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京的热闹相比,殷家可是悄无声息。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样子,殷父每天还是忙碌着,殷母不时地与女儿沟通着,只是他们却从未提起陆家的婚事,而殷绯月亦在不动声息。只是这样藏着掖着,并不是解决之道。于是这天,殷绯月趁晚餐之际,大胆开口。
“爹爹,女儿有一事相求。”殷绯月镇静地开口,这让殷父有些压抑。这个女儿自从受伤之后,一直很沉静,不爱开口,却很乖巧地跟父母相处,但却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他们什么,今日竟然有事相求。
殷父眼神示意她继续,等待着她的下面的话。“爹爹,女儿从受伤醒来后已经忘了以前的所有的事情,只是,也许女儿的心还有些事情没有放下,所以还恳请爹爹能成全女儿。”殷绯月恳求地看着父母,这也是为了他们亲生的女儿做的要求。
“成全你什么?”殷父殷母对视,似有些不好的预感。
“女儿知道陆家十八日大婚。”淡淡的开口,却让殷父震怒。
“你……哪个多嘴的下人告诉你的?陆家大婚与你无关,不要再提起陆家。”殷父怒起,狠瞪着眼前的女儿。而殷母担忧地拉扯女儿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多话了。但是殷绯月岂会如此放弃,依然开口。
“没有不透风的墙。爹爹,你先别发怒。女儿说的是事实,女儿却已经忘记以前所有,也忘记了陆家的人,女儿是想要做一个新的殷绯月。只是,女儿还势必要与过去做个了断。只要了断了过去,女儿便才是重生的殷绯月。”坚毅地看着殷父,没有一丝害怕,似要一直僵持下去。
而殷父被殷绯月气的颤抖着,“你……”不可置信失忆后的女儿竟然如此倔强和坚毅。半晌后似乎放弃,重重的放下颤抖地指着殷绯月的右手,叹了谈气,“随你吧。”
“谢爹爹,女儿发誓,女儿不会做任何让殷家和爹爹蒙羞的行为,女儿只会让过去逝去,爹爹和娘放心。”殷绯月感激看着殷父殷母,而殷母激动地流泪,拉着殷绯月的手,“月儿,你命怎么这么苦啊!”看着女儿满是刀痕的脸,然后在转向殷父,“老爷,月儿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的月儿了,我相信我们的月儿。”
殷父复杂的眼神看向殷绯月,最终没有再说话。只是临走时候却淡淡地说了句“请柬在书房”。这一句,让殷绯月知道爹爹是同意了,相信她会处理好的。
既然取得了爹娘的同意,那她现在的任务便是将原来的殷绯月与陆钦文到底是什么关系搞明白。从殷母和小绿嘴里,殷绯月知道了个大概。
“她”从小深得爹娘宠爱,而身为殷家大脾气肯定是骄纵了些。就在某日她因为生气,拿下人发泄之时,陆钦文正好进入殷府,阻止她的行为,还言辞严肃地对她说教。而这一说教,却说到了她的心里去了。陆钦文本来生地斯文俊逸,从小到大除了殷父还没有人敢如此直言教训她,所以这个特殊的男人就让殷绯月一见钟情了。之后,殷绯月常借口去探望陆钦文,打探陆钦文的所有行程,还大方地对他示意自己的心意。上京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殷家大钟情于陆钦文,更是死缠烂打。
但是陆钦文却从未表过自己的心意,当然对殷绯月的态度总是和善,甚至暧昧不清。所有人都认为陆殷两家是结定了亲家。就是所有人看着好戏等着喝喜酒的时候,苏家苏衣衣因着外出上香,据说是见到陆钦文俊逸之姿,倾心不已,这个消息传到了殷绯月的耳力,她岂能容得下情敌,便不时紧盯陆钦文,对苏衣衣更是敌意很深,性子直率的直接找苏衣衣谈判。谈判结果谁都不知道。本以为三人的好戏会继续上演,但却**已至。
就在殷绯月高兴出门,打算去山上赴陆钦文之约的路上,遭遇不测。被不明之人将已经毁容的殷绯月送回之后,后面的事情就是现在的重生的殷绯月已经知道了的。
殷父本宠爱唯一的女儿,但见女儿任性缠着陆钦文,虽有些恼怒,但是他也乐见两家结尾秦晋之好。而陆钦文,却是是一个不错的女婿之选。但是没想到女儿竟然遭此毒手,还没有任何的证据找到下手之人。殷父也只能如此忍气吞声。对外宣称女儿的毁容是被野兽抓伤,而此消息遍布上京之时,陆家却传来与苏家结亲的消息。殷正贵只得为了女儿,将她禁于府内。
殷绯月听了这些,第一反应便是她的毁容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是苏衣衣的报复还是其他?现在无从究起,不过陆钦文这个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