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轩辕神物
“轩辕大陆的神物?”
木优鱼好奇地问风嬷嬷:“嬷嬷也认识这东西?”
风嬷嬷拾起那东西,又仔细地闻了闻,确认道:“是的,这是轩辕大陆皇室历代专有的神物!也只有轩辕皇族才有资格享用!”
木优鱼不得吐了口气,半笑不笑地问道:“嬷嬷,您确定这是神物?”
风嬷嬷十分激动,双手捧着那鸦片,眼眶都红了。
她这么激动,便只有两次了,一次是得知了七爷的身份,一次便就是今日。
风嬷嬷激动无比:“两百年之前,有神物从天而降,落在轩辕大陆南方,我皇派人前去寻找,寻到了一朵美丽绝艳的神花,将之命名为‘升仙花’,升仙花用途颇多,能止痛止痒,还能让人脑子十分清醒振奋,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倍功半!”
她说起来,还十分向往的模样,毕竟那是皇室神物,外人只能看看,不能享用,但是风嬷嬷作为轩辕皇族培养出来的医道高手,有时候会用到升仙花来止痛,能达到和麻沸散一样的功能。
木优鱼见她那十分激动神往的模样,笑了笑,道:“我猜,你们轩辕皇族之所以衰败,便就是因为用这升仙神花过度了吧!”
风嬷嬷二胺,没说话。
轩辕皇族后期,蓝眸绝迹,再无人领导轩辕皇族,几个掌权人为了激活蓝眸,大量焚烧神花日夜修炼,还将神物传入军中让士兵大量享用。
虽然使用这东西修炼神速,但几个掌权人都没能激活蓝眸,无法成为真正的精神领袖,轩辕皇族从内部分散,被人逐步击破。
木优鱼差点笑了。
妈的,这轩辕皇族真是败得一点都不冤啊!
现在看来,不是那什么八大家族厉害,而是这群人对蓝眸的崇拜过度了,反而是不相信自身的力量,自己都不自信了,自然是抵不住外地入侵。
再加上那鸦片能让人上瘾沉迷,几个掌权人居然还吸食鸦片,自己吸食便就罢了,还传入军中,再没救了。
轩辕皇族的落败,这鸦片也有很大的功劳!
她一把将那所谓的神物打落,风嬷嬷还十分可惜,却被木优鱼一顿呵斥。
“呸,什么神物,你说的那什么神花本名罂粟,长得美,可却是个毒物,将罂粟精制,成如今这状态,我称之为鸦片,这鸦片虽然是有安神止痛之功效,但若是吸食过度会上瘾,使人浑身无力,竟然还敢传入军中?这轩辕皇族怕就是被这鸦片给害了。”
风嬷嬷瞪了瞪眼,似乎有些生气,可也无话可说。
轩辕大陆富饶强大,但也愚昧不堪,曾经是个信仰君权神授的国度,全民信神,疯狂无比。
轩辕皇族之所以成为皇族,因为族中有蓝眸之人,那便是上天的恩赐,天生的帝王。
相反的,蓝眸若是不出现,便就是轩辕皇族气数已尽的意思。
那鸦片的效果太强大了,人若是吸食之后,感觉自己飘飘欲仙,力大无穷,自然之力无法说明了,只能用神力来形容。
当年轩辕皇族的大军骁勇善战,却忽然一败涂地,连打了数场败仗,遍寻不着原因,只能用神力来形容。
那便就是天要亡轩辕皇族,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听木优鱼这么一说,那不是神力所为,而是因为士兵吸食了鸦片,已经成瘾!
黑牧默默地捡起了那掉落的鸦片,依旧是捧在手中,一双眼睛偷偷地看着木优鱼,看看领导有什么更高一层的指使。
木优鱼冷冷一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那所谓的神力更是虚无缥缈,风嬷嬷你且知道,那轩辕皇族不是天灭,而是人灭!”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鸦片之上:“这东西来头不凡,既然是轩辕大陆的东西,别的地方也没有,国师或者是那国师背后的人定然是轩辕大陆前来无疑!”
风嬷嬷方才才得知了轩辕皇族覆灭的真正原因,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此时才如梦初醒,道:“当年皇族覆灭之后,神花也被八大家族的人占了。”
木优鱼轻佻眉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若那国师真的是从轩辕大陆来的,那这事儿便不是这么简单了!”
轩辕大陆八大家族之一的族人,带着鸦片远道而来,是为了帮助某个皇子夺位?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那么,这位国师的野心,怕是那五王和暗中请他来的人都不曾预料啊!
荆慕北大概是想让国师迷惑迷惑老皇帝,兴许老皇帝一高兴,趁机谗言两句给太子找茬,可没想到,这国师是盯着那皇位呢!
