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之人共谋生道,道有千万条,同道之人必有同谋。
我们准备前往武汉长春观,搭乘的这辆出租车司机却向我们介绍一个“高人”,被郑秀敏拒绝,从省人民医院到武珞路很快,但天很快就黑了。
入夜后的双峰山更加幽静,而黄鹄山更加静谧。
司机将出租车停在了山道下,坦言:“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要返回?”
郑秀敏丢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督促:“快找钱,不耽误你做生意了!”
司机言犹未尽的找回了一张五十块,郑秀敏打开车门领着我便向石阶上走去,山道两侧每隔十多米就竖着一根路灯,发出了橘黄色的光亮。
很快我们就见到了长春观的山门,穿过山门,便来到了太清殿外,此时道观内空无一人,只有晚风吹过松林发出的松涛声。
殿门口树着一尊微型的六角铁塔,风吹过,铃铛摇曳作响。
“无量天尊,不知两位施主夤夜光临,所谓何事?”
就在我们俩发呆时,一位身着八卦道袍的老道士从大殿内走出,他的身材清瘦,戴着香叶冠,留着垂胸的黑须,一对眼睛充满了深邃的目光。
我还没有开口,郑秀敏便道:“我们有位道友唤作谭友,他也是你们全真教的弟子,不过我们去失去了他的消息,就来此向道长打探!”
“探幽?”老道士引我们进入了太清殿旁边的一座厢房内,房间里设置简单而又古朴,床榻桌椅都是陈旧的黑色,我们在太师椅上落座。
老道士娓娓道来:“探幽师兄也来武汉了?不过他并没有来这里与我们相会。”
一听这位老道士也认得谭道长,我露出了喜色。
郑秀敏对我们俩道:“你们俩聊,我去外面透透气!”
老道士同意了,然后焚燃一支香,在香烟缭绕中,我放松了心情,先试探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沉溟,不知这位施主跟我这位道兄是什么关系?”
我坦言:“我跟谭道长是朋友关系,他曾经领着我去拜访过鬼皇。”
沉溟道长一听到“鬼皇”俩字,略吃一惊,就继续询问:“这么说施主是见过鬼皇的?”
我点头应了,解释:“我有位朋友被鬼皇手下的女鬼差带走,就连谭道长也被其带走,我想要救他们回来,却不知所措!”
老道士站了起来,缓缓的道:“鬼皇乃幽冥鬼差的统领,皆受阎罗王统领,他们只跟应死和将死之人打交道,一旦被鬼差抓走,只怕重返人间的可能性很小,除非。”
“除非怎么?”我追问。
“除非你有通天的能耐!”沉溟坦言。
“何谓通天之能?”我不知不觉也跟着他学起了文言文。
沉溟见我如此执着,便坦诚相告:“自由出入三界,便是通天的能耐,但这也仅仅是可以使你见到鬼皇,至于鬼皇肯不肯放人,就看他的心情了!”
我忙道:“我知道鬼皇所在的位置,道长能不能送我去见鬼皇?”
老道士摇了头,我忙道:“实不相瞒,探幽道长是我的好朋友,而被女鬼差抓走的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不能救回谭道长,我女朋友只能成为植物人。”
“尘世间的青年男女皆逃不出情爱的束缚,施主若凡人,贫道劝你还是不要去见鬼皇,否则就会有去无回!”
我忙举起了右手,伸出中指。这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有挑衅的嫌疑,但沉溟道长看到了我手上的珍珠戒指,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道长,我并非普通人,我手上这枚珍珠戒指是我从一部《本草纲目》中所得!”我如实详细的诉说了我的遭遇和离奇的经历。
在香烟缭绕中,我不知不觉的就好昏然入睡,一同进入梦境内这座药材仓库的还有沉溟道长,他并没有惊讶,但我用放大镜引出了戒指内的虚影后,他才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我乃一代名医李时珍的一缕残魂,也曾经修道,却未能羽化成仙,幸得一位得到真人相助,才使我的心血凝聚与这部《本草纲目》中。”虚影对我们俩娓娓而谈。
沉溟道长听后更加惊讶,虚影继续道:“有此药材宝库,可使进入者疾病全消,甚至可以化险为夷。”
看着一仓库琳琅满目的药材,沉溟道长惊讶的合不拢嘴。
我收回了戒指内的虚影,他就对我道:“我可以送你去见鬼皇,但不保证你能够顺利回来,而且还有条件。”
“道长图的是我这部《本草纲目》和这枚珍珠戒指吧?”我揭开了他的外皮。
对方也不再掩饰,坦言道:“不错,去见鬼皇可是一件万分凶险之事,平常人听到鬼就要绕路走,遇到鬼差也只能跪地求饶,而你去见鬼皇,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跟鬼皇没有什么交情,只怕去了也是有去无回,必须要有得到高人相助,眼前这个沉溟道长至少知道鬼皇的存在,我一定要使他陪我去见鬼皇,这样才有救人的可能。
“如果道长肯陪我去拜访鬼皇殿下,使我能够顺利带回谭道长和我女朋友,我一定会将这部《本草纲目》和珍珠戒指相赠,并且告诉你使用的方法,道长你看如何?”
沉溟道人低头思索,过了许久,他才回应:“此事我需向住持师兄商议,才能给你答复!”
我同意了,香露内的这支香终于燃尽,道长来到窗口,伸臂推开木窗户,一阵凉风吹来,我感觉很舒爽。
睁开眼睛,道长打开了门,向外面的郑秀敏道:“女施主,你可以进来了!”
郑秀敏走了进来,沉溟道人对我们俩道:“今夜你们俩就暂住这里,我这就去找我师兄商议,天亮之前给你们答复!”
“我们俩住一间屋子里吗?”郑秀敏向道长质疑。
对方表示:“两位本就一起来,一起在此过夜,有何不可?心中无杂念,身体就不会有妄为!”他快步离去。
郑秀敏关闭了房门,躺在了床上,对我道:“袁大夫,你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我忙表示:“当然不会,我不是这样的人,况且青青现在还卧病在床!”
“那就好!”郑秀敏脱下运动服外套盖在了身上。
我坐在桌案前,继续研读这部《本草纲目》。将手提袋随身携带,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在阅读中,我悄然入梦,进入了药材仓库,向虚影请教。
虚影回应:“你如果将这部《本草纲目》和珍珠戒指转赠他人,你就失去了自我治疗的技能,你可要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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