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黄公公带着魏太医前来”喜宝朝坐在椅子上的人禀报道。
“南宫大人,”黄公公乃当朝的太监副总管,“皇上听闻昨晚南宫大人遇刺之事,对大人深表担心,命小的同魏太医一同前来看望大人。”
“多谢皇上的关心。”南宫烨起身行了个礼,“昨晚幸好来人的功夫并不是很高,而且拖陛下洪福,正好有一名侠客经过,救了在下一条命。只是那几人早就提前服毒了,所以没有活口可以留。”
“恩!这样就好,大人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皇上怕大人受伤,命魏太医一道前来。”
“受伤倒是没有,只是昨晚发生那事后,总是会不定时的觉得一阵心悸!那就有劳魏太医了。”南宫烨挽起袖子,将手慎了过去,魏太医忙上前替他进行把脉。
片刻之后,“大人,您只是被昨晚之事给吓到了,老夫等会开几方定神的药让您服用,很快就会好的。”老太医起身到一旁写下药方,递给喜宝,“到药铺抓完药后,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三天后,大人就会没事了。”
“多谢魏太医。有劳你了。”
“大人客气了!”魏太医行了个礼后就退到一旁。
“大人――”黄公公走上前去,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最近和硕王爷的动作不断,今早您没在朝的时候,和硕王爷向皇上推荐了一名道人入宫,据说那道人懂长生不老之术,皇上爷已经准了那道人入宫了。”
在朝者,不论是官员还是太监,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形成派别,祁阳国也不例外。当今齐阳国的朝野上,主要有两个流派,一是以和硕王爷为首的,一是以南宫丞相为首的,而剩下的一些就是当墙头草,到时候看谁好就附谁。而一直以来,南宫丞相比和硕王爷更受皇上宠信,这也让和硕王爷一直暗地里很是不满,暗地里一直在加大自己集团的力量,就希望有一天能将南宫烨拉下马来。
“哦!是吗?”南宫烨仍旧笑笑的,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一样。
“这……”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这黄公公可可是丞相不急,急死太监了。“大人――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方法。”也推荐另一名僧人进去吗?
“黄公公,等会麻烦你替我将这份奏折带进宫去,上交给皇上。”南宫烨拿出一本早已写好的奏折。“这是南宫烨向皇上请假几天的奏折,经昨晚的事后,南宫烨希望能请假几天,这样可能会比较有利于养病,是不是啊,魏太医!”
“大人平日里为国为民甚是操劳,加上昨日受惊,若能请个小假,好好放松休息下,定会恢复得更快的。”在一旁的魏太医一听到南宫烨问自己,连忙出声迎合。
“啊?”这下黄公公傻眼,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份能对付和硕王爷的奏折,没想到是一份请假的上书。眼下可谓是风火关头,怎么这丞相大人偏偏在这时候请假。这不是让和硕王爷那边更是有机可趁。“大人,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啊。
“那就有劳黄公公和魏太医了。南宫烨稍觉疲惫了,就不送二位了,喜宝,你替本大人送送公公和魏太医。”
“是!黄公公,魏太医,请!”
“大人您多休息,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魏太医行了个礼后,提起药箱,转身随喜宝走了出去。
“大人,那――那小的就先告退了!”眼看南宫烨无再谈下去的迹象,黄公公只得将那份奏折放到怀里,行了个礼后也走了出去。哎!他是不是跟错人了啊?
这到南宫府也有个把月了,南宫烨除了有时候同她斗斗嘴,其他的倒也还好。难不成他真的只是请她到这南宫府小住做客而已?不可能吧,若他真这么好说话的话,也不至于将那么多年前的事还记着……
“阿奴!”
“在!”今个儿一早,便让人去将她找来。
“明日,就是药商董老板掌上明珠的生日,你今日回去让浩旭哥帮忙准备份厚礼,明个儿送去!”
“是!”
“还有,听说西陵的陈老板过几天要到齐阳来。你让浩旭哥也顺道把礼物准备了,我到时好去拜访。上回陈老板到北辰时,喝的是安溪铁观音,但他说过,茶中极品要数武夷大红袍,让浩旭哥就准备些大红袍吧。”
“是!”心思细腻,对于商场上的那些大老板,谁喜欢喝什么茶,喜欢吃什么菜,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她全都清清楚楚,所以每次送的礼总是会深得那些老板们的心,所以谈起生意来自然也是容易想许多。这也是苏家近些年来在手中迅速积累大量财富的关键。
“恩!那你回去让浩旭哥准备吧!”她要回房休息休息。今日起床时觉得头有点沉,想来是昨夜给感染了风寒了。
“少当家,那阿奴就先回去了!”
