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刚才下来的时候,我可是特别注意过的,绝对没有碰到过青铜椁,想起里面的抓挠声,现在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于是赶紧摇了摇头。
其他几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这时李淳风站出来,说道:“那里面的东西可不简单,看这艘船存在的时间怕是不短了,里面的尸体肯定都成了精了,一旦沾染上活人的阳气,起了尸变成了粽子可不是开玩笑的。”说着就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眉头皱的很紧,随即直直的盯着姓王的中年。
“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碰了那具青铜椁?”王姓中年逼视着李淳,风面色有些不善。
李淳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有说是你,要是真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大家都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王姓中年一摆手,冷哼了一声,李淳风也毫不在意,一眼就扫到疯子,疯子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连忙说道:“李爷,您还不知道我吗,您让我往西,我疯子就绝对不会往东,我没事干去碰那具青铜椁干什么?”
李淳风没好气的说道:“就是因为老子了解你,才担心是你碰了那具青铜椁,你他娘的就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玩意儿,见了棺材眼睛都挪不开,要真是你碰的。”说道这里,李淳风扫了一眼旁边无声无息站着的阿影,继续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疯子听李淳风这么一说,连连摆手说自己没有碰,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伙人谁都不对付,李淳风最后那句话摆明了是对着阿影说的,但是又不想太直接,看来他对阿影很是忌惮。
就在大家猜疑不定的时候,阿影突然说道:“我走在最后面,看得很清楚,你们都没有碰。”
疯子一听,随即就“嗤”了一声:“那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没有碰,谁又能够证明你有没有碰那具青铜椁?”
阿影摇了摇头:“没人能够证明。”
疯子一听就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对方说的那么干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手伸到背后就想要掏枪,阿影眉头淡淡一凝,一道异常冷漠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就在你碰上枪的那一刻,相信我,你马上就会变成死人。”
疯子一听,快要摸着枪的手一下就顿住了,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我看着这场景不对,害怕殃及池鱼悄悄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往旁边一看,王姓中年背着手站在一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嘲讽着想到:“这家伙真不是东西,看着自己手下都快和别人决一生死了,也不上去帮忙。”
我对疯子本来就没有好感,刚才还暗中威胁过我,他的生死我是一点都不在乎,倒是阿影还扛着猛子,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吃亏,眼看着下一刻就要见真章,李淳风一把摁住疯子的手,说道:“你他妈想干什么,别动不动就掏枪,我们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要死的话,一个也跑不掉。”说着就挡在疯子面前对着阿影说道:“这位小哥别动怒,都是我管教不严,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场明争暗斗我看得有些好笑,明明都快见生死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最后以疯子的一声冷哼收场。
眼前的气氛有些尴尬,一时间大家谁都没有说话,我想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就提议先出去再说,王姓中年马上就站了出来:“不行,我们好不容易到的这里,还没有进到主墓室,怎么可能出!”说着就冷着眼对我说道:“说不定就是你碰了那具青铜椁,哼哼,你最好是不要耍什么花样,不要忘记你的同伴还在我的手上。”
我一听就怒了,李淳风赶忙打圆场说道:“大家都消消火气,这肯定是一场误会,你们看这具石雕和壁画都是一个颜色,说不定是我们刚才没注意,看花了眼也说不定。”
被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到石雕的颜色的确是和墓壁上的壁画一个颜色,想着猛子还在他的手上,心中的火气也被我压了下来,不再理他,向前走了两步,开始打量这具石雕。
石雕的形状是具人形,和成年人的高度差不多,当时又处在暗处,跟真人也差不了多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他双膝微曲,两只手捧在胸口,一张嘴张的很大,好像托着什么东西似得,不过上面的东西好像已经掉了,倒是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这时几人都围了过来,王姓中年突然说道:“你们看,他的双手捧在胸前,像不像一个灯座?”
被他这么一说,我再仔细一看,还真就像是一个灯座,正要说话,李淳风就开口说道:“这应该是放置长明灯的石人雕像,按道理说这东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啊,就算是有的话,也不会只有孤零零的一座摆放在这里才对。”
疯子在一边啧了啧嘴:“这玩意儿雕的太逼真了,就跟真人似得!”说着就要用手去摸。
“别碰。”
阿影一声历喝,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听他说道:“这不是石人雕像,而是用活人灌下白蜡制成的蜡尸。”
我们一听都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疯子更是呸了好几口,道自己晦气,他说着就用手一扣,剥下一层滑腻的蜡皮,露出里面干枯发黄的死人皮肤,我看的有些恶心,想起刚才自己还离得那么近,顿时就干呕了起来。
王姓中年嘲讽着说道:“就你这样还是北派盗墓的,真给你的同行丢脸。”
我也懒得理他,缓了好一阵才觉得好受了不少,就听见疯子质问阿影,道:“你刚才不是说不能碰吗?为什么你就能碰。”眼神很不善。
阿影头也不抬的说道:“随便说说。”
疯子脸色一下就变了,拳头捏的死死的,可就是不敢上前,看来这家伙虽然叫疯子,但也不傻,刚才肯定被对方镇住了,自知不敌也只能作罢。
我摇了摇头,拿着手电开始观察这具蜡尸,从刚才阿影扯下来的蜡皮来看,这的确是用人做成的,而且还必须是活人才可以,这人的头向上仰着,舌头已经被割掉,嘴张的很大,看来就是从嘴里活生生的将热蜡灌下去,这人在死前肯定经受了不少折磨,一想到这制作的场景,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古时候的当权者真的是视人命如草芥,在他们的眼中,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人与猪狗无异,不要说区区一个外人了,就算是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给自己陪葬的都有,什么虎毒不食子,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些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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