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桃花眼借此前窜,脸上带着诡异笑容,松开一手,一掌当中窝心抓至,江教官玉掌轻挥,正欲挡住,吴棠急叫:“毒掌,别接。”
江教官掌势一收,剑柄微提,反挑而上,直点掌心。那桃花眼嘿嘿一笑道:“你的情郞还蛮关心你的嘛,大奶妹。”他手上可是不停,身如陀螺般的一旋,钢杖回收,成劈山倒海之势当头罩下。吴棠喝声:“退。”自己已退后两步,江教官莲步轻移,身形微侧,抢身挥剑斜消桃花眼手腕。
那边江教官与柳寒烟对战也激烈的很,双方对彼此剑法都知根知底,一轮闷战,四处围观星宿派子弟,竟不时碧璘针偷袭,耗掉凤致教官不少心神。
形势不妙啊。吴棠暗思脱身之策。场上形势陡变,那桃花眼好不阴毒,纵身一跃,一指点出数缕碧光,指向吴棠,钢杖却当头直劈江教官。
江教官向后退得两步,剑舞做轮,挡掉碧光,那桃花眼又纵身而起,使是不知是何等手法,碧光竟从地面上窜。
又有数名星宿子弟手势微扬,碧针击向吴棠。江教官厉喝一声,剑光连绵交错,身形交划。那凤致教官电掠而到,剑势朝地上一划,配合天衣无缝,不,还是有缝,只时凤致教官已背对柳寒烟,那柳寒烟手中也是白光一现。
两位教官果然配合娴熟,左右一绕,剑成鲜花般消劈,掌势一隐,也是寒芒现出。登时就有几位星宿弟子措不及防,中针惨加。只恨那柳寒烟和桃花眼实是在机灵,未能伤得分毫。吴棠眼瞅着凤致教官脸色发青,不由大骇,那肩侧正插着三根碧汪汪的小针。
她边点肩头要穴。江教官护身在前。桃花眼嘿嘿一笑道:“大奶妹,我来了。”
柳寒烟也娇喝而上,凤致教官顾不得逼毒,眼睛一寒,身形姿态万千,身法飘逸之极,有如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随心舞动,手中剑随那身子有盈盈晃动,看似毫无章法,却又狠利无比,正在玉女剑法绝招,千姿百媚,江教官略慢三分,也是同一招数,此招由江教官使来却又是另一番味道,胸前磅礴阵阵颤动,格外乱人心神。
柳寒烟舞剑成轮。那桃花眼,桀桀奸笑,两眼邪光闪动,不退反进,钢杖竟是两败俱伤之势,右掌成爪,爪现青白,骨结隆起,在层层剑网中上下撕扯。
剑杖相接,江教官气血翻腾,连退三步,仍禁不信喉头一甜,吐出一缕鲜血,那凤致教官更是身形后坠,吴棠连忙扶住,那桃花眼也是双肩之上两处剑痕,但伤得好像不是很重。至于那柳寒烟,剑被挑飞,新力未及,旧力才竭之际,又闻得机簧之色,一个打滚,哪知吴棠是贴地按的。登时浑身中得数针,更有两针划破了那娇颜,留下一道血痕。
吴棠只恨距离稍远,针上又未淬毒。不然,一下子就要这柳寒烟用命来陪。那桃花眼一瞅柳寒烟,怪笑一声,瞧瞧江教官道:“大奶妹,给我跳个艳舞,我就放了你们。”
江教官眼神一寒,突的长剑抖手而出,同是身形后跃,左手抄起凤致,右手带着吴棠,竟投向那山崖而去。桃花眼手中碧光连动,江教官暗凝真气,却是怕伤着身前吴棠和凤致,并未闪避,玉背硬挨那碧光,只觉中针成,好不剧痛,眼前一黑,顿时就晕过去。
那云海之下不知道有几高,江教官也已晕迷,只有吴棠这种时候还能静下心来,双脚搅住江教官,突的将手中一物横抛,竟是一个带绳抓手,直抓向那山崖峭壁,一路下滑,吴棠又将那绳往右手一绕,不知道抓住何处突凹之处,下坠一势一缓,那右手被勒得一片深痕,吴棠脸色铁青,三人却是一个荡漾,成钟摆状,荡向山崖峭壁,那要是撞中不死也得重伤啊。好个吴棠接近崖壁刹那,双足前伸,紧接着屈膝,缓得一缓,屁股却还是撞在山崖上,脊柱疼痛欲裂。吴棠忍得剧痛,瞧瞧四周,竟然是吊在山腰之间,云气不如上面沉,下面丈许处水波粼嶙,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看到江教官头上玉钗,咬得出来,轻轻一吐,听见落水叮咚之声。见得手上力气快尽,吴棠也只得拼了,手上一松,三人跃得下去。
掉得丈许,正到得水中,那水冰凉刺骨,吴棠不惊反喜,他水性极好,只是身上抱着两位教官,不好动身,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位教官拖至岸上。
