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二十三岁老奶奶

　　老太婆哭着说：“谁说火种在我这儿了？我要有火种，我家铁柱会这么痛苦吗！”

　　这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早上还跟凶神一样的老太婆这就哭起来了？

　　我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起来：“老奶奶，我看您一把年纪，要是铁柱叔有什么难事儿，我们兴许能帮忙的，但求您把火种交出来，我们可以共同使用。”

　　“火种，火种！我什么时候拿火种了！早上你们不是开车跑了吗？”老太婆疯狂叫嚣着。

　　高老头眉头紧锁，看了看顺子，又仔细打量一番老太婆，问道：

　　“老姐姐，你要火种干什么？”

　　老太婆听到这个，顿时安静了下来，叹息道：“救我儿子铁柱，没有火种，我们娘两都活不下去！”

　　我跟顺子、阿彩都是越来越好奇，看老太婆这样子不像是假的，难道火种真的不在她这儿？那，顺子怎么会跑到她门口来？

　　高老头语气和善地说道：“你儿子正当年壮，应该血气方刚，难道遇到什么阴气重的东西才需要这纯阳火种？你说出来，我略懂道法，说不定可以帮助你，而火种对我们来说则是救命的东西！”

　　老太婆听高老头这样说，多看了高老头几眼，说道：“先生，之前有个阴阳先生告诉过我，非百年以上的火种不能救我儿子性命！而火种的的确确不在我这儿！不怕你们笑话，我已经买了老鼠药，准备和儿子自杀，我们这种怪胎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义，反而祸害乡邻！”

　　买老鼠药，被病魔逼得要和儿子自杀？

　　我开始有些可怜这个老母亲，早上她要杀我的事情，我也自然不再介意，毕竟那只是一个母亲为儿子求生路。

　　“哇-哇-哇！”

　　正当我们都处于错愕之中时，听到了婴儿哇哇的哭声。

　　我心里更是难受，她还有个孙子，要是和他儿子一起自杀了，孙子怎么办？谁来养？

　　“宝贝乖宝贝乖！铁柱，小柱柱，我们今天吃奶，吃个饱行不行？再也不喝那难吃的奶粉了！”

　　老太婆丢了刀，转身去一个小床上抱起哭着的婴儿。

　　但是，她叫孩子什么？铁柱？那不是她儿子的名字吗？她孙子和儿子的小名一样？

　　高老头突然一跺脚，叫了声“糊涂啊！”

　　“闺女，这是你儿子吧！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几？”高老头突然发问。

　　我和顺子都蒙圈了，这高老头什么意思？这个老太婆二十几？你问她八十几倒像样儿。可是她八十几了还能人乳哺育吗？

　　阿彩抱着小白，自从小婴儿一哭，她眼睛就没从婴儿的身上离开过。估计是因为肚子里有鬼胎她自己算半个孕妇的的缘故，阿彩看铁柱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老太婆丝毫不顾忌我们在场，撩起衣服，露出干瘪的褥房，喂孩子奶吃，孩子小嘴一股一股地贪婪吮吸着。

　　“我，我今年二十三岁，这是我儿子铁柱，你们要是像村里人那样骂我儿子是怪胎，我就跟你们拼命！”

　　老太婆本来很慈爱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宝宝，但说话的时候扫了我们一圈，眼神里透出的寒光看的人心颤。

　　我跟顺子吃惊地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和这个老太婆竟然真的只有二十多岁，还仅仅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最好的年华，为什么会苍老成这个样子？

　　我们三个都看向高老头，他最早瞧出端倪的，他应该知道原因。

　　“那个，闺，闺女，你把儿子抱给我看看！”高老头有些尴尬，叫一个看起来七八十的老太婆为闺女，确实不好说出口。

　　老太婆防备地看着高老头，护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高老头面善，声音也温和，又说道：“闺女，放心，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母子俩？火种还在我们手上，要是你儿子需要用火种，我们可以借你的！”

　　老太婆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高老头，抱着儿子走到他跟前，将儿子小心翼翼地递给高壬。

　　高老头接过婴儿，阿彩也过来看。

　　婴儿看起来很正常，小脸儿红润，肤色健康，比一般初生婴儿都健康的多。

　　高老头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嘴里又拿了出来，看向我说道：“小鱼，你把手指头咬破！”

　　我也没工夫骂这高老头把吃痛的活交给我，一咬牙就把中指咬破了。

　　“放到这小家伙嘴边儿！”高老头指挥道，表情很严肃。

　　我依言，把自己滴着血珠的中指递到婴儿的嘴边。

　　老太婆一直在旁边守着，生怕我们做出对她孩子不利的事情来。

　　我的手指刚放到婴儿嘴边，婴儿就张嘴吸了起来，我感到手指上的血迅速流出涌进婴儿的嘴里，我想赶紧拔出来，但高老头示意我别动。

　　过了约莫一分钟，婴儿停止吸允我的手指，咯咯地笑了起来，两只小手还高兴地拍着。

　　高老头神情却愈发严肃了，沉声说道：“这已经不是百年份的传承之火能解决的啦！闺女，一滴奶，七分血啊！你从二十岁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难为你了！这几天，由这个小子喂！”

　　我当场呆住了？我喂？用手指还是——

　　那老太婆先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婴儿的脚底抓起来，惊喜道：“铁柱的脚下黑印没了！没了！高人，高人啊！先生，您一定要救我家铁柱啊！”

　　高老头点头应允：“放心吧！我会治好他的！不过，你得求这小子，他的血比较特殊，是你儿子现在的食源，也是以后的药引！”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太婆抓住了裤腿，她已经跪在了我面前：

　　“小哥儿，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发善心救救我儿子，我做牛做马都行的！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我给你朋友道歉！”

　　我有些发懵，但耳中却传来高老头的声音：“答应她，她的奶水算是半鬼奶，对阿彩有用！”

　　其实，即便这个老太婆不能帮阿彩什么，我也会答应她的，只是我实在没反应过来。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有些别扭的说道：“大，大姐你别这样，我会帮助小铁柱的，你放心吧！我们会治好他的！”

　　老太婆站起身，直抹眼泪，抓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些感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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