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希望看到的,她死了,那个女人死了,不用我动手,她真的死了。想着我心里无比畅快,于是张大的嘴哈哈的狂笑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你叫什么?叫什么?”
听到这声音,我立即回过神来,才想到自己离开了的女儿回来了。于是望着过去,只见一个熟悉的声影慢慢的显露在我的面前。她就是我的女儿,心里最无法忘记的女儿。内心一阵激动,于是猛地扑下去准备抱住她,可我却扑了一个空。
我转头诧异的望着女儿,只见她的身体若隐若现,那双眼睛里全是仇恨,女儿死了,但是她的仇恨还没死。我瞬间变得胆目膛惶,她在我面前悠悠的转着,可那双犹如诅咒一般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内心无比交错,女儿对我的那种眼神令我感到无地自容。我摇晃着脑袋,醒了一下,现在女儿死了,她一定恨我没有好好保护她。立即扑通一下跪到了女儿面前,说道:“冰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这样说的,我只是想……”
“够了,我不想听你在解释什么?我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你不仅抛弃了我的妈妈,还活生生的抛弃了我。你让我听到了这辈子最恐惧的话,竟然要亲手杀了我。”女儿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那双布满仇恨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
听到这话我霎时懵住了,原来女儿的自杀竟然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由此可以想象,女儿心灵受到的打击多么的大,她害怕,害怕死在自己父亲手里。
无论那个儿女听到做父亲的说要杀了她,都会对生活失去信心。于是她做了一个自己认为明智的选择,毕竟只有十岁,没有太宽度的思考能力,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这几年以来,女儿对我的偏见越来越大,她认为我完全忽略了她。所以,心里暗暗的对我很失望,但是她仍然很爱我,关心我,这一切都在心里。可我做的那么多,都是为了她,但我又说不上自己为她做了什么,都怪我一直没有表达出来。
我只能够表达我真的很爱我难产而死的老婆,冰冰的妈妈,所以把这份爱留给了我的女儿。那是我和她的结晶,我和她唯一的关系纽带。
但是我没有做到,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我。我跪在地上深深的忏悔,大声说道:“对不起,冰冰、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努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部,以表歉意。
但是女儿很快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冷冷的说道:“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父亲,一个做父亲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说出要杀了自己的女儿。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属于我,留给我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雷击了一样,顿时一阵又一阵的剧痛。我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但这时女儿说出了一句话:“我不想下去,我想留在这里,我想要你帮我。”
听到这话我看到了一些转机,立即抬头问道:“冰冰,不管你要什么?爸爸一定满足你,我要弥补在你身上犯下的错。”
可是冰冰立即冰冷的回绝:“够了,我不想要你弥补我,你欠我的,这辈子也弥补不完。”
我只是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害怕再次激怒冰冰,她已经不能在受到伤害。只见她稍稍停了一会儿,说道:“我需要人的阳气,但又不能是男的,因为我的力量不够。所以希望你可以替我找到一些阳气,女人身上的阳气。”
听到这话,我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冰冰就把自己需要的东西给我说了一遍,我也牢牢的记住了她的话。尽管自己那么做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但我别无选择。一面是自己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一面是做人的原则,我相信谁都会选弥补女儿,因为那是我欠她的。
就这样我和女儿达成了这个协议,我那么做都是希望女儿有一天会原谅我。当年发生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那样。
……
胖房东低下了头去痛苦的啜泣,但是冰冰的眼神却直直的瞪着我。这还只是个孩子,在她童年的时候若是受到那么严重的打击和伤害,一定会毁了这个孩子。尽管只是一句话,但对于孩子来说将是她的一生,童年的启发毕竟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影响。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句话浮现到了我的耳畔:“好的,我亲手杀了她。”就那么一句话毁掉了这个孩子。当时那个年纪她并没有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爸爸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她将来人生的引导。
当自己的老爸说出要杀了自己,还是那么认真,坚决的时候。无论谁,都会害怕,震惊,不管老爸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该说出那么一句话。
我的人生尽管充满了很多的不平等,但自从遇到了师傅,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发生了大大的变化。那是我的童年,也是我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这个孩子虽说比我幸运,有个老爸,但是她的童年却遭遇了如此对待。我缓缓地的说道:“这一切都不是冰冰的错,也不全是你的错,其实冰冰是个好女孩。从她很少和你们一起交流开始,她心里想的就是让你和后妈多一些交流到空间。
毕竟冰冰是个大女孩了,很多事情她都懂,她开始的时候不恨自己的后妈,心里也希望自己真有个妈妈。但是她后妈的变故,令她无法接受,不知为何那个女人会视她为眼中钉。就这样,她只是暗暗的关注你们,当她知道后妈走了,关心你,所以来偷偷的看你。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你就在那个时候说出了要杀她。你是她的父亲,是给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已经不属于她了,于是走上了那条死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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