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爷爷来到这里已经是无奈,来这里一是想问问老和尚有没有认识的佛法无边的人可以打救咱老爸,若是没有,就想让他帮忙看看,咱爸还能有个活法不。
“海均叔,你也看到我几次帮你顶着县里的大字报保了这里下来,你这次可真得要帮帮我呀。”爷爷跪在地上道,为了儿子,这个向来硬得像钢的汉子也弯下他那万金蹮。
“这事好解决。”当时老和尚一见爷爷,马上给了个定心针,爷爷他奔波劳碌了半个月,也感觉心力交瘁,要再找不到人医咱爸,就得认老天爷跟杨家存心过不去,要绝老杨家的后了。所以这句话无疑是最强力的兴奋剂,一下子让爷爷来了神。
“不用这样,你家孩子我也是看着大的,能救贫憎一定救的,不过这几种方法还得你亲自去做。”老和尚慢条思理地道,一点都不慌。
“要是能救我孩子,就是要我杨正刚去下面找阎王爷谈谈咱也愿意。”爷爷当时拍拍心口道。
“唔。”老和尚看到爷爷的态度很是满意,转而看了看被绑成粽子似的老爸。
咱爸被绑了半个月,全身都沾满了尿屎味,当时看到老和尚接近他,像感觉到威协似的,对着他眦牙裂嘴,嘴里还发出阵阵如同野兽发怒时的低嘶。
老和尚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动作,重新坐回普耸里看着他,转而对爷爷说:“这孩子身上的鬼魂想必你也知道了,就是当天暴命村里的人,他们对村里的人有怨所以才迟迟不肯下地狱,成了这孤魂野鬼来害人。”
“唔,。”这事情爷爷早就知道了,知道又有屁用呀,现在就是想让这些东西怎么从我爸身上滚出来。
“想救孩子最有效的方法有两种,天有道,地有灵,人性有情,鬼也有知,若不入六道轮回,就得化归天地。”老和尚脸色很淡定地说了蒙语,这淡定的神色就像当时张老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海均叔,你说这话我听不懂,能不能简单点?”他是淡定得下来,但爷爷却是急的心痒痒的,到了现在还拐什么弯子,要说拿什么能灭了这些东西,他马上找来就是了,这句话他这农村人懂个屁呀。
“一是请,一是灭。”老和尚也看出爷爷对于蒙语没悟性,接下来终于是用人话说清了他的方法,他说的第一种请,俗语说心诚神佛现,鬼物也有认知,要是道理说到点上,动之以情,望他们看在活人的面子上求何队放咱爸一命,具体方法就是让爷爷去找何队最亲的人开导开导他的鬼魂,快快投胎,而这人非他老婆了。爷爷跟何队算是有不错交情,每次镇上开会就得碰面聊几句,之前有巫婆就让自已直接跟何队的鬼魂交泄过,可是交泄都以失败告终,何队硬是不肯放过咱爸。现在换个法子来弄,爷爷也只得去试了,再者老和尚说了,这方法不行,他才肯教爷爷另一种方法。
没办法,爷爷将咱爸扔给老和尚后,就独自进镇里找何队的家人,何队家在大柳村,这地方也不难找,何队的家爷爷也来过几次。
以前来何队家,手拎两瓶白的,高声呼喝就冲进去了,但这次来到何队家,爷爷半脚到了他家门口了,碍是不敢进去。毕竟何家出了这档子事,他的家人可受了很大的打击,何老太病在床上起不来不说,连平日好客的何队老婆也变得整日精神恍惚。
最后爷爷为了救咱爸还是一跺脚踏进了门里,要是在这情况退缩还真不是爷爷会做的。但一进何队家的门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内堂里。
“嫂子。”
这人就是何队老婆名叫陈金花,四十不到,还有个十岁不到的女儿,一见着爷爷就大哭起来,这也不怪她,她还有大半辈子没有过呢,这就没有男人了。
“嫂子,你节哀呀。”爷爷可是难为起来了,也不知怎么安慰。
“杨正刚呀杨正刚,你还有脸来,亏咱男人生前还说你是个汉子,你不敢弄你村里那东西,到头来却让它害死了大胆,你滚,给我滚出这里。”何队的老婆一见爷爷就拿出扫把撵他了。
但爷爷硬是站在那里不动,让那女人打得皮开肉裂的:“嫂子呀,这事也怪不得弟呀,你也应该知道那地方那么久都不动,就是咱一直跟他们说那里动不得,但是大哥他硬要碰它,当天我也阻止过,他就是不听,何大哥铁了心要倒,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爷爷一脸无辜,这事真不能全怪在自已头上,要怪也得怪何队当时权迷心窥,硬是想在县里的人面前记一功。
陈金花打了一会,不知是累了还是这话听到心坑了,手中扫把也放在地上,但还是一边大哭一边说:“哎,这臭男人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走了,你让我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
爷爷长叹一声,自已孩子现在也在生死关头,多少感受得到她心中的痛苦:“嫂子,县里说了有补偿金,我会尽量帮你争取的,日后你要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呜呜。”陈金花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看着让人心痛。
“嫂子,这次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的,你务必帮帮小弟我。”爷爷硬是为了咱爸的命,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刚哥,你这是??”陈金花虽然对爷爷多有抱怨,但是怎么说生前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再者看到一个大男人在自已的面前跪下来,多少有点不习惯。
“嫂子,大哥虽然出了意外走了,但是他的亡魂却一直不肯走,现在进了我儿子的体内,我儿子都让他搞得快要死了,看着他活着受罪,弟我心痛呀。嫂子你就做做好心,帮我劝劝大哥,让他安心走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跟侄女的。”爷爷为了救咱爸,可是什么都肯答应下来。
“什么,你说什么,他还没有走,大胆他还没有走。”陈金花听到自家男人的亡魂还留在世间,不知是惊是喜,不过转念一想又拍着大脚哭道:“哎呀,作萼呀,怎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咱呀,大胆死了都不能好好安生,呜呜”
“嫂子,你就帮弟这一次吧,日后做牛做马我杨某绝不反悔。”爷爷这是觉得有戏唱,至少她没有发怒说,要咱爸跟着何大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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