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蛮妻来袭,王爷请接招

乱跑1

   准备做个含羞的新嫁娘,哪能这么疯疯癫癫得四处乱跑!”

   南宫飞红颇有些委屈得看着南宫正峰,泪眼盈盈得道:“父爵,飞红不想嫁。睍莼璩晓飞红想要嫁给三皇子啊……只要,只要……”

   怨毒的光芒在南宫飞红的眼角一闪而过,她忿忿道:“只要宇文离月死,只要她死了,三皇子就一定可以继续做妖皇的继承人……到时候,到时候,我就是妖后了!”

   她娇嗔地拉着南宫正峰的衣服下摆,把憧憬的神色洋溢在脸上,撒娇道:“父爵,父爵,飞红不要嫁给那个欧阳瑞天,飞红要做妖后!飞红要做妖后啊!”

   南宫正峰看着面前像是疯子一样的女儿,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对着南宫飞红给了她一巴掌。

   “啪”!一巴掌,落在了南宫飞红的脸上,也落在了南宫飞红的心上。南宫正峰终于不再端着道貌岸然的脸,而是露出了狰狞的本色:

   “南宫飞红,你就认清楚你的本分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妖后?!你觉得妖皇会同意吗!就算贴上我这张老脸,妖皇也不会要你做儿媳妇!

   现在,既然妖皇下旨将你许配给欧阳男爵家的公子,你就给本爵梳洗打扮好了,准备好到了日子就嫁人。”

   说着,南宫正峰一把将南宫飞红推到了一边的墙角上:“欧阳男爵家的公子没有嫌弃你毁了容,你还有什么资格可以挑剔?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等着嫁人那一天。别怪本爵没有警告你,你敢再动什么歪心思,本爵让你生不如死。”

   南宫飞红呆呆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眼神变得迷茫空洞,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南宫飞红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父爵不是最疼爱自己的么?可是现在,为什么父爵还要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自己,嫁给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而南宫正峰看着南宫飞红这样一幅呆呆傻傻的样子,更加的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南宫正峰对着门口的守卫,甩下一句:“看好小姐,不准她去任何地方”,之后,就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而这边,休养过后,宇文温初看着现在的情形,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苦笑,还是应该怎么样。

   五个人里,有两个受了重伤,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还有两个人旧伤未愈。只剩下一个完好的帝云天,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

   宇文温初将在战斗中得到的碎片拿出来,放在地上,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四块碎片,根绝他们的属性不同,在地上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显得分外的好看的动人。只是看在宇文温初的眼里,确实迷雾重重,充满了未知和迷茫。

   这些碎片究竟昭示着什么,这样的战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天亮的战斗已经没有选择了,除了让帝云天上,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帝云天,还是一个完好的战斗力。

   可是,四个伤号,和独立战斗的帝云天,睡都不知道,命运之神会不会同时眷顾着他们五个人。稍有差池,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死亡。

   在过去的人生里,宇文温初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到如此得贴近死亡。现在死神似乎就一直站在他们五个的身边,高擎着它手中的镰刀,随时准备着在他们松懈的时候,收割其中某一个人的生命。

   而他们,除了打起精神,凭着合作和牺牲来抵抗死神,别无他法。

   这样的认知让宇文温初觉得有些抓狂。未知的未来,难以掌控的战斗,不知道方向的寻找,没有结果的结果。这所有的所有,都让宇文温初觉得,未来那么难测,而前进的每一步,都用战友和敌人的鲜血染红。

   这样的生活,让人打从心底里疲倦。

   宇文温初叹了口气,有些丧气似的将手中的四块碎片扔到了地图上,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毫无头绪。

   金若水寒悄无声息的抹了过来,捡起被宇文温初扔下的碎片,轻声问道:“喂,宇文温初,你怎么了?”

   抬起了泛着猩红色的眼睛,宇文温初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道:“我们五个人,现在,你跟风非然失去了战斗力,身受重伤,我跟林吟风旧伤未愈,也只能勉强保持不拖后腿。只有帝云天一个人没有受伤……”

   宇文温初又看了帝云天的方向一眼,而后继续说道:“我怕帝云天压力太大,就想要制定一个相对可靠的作战计划……可是……”

   颇为有些丧气的抱着脑袋,宇文温初有些颓然:“可是这么五个人,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完美的计划,能够让我们安全的进行下一场战斗。况且……况且又有谁知道,结束了下一场战斗,会不会还有下下一场呢?倘若有,我们又能怎么做呢?”

   金若水寒闪着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发愁的宇文温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后顶着宇文温初疑惑得眼神,依旧开心笑着,问宇文温初道:“宇文温初,你说,你到底在担心,在发愁什么呢?”

   “我只是担心……担心我们中会失去某一个……”看着金若水寒亮闪闪的眼睛,宇文温初莫名的有些不敢直视,于是移开了目光,继续说道:“我怕我们撑不下去……”

   “不,宇文温初,你最为担心的不是这些。”金若水寒不依不饶似的看着宇文温初,语音虽轻,却不容置疑:“你最为担心的是,战斗中有人会死,而那个人却不是你。”

   宇文温初颇为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却还是嘴硬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宇文温初你的心里不是最为清楚么?”

   金若水寒亮闪闪的额眼睛看着宇文温初,忽而自嘲的一笑:“宇文温初,你别把我当傻子。我是女人,心思最是敏感细腻。你的心思,我体会的出来。但是宇文温初,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就不应该觉得自己是最应该死去的那一个。”

   说到这里,金若水寒再度笑了笑,却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暖和贴心:“宇文温初,现如今走到了这里,你自己扪心问问,谁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继续向前闯呢?可是……”

   金若水寒顶着宇文温初,目光灼灼得继续说着:“可是你宇文温初凭什么就认定了,该死的就是你呢?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你是宇文离月的亲人,就算你是出谋划策,排军布阵的人又怎么样?又有谁规定,你必须是该死的那一个?”

