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也是一项技术,弄不好就会跟被救者一起丧命。
高速公路自从修成通车,期间发生的车祸似乎就没有停止过,因为车速太快,所以发生的车祸往往都比较惨烈。
郑秀敏和郑教授两人手上的血污已经洗去,我却在他们衣服上也看到了血迹。
在等待交通恢复的时间里,有很多人走下车来围观,对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惨祸,有的人甚至幸灾乐祸,当场稀奇事看待。
从长途大巴上涌出了一群各色各样的旅客,不过很快这些围观者就被高速巡警驱散,救护车载着伤员急速离开。
雨渐渐大了,这些围观者也返回了各自的车内,一辆吊车将出了事故的车辆吊起,然后又将大货车的驾驶室从隔离带内吊出,在雨珠模糊的半空中,我看到一个满脸血污的女子正冲车窗外招手。
我忙向老道士提醒,请他察看。
老家伙大眼一看,不以为然的道:“外面雨太大了,我们开车要慢点!”
邵峰冒雨从越野车后备箱内取出了面包火腿肠等食物,分给大家充饥。
两个小时后,道路恢复通畅,邵峰示意我们都系好安全带,继续前行,宝马车故意放慢了速度,跟在了我们车后面。
我打趣的道:“看来这个宝马车主也怕危险,跟在我们后面安全。”
仍是在傍晚时分,我们经过郑州黄河大桥,一进入省城康砦,我登时感觉眼前的景物熟悉起来,邵峰就向身旁的老道士询问:“谭道长,我们是不是找个服务区休息一下,天黑路况不好,等明天天亮后再继续前行?”
郑秀敏示意他将车辆靠边停,然后下车道:“我去方便一下,然后换我来开车,你们抓紧吃点东西。”
车门打开,一片雨珠被凉风吹了进来。
邵峰也从后备箱里取出了食物,拿回车内给大家分食。
郑秀敏很快就回来了,她坐在了驾驶座上,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报最新路况咨询。
我也憋不住了,就对老道士道:“一起方便去!”然后打开车门,来到路旁的护栏边,郑秀敏对我嚷道:“离远一点,你讲不讲文明啊?”
老道士和邵峰还有郑教授都跟了过来,后者对我道:“袁大夫,你不要介意啊,我这侄女从小脾气就跟男孩子一样。”
我们贴着路边的护栏一直往前走,在一处临时停靠点停下,雨仍在下,不过我们穿的都是防寒服,这种衣服的料子防风防水,还透气。
这里是一处凸起,就是供路人方便的。
老道士先摸出酒壶,痛饮一口,然后便对着护栏外释放。
我方便过后,感觉双腿有些酸麻,就开始活动腿脚,一个黑皮衣的胖子从后面快步奔来,大大眼扫过我们,也对着护栏释放。
郑教授忍不住向他询问:“年轻人,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穿着黑皮的胖子一边系腰带一边得意的回答:“做点小生意,伯伯你是医生?”
郑教授点头应了,邵峰便提醒:“郑教授,雨大了,我们赶快回车里吧!”
老道士带着我们迅速返回越野车内,刚坐好,我就听到前面传来了这个胖子的尖叫声,邵峰忙要下车,被老道士拦住。
很快外面一道黑影匆忙奔了过来,郑教授摇下车窗,拦住这人询问:“小伙子,你没事吧?”
这人回应:“没,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路人。”他一边往自己的宝马车内返回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这高速公路上不仅牲畜能够进来,就连人也能进来吗?”
郑秀敏提醒我们做好,然后就打开了车的远光灯,然后发动车前行。
在许昌服务区时,车子停住,郑秀敏让邵峰下去加油,老道士跟郑教授留在车内睡觉,她带着我去加油站寻找热水。
我看到了厕所,忙把保温壶塞到郑秀敏手里,道:“你先拿着,我去方便一下!”
公共厕所内还蹲着几个人,都不出声,抽着烟。
我一边方便一边询问:“加油站是不能抽烟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一个粗壮的声音回应:“少管闲事!”
我就不再理会,出了厕所,就看到长途大巴也进入加油站,又是这群旅客一下车便往厕所涌来,如同一股蝗虫似的,我忙靠边站。
回到加油站旁边的小超市中,郑秀敏已经打好了热水,把保温壶塞到我手里,道:“你先回车上,我去方便一下!”
我忙提醒:“现在厕所里人很多,你还是等会再去吧!”
话音刚落,从男厕所里就传出了争吵声,双方嗓门都很大,其中一个骂道:“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抽烟,不要命了!”
另外一个回应:“你是厕所里打手电,找死是吧!”
我就向厕所方向望去,隔壁女厕的人不多,有很多中年大妈方便后,从里面出来。
郑秀敏匆匆赶去,我站在原地等候,车子坐的久了,臀部疼,腿麻,还是多活动活动好,郑秀敏很快就出来了,然后示意我赶快回车内。
邵峰就询问:“郑中士,我们还继续赶路吗?要不让我来开车?”
郑秀敏的脸色有些苍白,摇头道:“不用这么急,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明天天亮再赶路吧!”
邵峰这小子就调侃我:“只要袁大夫不着急见女朋友就行!”
说到青青,我还真有点想念她了,转眼我们已经分别半个多月了。
郑秀敏把车开到了修车场旁边,靠墙停下,关闭了车内的灯,对大家道:“抓紧休息,等天一亮我们再继续赶路。”
她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着。
我忙低声询问:“你的脸色如此苍白,难道是生病了?”
对方摇头道:“没有,你赶快休息,别管闲事!”
她怎么跟刚刚那个抽烟的男人一样语气?我靠着椅背睡觉,后面的郑教授帮我把座椅放平一些,这样睡起来就舒服多了。
睡梦中,我再次进入药材仓库内,来到桌案前,向戒指里的虚影请教。
虚影解释:“灵魂也需要一个归宿,而最好的归宿就是躯体,不过当躯体损毁后,就需要另外寻找归宿了,修道门内有个名词叫夺舍,灵魂弱的人容易被别人夺舍,舍是房屋的意思,也是躯壳的意思,而夺舍就是霸占别人房屋。”
我明白了,一边聆听虚影的解说,我从一边从药材架子上取了中成药服用,这种药粉或者丹丸服用方便,药效也不减。
离开药材仓库,返回车内,我就朝车外飘去,出了加油站,就看到长途大巴继续沿着高速公路向南驶去,而后面的车窗里露出一张张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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