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曰,你丫往哪尿呢!”看着罗小胖对准我的枪口,我立即往旁边躲了躲骂道。
“你不是让我往前面尿的吗?”这货还振振有词。
“没看见我站你前面啊!能长点心么!罗将军!”我被这货打败了。
“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故意站我前面,有啥特殊嗜好呢!”
“我日!你丫就缺心眼吧!”
“别晒脸昂!还比叨比叨没玩了是吧!”
“嘿!我曰,还长脾气了是吧!我削你咋滴。”我趁他不注意一巴掌呼他脑门上。
“我靠!”这货急了直接拿着柴刀准备捅向我的“大丁丁”,虽说柴刀前面是齐口的,没有刀尖,但是看罗小胖那力道,直接是奔着让我当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太监的目标整的。
好险闪的快,差点命根挨上这么一家伙,想着就疼,“我曰你先人!”一声虎吼,惊出一身冷汗的我直接扯着罗小胖殴打起来。
你一招先人指棍,我一招猴子摘桃,状况十分激烈,虽然罗小胖比我块头大多了,可是从小打到大,都是我压着他欺负,比力气我根本不是他的个儿,咱用的是巧劲用的是阴招,比如捅菊花摘桃子。
“服不服?”我反身骑在罗小胖的身上,得意的问他道,经过一番“激烈战斗”的我们已经气喘吁吁,“有本事你丫现在就拿着柴刀干死我,不然本将军迟早干翻你丫的!”罗小胖还是一脸不服的冲我狠狠的说道。
“我曰,小爷今天就剁了你!”说完,我一把抄起掉落在一旁的柴刀,奋力的一砍,林子里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后,回音嘹亮,经久才散。
随后,林子里又归于平静。
半晌,我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胖子,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后一条将近一米长的黄皮子学名也就是黄鼠狼身首分离的躺在地上,最奇特的是尖尖的下巴上和眉毛已经变的银白,而一双已经失去生命色彩的灰暗眼眸里带着浓浓的不解以及不甘。
我们两匀了两口气,对视放声大笑。
“咋样!你家罗将军的演技不错吧!”胖子一脸嘚瑟的冲我说道。
是的,被罗小胖雷的焦头烂额的我并没有失去理智,在给他简单的解释了后,为了以绝后患,我便跟他商量了这么一出引蛇出洞的计量,我们两故意争闹,以便让这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放松警惕,准备出手解决我们的时候,我们趁机一刀毙命。
由于不清楚到底是鬼物还是妖物作祟,故而躺在地上的胖子会给我暗号,如果是鬼物接近必有阴气近身,我自己都能发觉,如果是妖物近身,胖子就会在语言里加一句柴刀,幸好罗小胖这会靠谱了一把,不然让这样的妖物如此悄无声息的接近到我们两的身边,我们两恐怕见马克思了都不会明白过来。
这虽然看似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却让我们两个身心疲惫,万一让这个俨然成精的黄皮子大仙发现一丁点问题,他都决然不会现身的,好在我和胖子得默契感十足,演技也还不错。
并且通过这件事也能说明,鬼妖之物在如何凶戾也玩不过奸诈的人心。
“可惜了这一身毛皮了,莫将军你砍的时候看着些啊!你这一刀下去整个毛皮完全毁了!”罗小胖回过气后,终于有闲心开始打量地上的那条黄皮子大仙,“你看这皮段子,摸着真舒服,卖给皮商贩子,估计能直接买把屠龙了!”
这条黄皮子已经成精,我转过身的时候,发现这黄皮子已经是站立直起,一双前爪已经快要摸上我的肩膀,如果不是下套的话,估计肩膀一被拍,我条件反射的回下头,迎接我的就是那张满是利齿的臭嘴,躺下的估计就是我和罗小胖了。
拿起刀顺势一劈,哪还看的清哪是哪,所以这条黄皮子是被我从肩头一刀斜劈到腰上,基本上一条上好的皮子直接被废了。
我一边脱下劈黄皮子时溅了一身血的上衣,一边说道:“你丫一法师要屠龙砍鸡啊!行了,别扯淡了,皮子没了还有肉呢,照样没走空,拎上回去吧!”