毕竟是曾经生活在一个被鸦片害得亡国的国度里,木优鱼比谁都知晓这鸦片的害处,与黑牧道:“那老皇帝已经吸食五日了,怕是都上瘾了,你想办法将那鸦片上瘾的事儿透露给太子和五王知晓,看他们是个什么动静?”
“是。”
黑牧立马出去飞奔出去,跑腿跑得比谁都利索。
但是半日之后,黑牧又奔了回来。
“太子和五王府上的人道,太子和五王也在吸食那个‘鸦片’。”
“什么?”木优鱼惊得一坐而起!
黑牧吓了一跳,忙道:“是真的,五王吸食那东西已经几个月了,太子更早,如今,每一日这两人都要吸食一些。”
木优鱼得知了这消息,默默沉下心来,思忖了片刻,道:“若是这三人都吸食了那东西,我们便先静观几日。”
看来那国师果然是太子的人。
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黑牧道:“那国师可曾吸食这东西?”
黑牧点头道:“国师也在那丹房之中陪着皇上五日,便就吸食了五日,今日一大早,皇上便上朝了,说是自己修炼五日已经觅得仙缘。”
“都吸食了……”
看来这些人还不不曾体会到鸦片的危害,那国师竟然自己也是吸食?
若是这般,事情便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严重了。
她忙对黑牧道:“你下去,严令我们的人,特别是皇帝身边的,任何人不得沾染那东西半点,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绝对不可沾染半点!另外盯紧国师,看他的鸦片是从何而来。”
那国师到东麟国不止一日两日了,而且,太子和五王都在吸食,那便证明他手中的货色不少。
那东西绝对不是自带的,定然是直接种植在东麟!
黑牧忙点头,又飞奔出去。
一会儿,白牧进来,回木优鱼道:“王妃娘娘,方才木统领传话来,禁军之中查出了几人,言行拷打之下也不曾透露半点。”
木优鱼道了想:“留着命,我有办法审问。”
七爷经营的势力许多是从他师傅那处继承过来的,木优鱼看见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便已经是十分的强大。
黑牧果然得力,亲自去盯了那国师几日,又派人在太子和五王府上盯了几天,这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很快便能察觉出端倪。
皇宫之中的鸦片用完了,国师奉命秘密出府前去接仙药入宫,老皇帝如今是体会到了那东西的好,高兴地派人去送国师。
黑牧顺藤摸瓜,寻到了国师的秘密基地,竟然便在京城三百里之外的建州,国师有一处田庄,有数千亩地,全部种了一种奇怪的花。
黑牧去连根带花偷了一大把回来,放在木优鱼面前,风嬷嬷一眼便认了出来。
“就是它,果然是升仙神花!”她激动无比地捧起那花道。
木优鱼看那罂粟开得如火如荼,鲜艳似火,十分好看,这可是不折不扣的魔物啊!
“这玩意虽然是好看,可它的功能却是不容小觑!”
那花儿最后被风嬷嬷拿下去晒干制成了药,那虽然是个魔物,但是药用价值也是不少的。
黑牧是连根拔来的,风嬷嬷将那其中能种的一颗种了起来。
这花儿若是开放,还真是好看,观赏价值也是十分高的。
若是不制成毒物,这东西当真是小天使。
风嬷嬷将那花儿摆在花园里,与群花一同绽放,显得别样的妖艳,似一朵绽放的火红莲花。
这时候,木优鱼才忽然懂了,红莲教为何是红莲教!
又是没过几日,木府之中传了消息来,说是皇上赏了东西给木常荣,不仅仅是木常荣、木家三兄弟,甚至是文武百官都有。
就连木清安这禁军统领也得了一盒子,那里面自然是便就是所谓的升仙神药。
自此,木优鱼算是将那国师的阴谋看清楚了。
外有叛军红莲教,他内有精神毒药‘红莲花’,叛军在西北反叛,朝廷内部却缓缓开出了一朵红莲毒花。
看来国师是准备中心开花了,等整个朝廷都被他的鸦片所控制,朝臣皇帝皆上瘾,拿下朝廷指日可待。
“真是个好计策啊!”
