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先天不足,后天失养!”,话罢,将那叠纸往我面前一扔,又说,“你那蚯蚓找妈妈的字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我闻言微一蹙眉,拿过地上的纸张。
只见,“于小晴”三个大字。一横,歪的;一竖,扭的;一点,撅起了“大屁股”变成0。
这字,是有那么一点像蚯蚓
弯弯扭扭地正好横签在一张大头贴,某个人的面颊上
短短的男仔头,从来没修过的黑眉,淡色的菱唇朝右边一斜,噙着一抹坏笑。
比较不幸的是,照片上颇有老大派头的女人,正是在下。
综上所述,正中,男人那句,XX找XX。
唉现在是咋了,什么都讲升级版,连结婚契约也贴照片了?我郁闷地继续往下看。只见――
白纸黑字上,清清楚楚地印着:
“于小晴个人资料。年龄:20,10岁专业钢琴8级,13岁出第一张专辑《森林中的精灵》,16岁考上哈X佛大学”
再傻的人看到这也知道是一份伪造的个人履历了。基因突变男给我看的意思应该是要我记下,扔笔是给我划重点。他想把我包装成一个千金大才女嫁入他家豪门。没想到我看也不看就大笔一挥,留下个千足虫爬一样的墨宝,还恰恰在自己大头贴的面颊空白出处!
嗯!要是我会脸红,这时候一准脸红了,可惜,咱不会。
算罢,不是正事,懒得和他多计较些什么,也不屑再与他对峙,快速卷起那叠丢人的个人简历塞入裤兜,拾起摔在地上的电话,看时间,尽管那破电话上的钟表,早***摔坏了
房内的时间,度秒如年,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豆蔻年华正一分一秒地流逝。
离晚上,究竟还有多久。
我纳闷地想,为何头顶的豪华羊皮水晶灯不掉下来,地上的波X斯地毯不着火,老鼠的马仔不冲进来
就在这时,一把50岁上下老妈子的声音打救了我。
“少爷,夫人和老爷叫您下去吃饭。”
基因突变男,莫测的双眸一沉,淡淡地说:“把资料背熟了。”
“嗯。”我答应一声,一个字也不额外添加。
他大步流星跨出房门。
我将手中电话一抛,向四周望去。
“孔雀鸡”正站在一旁挺着傲人的胸脯,仇视我。
呵,都忘记有这号人物了。
不过,就算记起,于她,我也没有任何兴趣。掏出裤兜的简历,低头心不在焉地一目数行。
原来一大叠纸中除了有我伪造个人身份,还有关于司马家族的资料。
司徒家族的后裔天生拥有御尸术,由于血统特殊,不是和每一个女人都可以诞下子嗣的。因而,选夫人之前必须要通过血检,而后为了保证子嗣性格坚毅,又要通过地下石室的考验。所抓的女人要是有任何一项不符,不好意思,阎王那正缺个端盘子的。
看到这里,我不禁皱起双眉。
倘若按上面所说,被抓验血,迫走地下石室迷宫,倒能被合理解释了,但不感觉像在写小说么?咱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几章破纸的话能信?打从第一天开始在道上混,就没少给人吓过。随便编个玄幻故事就能唬住的就不叫毒蛇晴了!
男人的身手可以解释为经过过人的训练。验血时爆出的蔷薇花可以解释为里面放了特殊的化学剂。突然消失的门可以解释为利用了人视线的盲点制造错觉。臭气轰天的地下室可以解释为他们故意制造的道具。
一切就如此简单。
想通了,我笑了。一手将那叠什么劳子玄幻故事甩到书桌上。
但,嘴角勾起不到两秒钟,就凝住了。
有一样是无法解释的。他们为何费劲心思如此待我?
正如他们为我所捏造身份,我,于小晴无显赫的身份,充其量不过是海垣的流氓头头。他在道上的势力明显比我高。钱,老大都是个级别一个级别上去的,级别越高钱越多。说爱,就更扯了。
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揉揉太阳穴,重新拿起那叠资料。
按玄幻小说的习惯,后面不是应该有出现个什么斩魔圣斗士或者除妖仙人之类的么。
果然,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终于发现了这么一段话。
“5000年以前,司马家族和悬园斗士大战于喜马X雅山脉,双方各有损伤,甚至一蹶不振,从此两族在世上悄然隐匿,各自暗存实力”
内心一阵激动,我忙往下翻――
结果。
没了。
靠!哪个无良的太监作者写故事就写一半,就算不写悬园斗士怎么灭了司马家族,也该写写怎么找到那个悬园斗士啊。真是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还不如再去睡个回笼觉。我暗骂一句,扔下资料,大步迈向二十米开外的床。
不料,刚跨一步。利器割肉的剧痛从脚底传来。
低头一看。几块碗片正在脚下,其中一小块已深深扎入脚底,鲜血直往下滴,我一阵心疼。大家都知道,被推下床的人,哪有穿什么鞋!?
可这破碗碎片我分明记得在大床附近,就算有个别弹过来了。也没这么多啊,脚下的碎片起码能砌起大半只碗了。
双眼扫向不远处的孔雀鸡。
我问:“你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