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辰后
一脸满足笑意的苏晏夜与一脸的怒沉的池浩旭离开了厢房。
“苏晏夜,你利用我。”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池浩旭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因刚谈完一笔大生意而笑的很是满足的女人。
“吖?利用!”苏晏夜大吃了一惊,“浩旭哥,你这话怎么说?”只是物尽其用而已,说利用太难听了啦。
“你明知道那个董世成有……”他说不下去了。
“哎呀!”很是惊诧的口吻,“难道说――浩旭哥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浩旭哥你也经常走齐阳这,应该知道才是啊。”
“我知道个屁!”池浩旭此刻已经把所有的好修养全扔了。“我***才会知道那个男人居然好女色又好男色。”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他完全被那董世成那略带着淫意的眼神给看得浑身不舒服。偏偏这女人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自个儿在那喝酒赏乐,自在地与那家伙谈生意,还让他给那姓董的倒酒,陪那姓董的一起喝酒。她当他是什么啊?陪酒的??
“哎呀――这,这是我疏忽了。我不知道浩旭哥你对此一点不知啊。”苏晏夜一脸的歉意,“下次我一定会记得先告诉浩旭哥你的。”也不知道那董世成不像有些富人那样喜欢那种秀气的小男孩,对苏晏夜这种样貌的男人不感兴趣,反倒是更喜欢向池浩旭这类的有着健壮身材和俊朗相貌的年轻男子。可能是因为那董世成自个儿生得矮短使他能从对亵玩这种比自己高大的男子身上获得自尊上的满足或是他自个儿的特别癖好,
“没有下次了。”她还敢说有下次,池浩旭一想到整个席间那个姓董的那眼神,就好像自己好像身无寸屡一样,一股怒火再度涌上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早就知道董世成会在这,所以才带他到这里来,利用他的来谈成这笔生意。
“这只是巧合嘛,我没想到会在甲板上碰到董世成,真的,我发誓!”苏晏夜一脸无辜,还真举起手比出发誓的手势来,“浩旭哥你太多心了啦。”能在甲板上就与董世成相遇是个巧合。原本她还在想要如何假装巧遇呢。
“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控制不住捏断你的脖子!”再这样下去,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哎呀!浩旭哥,你火气好大呢!难道你是在怪我没有实现我刚说的话,带你上来好好乐乐。”苏晏夜故意将他的满腔怒火扭曲掉,“放心吧,小弟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小弟这马上去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姑娘,让你消消火,走吧走吧!”苏晏夜说着就展开扇子,迈开步伐往花舫的船房走去,“今个儿小弟我很是开心,浩旭哥,看你看中哪个美女,随便挑。”
“苏晏夜――”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她已经没入人群,“该死的!!”低咒了声,池浩旭无奈地跟上前去。
花舫船楼里,也许是因为节日气氛的影响,也许是因为身处在这船上这样比较特别的地方,楼里的男客们显得比往日更加的狂浪引来那些女人们更加放浪的响应。整个大厅里,此刻已是一片放浪形骸景象。
“啧啧!男人啊!”苏晏夜看着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男人,此刻坐拥美人后,完全就化身成禽兽的样子,不由地摇了摇头。难怪有人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话还真是有它的道理。
“各位老爷公子,今个儿你们能大驾光临来到我们这百花楼的花舫,是我们百花楼的福气。”百花楼的老鸨画着浓妆,手摇蒲扇,扭着腰娇笑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当然,我赵嬷嬷绝对不会让大家后悔来这趟。”
“赵嬷嬷,你倒说说如何让我们不后悔。”老鸨此话一出,下面就有人开始起哄。
“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赵嬷嬷,怎么今天没见诗咏姑娘出来啊。”
“哎――众位爷,看把你们心急的。我们家诗咏为了今天可是好好地准备了一番,就为了能让各位爷过得更开心。”老鸨扯着尖闪,游走在众人间,“碧玉,把诗咏带出来。”
这一声刚落,就见二楼那原本紧闭的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领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霎时,原本一片吵闹的大厅静了下来。众人全都直直地盯着那个莲步慢移,缓缓下楼的身影。但见此女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一部分被挽起,梳成一个蝴蝶髻,发上零星地装饰着几颗珍珠,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点着淡淡的胭脂,使其看起来更显娇羞,经过修饰的眉毛显下,一双因笑而微微弯起的媚眼着实勾魂,配上大小合适的小嘴,而那一身粉紫色的轻纱衣裙更称得她犹如一朵含羞待放的花朵,等人将其采撷。
“诗咏见过各位爷!”楼下站定,赵诗咏双手交迭,微微取膝,轻颔莲首给众人行了个礼。
“哇!!!美――实在是美――”
“天呐,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哈哈哈,诗咏姑娘本大爷要你了!!”
……
众人这才都回过神来,对眼前的这个大美人赞誉有加,心中更是澎湃万分,都希望能与这美人共度良宵。
“各位爷别急嘛,诗咏先为大家弹奏一曲,给各位爷助助酒兴。”赵诗咏娇媚一笑后转身走上了大厅中央搭起的小舞台,那早放置了一把琴,十指轻抚,小嘴轻启,婉如莺鸣的声音伴着琴音,流淌在大厅内。
红尘笑,美人素手牵衣绕,
碧云摇,映花时节娥颦娇,
玉衩风动金步摇,叹妖娆,
鸳衾轻落霓羽裳,醉纷扰,
双双蝶翅竞相伴,
对对燕鸣遥相呼,
笙歌未尽锁春愁,
翠笛长鸣尽相思,
庭花晓落谁人扫?