木优鱼喃喃道,想派人马上烧了国师那个祸国殃民的罂粟花基地。
可现在万不可打草惊蛇,至少得等太子和五王中毒已深了再说。
木优鱼也有自己的小打算。
又连忙喝令众人,不许任何人沾染鸦片,凡是七爷战船上的人,绝对不得动那鸦片一点。
同时,木府之中也陆陆续续地传了消息过来。
橙牧紫牧两人给贵女们诊牙的时候,便从各路贵女们口中知晓了各家大臣们吸食那鸦片的情况。
虽然老皇帝说得悬乎,大力推荐那神花,可大臣们却不是全都买账,许多人拿回家也不曾动一下,有些试了试,第一次燃这种奇怪的香,那味道令人闻了十分不舒服,有人甚至还呕吐头晕,便不再用了。
但是也有人尝到了那其中滋味,一日便要燃一次。
若是文武百官都上瘾了,那国师想控制朝堂岂不是轻而易举了。
木优鱼正想想个法子阻止一下的时候,宫中忽然又传了消息出来。
皇上将木优鱼赐婚太子为良娣!
这一举动自然是引起朝野议论,木优鱼这不贞不洁的女子,如何能成太子良娣?
而且,才与宁王退婚,宁王手握兵权,若是在那西北反了,那该是如何是好?
反对之声一阵接一阵,此举看来,真是有违纲常,特别是木家李家等反对得特别激烈了。
可那是老皇帝的金口玉言,还道那是国师的意思,国师算了木优鱼与太子的八字,发现太子将来有一些血光之灾,破解的唯一办法便就是与木优鱼结合。
皇后、皇帝居然都同意了!
“真是荒唐!荒唐!”
木优鱼听见这消息的时候,正挺着大肚子,恼怒十分。
那皇帝当真是吸毒吸傻了不成?
果然,黑牧接下来又道:“今日皇上在议政大殿之中,和诸位大臣一道吸食那升仙花呢!”
木优鱼不怒反笑了,七爷在外为他浴血奋战,这老皇帝在宫中弄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便罢了,还夺七爷的妻儿?
现在竟然能聚集满朝文武一起吸毒,这老皇帝当真是老了,连眼都瞎了!
“那老皇帝可曾说了什么让我过门?”
黑牧道:“说是等西北战事平了之后。”
木优鱼冷哼了两声,这定然是国师的主意,他大概是以为自己在西北的军能够将七爷给截住,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让太子迎娶自己。
那国师还真是个人物啊!
若是有机会,定要好生地会一会!
想起那太子等人,木优鱼冷冷地道:“朝臣能阻止多少便阻止多少,至于那太子和五王,便让他们吸下去吧!”
五王因为贡献国师有功,皇帝对他十分赏识,对他崇信又增加了几分。
五王还满心欢喜的以为皇帝要赏自己加官进爵,谁料老皇帝赏他与他一道进丹房修仙……
五王气炸了,想要的没得到,木优鱼也让太子给得了!
可如今才发现,国师的翅膀早硬了,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而且,他对国师手中的升仙花越来越是依赖,一日不吸食便浑身不舒服,渐渐地竟然让国师掌控了自己。
知晓不妙的时候,他已经沉浸在升仙花的迷雾之中无法自拔了。
后宫朝堂,被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木优鱼冷眼旁观,一面命人将国师的秘密基地给摸清楚了,将来好一锅端了。
白牧忽然神情严肃地前来报道:“娘娘,我们按您的吩咐,给那几个卧底吸食了升仙花,不出十日,他们便全招了。”
想那几个从禁军中抓住来的细作,任凭是十八般刑罚,就是不开口,一个比一个骨头硬,可吸食了几日那升仙花之后,整个人都颓废了,一日不吸食,便就是坐立不安,胡乱吼叫,还流鼻涕吐口水,状若癫狂!
为了再吸食一次那升仙花,什么都招了。
那情况,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又想起了那国师的田庄之中,那层层叠叠的升仙花和朝野之中弥漫着的烟雾,白牧也不由得头皮发麻。
此次抓住的那几个招得一干二净,将自己的底细全部抖落出来,有问必答。
白牧将所有的事项与木优鱼汇报了一遍。
这些人果然是红莲教的人,红莲教比想象中的强大得多了,而且如同一朵罂粟花,开在那东麟已经多年了。
王家是红莲教之一,红莲教借着王家,往朝廷之中渗透了不少,各个机构都有,正逐渐地腐蚀东麟。
升仙花是他们的杀手锏,本来不准备如今用的,谁料猎场之后,王家被连根拔起了,红莲教失去了一大助力,终于是开始使出了杀手锏。
他们便决定直接用升仙花迷惑百官和皇室,达到为我所用的目的。
西北那边,除了王家的五万人,还有红莲教十几万人!
除此之外,还有西北羌笛族铁骑十万!
宁王面对的将是两倍于自己的人马!
之所谓不曾有西北的消息传来,原来是红莲教封锁了一切西北传来的消息!
红莲教自信,宁王有去无回,才开始放出升仙花!
