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遗照,赶紧上前追他:“上面有个鬼老头!”
“鬼总比魔好,你先上去,我把慕四局递给你,我这身子算是费了,走路都眼花。”秦歌把慕四局抗在肩上,扶着梯子。
“什吗!我?那个……那老头子太吓人了。”我忙挥手拒绝:“你先上去,我自己扛着四局再上去。”
“啧,傻屌!听不懂人话。”秦歌把慕四局甩在我肩上,头也不回的向梯子上爬去,我把手机装进衬衣口袋里,光线有些朦胧,然后跟在他后面,也向上爬,梯子发出吱吱哇哇的声音,绝对不是竹子被挤压造成的:“什么声音?”
秦歌先一步钻进了四方入口,上到了二楼,突然消失了,但声音却告诉我,他在入口处等着我上去:“这叫做鬼竹,人触碰就会鬼哭,天晓得那老疯子从哪里弄来的。”说着,他似乎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别闹,一边玩去,借你的地方躲躲。”
我扛着慕四局,就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很不舒服,连连踏了两级竹节梯,把慕四局往四方口子入口里塞,上面秦歌拉着慕四局,把他拉了进去。
我有点迟疑,对上面的老头子还是有些畏惧。
“想什么呢,赶紧上来,我要封住这个口子!”
“哦哦哦……”咬着牙,我也钻了进去。
二楼和一楼完全不一样,从一楼竹梯子向四方入口看二楼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上了二楼,竟然亮堂的很,窗口上是一扇单向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一个超级大房间,有床有沙发还有电视,地面上铺着咖啡色的地毯,那根我扔上来的烟头,静静的躺在地毯上,烧了一块。
头顶就是进入三楼的螺旋楼梯,金色的扶手给二楼增添了几分贵族豪气。
慕四局躺在地上,露出健实的胸膛,鬼画符一般的符篆密密麻麻纹满了他裸露出来的肌肉,如一道道**的青筋,秦歌枕着他的肚子动也不动。
沙发后面,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正猫在地毯上,用阴冷的眼神偷偷瞄我,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只是声音很混杂,听不清楚。
“这……这大爷是谁?也不介绍一下。”我尴尬的看向秦歌,心里还有点怯,那老头好像是怕我,但我更怕他。
秦歌没有说话,伸着舌头舔着嘴角的血迹。
“问你话呢。”
“你这个傻屌没看我休息呢,为了救你们,我都快死了,生命这么宝贵,人生那么美好,我却这么不珍惜,惭愧啊,惭愧。”秦歌突的坐起来,他的银发竟然开始闪烁。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曾经一脸的骄傲,现在却如此狼狈,吃人的嘴欠,我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没反驳他。
“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吧?”秦歌撩了撩头发,一脸贱兮兮的德行又暴露了:“进化疗伤,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秦歌说的进化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进化人是什么?是人吗?”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秦歌走到茶几旁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老头子:“饿了吧?”
老头子畏畏缩缩从沙发后面钻出来,像个小孩一样伸手接过水,马上又钻到沙发后面继续猫着,只是临了他又瞪了我一眼。
“这个老人才是这座房子的真正主人,那口棺材的主人也是他,只是我来的时候,他就这个样子了,很怕生人。”秦歌耸了耸肩,一屁股躺在了沙发上。
我皱了皱眉,架起慕四局:“他好像伤的很重。”
秦歌一拍脑门,坐了起来:“哦,把他给忘了,这家伙一点事没有,顶多就是被震伤了,你是没见他是多凶残,我算是服了。”
我把慕四局放在沙发上,沙发后的老头突然冷喝一声:“阴体!”
“你说什么?”秦歌看了他一眼,很惊讶。
老头子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把杯子向我抛来,我侧身躲开,杯子啪的砸在墙面上,摔得粉碎。
“阴体!那……那……那十三!鬼,魔,盒子,啊!!……刀……刀……头疼!”老头子哀号者,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我两眼一瞪,这个疯子竟然知道我祖爷爷!
秦歌很急切的上前扶他,但被老头子用力的推搡开:“阴体!阴体!找到了……刀!那十三!”
秦歌低沉的喊了一声:“疯子。”便不再理他,又坐到了沙发上。
我奇怪的盯着老头子,他也盯着我,那眼神中是恐惧,又是迷惑,是痛苦,又是挣扎,我也坐到秦歌旁边:“他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祖爷爷?”
“你祖爷爷?”秦歌惊讶的看着我:“他每天都说,十三,什么刀,什么钥匙的,就是一个疯子。”
“疯了多久了?”我有点奇怪,秦歌怎么会和一个疯子每天在一起。
“当初是我爷爷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说着,秦歌指着我:“别问我爷爷是谁,我不会告诉你的。”他瞟了我一眼:“我爷爷就说让我照顾好这个疯子和那口棺材,然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
“不可能!你明明是在街头等我,之前可能我不知道,现在你当小太爷是傻子,真的看不出来?”我打开他的手指,瞪着他。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嘛,你看你,急了,嘿!”
“你到底是谁!”我冷冷的问道。
“我不是你的敌人,至于我是谁,你就不要管了,我也不能说,但是可以告诉你,和它有关。”秦歌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指着我说。
我指着我自己,有点迷惑:“我?它?它是谁?”
“天道轮回法印!”秦歌放下杯子,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面镜子,递给我:“自己看,就说不让你戴着那块木牌子到处招摇,破相了吧?”
我好奇的看了看他,接过镜子看了看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脑门上竟然被胸口的天道轮回法印木牌烫了个烙印,印痕类似于上面的符篆,我长吸了一口气,这红色的疤痕足足一厘米长,这下可是完了,以后还怎么找姑娘,我把镜子扔在沙发上,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你认识这个牌子?”
“我见过,因为本来那块木牌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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