东风晚来惹谁愁?
月沉沉,人消消,
情脉脉,步徐徐,
古今多少醉红颜,思悠悠,
青楼独倚笑红尘,泪涟涟
……
“唔!这姑娘唱得还真是不错呢”苏晏夜才刚一踏进门就见到台上的表演,索性就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听她唱完,笑着对身边的人问道,“是不是啊,浩旭哥。”
“哼!”还一肚子恼火的池浩旭暂时还不想和她说话。
苏晏夜却好像没感觉到他的不快似的,“浩旭哥,别生气了嘛。要不,我请这诗咏姑娘来让你消消气。”
“小夜,别闹了。”怕她又要出什么鬼点子,池浩旭开口阻止。
“嘿――浩旭哥,别这么不解风情嘛。人都到这来了,还样子绑这个脸,吓到了那些姑娘家可不好哦。”
“在场的各位爷,今晚只要谁出价高,就能与我们诗咏姑娘一起共度良宵。”一曲罢,今晚的重头戏上场了。竞标花魁,这是所有青楼都会使出的手段,用这方法,可以迅速地获取大量的银子。男人们总是见色心喜,尤其是对方还是个花魁,要是能拔得头筹,不仅能获得一夜良宵,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心理上的满足感,因为那是他击败所有对手所获得的胜利果实,那味道品尝起来自然是更加甜美。
“爷,那诗咏姑娘果然了得啊。”样貌上才艺上都比上任的花魁文艳姑娘稍胜一筹,难怪能打败文艳姑娘,登上花魁之为。处于这全场位置最佳的隔间里,喜宝看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爷,要竞标了也!”眼看这竞标就要开始了,怎么爷还是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点干劲都没有啊。
“恩――”南宫烨仍旧是一脸的笑意,让人看不出其真正的打算。
南宫烨,当朝史上最年轻的丞相。据说当年南宫夫人生下他的那晚,原本下着被大雨笼罩的齐阳城,却惟独南宫府被一片清冷的月光笼罩,紧接着,连续下了十几天的大雨才停止,雨过天晴。所以,齐阳城里传言这南宫公子是天降祥瑞,日后定会对祁阳国有重大的影响。南宫烨天资聪颖,十岁便中了秀才,后来离开了齐阳城一段时间,二十岁那他年回来,参加科考,一举夺魁,成为当朝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之后的官路更是一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在祁阳国里,只要其传人足够优秀,在朝为官的父亲便可将自己的官位传袭给自己的儿子,在南宫烨二十五岁之际,其父,也就是上一任的丞相南宫远退位,将自己的位置传给了他,这也让南宫烨成为了当朝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爷,您不竞标吗?”眼看大厅里的人各个都开始摩拳擦掌了,喜宝在一边干著急着。不是吧,这么漂亮的诗咏姑娘,爷都没兴趣――突然想到爷前几日对自己说的话,喜宝不由地一阵哆嗦,爷该不会真的有那方面的嗜好吧。
“喜宝――”南宫烨单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你要无聊的话,就去和他们玩玩。”
“吖!!”不是他想玩啊,他也玩不起啊,虽然说他的工钱是不少啦,但还没富到可以跟人竞标花魁回去玩好不好。他是想竞标下来让爷玩啊。他怕,这几年下来,爷对女色好似没有多大的兴趣,尤其是前几天发生的那事后,他更怕了,怕爷真的是改变性好,变成了喜欢男色,那他的处男贞操就难保了,而且肯定会被老夫人给打死。“爷……您不想要吗?”喜宝颤颤地问道,还是问清楚点好。
“随便!不过――”看着喜宝一脸担心的样子,南宫烨凉凉地投下****,“和你比起来,我觉得你更有意思。”
“我拼了!”一听这话,喜宝心一狠,“一定要把诗咏姑娘标下来陪爷您。”就算是到时候爷不付这比帐,要让他来付也成,他可以向爷借钱来。反正,钱再赚就有了,但,他宝贵的处男贞操就那么一次。“两千五百两!”一听其他人已经将价格由原本的八百两哄抬到两千两,喜宝连忙出声喊价。
“呦――那边那位爷,两千五百两!”老鸨眉开眼笑地听着价格越开越高。“有没有人出比两千五百两更高的。”
“两千六百两!”一名富商开口加价。
“三千两!”另一名富商也不甘示弱,继续加价。
“三千两!这位爷出三千两。三千两,还有没有人。我再说下,今晚的竞标价高者得,获胜者将能和诗咏一起共度良宵。三千两,还有没有人。”
“三千五百两。”喜宝再次咬牙开价,心里祈求着老天爷保佑这竞标下来的诗咏姑娘能让爷快活一晚上,到时候爷心情舒畅,这钱自是没问题了。
上三千两后,竞标的人就少了,能为了那么一个青楼女子花上那么多的钱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来这地方就是为了寻欢作乐,范不着把自己家产都给赔了。
“三千五百两,那边的那位爷出三千五百两。还有吗――还有没有人出比这更高的价格――没有的话,我就要宣布了哦――没人出比这价格更高的吗?那我就宣布――”三千五百两已经够让赵嬷嬷乐得整晚上都躺在那些银票上面不用睡了。
“四千两!!”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在略显安静的大厅里听起来分外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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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鲜花也!!!
感谢minka送给小时的花~~~激动激动!话说,这是第一次!!
minka,小时死都不会忘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