“莫,莫,莫琊,你看你身后是不是一排鬼火?”刚脱下衣服,只见罗胖子两只手拎着已经分为两半的黄皮子,一脸哆嗦的对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啥鬼火啊!”我不解的回头望去,嘴里一边嘟囔道。
可是刚一回头,一排碧绿色泛着暴虐阴冷目光直接射到我的脸上,我自从开启灵窍后,两眼勉勉强强能夜视,这他吗哪是什么鬼火?妥妥的一群黄皮子啊!大大小小不下三十只,已经半包围的把我跟罗胖子围了起来,想必是已经被我们砍死的这个黄皮子临死时发出的哀嚎呼唤来的同伴。
我一把抄起木棍,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我曰,一群黄皮子。”
“啥?打了一个来了一窝?”罗小胖听我的话,站到我的身边,也摆出一副防守姿态。只是罗小胖的出现令这一群黄皮子还在试探的情绪立即激大化,原来这货由于紧张,两手还拿着黄皮子。
“我曰,你个虎比,赶紧拿刀!”
罗小胖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然后把手里的黄皮子扔向了那群貌似要报仇的一群黄皮子,动作麻利的抄起刀。
罗小胖的这个举动无异于大战的导火索,砍成半截的黄皮子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黄皮子群里,离得较近的几只黄皮子吓了一跳,也许是看清楚了来物的真实面容,场面产生了一股大战来临之前风平浪静的诡异气氛,我握着白蜡木棍的手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微微出汗。
静谧是短暂的,伴随着一只提醒比较大的黄皮子的一声凄凉的叫声,整个林子顿时沸腾起来,黄皮子学名黄鼠狼,虽然也带一个“狼”字,但是叫声却不是狼的那中低沉神秘并且带着威严的“嗷”声,而是尖锐刺耳带着阴冷的“吱”声,领头的黄皮子叫完,一群大大小小的黄皮子接着跟上,细腻尖锐的嗓音划过了整个林间,那声音里透露出的悲惋和怨毒感,使我的全身鸡皮疙瘩一下便炸开来。
第一个黄皮子动了,我挥着木棒直接将其挑飞,手上使了全力,只见这条黄皮子还没倒地便一命呜呼,但是后续的黄皮子已经跟上,它们的攻击没有任何花哨,就是简单的张开大嘴冲向我和罗小胖,只是对视的时候黄皮子碧绿泛光的眼眸里是满是暴虐的杀戮和悲壮赴死的气概,深深的震撼到了我,但是此刻赫然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节奏,我立即抛下了心中那一丝丝的怜悯。
虽然黄皮子的进攻套路比较简单,可是好马也架不住狼多,我还好,基本上没有被咬到几口,但是从小立志当一个优秀“远程法师”的罗小胖渐渐就招架不住了,我抽空偷偷的瞄了一下罗小胖,这货肚子以下已经挂了好几条黄皮子,随着罗小胖的动作跟着摇摆,但是就是不松口,他也无暇顾及身下,疼的哇哇大叫。
就这发动攻击的一分钟之内,围在我和罗小胖的黄皮子尸体已经不下三十只了,可是黄皮子的攻势却源源不断,天知道这些黄皮子从哪旮旯里一下全冒出来的,再这样下去我和罗小胖迟早会力竭然后被这群黄皮子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要突围出去,不能在这耗死!”我心里想道后便立即对罗小胖说道:“罗将军,敌人势大风紧,赶紧扯呼!你冲,我给你断后!”
听完我的喊话,罗小胖回答一声“好”后便立即一声虎吼,胡乱选了个方向冲了出去,我在后面将一根白蜡棍使的虎虎生风,虽然只是根据脑海中的那三式自己摸石头过河,但是练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有点成效。只见白蜡棍点,挑,捅,扫之间,一条条黄皮子被击飞后,倒地暴毙,可是我也不敢恋战,拨弄几下后,便跟着罗胖子的身影一起向外冲,期间我的屁股一阵刺痛,一个软物直接挂在上面,疼的我一龇牙,可是又不敢拔下,怕是稍一停顿就不止这一只了。
不留意间,白雾已经淡去不少,树木也渐渐稀少起来,淡淡的银光从树叶缝隙中溜过照射在茂密的野草上,添上许多银斑。
我跟着罗小胖埋头猛冲,后面的窸窣声提示着我们“追兵”依然在努力的追赶我们,为了我们那光滑平整白皙屁股的“容貌”完整,我们只能慌不择路的抱头鼠串,只是那条废弃的小路早都不知道偏移到哪个方向了。
林子不大,在我们还没有力竭的时候一道砖墙不知何时拦在了我们的前方,砖墙不高只有二三米的样子,密密麻麻的青藤早已掩盖了一半高度,我和罗小胖一看逃生有望,奋起余勇,快要接近砖墙时,顺着冲势向上一个猛扑,扒住墙头,然后纵身一跃,进入墙内,由于跳跃的姿势过于“优美”,我和罗小胖没有落下站稳,双双跌了个狗吃翔,并且像是狠狠的摔在水泥板上,磕的全身疼痛。
还好只是摔了一下,身上的零件还囫囵完好,我和罗小胖对视一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嘚瑟起来。
罗小胖也不顾身上还挂着几条黄皮子,对着墙外一顿叫嚣:“小畜生们,有本事你们丫的飞过来啊!看本将军不把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经!”
