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吧白天是不营业的,谁没事大中午跑来泡吧?
我打开车门,扔下100块的士费,不等司机找零,就掏出钥匙拉开铁闸,只见几个早起的小弟正在胡吹。
一个带着MP4,叼着香烟,手里抓着筛盅哼着一首老歌:“我们的party最扯,你巴不得喊mother,**er”另外几个小弟在一旁扯高嗓门,阴阳怪调地配音:“嚯嚯,哦来,嚯嚯,哦呦,嚯嚯嚯”(女音版)
听得我又气又好笑,不禁骂咧道:“还嚯嚯嚯呢,火枪的人都要炮轰大门了,阿宇和辣鸡呢。”
“哎,晴姐,你回来啦,昨个儿来了金发波斯猫,辣鸡哥说他没试过,正”小弟们见是我立即摘下MP4嬉皮笑脸地围过来。
一挥手阻止他继续遐想的空间,骂道:“叫他们给我滚出来!”
敢情现在的人都忘记我也是个女人似的,接下去,不定又给我描绘什么黄色画面了。
“是咧。”小弟得令,一股脑儿冲向内厅。
不一会儿,辣鸡和阿宇就边穿衣服边跑出来了。
“晴姐,你总算回来了。”辣鸡一开口,那口气足以熏死一屋人。
牙也不刷,应该叫殷晶晶来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邋遢。
忽略打招呼那些废话,我开篇就问:“火枪购了多少军火,什么渠道进的?打算轰我们哪的地盘?“
“这”
辣鸡和阿宇两只傻鸟被我一问,目瞪口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话卡住了。
“除了玩女人,你们还会什么!”我把一个玻璃杯甩到地上,发火,“天心吧,是我们的大本营,咱自己也备了军火在这,火枪没那么大胆子,搞这里,叫胆小的弟兄躲这。晚上分三队辣鸡,黑豹和我各领一队,阿宇跟着我。选上胆大的小弟,活过明天的全部奖励2万块,死的安家费10万!”
“是!”辣鸡和阿宇还没答话,身后的小弟已经轰的一声越级响应了。
一双双眼睛全是贼亮贼亮的,就差没写上个“钱”字了。
呸!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我啐了一口
――――
晚上,黑豹和辣鸡兵分两路,带着火油到中环,见到火枪罩的场子就泼。
我则带着阿宇直捣火枪大本营――火辣辣烧烤场。
一百多名小弟分两批,一批开着面包车去。另外一批五个一伙打的去。没办法,谁叫咱们资源有限啊。
面包车上,一大群人瞪着箱子里的微冲和闪闪发光的开山斧发愣。
我站起来训话:“微冲各领头的拿一把。尽量不要开火。惹来条子,麻烦。斧头,人手一把,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众小弟整齐一划地答应,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我怀疑若是生在三国时代,没准哪个猛将就从咱们这出的。
这时。
“晴姐,到了!”开车的小弟叫唤一声。
“下车!”
我回过神来,一手拎着一柄开山斧,率先冲下,几个头领也有样学样的,一手一把斧头冲下来,竟然有些小弟也学我们结果被阿宇骂了一通:“你***的!没狗屁资格学什么老大,每人都两把斧头?当我们是富翁啊!操!”
无语了。
后面的小弟拿好武器,陆续跟上。
“火辣辣烧烤场”的招牌被我一脚踢碎。
“砍他丫的!杀过,错过,别放过!”我大喝一声,挥着斧头就往里面冲。几个服务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斧砍倒了。
身后的众小弟鱼贯而入,见到染头发的,有纹身的,穿得不伦不类的男人,就是一通猛砍。
火枪的头马从指挥台跳下,掐熄香烟,操起西瓜刀不自量力地朝我迎过来。
我轻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西瓜刀碰开山斧?单看体积就知道输赢了!
他的西瓜刀还没砍过来,我的开山斧已经自上而下,切西瓜瓢儿一样将他脑壳轻松开了两瓣。
杀红了眼的我,用力从他脑壳里拔出开山斧,一脚踢开他的尸体,再次冲进沙场!
