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明眼见爱妾的一番做态,眼中更是怜惜,看着老夫的的眼神也不由带上了怨气,老夫人见状心中不由一惊,竟然被这个贱人当枪使了。老夫人也是当年在郡王府中斗争过来的,哪里不知道此时无论再说什么都会被那个贱人利用,只能先忍一时,等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先冷一冷再说,否则那起子贱人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妖娥子。
当下老夫人忍下胸中的怒火,不冷不热的问道:“不是带了哥儿过来吗?怎么不见?”
杜氏也知道借机下台,连忙让奶妈拉着顾月楼抱着顾月眠进来,老夫人一见顾月眠那先天不足的样子便有些不喜,毕竟有个顾月笙珠玉在前,黄瘦的顾月眠哪里能入得了老夫人的眼,倒是顾月楼长得还比较精致,可是样貌比起夜冥也是尚差几分,更别说气度了,杜氏本就是小户人家出身,哪里能教养出什么来,而且随着顾子明在外办差的几年,更是生生把个顾月楼宠成了个刁蛮。
顾月楼一进来,倒还老实的请了安,然后随着母亲站在一边,当她看着夜冥身上那精致的发饰和华美的衣裙时,眼中却不时的闪过嫉恨的神情。老夫人根本就不待见这一房上不了台面的人,等他们请完安便不耐烦的让他们回去了,顾子明也只是坐了一会儿也扯了个由头便走,直把老夫人气了个倒仰。
经过这么一闹,老夫人也没了心情,李氏便带着夜冥告退了。李氏本就是大家,自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带了女儿回院子,自然是抱着女儿在怀中教她识字,夜冥也只有装作不懂的样子认真学习,不过她确实不会写毛笔字,这一点倒是让她比较认真,至于认字,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认真的写了一会儿大字,李氏便让夜冥休息了,她当夜冥还小,力气不够,也不让她多写。由于此时已是春天,紫烟眼见外面柳条儿长得正好,于是便撺掇着夜冥一起去花园中折柳条,好编个漂亮的小篮子来插花玩。
夜冥对这种纯手工的小玩意儿还是很喜欢的,因为紫烟有一双巧手,于是主仆二人便乐颠颠的朝花园走去,紫烟折了不少嫩枝便坐在一旁编篮子,夜冥是个坐不住的,看着花园中的花开得尚好,于是便自己走去花丛中折花玩,夜冥不知不觉的就离开了紫烟所坐的地方,正折得开心,忽然听到了一阵吵闹声,隐隐的还有紫烟的声音,夜冥不由大怒,这府中谁不知道紫烟是自己的大丫头,竟然还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于是她便抬脚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走到之前紫烟所坐的地方,只见顾月楼带着她的奶妈正趾高气扬的站在一旁,紫烟则浑身气得发抖的站在一旁,地上则是紫烟刚才在编的小篮子的残骸,不用想夜冥也知道必是那个顾月楼看紫烟编的东西漂亮想抢,而紫烟肯定不会给,所以那个奶妈必是给了紫烟没脸。
“这是在干什么呢?”夜冥寒着脸走了出来,紫烟一见自己主子来了顿时跑了过来站在夜冥身边,“,刚才三想要奴婢给编的花篮,奴婢已经说了这是给的,可是三却不依不饶,还叫那个奶妈掌奴婢的嘴。”紫烟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家生子自然要比那些从外面买来的奴才身份要高一些。
“三也是主子,拿你一个花篮又怎么了?对着主子不敬,掌你的嘴也是应该的。”那奶妈还没意识到自己惹了谁,而且她也是跟着杜氏在外面骄横惯了的,看着夜冥的小身板,她哪里把这个放在眼中,只当她好欺。
“主子?一个庶出的连族谱都入不了的女儿也敢在我面前称主子?!”夜冥冷冷的开口,“紫烟,告诉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奴婢,谁才是主子!”
紫烟一脸不屑之色说道:“我家是当今圣上钦赐金册的正二品县主,你这个该死的奴婢,敢在县主娘娘面前目无君臣,真是不知死活!”
奶妈一听紫烟说这面前的是县主就知道要坏事了,她在请安的时候并没有敢抬头四处乱看,她只知道这家中除了杜氏的女儿以外还有一个嫡出和另一个庶出的,今天眼见这只带了一个丫头,还以为是另一个不受宠的庶,谁知道却捅了马蜂窝。
紫烟早就憋了一口气,看着那奶妈吓得马上跪在了地上,而顾月楼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心中自是快意无比,夜冥冷冷的看着那个奶妈,“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等我禀明母亲之后自会发落了你。”说完便带着紫烟头也不回的朝李氏的院落走去。
这边夜冥正向母亲说明顾月楼的奶妈奴大欺主的时候,顾子明却带着杜氏和顾月楼杀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