虽然摆脱了黄皮子的围杀,可是不安的第六感却丝毫没有散去,并且那种深入冰窟的阴冷感仿佛要冻住我的全身血肉。
我细细的打量周围,我们的脚下是一条由青石铺成的小路,石缝中并无野草,路旁树木参天,树下也并无野草,茂密的树枝间仔细发现会有一些修剪过的痕迹,明显是有人居住或者是曾经居住过的,而在我脑海之中却呈现的是另外一幅景象,浓郁的黑色阴气浓郁的几乎快要凝结成水。
我不由得心里一沉,这恐怕是才出狼窝怕是又进虎穴了,想必在阴差阳错之间,我和罗小胖已经置身林家凶宅以内了!
我看着屁股蛋上挂着两只黄皮子却依旧对着墙外不停骂嚣的罗小胖,心里不由感叹道,原来当个二愣子也挺好,但是明里外号千户大将军,阴里外号耍贱小郎君的我,岂能容忍这个惹是生非的罗胖子这么嘚瑟,毕竟孔夫子貌似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正准备上去吓这个胖子一下的我,在走动间才发现原来我屁股上还挂着一个货,咬牙扯住这条黄皮子猛地一拽,疼的我差点蹦起来,条件反射要惊呼的我却及时的一把捂住了自己嘴巴,然后看着这个嘴上叼着一块自己皮肉的黄皮子,两手一扭便让它去见它的领导了。
这一下疼的我可是撕心裂肺啊!而胖子得屁股上可是挂了两条,在阴人这方面,我一直有着特殊的癖好和执着,不然条件反射的时候怎能捂住自己的嘴儿不让被阴对象发现呢?
我阴笑的慢慢靠近还在和黄皮子打嘴仗的罗小胖,两手握住两条黄皮子猛的一扯,顿时一声狼嚎划过天际,连墙外嘈乱不休的黄皮子都安静了下来。
看见一蹦三尺高的罗小胖,我很低调的到达了爽点!
罗小胖本是眯缝眼,此时张开的弧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大,死死盯着我这个始作俑者,“莫琊,我曰你八辈祖宗!”吼完,对着我就是一个虎扑。
可是早有防备的我哪能让他如愿,又是一翻嬉闹过后,我们两气喘呼呼的靠在墙头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可是就在我两还没歇够,异状又生,我们依靠的砖墙根部传来簌簌的声音,感觉整个砖墙都在晃动。
“罗小胖,你个沙比,你到底把扫把星他姑娘祸害成撒样了?你他吗能再倒霉吹一点吗?你他吗把我带到林家大院不说,还他吗提醒黄皮子既然不能飞墙就选择打洞,你觉得这群黄皮子会感激你过来不再亲你的尊臀了是咋滴!”我对着罗小胖就是一顿吼。
“你这比比啥呢?什么林家大院?”罗小胖还一脸的茫然。
我,我,我直接被打败了,就像是已经提枪上阵的勇士被柔弱的大姨妈一拳打倒在地的那种深深的无奈感,跟这货说话完全是在对牛谈情,“哎,摊上你这货算是我倒霉!跑吧,我的百里哥!”
说完,我拉上罗小胖向院子深处跑去,屁股上的鲜血渐渐染湿了整个臀部,像是挂在腰间的两团跳动的红月,颇为妖异。
但是如果抬头望天,其实天上的那团红月更加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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