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攻垒,畅快淋漓的鱼水之欢后,他翻身侧躺,一手斜支起头颅,另一手继续在我身上缓缓游离,冷惑的面容带着轻浅而悠然的笑意。
暮色下,装饰颓靡都市的七彩灯光,从茶色玻璃穿透而入,情X欲蔓延的密封车厢更添一层暧昧不明的朦胧。
我手沿着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裸X体自上滑落,轻拭他的汗珠,最后返回停在结了焦的伤口处,轻点画圈。蜜色的胸肌在重复地摩擦下渐浮出一个暗红的小圈,指尖冰凉的触感掺入暖意,模糊渐渐拉近,清楚而真实起来。
强烈的男人气息中,裹着自己的结实臂膀,令人莫名的心安,踏实。有点像,期待已久的,回家后,有一个平凡的男人做好饭菜,静静地等我归来,隔绝外界的打打杀杀,包容,我所有的一切,兼一切。虽然,他并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但却能在雪犀的齿下救回我,在树枝断裂的时候,忍着常人所不能的痛,将我一点一点拉上安全地带。
也许,不一定只有朝九晚五的男人才能给予我安定的港湾。
司徒墨扬,这个纵横全球的大毒枭,他不会在波涛汹涌的大海外建筑一个稳实的休息港,却有能力将所有的暗樵阻隔在他的羽翼之外。
有他的肩膀,生性好冒险的我,无需在大海中游累后,再挣扎着返回固定的港湾休养生息。他可以像永远都不会沉的小艇,一直陪伴我在凶险的地带横行,然后在累的时候提供一个令人安心的休息平台。
再铁血的人,心底总有一丝柔情,希望累的时候有一个依归,也正是这个理由,才缔造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卿浓浓,爱融融。
我褪下道上多年的冰冷强硬的躯壳,踏出洪姨所说的那一步,埋入他厚实的胸膛。眼皮稍微翻上,他冷魅的俊容上泛着满足的笑容。
我没有去分析,他满足的笑容是否掺杂着终于驯服野马,凌驾于他人之身上的快感,而是自信地认为,他在林中的所做所为,是源于两个冰冷的人,累时的相互依靠。
洪姨说,是她带大司徒墨扬的。那意思是,他的母亲,司马夫人并不喜欢他,对么。
倘若,不是森林的意外一劫,我定和司徒夫人一样,恨透了强制将自己禁锢在身边,当做生产机器的司徒家族,无爱生下的孩子,总是悲哀的
生命的边缘,往往能击出最漂亮的火花,正如飙车的轮子超越极速时,与地擦出的光亮是最璀璨的!
疏于防范的我,忘记了,轮胎激出火花后的结局是翻车,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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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徒墨扬回公司了,他已经太久没有管事了,白道上也好,黑道上的也好,永远不能全部放权给其他人,倘若手下的权利过重,难免有一天把主子抽起。一如,我曾经架空老鼠般。
但,很奇怪,打理这么多生意的他,每天都会准时六点回家吃饭,若不看报纸上大篇幅的司徒集团CEO的报道,还真以为他是个朝九晚五的男人。
洪姨惊喜之余,饭后,总爱将我们硬逼着肩并肩在电视机前看肥皂剧,有或者把我们赶去看电影院,自己则坐在后面用一副子慈母孝的欣慰目光看着我们。
对于洪姨这种举动,我们总是心不在焉地瞄上一会,然后装模作样地打呵欠说要洗澡了啊,或者想睡觉了啊,溜达回房。不过,有时候,在洪姨的淫威下,这套也行不通。
这时候,我多半会非常不耐烦地责问他,你回来吃饭做什么。害我一晚上不能上网看新出版的REQ十二发手枪。
他奇怪道:“你可以出去吃么。”
我摊开手板说,成,你把克扣的工资还我,老娘餐餐出去吃!
他嘴角激起讽刺:想用这种借口逃债,做梦!2000万你一个子也别想少。
我说:不是1888万六千两百块么
他说:你刚说禁词了。
我说:那也用不着多扣100多万!
他说:留着下次犯扣。
我比划个中指:你牛逼!
他淡淡说:再扣75万。
我怒了:咋地,老娘那100多万还有一次配额呢!!
他笑了笑:现在没了。
“你!!!”我气绝地指着他。这时候,洪姨就会赶紧儿跑过来打哈哈,今天的电视剧是不怎么好看啊,啊,都回房去吧,你看手枪,你看文件,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日子过得飞快,加上在森林的一个月,转眼间,我离开海垣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这时,夏芸打电话来了――
她问:“少夫人,这个月保镖的工资什么时候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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