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监狱修建在一座海岛上,那就说明这座监狱的机密度不一般。
幽灵电话虽然是免费的,但我的时间却紧迫,而接听者的时间更紧迫。挂断电话后,A就将我送回了安乐堡的院长办公室里。
典狱官梅斯已经到了,对雷波和萨利训斥过,就命杰斐逊对我洗胃。
杰斐逊将一个塑料软管插进了我的嘴里,打开了送水开关,然后捏住了我的鼻子,我立刻被呛醒,一把扯掉嘴里的管子,剧烈咳嗽起来。
肥皂水喷在了沙发上,杰斐逊忙关闭了洗胃机的开关。这是一部手提式的抽吸水机,管子一端放在加了肥皂末的水桶内。
我咳出了肺里的水,就向这些狱警质问:“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干嘛用水冲我?”
典狱官示意杰斐逊把洗胃机带走,他在对面沙发上落座,向我反问:“就算你服了安眠药,也不能睡的这么死吧?”
我没有回答,典狱官就对俩狱警道:“带他去审讯室!”
雷波忙应了,我就追问:“带我去审讯室做什么?难道又要审问我?”
典狱官解释:“上面突然下了指示,视频通话马上进行!”
我登时懵了,这下可怎么办?要是郑秀敏还没有收到绿姬的通知,这些美国佬一定是想趁夜抓捕我的同伴。
看来我只有尽量拖延时间,拖延时间的方法很多,第一招就是装病。
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典狱官皱起了眉头,对俩狱警下令:“把他抬到治疗室去,让杰斐逊给他洗胃**!”
这俩狱警就拽起了我的四肢,费力的抬出了院长办公室来到电梯口,典狱官按下了电梯门,一进入电梯间,这俩人就将我丢在了地板上,开始大口喘气,我也不再挣扎,但嘴里仍喊痛。
“查尔斯少校已经给大使馆的挥寿增打过电话了,不过对方一定要你亲自打过去才肯相信!”典狱官向我表示。
进入治疗室后,俩狱警将我丢在了治疗床上,杰斐逊忙用洗胃机准备给我洗胃,典狱官却道:“先给他**,留着他的嘴还要通话!”
我忙道:“不用了,我的肚子没啥事,可能是晚饭吃的太多了,我想要方便一下!”
典狱官对杰斐逊道:“给他拿只皮桶来!”
杰斐逊递来了一只痰盂,我只好脱了裤子坐在上面,现在的我又便秘了。
俩狱警捂着鼻子,典狱官却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中国驻檀香山大使馆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典狱官用汉语对挥寿增道:“既然挥大使不相信我,那就让你的同胞给你讲话!”他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拿着话筒,不知道该对挥寿增说什么?
话筒那端传来了挥寿增的询问:“小袁是你吗?我是挥寿增啊!”
“挥大使你好,我是袁成华,我现在在恶魔岛监狱里!”
挥寿增听后叹息一声:“我已经听他们说了,你的情况的确有些复杂,你在执行秘密任务期间却流落他国境内,国家对你的行为表示怀疑,但也希望你能恪守军人的保密政策,政府会以烈士对待你的家属!”
我忙表示:“可我还活着啊!咱们国家为什么不派人来救我?”
对方苦笑一声,“不是上级不愿救你,而是你的情况很特殊,无法营救,上级派你去西边执行任务,你却出现在了东边的国家里,你让上级如何看待?”
他说的没错,我这种行为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不是主动来的这里,就只能说明我做了逃兵,这就是叛国行为。
“可我的战友她可以向上级说明我的情况啊?”我道出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挥寿增就表示:“可你的战友也无法证明你的行为属于被迫,他们已经来找你了,但就算你被解救回国,等待你的也是军事法庭的审判!我个人认为你还是自行了断,这样至少还能保住你烈士的称号和待遇!”
我的脑袋登时大了,在片刻冷静后,我忙又向他追问:“那我的战友呢?让他们放弃吧,就当我已经牺牲了!”
典狱官迅速挂断了电话,从我手里夺过话筒,俩狱警将我从痰盂上拽起。
“你是不是在向你的同伙通风报信?”典狱官向我质问。
我忙辩解:“没有啊,你也听到了,对于我的行为,我的上级已经怀疑我投降了你们!”
典狱官拿起电话就拨了号,然后对话筒里汇报:“赖斯先生,刚刚犯人的通话想必你已经听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要继续进行视频通话?”
赖斯在话筒那端道:“不必了,我已经命奈斯带人前往大使馆抓捕嫌疑人了!”
典狱官挂断了电话,我的脑袋再次大了,FBI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进入别国大使馆抓人?
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赖斯拿起话筒,他不断的答应。
很快典狱长和赖斯便进入了治疗室,典狱官忙向他们俩汇报了情况。
赖斯向典狱官道:“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私人问题想要询问袁先生!”
典狱长就示意这些狱警和狱医离开治疗室。
我迅速提上了紧身衣的裤子,拉好拉锁,赖斯拉过一张皮椅落座,示意我也在治疗床上坐下。
“如果我们抓不到你的同伙,就只能让你为我们带路前往中途岛的地下要塞,这可是你戴罪立功的最佳时机!”
我忙表示:“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前往中途岛的地下要塞,难道你们还是不肯完全相信我?”
赖斯回应:“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我们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还有既然那座地下要塞里有日军留下的秘密武器,我们当然要调一些军事武器专家前往调查。”
我点头表示了解,对方就道:“你再说说我祖父的事情吧?”
“你的祖父在中国做了十年的军事顾问,他刚从中国回国,被调任亚利桑那号战舰作顾问,就遇到日军偷袭,不幸战死,他是一个好人,他还救过我和战友的命!”
赖斯一脸疑惑,用生硬的汉语连连质问:“这怎么可能?我祖父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就殉职了,那个时候只怕连你父亲都还没有出生,怎么可能有你呢?”
我坦言:“我只是在梦里见过你的祖父,不过他的确是一个好人!”
赖斯向我摆手表示不相信,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雷波和萨利走了进来,将我带出治疗室,对我解释:“既然你不是精神病人,那就把你送回原来的牢房去!”
我忙嚷道:“不,我不回牢房去,我要见查尔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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