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螳臂当车?什么叫摧古拉朽?什么叫不堪一击?
携天地之威的真龙,所过之处,一切一切都变的那么脆弱不堪,在其肆虐的途径上,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血煞五阴体?在真龙面前就是个笑话!先是头上的牛角开始存存崩裂,借着血魔的整张人脸开始出现裂纹,接着支离破碎,而后身躯一截一截的开始软化,等到真龙快要及身之时,血魔的本身已经被逼出,整个身体光洁溜溜,但上面的皮肤已经龟裂,鲜血像是不要钱般的向外喷射,凄惨之极。
龟魔更是不济,那粉红龟壳,真龙还未及身,便已经崩碎开去,消散的无影无踪,整个身体都已经被压的跪倒在地,丝毫反抗不了。
倒是豫中鼠王聪明了一把,关键时候见事不可为,立即将他的那盏宝贝鱼人黑莲灯揣入衣内,而其整个身体却被直接压爬在地,但他却好像真的化为了一只大老鼠,面朝地下,抗住压力,用他那黑不溜秋的尖锐指甲,不多会,竟真的整出一个刚好能藏住身体的大坑,但这样做真的能逃过一劫么…
至于,其他的小喽啰呢!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躲到哪儿去组团划圈圈去了,还是已经人间蒸发,反正小院内已经没有丝毫的东西来证明他们真的存在过。
并且虽然老头子这一招没有对着我们,但是我还是被那宛如天地间最为威严的威压给压的丝毫动弹不了,只能徒睁大眼,一脸悲痛的看着正在意气风发的老头子发飙,大珠大珠的眼泪死命的往下淌。
此时的老头子一脸傲然,双目欣喜若狂,气势浩瀚宏大,但殊不知其已经变的乌黑的头发,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大簇大簇的脱落而下,就像是即将枯萎的大树,不甘风雪的摧残,奋起余勇,用他那最后的漫天叶雨在诠释着最为悲壮的生命余温。
这就是生命的价值吗?
啾啾啾…
从二楼窗户里飞出一只小鸟,青头红羽,展翅高悬,不顾风雪,落于老头子头顶,而后扑朔双翅于头顶周围,欲将三千青丝挽回,无奈逝落太快,徒劳而不坠,不甘而悲鸣,鸟啼如怨如泣…
假如时光倒流,我能做什么?也许我会勤奋刻苦的修炼自己,在这个时候为老头子挡风遮雨,更也许我会拒绝走上成为修行者的这条道路,没有希望就没有念想,也就就没有这么难过自责…
如果能重来,我想要这一切不再重来…
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重来…
天地之威,凡夫俗子谁可抵挡?血魔三人在老头子这等威势大招的面前,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张牙舞爪的真龙瞬间淹没他们的身躯,耀眼的光辉里,依稀可见他们三人还在苦苦抵挡,但那忽明忽暗的身躯在天地之威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化为灰烬了吧!
真龙淹没三人身躯的同时,“嘣!嘣!嘣!…”八声爆响,天空中屏蔽着整片空间的八个光柱同时分裂开来,化为漫天星星点点的光芒飘散而下,而那被老头子分散在小院周围的八个令旗咻咻几声过后,重新回到了老头子的手上。
并且当做阵眼的那八处阵眼,一一干涸的干涸,爆裂的爆裂,一时之间,场面一片狼藉。
收回令旗后,老头子颤颤巍巍的拿起与他一辈子形影不离的烟袋杆子,很是费力的想要点燃里面最后的烟草,火柴发出的微微黄光照亮了一张苍老如鬼妖的面容,并随着不受控制的手左右摇摆两下,“噗…”的一下熄灭,“呲”老头子又划燃一根,然后又复熄灭…
老头子这时就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孩,为了亲手组装自己心爱的玩具,屡战屡败,却没有丝毫想要放弃的念头,便又准备再划燃一根,就在此时,一个同样颤颤巍巍的不能自主控制的手搭在了老头子的手腕上,轻轻的夺过了火柴盒。
呲!