待阿奴走后,苏晏夜便转身回去自己的别院休息。只是没想到本以为只是小风寒却演变成了重风寒了。因为在病还没好之时,苏晏夜没穿暖,又在齐阳内巡视各家店铺的情形,又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淋到了,结果就成了现在这般状况,病得软瘫在了床上,无力起身。
外出公干数日的南宫烨一回来便得到这消息,亲自来到别院探病。推开房门,走入内室,就看到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眼儿紧闭,平日里那满是活力生气的俏脸,此刻显得柔媚而娇弱。一些长发披散在床上,如流水如丝缎,剩下的一些发丝则覆于胸口处,随着她呼吸时而起伏,身上的纱制里衣滑开些许,露出了水嫩香肩。南宫烨走至床边,发现她即使睡着了,手中还握着一本商书不放!
这女人……嘴角无奈地勾起一抹笑,轻轻拿开她手中的商册,在床榻边坐下,替她将丝被拉好。
睡梦中的女人,一发觉掌心一空,敛起柳眉,本想张开眼睛,无奈眼皮实在太沉,最后只能挥着小手,在床上摸索着。南宫烨见她此举动,无声地笑开了,伸出大掌,挥动的小手一碰到实物,立即握住,而后再次睡了过去……
这样的一只柔弱的手,好似一捏就会碎,却手握巨额财产,千万生意就是经过这么一只柔弱的小手促成的。凝望着床上沉睡中的小女人,这张俏脸,醒着时是多么的娇俏活力。情难自已地俯下身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深幽的凤眸,此刻变得柔和。
“南宫烨――”睡梦中的苏晏夜不知道梦到什么,突然尖叫着醒了过来,额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小脸发白。
是梦!
她梦见她同南宫烨争一同出游,结果路上遇一群贼人,南宫烨为了救她,被贼人推入悬崖――
“呼――”起手想抹去额上的汗水,发现手中好似多了个有温度的东西――
“小夜儿,怎么?梦到我了么?”带笑的男性的嗓音,从好近的地方传来,接着,一双厚实的大掌替她抹去了额上的汗水,“梦到我什么了?”
噩梦初醒,又听见这近得离谱的声音,苏晏夜急忙转过头,赫然就见到梦中的那张俊脸此刻尽在咫尺,“哇――你――你怎么在这里!”这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怕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她让所有的仆人都不准接近他的屋内。
“我一听小夜儿病了,就过来探病来了。”他笑看着她,“药吃了没?”
“吃了!”她已经服了些自己配置的治疗风寒的药丸,。一个大掌抚上她的额――
“恩!没发热!”
“咳咳咳――”刚想出声,喉头一阵瘙痒,让她又是一阵咳,“你把手拿开啦!”他们又没有那么熟!额上的大掌听话地拿开,但是转而覆上她的背,顺着她纤细的背部轻抚着,帮她顺顺气,那姿态,又柔又缓,好似抚触着专属于他的珍宝一般。
“小夜儿,以后可不准再这般对待自己。”拖着病体居然还去巡视什么商铺。
苏晏夜眉挑了挑,“南宫公子也未免管太多了吧。”虽知他是一番好意,但嘴巴就是忍不住回嘴。
“啧啧!你这小利嘴儿怎么病了还这么倔!”黑眸顿时一沉,“若以后还敢这般乱来,我就直接将你绑回府中,待你病好了再放了你!”
“喂――南宫烨――”
“都让小夜儿别这般凶神恶煞地叫我了,这让下人听了又误会你了。”
这男人分明就是来气她的嘛。
“对了,小夜儿方才梦到什么了?”
“忘了!”
“忘了是吗?”南宫烨邪肆地笑道,“那也无妨,肯定是梦到同我有关的。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是小夜儿这段时间没见到哥哥我,太想念我来了。”
“谁想你啊!”
“知道小夜儿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南宫烨一副很是了解的神情,让苏晏夜看得直想一巴掌给挥过去。
“南宫烨,你给我出去!”抓起一旁的枕头,直砸过去,再让他呆这儿,她定会被气死。
“啧啧。被我言中,恼羞成怒了么!”南宫烨撒有其事地说道,“哎――”
“南!宫!烨!”
正午的午后,一声暴吼响彻了整片南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