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站着,被他大力的拥抱搂的快喘不过气来,伊夏沫不得不拍打着裴傲结实的后背,“放开我。”
“不放,情儿就算你怨我恨我,我也再不会放开你了。”沙哑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坚定执着,裴傲收紧双臂,冷硬的五官柔软下来,只余下一点点含混不清的低喃,“情儿,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放手……”再次的开口,却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力气松了些,伊夏沫快速的挣脱开身体,却见刚刚站着的裴傲竟然已经醉倒了,没有了她的支撑,整个人直接的向着地上滑了下去。
“喂!”双手却只能快速的撑扶起下滑的裴傲,伊夏沫看着醉倒的不省人事的裴傲,无力的叹息一声,太习惯他的冷酷阴狠,突然他面对醉倒的裴傲,伊夏沫却也只能将他扶坐在石凳上。
难道仇恨她,是因为他口中的情儿?静静的打量着趴醉在石桌上不省人事的裴傲,伊夏沫疑惑的挑了挑眉头,如果日后找到情儿,他是不是愿意放她离开裴王府?
不过以一个女人的观点来看,裴傲长的虽然不似裴九幽那般的俊美如斯,可是此刻,黑暗之下,那峻冷而刚硬的脸庞,与身具有的狂傲冷酷气息,他绝对是一个可以睥睨众生的男人,更不用说他背后的光环。
即使在现代,这样的男人依旧会是所有女人追逐的目标,更不用说在等级森严的古代,一个皇族的身份,王爷的称号,即使他是一个傻子,瘸子,毁了容,也有大批的女人会愿意嫁给他,那个他口中的情儿居然会离他而去。
如果她现在杀了他,只怕也走不出裴王府,清澈的黑眸里一瞬间的杀机快速的闪过,伊夏沫收回目光,一手拿过桌子上的盘子,刚要转身,发现右手竟然再次的背裴傲抓住,依旧是醉的不醒人事,可是那抓着她手腕的手却紧紧的收住。
“王爷,松手。”泄气的再次将盘子放在了石桌上,伊夏沫大力的抽着自己的手,可惜纤细的手腕在他宽大的掌心里,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难道真的要敲晕他?
“公主,住手。”就在伊夏沫第三次努力却依旧办法抽回自己的手时,左手毫不犹豫的举了起来,在就要敲向裴傲脖子时被身后的嗓音在瞬间喊停。
角落里,裴九幽憋屈着笑,王嫂果真够狠心,一开始看到伊夏沫走到了亭子边,裴九幽以为她是关心自家二哥,可谁知道她的目的却是桌子上的糕点,而之后被二哥抓住,她没有想到的竟然是敲晕二哥,然后再端着盘子离开,难道她就不想趁机对二哥温柔一点,这样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可惜啊,莫非是二哥的护卫,是不可能看着二哥被敲晕,这才快速的现身,阻止了伊夏沫的动作。
“你一直在这里?”微微的错愕着,伊夏沫看着走过来的莫非,这才惊觉他的呼吸竟如此的轻微,如果再远一点的距离,她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之前她明明搜寻过了,暗中没有人,可是却没有想到殷莫非竟然被她漏掉了。
“是,公主。”看着醉倒的裴傲,莫非对着伊夏沫平静的开口,没有仇恨,也没有任何的兴趣,似乎她只是各普通的人一般,或许这就是身为护卫训练出来的,除了裴傲的安全,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引起他的关心。
总不能再有护卫的情况下再敲晕裴傲吧,伊夏沫再次的抽了抽手,刚有一点的缝隙,却不曾想裴傲似乎有警觉一般,再死的用力,收紧,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的掌控在掌心里。
长风院。
卧房里,看着睡在床了,却依旧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不松开的裴傲,伊夏沫将目光转向一旁替裴傲盖被子的莫非,“我就这样待在这里?”
“王爷不松手。”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莫非理所当然的开口回答,他的一切意愿都是以裴傲为主,既然王爷不松手,他也只能让公主坐在床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伊夏沫收回视线,看向睡在被子里的裴傲,狠狠的看了一眼,“替我将糕点送给圆儿。”即使只能随着裴傲一起回到了长风院,伊夏沫却没有忘记将糕点一并端了过来。
“公主,那你……”余下的话没有说,莫非求证的看向神情淡漠的伊夏沫,公主不会等自己一离开,立刻敲晕了王爷,强行抽回手离开吧?
“放心,我不会敲晕他。”
听到伊夏沫的承诺,莫非这才转身端起桌上的糕点,拉开门走了出去,而留下屋子里一睡一醒的两个人。
屋子里异常的温暖,虽然是寒冬的时节,可是角落里烧着红通通的炭盆,一片温暖下,伊夏沫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睡的安稳的裴傲,这才的抽了抽自己被他依旧抓住不放的手,可惜同样是无用功。
不管了,从被人口贩子抓到,到如今,她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闭着眼,伊夏沫不再多想,就这样趴在床边,片刻之后,陷入了沉睡里,而此刻,床铺上原本睡着的人忽然睁开了鹰隼般的黑眸。
虽然喝了很多酒,可是心头却是清醒的,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裴九幽看见他喝酒,总会躲在暗处,企图等裴傲真的醉倒了,然后套出点他不知道的内幕,可惜每一次裴九幽都是铩羽而归。
殷莫非走时留了蜡烛,此刻,昏黄的光亮下,伊夏沫趴在床沿上安静的闭着眼,巴掌大的苍白脸颊在光亮里显得格外的娇小柔弱,她只有十三岁,或许一切都和她无关,可是裴傲却无法不去恨她,因为她身上流着是伊啸的血,因为她是大燕朝的公主,是伊啸最宠爱的妃子生下的女儿。
可是对于一个不在乎屈辱,不在乎疼痛的伊夏沫,裴傲目光深邃的闪动着复杂,不管是前夜的暴戾占有,还是他身上的鞭打,她根本不在乎,或许,不明亮的光线下,裴傲薄唇忽然微微的上扬,似乎已经定下了心思。
桌上,烛火明亮的晃动着,却见裴傲手一挥,掌风袭过,刹那,屋子里一片的黑暗,伊夏沫,或许心伤才是最好的折磨。
一手快速的点住伊夏沫的穴道,将趴睡在床沿的人抱到了床里侧,再次盖好被子,裴傲漠然的闭上眼,遮掩住眼里的冰冷和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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