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和梁悠领着一干人等回了军营,让火头军准备酒宴,大家一起庆祝一下,杀杀这冬天的寒气。
命令传下去,不多时却见火头军的小头头颠颠跑来报告,说是现在已经没什么菜,只剩下米面了,平日里还凑合,校尉大人的饭菜上街去买些就行,今天实在是没有原料了。
“哈哈,自己的军营竟然连菜都没有了。”杨郎一听笑了道:“真是对不住兄弟们哪,那就把马厩里那几批受伤的马杀了,然后再去街上买些下酒菜来,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火头军领命下去了,他早就惦记那几匹马了,既然那马骑不了,还干吃草料,这次可是给大伙造福了。
军营大厅里炭火烧得通红,这几天着实把梁悠冻坏了,喝着杨郎的香茗和他围坐在火盆旁,真的很有安全感。
“先生这是在想什么呢?”杨郎看出梁悠是有心事,便开口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能让冬天也吃上蔬菜,水果,还有士兵的武器问题。”梁悠淡淡地说,并没发现杨郎的惊讶。
杨郎想了想觉得无法回答,但怎么也得树立一下门面,便硬着头皮道:“先生想的问题还真是高深莫测,别的军队我管不着,我的士兵用的弓箭却都是最好的材料做成。至于那些蔬菜么…,皇上他老人家吃的都是南方专供的,而且产地少之又少,我们就没什么指望了。”
“大人不必生气,我只是瞎想着玩的。”梁悠看出杨郎有些窘迫,便率先解释着,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哪里知道在梁悠上辈子飞机大炮已是平常的战争工具了。
“先生,不是我说大话,这一年四季已是定律……算了。”杨郎本也是犟脾气,但是在梁悠面前现在却是有些收敛。
“大人这话不对。”梁悠的犟劲也被杨郎勾起来了,“大人可看见厨房里的那一盆小葱,那便是冬天栽的,只是厨房的温度暖和罢了。”梁悠看见杨郎那无奈的样子就来气,挺帅的男人总是给人下不来台的感觉。
“哈哈…”杨郎大笑道:“照先生的意思,盖个大房子,里面点上木炭,在按照夏天种菜的方法,就能长出新鲜的蔬菜呢?”
“为何不可?大人有机会真的可以试试。”梁悠不想再与他争辩下去,用现代思想对古人谈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大人,我先告辞了。”
杨郎起身不想让梁悠走,便道:“先生生气了吗?一会就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吧。”
“生什么气?我还没那么小气,只是现在我要给我的父母去买些吃食。”梁悠这话是借口,也是事实。
“还用那么麻烦?大家都一起吃吧,也热闹。”杨郎挽留道。
不行,多谢大人好意,别人会说闲话的。”梁悠拒绝着。
“闲话,什么闲话?”杨郎懂装不懂道。
“例如,人家会说他们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给她养父母了,你说可不可怕!”我一家清白,可不能毁在一顿饭上。
杨郎叹了口气道:“那就依先生吧,对了,先生去给我联系一下收铁矿的商人,记得先生以前有个这样的熟人。”
“大人的意思是…?”
“你不要害怕,现在士兵还有没有棉衣的呢!再给大家加点福利,不能让人家老是那么辛苦,还总是那点军贴。把铁矿卖三成,剩下的交公,先生说这样行么?”杨郎给梁悠解释着,怕她误解自己。
梁悠看着杨郎着急解释的样子,笑着道:“大人如此安排甚好,士兵都会高兴的等着下次任务的,那我就去联系了,等会见!”
出了门去马厩看看,管那的士兵正往马槽子里添草料,梁悠跑过去和自己的飞龙胭脂马又抱又亲地亲热了一会儿,梁悠感觉旁边的士兵有些异样便走了,扫了那士兵一眼,见那士兵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那马,目光中充满了嫉妒。
梁悠并未骑马,而是想逛逛街,真的好久没逛街了,一出来看见大街小巷里摆着的小吃,就有种莫名的冲动,挑了自己喜欢的再尝尝味道,毕竟古代的小吃还是第一回吃。
不知不觉就到了张大胡子家,敲门便是张大胡子来开门,梁悠看这家伙红光满面,就知道他又发了一笔。
“哟,梁先生,快请进。”张大胡子满脸开心的笑容。
梁悠笑道:“张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见人影呢?”