室内烧烤场的客人早已偷偷溜走。除了刺耳的音乐就剩一地的鲜血和残肢了。
这时,一个小弟用微冲指着一个的男人来到我面前:“晴姐,找到火枪了!”
火枪两手捂着下体来到我面前,沿路,地上还滴了几滴鼻涕样的白色粘液。
床事做到一半呢,我乐了,开山斧往他脖子一架:“火枪哥,你的军火呢?”
“操!要不是遇到台风,死的是你毒蛇晴!”火枪大言不惭,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话,我听懂了,敢情火枪的军火还没运到啊!难怪,我说,火枪的人马咋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原来压根没想到今晚行动。嘿,真是拣了个大活宝了。
我狞笑道:“说得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需除根!”话到最后一个字,开山斧就往火枪的脖子砍去。
顿时,一柱鲜血在空中无比灿烂地绽开,它宣告今晚的战争正式结束。
我抽出监视器里的带子,手一挥,百来个小弟撤得一干二净,一大伙人哗啦啦地消失在夜下。
来去如风,是我们黑社会的准则。不然,傻站着,等条子来抓呢!?
天心吧内,停止营业一天,三军汇合,三百来个小弟在里面疯狂地跳啊,笑啊,唱啊。
我拿过麦克风朝下面喊:“今晚,吃的,喝的,嫖的!算我账上!”
“呼~~呼~!晴姐万岁!呼~~呼~!晴姐万岁!”台下一阵欢呼。小弟们疯狂地奔到酒柜前,抢X后面跟个O字的酒瓶。
我躲在角落,吮着橙汁,嘴角都笑抽筋了,那些XO早就被偷梁换柱,变成青岛啤酒了。哈哈,一帮傻小子。
就在你笑,我笑,大家都欢笑的时刻,门外传来警铃声。
“警察临检,开门!警察临检,开门!”
一个小弟拉开闸,警官带着这十几个警员冲了进来。
正在打屁的小弟见来者不善,也轰的一下跟着站起。
哈,敢情我的小弟比警察还多。真***威风!
“唔,陈警官什么事?今晚咱们可没开张啊。临检什么?”我懒懒地走到警官面前,翻了翻他胸口的工作牌。
他甩开我的手,正义凛凛道:“毒蛇晴,今晚海垣发生了严重的黑道火拼,现在有理由怀疑和你有关!”
我纯洁地笑了,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只鸡爪,啃了一口:“警官,我可是三好市民啊,晚上我在家给老公做饭呢,你看这不,才拿过来。”
“就是!”陈警官还没答话,三百多个小弟已经众口一致的附和,不约而同地胸脯一抬,跨前一步。
“那谁是这里的负责人,跟我走一趟!”陈警官竖起的威风被砍下去一半,他吞了口唾沫,微微后退。
条子要不到人是不会走的,我转头朝阿宇挑了挑下巴。阿宇会意地一点头,跳下台阶,盯着陈警官答道:“我是这的负责人!”
“那跟我们走一趟。”两个条子一边一个押着阿宇走出天心吧。
小弟们本还要起哄,被我一罢手制止了。为什么要让阿宇去警察局录口供呢,据说阿宇以前是国内某名牌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后来几经转折才堕落到混黑道,录口供怎么样才能不留下把柄,交给阿宇再也适合不过了。
这也是为什么阿宇不是小弟里最能打的,却又能称得上我的左膀右臂的原因。
押走阿宇后,我招呼小弟们继续狂欢。自己则回到住所准备睡觉。
套用刚在大学学的一句,Life.Goes.On,生活在继续,我得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跟鼠哥交代同门相残的原因。火枪那帮还没死绝的小弟也不定哪天会找上门来复仇。还有那个基因突变男,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呢。
想到最后一样,不禁打了个激灵,开手机,凌晨5点了,要不要回殷晶晶那?算了,去晶晶家,睡上三个小时又要跟她去上舞蹈课,我又不是铁打的,哪熬得住啊,离开一天半天,基因突变男没这么快得到消息吧。
安慰自己一番,上床,睡觉。
但,很快,我就后悔了自己这个决定。
懒,果然是人生的绊脚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