而那国师不是别人,正是红莲教教主!
这消息让木优鱼吃了一大惊。
七爷,他……
白牧见他沉默了许久,双目无神,不曾说话,一动不动,似乎是深受打击。
他忙道:“娘娘不必担心,爷定能回来,上次传信……”
“报!”
黑牧翻墙赶来,眉飞色舞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回来了?
木优鱼又是一愣。
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活生生地回来了?
若是回来了,该不会回来的不是‘人’,一条腿,一个脑袋?
想到那种可能,木优鱼瞬间脸一白,竟然愣在那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木优鱼住的院儿也是颇大,一重接一重的,是在王府深处最隐蔽的位置,院门口是一处池塘,池塘边上是一座长廊,忽然便看见一个身影从那长廊之上,一点点地映入了木优鱼的眼。
她看见那熟悉的人影,泪水当场便模糊了视线。
见那高大俊气的身影风尘仆仆,步步稳定如山,却又急如风火,几乎是眨眼便到了木优鱼面前。
七爷的确是回来了,毫无消息,却又忽然出现在木优鱼面前,他风尘仆仆,长袍猎猎,那衣袍之间,似乎还有西北特有的风沙。
面庞依旧俊美,似乎正增添了几分深邃和深度,一场大战洗礼,他更上一层楼,无论身手城府都历经了一场磨练。
他比之前更强大了,可是看见木优鱼的时候,那眼中的欣喜还是一如既往。
特别是看见她那鼓得圆溜溜的肚子,那里面孕育着他们的孩儿,他迫不及待地想摸一摸,感受一下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骨血存在的气息。
七爷走来,如同一座稳健的大山似的,高大的身躯带给人无限的安全感,一股西北的风尘气息迎面扑来,木优鱼瞬间便就是泪流满面,将这多日的担惊受怕用泪水之中倾倒而出。
她泪汪汪地抬头看他,快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样貌,却还是动了两步,下意识地伸手抱他。
谁料才动了两步,那肚里便就是一阵阵的异动,她忽然便捂住了那肚子,身子微微一颤抖。
要生了!
见木优鱼那小脸瞬间的一惨变,在场之人莫不是面色大变,那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七爷顺手便将人给扶住了。
那肚子一圆滚起来,人便重了许多。
“来人!来人!”
七爷两声喝,风嬷嬷已经风风火火地命人抬着小娇子来了,二话不说便将木优鱼给放了上去。
木优鱼一边呻吟一边啜泣,肚子里难受一阵阵的疼,一双惨白素手死死地抓住七爷的大掌,他一路打马归来,手心里全都是污迹,反握住了那小手,心疼万分。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我回来了……”
他追着轿子一道前进,入了风嬷嬷早为木优鱼准备的产房之中,众人将木优鱼小心翼翼地抬上了床,风嬷嬷为她接生。
这可是轩辕皇族的又一后代啊!
风嬷嬷心中激动万分,又见七爷还赖在房中不肯走。
“爷,您该出去了!”
可七爷看着木优鱼,那面上惨白无比,不时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额上的汗水真似渗水般,不曾想生孩子还要遭这般大的罪过,他如何走得开。
“我陪着她。”
他一手握着木优鱼的手,一手拿手绢为她擦汗。
木优鱼又哭又叫,正承受着莫大的罪过,七爷心中也似被揪起,一阵阵的心疼。
七爷在此,木优鱼努力地压抑着口中的苦楚,不让七爷担心,便用了牙齿咬着下唇,将那下唇生生地咬破了,一时之间嘴里全是腥臭味。
七爷心疼得撕心裂肺似,用手卷为木优鱼擦了血,宽慰道:“别怕,我在这儿了。”
木优鱼只觉得疼,频繁地啜泣着,泪不争气地流了,完全把控不住。
她只是哭,那被咬破的嘴唇颤抖着。
“没事的,没事的,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七爷哄着她,两颗晶莹却从眼中落了下来。
历经了半天的痛楚,木优鱼还是未能将孩子给生出来,七爷又担忧又后悔,喝问风嬷嬷道:“嬷嬷,怎么回事?”
风嬷嬷面色惨白,那接生的双手颤抖着,有话不敢说,看了一眼木优鱼,便将七爷请了出去。
产房内,木优鱼看见七爷出去,才敢放松自己的牙冠,可一放松,便就是一阵剧痛,疼得她尖叫一声,刺破了这王府的幽深宁静。
那步出去的七爷脚步便似被定住了般,动也动不了。
风嬷嬷拉着七爷出去,才敢小声地对七爷道:“爷,娘娘难产,您要做好准备……”
七爷的天地,似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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