两女衣衫俱湿,都脸泛青色,晕迷不醒。吴棠浑身也是筋骨欲裂,顾不得休息。
他轻解凤致教官胸襟,依先前所见肩头中针处一看,针扎得挺深,但还有小缕露在外面,那是因为有护身真气的关系。他轻手轻脚取出那针,竟有三四枚之多,瞧那中针处更是碧成一处,却又不像蜂毒秀鼓起,挤不出来,只得附嘴而上,轻吸而出,吮得片刻,那肩头倒是慢慢变淡。凤致教官竟是清醒过来,见得吴棠正低头在锁骨处吸吮着什么,初始一愕,却又见得他口中碧成一片,知道是给自己吸毒所致,好不疼惜,说道:“小心,不要吞进去。”
吴棠擦擦头是汗水,见她醒来,相当高兴。凤致教官偏头看看江教官正趴在地上,脸上惨碧一片,连忙道:“快去看看玉致。”
吴棠又来到江教官处,那白色纱衣俱被水淋湿,玲珑浮凸的身材,若隐若现。记得中针处,好像是在背上。吴棠仔细一瞧,差不多有十来根之多,***熊,张星宿,改天我让你尝尝千针穿体的滋味。
眼下也不是耍狠的时候,吴棠将针一根根拔出,每出一根,江教官就微微一颤。吴棠拔完针,略一犹豫,又将她纱衣向上撩上,露出那光洁动人玉背,一根红色亵衣系绳横贴于背,那背此时已成青紫之色。吴棠又边吸边吐,一旁的凤致教官瞧得这幕,倒也未加多想,救人要紧。
吴棠吮得筋疲力尽,直到最后一缕青色吸出。,登时倒地不起,那平凡的一张脸竟变成青紫,正向下漫涎。凤致教官好不害怕,哭道:“阿棠。”吴棠强挤出个笑容道:“凤致姐,叫阿棠比叫小棠好听多了。”
他眼前阵阵发黑,暗忖:“***熊,我没死在天下第一奇毒七星海棠加天下第一毒水天一神水连手之下,竟死在这下三滥的碧磷针的毒中。
凤致教官正要强撑成起,突的胸前一阵剧痛,不仅叫了一声。吴棠摇摇晃晃爬得凤致教官身前,有气没力道:“凤致姐,怎么了。”
凤致美目含泪,只恨却手却无丝毫力气。吴棠强撑双眼看看凤致,奇怪,怎么肩下还有青色,他双手将那衣襟一扯,一张白色绣着鸳鸯戏水的亵衣露得出来,正包裹那对坚挺,有小半边羊脂白衣般的玉球,露得在外。右边白皙处隐含一丝青色,那乳际外侧,竟然还有一根青磷针。
吴棠眼前一黑,又努力睁开,拔得出来,张口就吸上去。吸得片刻,也顾上上吐了,直接进肚了,然后就晕迷在凤致教官胸前。
凤致教官急得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她强自定下心来,努力提聚真气,只是吴棠压着她,连续几口真气都提不起来。她看看吴棠,双眸充满泪水,轻声道:“阿棠,都是教官害了你。”
说也奇怪,不多时,吴棠那脸上青紫,竟然慢慢淡了下去,这小子糊里糊涂有醒了过来,脸正擦在一块松软所在,眼睛睁开,瞧得凤致哭红的双眼,挤出几个字道:“凤致姐,我们到了地狱吗。
凤致听得他声音,简直是不敢至信,又再瞅瞅他,见他的眼睛又恢复了神彩,好不讶异。吴棠撑起身来,瞧瞧自己在压的地方,竟是凤致教官的胸前,饶是脸皮够厚,却也是微微一红。
凤致教官面露喜色,闭上眼睛暗自调息起来。吴棠也没觉得什么别的不适,就是肚子有点饿,他略察内腑状况。除了真气裹住的两团剧毒之外,倒也没见那青磷针毒,内心也有点诧异,努力回忆一下,好象是青磷针毒碰到了那两大奇毒所在,如飞娥扑火般被吸收了,***熊,我现在该不会是万毒不浸了吧。
天色愈加暗黑起来,吴棠拿剑削得几根树枝,又找得几块石头,来了个钻木取火,不一时,还真让他弄成了。凤致教官睁开眼睛,神色好了很多,倒是江教官估计受伤很重,还没醒来。
吴棠凑上身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已经被凤致一拉,不由蹲下身来,一张玉唇封了过来。两人吻得如胶似漆,要不是游戏时有限制,只怕就要。
半晌,两人肚子咕咕只叫,两人停得下来,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凤致凤目含情脉脉道:“傻阿棠。”
吴棠嘿嘿一笑,挣开凤致教官勾住脖颈的玉手。他来得湖边,找得几处低洼之地,举着火把,听得鱼声,长剑一刺,准头还不错,叉了几条鱼起来,那湖水好不冰凉,冷得他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