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慧听到他们两个人讨论着这些话的时候,她顾自地站在一旁听着,也没敢过去打搅他们。
不过就是因为她这一听,还真让他听出有些猫腻出来。
“老刘头,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此刻的那个青年人说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那年轻人的头还四顾的望了望,这个年轻人居然就是这个监牢送饭菜的青年人。
方晓慧当然也知道他。
其实就是在警察食堂里面兼职的小周。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谈得太入神,太尽兴的缘故,他们竟然没有发觉方晓慧的存在。
而这时候的方晓慧已然站在一旁。
老头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的,快点说,别调我这个老头子胃口。”
随后那个青年人说:“我说老刘头,你不觉得李队长有些问题吗?”
“小声点,我说小周啊,这饭可以乱吃东西不可以乱讲……”这时候的老刘头脸色很是凝重,这时候压低声音说道。
小周这时候叹了口气,他淡淡说道:“真的老刘头,我没有骗你。”
这时候的小周语气很肯定,老刘头有些无奈,“那好,那你说说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晓慧这时候站在一旁仔细的听。本来按照以前的时候,听到这些诋毁自己队长的话,她估计早已经站了出来。
不过就是因为这几天跟队长跟的太多了,发现队长身上真的有一些令自己觉得不安的东西,当然这其中就包括在孙乾那里看到的那一幕,那是令她难忘的一幕。
她继续听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的小周就跟老刘头他讲起了李龙要给秦羽生添饭的事情。
“你不是骗我的吧?怎么堂堂一个队长……”
“那时候我也没多想啊,要不是那秦羽生在牢里面都几乎要死,我当时也不会这么看重这件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这件事情大有蹊跷。”这时候的小周叹了口气。
老刘头这时候用着一只手拍着他的脑袋。
“年轻人,你以为你是侦探啊,我告诉你,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否则的话可能会惹祸上身的。”
老刘头的一番话如特别有含义。
小周嗯了一声。
听到两个人沉默了下来,方晓慧觉得这个时候正是时候,于是她就走了出去。
“好啊,你们居然敢偷偷的在背后议论我们队长……”方晓慧这时候做出的一种竟然犹如“捉奸在床”的那种得意神情,老刘头和小周两个人立时之间脸色一变。
“我……我们……我们没有……”这时候的小周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老刘头倒是恢复得很快,这时候表现得倒是有些淡定。
“小丫头,你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看你的神情,估计你也是对这件事情很好奇吧!”
老刘头一句话就不揭穿了方晓慧的真面目一样,此时的方晓慧淡淡一笑,“你们两个还是好好将事情告诉我吧。”
方晓慧说出这句话,那个小周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因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表明这是方晓慧所来的目的。
“说什么?”老刘头显得很是疑惑的问道。
方晓慧淡淡说道:“你们懂的,你现在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我将话说的那么明白吧!”
“那就要看你想知道些什么呢。”老刘头故作深沉,方晓慧急忙拉住他的手,“好了,老刘头,老刘头大爷,您知道我要说些什么的,您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
“刚刚是谁威胁我们来着?”老刘头此刻反过来盯着方晓慧。
“好了好了,你老人家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人变的傻傻呆呆?”
方晓慧问道。
老刘头这时候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事情你还不知道吗?那个新进来的那个秦羽生,就是你们所选的那个杀人嫌疑犯,今天他精神状态本来还好好的,现在他的样子已经变得傻傻的,这就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是吗?”方晓慧似乎不太相信老刘头的话,老刘头叹了口气,“我说你这丫头,你要我说你说现在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了呢?”
“我现在就进去看看吧。”这时候的方晓慧也不犹豫,她径直就往这里头走,然而她第一眼看到了秦羽生的样子,似乎与不久前所见到的秦羽生已经完全不同。
当然并不是样子的不同,而是那种精神面貌,精神面貌大大的变了。
这时候的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的脸上完全不带任何的一丝感情。
但是在他的嘴角还不断的念叨一句话。“我是凶手,我是凶手,我就是凶手!”
那句话不断的在他的嘴里重复着,重复着。
方晓慧来到了铁门前,“嘿,秦羽生,你还认识我吗?”
“方……警官……”秦羽生这时候几乎是机械式的在说话,方晓慧听到她这么说,那可以肯定,他的思维绝对没有问题。
“你不是说你不是凶手吗?怎么现在又承认了呢?”方晓慧十分的疑惑不解,她似乎等着秦羽生的改口,但是秦羽生还是一句话,重复着那一句话,“凶手……我就是凶手,是我杀了韩雪依。”
方晓慧真的愣了,完完全全的愣住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凶手吗?怎么现在就改口了呢?那好,那我问你,你是怎么杀了她的?”
方晓慧问的这一句话,秦羽生一下子就直接无法应答,这情景就像是电脑被人设置了一种特定的程序一样,而方晓慧所问的问题恰恰就偏离了他的程序范围,完全无法回答。
“我是怎么杀的……我是怎么杀的……”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机械的重复着。
方晓慧这时候终于明白老刘头所说的话,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老刘头这时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怎么样,小丫头?现在你总算相信了吧?”
方晓慧无力的点了点头,“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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