“哎呀,别提了,我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只是去找先生,却不见先生踪影,士兵也不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可真真给我急坏了。”张大胡子唉声叹气地道。
“张爷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有什么为难的事么?”梁悠观察着张大胡子的脸色道。
“梁先生有所不知,现在的粮价已经开始上扬了,可魏国那面却不给涨,大老远的运去,又不能不卖,着实没挣着什么钱,先生的红利…。”张大胡子脸色不红不白地说着。
“是么,那张爷可真是辛苦了,放心,我是不会亏待张爷的,不过张爷可是知道我那几天去干什么了么?”梁悠斜着眼睛看着张大胡子,这张大胡子强装着可怜的表情可是和刚进门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梁先生的军务我可不敢多问,不过咱们既是朋友,先生说来也无妨啊。”张大胡子旁敲侧击地问着,他还不直接问。
“呵呵。”梁悠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也没干什么,就是杨校尉我们领着人端了那杜大官人的粮队。”
梁悠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实情,却把张大胡子吓了一跳,可毕竟也是老奸商了,便尴尬地笑笑,还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道:“痛快,那姓杜的为虎作伥这么久,早就应该是这个下场了,先生这是为百姓做了件好事啊。”
“不敢当…”
“哎,先生不要谦虚了,为了先生做的这件好事,我张大胡子就是赔死,也得把先生的红利分文不少的分与先生。”张大胡子煞有介事地给自己圆了场。
梁悠在一边笑着听张大胡子话,知道这就是奸商,几从这件事就知道这样的人是多么可怕,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挣钱,等有机会一定要脱离这个人。
“张爷放心,我该拿的不能少,但是我可从没亏待过张爷,这不又给你带来生意了。”梁悠笑着说道,因为她自己知道现在离不开这个张大胡子,他能张罗不说,消息还特别灵通,很多事都得靠他。
“哦,那真是谢谢梁先生了。”张大胡子眉开眼笑给梁悠倒着茶,现在他的茶叶也升了级了,一闻就知道是龙井。
梁悠喝着茶把铁矿的生意讲了一遍,这个生意她不要提成,算是给张大胡子的消息费。
张大胡子想着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自己一定得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带人就抄了自己的家,自己有话都说不出口。
“这是这次贩粮的钱,先生六,我四,已经都存入银号了,先生请过目。”张大胡子拿出一叠票子,左右分着。
“张爷这么辛苦,还是按老规矩吧。”梁悠拿出一叠扔给张大胡子,“多给你是多给你的,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不消多说,张大胡子已经明白了,原本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骗过梁悠的,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呵呵,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就是再蹦也逃不出你梁先生的五指山哪,先生放心就是。”张大胡子媚笑道。
梁悠看着张大胡子的假笑样子实在是有些难受,便起身告辞。
张大胡子送出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屋里,又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交给了他夫人。
梁悠孤身往回走,天上已经飘下零星小雪,匆忙给父母买了些吃食,便快步往军营走,寒风一阵阵地刮过来,把帽子压了压,领子又立了立,即使这样也感觉脸像被针*一样。
看了看前方的小路,还是穿胡同吧,大路实在是有些距离。低头走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来,梁悠探头往那个小院里看了看,只见一个女人蹲在那里小解,天刚有些眼前黑,看不清那女人的脸。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男人,看样子也是要小解,他出来就对着那蹲着的女人屁股就轻踢了一脚,那女人却是银铃般的笑着道,“打我是打不过你,有能耐再来呀。”
“呀,我性方的最不服别人将我的军了。”那男人边笑边说着,笑声中充满了*荡。
“谁?”
梁悠一低头疾步向军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