火柴又一次被划燃,映照了两个人的脸,一个是老头子有点错愕,但更多的是慈爱的脸,一个是我泪流满面,张开大嘴,无声大哭的我。
呼!
淡淡的烟草香味被点燃,老头子愣了愣,随后苦笑了一下,然后猛的大吸了一口,像是实在是不想忘记这熟悉的味道,一口吸进去之后,久久不见呼出。
噗呲!
老头子吸进之后,身材微微颤抖,但就在等了片刻之后,猛然昂天一口鲜血喷出,混合着他一辈子最爱的烟草和烟袋杆子。
烟袋杆子仿佛也知道即将失去主人一般,哀鸣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后,只见老头子昂面而倒,并且一双眼睛睁的溜圆,手指前方,很像电视上那种死不瞑目的样纸。
我一下吓呆了!
“师父!!!”我一把抱住老头子,而后嚎啕大哭。
“…闭嘴…”谁知道就在猛的一嗓子之后,老头子蚊鸣般的声音在我的怀里猛然响起,声音小,我听的有些不真切,然后将手指头在老头子的鼻孔下探了一下。
“嘿,老头子,你还没死啊!”由于惊喜来的有点突然,话音一落之后,我立即感觉这话怎么整的有点不对,这是不是整的有点盼着老头子早点挂的意思?这…
……
“小兔崽子滴…还死不了,扶我起来!”老头子中间的那声骂,被我自动忽略,嘎嘎嘎…
“哦!”
没死就好!嘿嘿,老头子,如果你想骂我,那请你将你的吐沫星子沾满我的整张大脸,不然我感受不到你的温度,谢谢!
老头子说话虽然有气无力,气息也比较紊乱,但是不是没死么,只要没死,那就有的治,那我就还能被老头子骂…想想真是高兴…但是,话说是不是有点贱贱的受男赶脚?
“你终于来了昂!我等你很久了…”老头子被我扶起之后,突然整了这么一句,搞的我有点懵。
“谁来了啊?”我弱弱的接了个茬…
我问了一句之后,老头子也没回答,而是盯在我的身后,我猛然反应过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然后,我猛然转身,向后看去,再然后,猛的一下挡在了老头子的面前,脸色很不好。
血魔三人此时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而整个小院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烤炙而变的焦黑的木材家具,并且四方的小院的一面院墙直接被轰成了粉末,此时砖灰正纷纷扬扬的随着没有了遮挡的雪花一起飘散下来。
血魔三人倒地,生死不知,捅上一刀便可!砖灰虽然飞的有点张狂,但也不能伤人不是!
但我为何如此这般如临大敌?因为,此时院中又多了一个人,一个我见过他,或许他见过我,却又不屑于记起我的一个人。
因为这人实力很强,强到不发一招一式,人在千里之外,只凭一个眼神,就能逼的整个藏区的班v禅达v赖不敢大言,霸道到宛如神明一般的男人。
因为,他的那对锋利的眸子我永远无法忘却,不悲不喜,深邃如渊,但又锐利刺人,让人看上一眼,深入其中无法自拔的同时,又在被其一点一点的攻陷人的灵魂,让人慢慢的永远陷入混沌之中。
没错,他就是在整个藏区所有喇嘛的众目睽睽之下,生生的抢走了纳赤活佛转世虹光,将大雪山顶化为了修罗炼场,而后事了拂衣去,做坏事不留名的那个霸道之极的男人。
相信从那以后,那天所有在场的人眼中,他就是一头恶魔,当然,在我眼中他也是,但为何这样的恶魔会出现在我们家小院内?
想必血魔三人之所有没有被轰成渣,就是因为他的存在,那么也就是说,他跟血魔他们是一伙的。
并且,听老头子话语的意思,他还是幕后黑手…阿西吧!今年才刚开年,这是肿么了?老天爷这尼玛感情是非要置于我们一家与死地,你才开心是不?
