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头,也笑了,眼中的欣赏之色越来越浓。他挥手令人拖走孔雀鸡的尸体,一家基因突变的人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转身离去。
仿佛,拳头打到棉花上,有多不自在就多不自在。
一愣之下,刀柄一转,刀尖往还站在原地若无其事抽烟的司马墨扬一指,问:“喂,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不救你的女人。”
孔雀鸡能出现他家,肯定是他经常上的女人不是么。
司马墨扬瞥了我一眼,厌恶一滑,反手瞬间搭上我的手腕往背后一扭,稍一用力,将我推至房内的落地镜前,冷冷地说:“像个女人的时候再和我说话!”
又一次,像老鹰抓鸡崽般,来不及反抗。
俺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来一出鸡崽抓老鹰!望着镜中的沾了几滴鲜血的自己,我暗暗地说。
“如果晚上还想回海垣,就收起你的眼神。”司徒墨扬在身后冷冷地敲下警钟。
我将头扭过一边,不再对着镜子,省得他又有什么意见。无谓的个性不能耍过头,我还要回海垣救辣鸡那三个臭小子。
不要说我拿兄弟做借口掩饰自己的懦弱。咱不是救世主,护住自己和兄弟之外,我懒得去逞多余的勇。在黑道打滚多年的我,早就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司马墨扬既然无意难为我,我又何必为了所谓的个性毫无意义地惹恼他。我也是个人!我也会怕死,只是比常人多个胆而已。
司马家对孔雀鸡我确实看不过眼,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还是一个曾对我不怀好意的外人。
司马墨扬在反光镜里见不着我愤慨的样子,果然没有再诸多难为,他拨了通电话,说:“夏芸,来下少夫人房间。”
不一会儿,一个瓜子脸90.60.90.的大美女就带着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衣服,鞋子,假发之类的。
忘了说,这位美女我认得,正是我在天心吧里见过的那位。原来她叫夏芸。
夏芸向我和司徒墨扬各鞠了一躬,说:“少主,少夫人。”
司徒墨扬淡淡地吩咐:“完事了,到书房喊我。”
“是。”夏芸和孔雀鸡媚俗不同,没有丝毫轻浮。
我想,我和她会是朋友,因为她的身手。待司徒墨扬离开后,她拿出一套抹胸长裙来到我面前:“少夫人,请换上。”
我接过长裙,笑了:“夏芸,还认得我么。”
她也笑了笑,说:“少夫人可是第一个逆少主磷的人,打从监视器里看到少夫人利用K仔逃难的时候,夏芸就知道我们会再见的。”
我一惊:“监视器?你是说司徒墨扬知道我用假磕K仔的事?”
夏芸笑道:“当然,少主在离开KTV房的时候,就一直令人监视你。以防你得了人质又不放殷。”
“”无语了,很快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他不会也在监视我吧。”
夏芸一愣,很老实地说:“不知道。不过,少主房间确实有通往少夫人房间的监视器。”
我纳闷了。
“少夫人,介意给少主看到换衣么。夏芸以为”
我晓得她后面想说什么,她想说天天出入地方的女人也介意身体给人看么。天地良心,我于小晴发誓,在操守方面,我绝对是个保守主义者,我不是古惑仔电影里面的小结巴(非处女)。
不过,现在让我尴尬的并不是身体给不给人看的问题。而是那件抹胸的长裙。我纳闷地发现,它会下掉。不是因为我的腰太细了。而是我的胸太小了。汗。
我指了指前面,尴尬地看着夏芸。
夏芸一愣,明白过来,不禁大笑:“少夫人。我来帮你。”
话罢,她拿过两个白白的圆圆的东西,中间一按,就像充气球一样胀起来了。塞在胸部位置,就把抹胸裙撑起来了。据说,那玩意叫胸垫。蛮好的,我决定以后也叫咱场子里的女人多买几个。
夏芸笑过之后,明显没那么拘束,侃侃而谈,原来司徒墨扬染指的女人不算太多,连辣鸡都比不上。迄今为止只有5个。不是他自律,是他挑剔,必须要90.60.90身材的长发处女,精通所有音乐和舞蹈,才能与他欢爱。夏芸就是五个里排头的那个,身手也数她最高,至于孔雀鸡便是最不济的一个,一般就只能留在房间伺候。因为出了司马家的地界,身边的女人就要担当起保镖的角色。司马墨扬一般是不出手的,那日在酒吧亲自出手动我已经是千年难得一见。想必也是因为我绑了殷晶晶气急所致。
我本来还想问问司马家族史和殷晶晶和司马墨扬的渊源。不料,再三兜兜转转地问,夏芸还是只知道司徒墨扬很宝贝殷晶晶,其他的怎么也套不出来。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司马家族史的事只有姓司马的人才能知晓。
像一个木偶一样坐在凳子上,被夏芸吹吹整整,弄了三个小时,才把形象弄好。再次照镜,都不知哭好还是笑好。
镜子里的女人,套了长发,晶莹剔透的皮肤,淡粉的小嘴。两条柳月眉。完全是个温婉的女人。
我很高兴发现打滚多年的我居然有这么好的皮肤,但这副模样穿出去以后还怎么再道上混?
夏芸说,司徒墨扬喜欢长发飘飘,温顺小鸟伊人型的女人,所以我只能打扮成这幅行头。
可怜的我,为了回海垣,只好牺牲一下我黑道一姐的英姿了。
其实,回了海垣,司徒墨扬又看不见,何必弄得这么复杂。
但,很快。我发现我又弄错了。
豪华的私人飞机内,司徒墨扬悠然坐在机舱内品酒,冰蓝的双瞳闪烁着琉璃般的深邃光泽,矫健身子宛如猎豹,极端匀称。一身淡漠肆意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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