形象也一块儿拉低。
“我看她们四个都对我有意思,你说我是不是该整个西装,拿束花去表白的呢?”
我终于忍不住,一口喷出了嘴里还未嚼碎的苹果,你说他咋就这么自恋呢?再次抬头时,只见正对我的肖建仁一脸的苹果渣,一块未嚼碎的苹果皮正黏在他的鼻孔下面,随着他的呼吸吸起,落下,吸起,落下。
“老肖,这个完全是意外,意外哈。”
我很认真、很严肃、很委婉地将实情告诉了肖建仁,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一直这样自恋下去。结果得知真相的肖建仁跟小学生似的,竟然哭红了眼,跟我欠他五百万似的。哎,我告诉他实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肖建仁在医院里待了一天便出院了,只剩下我自己百般无聊的对着天花板发呆,早知道就不让王靖瑶把兔子带走了,要是留在这里还能逗它玩,这下可好,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要说在医院里也不是一点好玩的也没有,比如说那个负责给我扎针的小护士,是快毕业了在医院里实习的大学生,穿着一身护士专用的白大褂。
我就纳闷医院定制的这些白大褂为什么偷工减料的这么厉害,薄的跟一层纱似的,难道是医院体恤我等病人心情,故意这么做的?要是这样也太人性化了,值得广大医院大力推广。
然而我对医院领导的钦佩之情在当天下午就破灭了。因为正赶上医院领导视察,几个副院长跟院长都是男的,眼睛跟灯泡似的盯着走廊里的护士看。这哪是视察医院啊,分明就是调查护士内衣尺寸,我算明白了,白大褂设计成这样是为了他们自己啊。
不过这也间接地服务了我这个病人。白大褂十分的薄,再加上我视力本来就挺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小护士身上所穿的内衣,看得我那个血脉喷张,这起码得36D啊。而且这个小护士似乎特别喜欢换内衣,在我住院的七天,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都穿遍了,整天在我病房里晃来晃去,活脱脱的一时装内衣秀,这简直是引诱我犯罪啊!我终于知道做一个安分守法的公民是何等艰难,简直难于上青天,到最后我都舍不得走了,谁知道她第八天还会不会换新颜色。哎,可惜之前垫付的药费已经花光,我是不得已才离开的,生平第一次这么舍不得离开医院。
离开之前,我向这个名叫罗颖的小护士要了电话号码。你可别误会,虽然她身材比王靖瑶还要火辣,不过我对她可没什么想法,我只是想在第八天问问她有没有换新的颜色。然而,饶是我这样厚脸皮,第八天的时候始终也没好意思打电话去问,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回到学校,呼吸着济南那令人憋闷的“清新”空气,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尽管身上还绑着固定带,不敢剧烈活动,不过回到校园之中的感觉真好,看来对一个人来说,最可怕的并不是那些牛鬼蛇神,而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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