那么与此同时,问题来了!我要怎样才能带着一家这么多人逃之夭夭?我一遍防备着那人,一边偷偷的寻找着一切可以逃生的地方和途径,但又被一一否定掉。
因为,这货太强了!强大到令如今的我没有一丝反抗的欲望,并且很是无力的发现想逃却怎么也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
“我回来了!”这人听到老头子的话后,那心若古井,波澜不惊的眸子仿佛有了一丝变化,声音很淡,但很自信,仿佛天地间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予取予求,以至于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兴趣,更不可能让他的心神有丝毫的波动。
“你回来干什么?!!!咳咳…”老头子听到他的话语之后,很是激动,猛的推开我,脸色很是病红的大吼道,吼完之后,却仿佛震动了肺脏,咳了两下,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随即猛的一擦,身体动幅过大,摇摇欲坠,我见到这样的情况,急忙搀住,却又被他高冷的一把推开。
这犟老头儿!
“啊!我问你,你回来干什么?!!!”老头子又大吼了一遍。
……
那人看见老头子的情况,微微皱眉,脸上有点不奈,随后也不见其言语,便施施然的向老头子走了过来。
“站住!你要干什么?”情急之下,我挡在了老头子的前面,又问了一句废话。
但,随即,那人没有丝毫动作,我的脸上一木,整个身体便飞了起来,重重的被镶嵌到了屋墙上。
吐出一口鲜血,我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但神智还算清醒,望着那宛如帝君踱步般闲庭信步的男人,眼中一片惊骇。
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片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浪费精力。
随着我的飞出,接着的是陈叔…这下我倒是看清了…并不是看清楚那人是什么招式把我们打飞的,因为根本没有!我是看清了陈叔飞行的轨迹,弧度,以及高度,还有被镶嵌在墙上的姿势,好像跟我一模一样…
这货难道有强迫症?
然后是胭脂姐和陈叔带来的经过一场大战还能站立的寥寥数人,再然后,就是兰姨和罗胖子…
这人仿佛没有杀人意,我们在场还剩余的所有人都只是被飞粗,伤重到爬不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是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人的脚步很有频率,脚步落下的姿势,高度,距离都几乎一模一样,细微之处毫厘不差。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啊!
挡路的蝼蚁被一一清扫之后,这人最终目标还是老头子,我心里焦急万分,却无奈丝毫动弹不了。
还好,这人离老头子还有三尺有余的时候站定,没有下手的意思,不然,老头子被这样飞一下,以他现在的状态,绝对死翘翘!
“你回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特么的告诉我啊!”老头子这个时候,依旧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不依不饶的质问。
这时候,我心里焦急万分:老头子,好像你教过我,男人这一辈子要想顶天立地,首先要当的了韩信,在没有实力装比的时候,被人逼的钻裤裆的时候,钻就钻,这样才能近距离的接近羞辱你之人的致命之处,好方便捏爆那人的鸟蛋!但你现在到底在干嘛?我们的小命都在人家手上,你还喷人家一脸吐沫星子?你这样直接硬顶…真的好么?难道你已经忘记你教我的这个道理,还是你忽悠我的?
肉眼可见,老头子因为激动,喷出的混合着鲜血的吐沫星子,还没近到那人的身前,便很是违背牛顿定律的猛然静止不动,就那样悬空在那里,而后,突然划做几丝水汽,消散在空中,没有留下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我回来…”那人终于有了开口的欲望,说道这里时,他,微微的扭了扭头,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有点留恋的味道,但就是匆匆一瞥,便不再细看,而后看向老头子,一言一句的说道:“我回来,没有别的,就是想看看这里,然后毁掉它,让它永远的存在我的记忆里…”
这人话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听到他的话语,所有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理所当然,但是再回想一遍,毛骨悚然!
“因为!我要建立一个…全新的斗之一脉!小二,你可愿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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