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快看看是什么鬼东西附在我身上了!”,逍遥尚不知道从背后抱着他的正是血婴。
那血婴两只眼睛在我电筒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幽光,让人不寒而栗。纵然我阅鬼近十,也还是忍不住哆嗦。
我和这只丑陋血婴四目相对,一方面是我被它给吓到了,而另一方面,它也没有立即对逍遥下手。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近五秒钟之多。
逍遥见我愣着不动,便说:“你小子,愣着搞什么鬼啊,快帮我看看!”,说着他便伸手要去摸他背后的血婴。而血婴,见逍遥的手伸出来,便向恶狗一样张开了嘴。
见此情形,我急忙焦虑地说:“逍遥,别动!”
逍遥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迟疑着没有立即将手伸过去。“苏墨,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以来,怎么没有见你如此婆婆妈妈,一惊一乍呢……”
说到这里,逍遥的突然大惊失色,显得有些恐惧,“你,你快,快说,是不是血婴抱在我背上?”
刚才看到血婴之时,我之所以没有立即告诉逍遥,就是怕他太惊慌,从铁梯上摔下去,既然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我也不用愣着了。
我面色凝重地看着逍遥,没有说话,只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电筒的弱光之下,我看见逍遥一脸的苦相。不过,仅仅几秒钟的光景,从惊恐中冷静下来的我,便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那血婴虽然抱着逍遥,但它却丝毫不在意自己手下的猎物,而是直勾勾地瞪着我,好像我才是它真正的猎物。
刚才它对逍遥有反应,也只是因为逍遥准备伸手去爬打它,但看逍遥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它便复又朝我瞪来。
难道这家伙是对光线敏感?不过这个念头,转眼便被我自己打消了。因为毛师傅的话瞬间在脑海里浮现起来。
为何血婴只会瞪着我,而忽视逍遥的原因,我想主要可能还是因为我才是它复仇的另外一个对象。
虽然卢伟明已经被它搞死,但毛师傅不是说过嘛,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打断了血婴行凶,自然和它们结下了梁子。
一念及此,我的内心再也无法淡定了。我咽了口口水,用颤抖的声音说,“逍遥,你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趴在铁梯上,千万不要动!”
“不动……让我乖乖的做它的午餐?”
这逍遥,尼玛处于危险的时候,居然也会犯二,让我对他的那种认可又大打折扣。我不由得心想:妈蛋今天只要哥能够活着出去,假以时日,道法一定超越他。
对于逍遥的反应,我太鄙视了,好歹咱们是懂点道法的人,不能像个小白一样紧张不是。我说:“靠,你不动,它就不会搞你,只有我才可能激发它的杀意!”
逍遥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般的松了口气:“卧槽,对哇,你才是它的目标!”
这家伙一想到我是血婴的目标,瞬间我隐隐感觉他有种幸灾乐祸之感,他苦笑道:“老弟,这下好了,血婴这么近,你的血祭定方术啊,赶快用瑟!让我瞧瞧你牛逼闪闪的法术。”
这一刻,我与血婴的距离就只有两米不到,我在上面,而它在下面。要是再这样和它对视下去,没准它都可以爱上我了。
眼前的情形,或多或少让我的内心有点惊慌,让我脑壳短路,一时忘记用血祭定方这个道术,要不是逍遥提醒一下,我还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血婴离我这么近,而且它也静静地抱着逍遥,活像个小孩儿在父亲的背上一般,是我接近它的最佳时机。容不得我们有太多的耽搁。
干,豁出去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管他大爷的是成是败,哥这就放个大招!
我略微思索,说:“逍遥,血祭定方术,需要一个人提供他的血作为引子,然后才能操控他定位呀,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只有用你的血了!”
逍遥一听要他的血来做引子,他闷哼一声居然显得有些不乐意,急切道:“拿我的血做引子,那做法之时,我岂不是成了你的玩偶,让你玩咯?”
时间宝贵,我没心情和逍遥浪费太多的口舌,我闷哼一声说:“你妹的,就你这样,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把自己当玩偶,鬼才会玩你。快点伸出你的左手,咬破中指!”
心念及此,我立马又陷入了难处,尼玛,此刻我们二人趴在壁梯之上,我在上,逍遥在下,我就算伸手下去,指尖离他也至少有一米五的距离之远。
我怎么才能拿到他的中指在血婴身上画下阴阳“敕”令呢,纵然逍遥自己会画,但也无丝毫用处,因为这血祭定方术,必须得施法者亲自去下敕令才行。
当然,就算我拉着逍遥的手去画敕字,那血婴不可能就像乖乖的让我画吧。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面飞快地浮现出来,虽然问题一大堆,但一时半会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时在我脚下的逍遥低声说:“哎,纵横阴阳两界这么多年,哥咬破中指的次数也不少了……”
我听得这么说了句,便看见他将左手中指伸进嘴里,眼都不眨一下,便咬破了手指。
旋即,他从嘴里抽出中指,显得有些发黑的血很快就从他指尖冒了出来。突然,我瞥见一分钟之前还在他背上显得安静的血婴,忽然叽叽叫了两声,变得异常的兴奋。
而且,它那原本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立马就转到了逍遥的手上去。我暗叫不妙,立马大叫一声:“逍遥,赶快收好你的中指……抓紧扶梯!”,声起身动,我话音未落便一个纵身朝逍遥背上落去。
血婴来不及躲闪,不偏不倚被我从它后背上抱住。
我死死包住血婴,双脚凌空朝电梯井的井壁弹去,随即我便和血婴朝电梯井井底掉去。我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响,后背生疼,差点没晕过去。还好我们爬得不算高,离地也就四米左右,要是再高点,此刻我起码已经动弹不得。
忍着身体的疼痛,我急忙喊:“逍遥,快跳下来!把你咬破的中指拿来下敕令。”,血婴在我的双臂之间,挣扎得很厉害,我的力量顶多支撑不到一分钟。
“你手机掉旮旯头了,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啊,踩到你可得忍着!”
什么,尼玛这么高跳下来,真踩到我,岂不是胃酸都被你给踩吐出来啊!果然,这个念头方才心生,我只觉得肚子被血婴重重地挤压,又是一阵绞痛。
逍遥趴在地上,伸出他的手来摸到我的右臂。我赶紧说:“你现在在我右臂,你往我这边翻滚一下,帮我控制住这血婴,我要腾出手来拿着你的左手中指下敕令!”
我抓着逍遥的中指,说:“好,现在我的手跟着你中指移动,你写出个敕字来!”
“写好了!快放开那血婴,我的手指快冰掉了!”逍遥哆嗦着回道。
尼玛,听逍遥如此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冰得万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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