   “金若水寒,你不要再说了……”宇文温初忍不住想要打断金若水寒的话:“你什么都不了解,你不懂。”

   金若水寒微微笑了笑,抬起手捋了捋鬓边的头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别样的美丽。

   她看了宇文温初一眼,忍不住带上了嘲讽:“宇文温初,你当真以为你把你的心思埋得掩藏过了所有人么?你我又当真不懂么?”

   “宇文温初,别再自己欺骗自己了。我明明就没有说错。你一直想着,如果五个人里有人死,那么最应该死掉的人就该是你。可是宇文温初,怎么可能呢?”

   金若水寒揪起了地上的一根草,而后又低声对着宇文温初道:“我刚刚就已经说过,宇文温初,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而现在,你却一个人在想,只应该是你。这怎么可以呢?”

   宇文温初有些词穷,忍不住将脑袋偏转过去,将眼睛藏在金若水寒看不到的阴暗处,而后低声道:“金若水寒,你不必说了……”

   说着,宇文温初的眸子里染上了浓浓的哀伤,整个人向外散发着悲哀的气息:“你不懂我的想法……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金若水寒忍不住有些愤愤不平:“宇文温初,是,我金若水寒是不聪明,是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就一个劲儿得认定了自己该死,更加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你会一直固执得坚守着这样的想法。”

   金若水寒气急得跺跺脚,然后更加有些着急得道:“可是我知道,宇文温初,你如果死掉了,我们大家一定会伤心难过,非常的伤心难过……

   我相信,就算是宇文离月知道了你的死讯,也会非常难过,非常伤心,而且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想到你死了,就会非常的难过……她是怎么样也不能够淋漓尽致得幸福的。”

   宇文温初的目光闪了闪,而后终于闭上了眼睛。

   是啊……

   假如离月知道自己死了,大概会非常的难过伤心吧……

   她是那样一个情深意重的妹妹啊……宇文温初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将脸庞从阴影里闪现出来,对着金若水寒绽开一个苍白的微笑:

   “金若水寒,你说得对,我应该想的是跟大家一起,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一味的担心,大家会失去哪一个。更加不应该……”宇文温初又轻轻地微笑了:“不应该觉得,应该死的是我自己。”

   金若水寒看到宇文温初的样子,心底里忍不住一松:“宇文温初,你能想通就最好不过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所以你不要再继续颓废下去了。你要知道……我们五个人是一个整体。”

   看着远方深邃的夜,金若水寒忍不住有些感慨:“在我以前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不曾意识到,我会过这样一种生活。我不知道,我会过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

   转头看了看远处正在睡觉的帝云天,金若水寒忍不住又是一阵苦笑:“我金若水寒,竟然会这样子,爱一个人爱到痴狂。爱一个人爱到,宁愿看着他去爱别人,只要他幸福。”

   环顾了一下四周,金若水寒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的身边竟然有这样一群人,陪着我经历各种艰难险阻,为了我的性命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这是何等的幸运啊……”

   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有些动容的宇文温初道:“宇文温初,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大家,都把你的心思看在眼里,你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么?我们多担心……”

   长长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我们多担心,有朝一ri你会提前自己放弃生的希望。”

   宇文温初忍不住身体一震,感觉到自己的心里,自己的眼窝,都暖暖的,热热的,像是突然之间,一下子被什么填满了似的。

   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想想这一路的遭遇,宇文温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错了……

   的确,即使,即使自己有那样的想法,可是,看出来的风非然,或者是没有看出来的金若水寒、林吟风和帝云天,都一样对自己很关心,都一样的担心着自己。而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在自暴自弃呢?

   想着宇文温初终于释然了……就算,有些东西,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

   但是自己的身边,却是一直都有朋友,他们同样的关注着自己,同样的为着自己担心,为了自己而着急。自己,又为什么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宇文温初看着面前犹自顶着自己的金若水寒,只觉得有一股阳光从自己的心底里升腾起来。

   于是宇文温初微微一笑,而后眼神里透着温暖,看着金若水寒,暖暖的笑了:“金若水寒,我真的想开了。以后,我会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好好珍惜你们大家。”

   金若水寒看着面前这个恢复了温暖和睿智的宇文温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而后她对着宇文温初道:“宇文温初,你千万,千万不要轻易死掉了……”

   宇文温初看着面前的金若水寒,觉得眼窝里有着什么在汹涌。

   他笑着,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金若水寒看着这样的宇文温初,只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自己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抬头看看夜空,对着夜空绽开了大大的微笑。

   ……

   而这边,南宫飞红正在南宫男爵府上,依旧任性的大发着大小姐脾气。她将所有的嫁妆彩礼都丢出了房门,

   而后对着房外守候的丫鬟婆子大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你们!”

   总管颇为无奈,于是派了个小厮气喘吁吁得跑了过去,叫来了南宫正峰。南宫正峰正在处理朝中的事物。

   由于最近自己的活动过于频繁,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不满自己的行为,在妖皇面前进了不少的谗言。

   自己正在头大呢,结果小厮就说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南宫飞红又开始发脾气了。于是南宫正峰怒气冲冲得顶着一张脸,来到了南宫飞红的院子里。

   一来到这里,南宫正峰忍不住有些恼火的皱了皱眉头,转身问管家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院子了怎么成了这样?这不是欧阳男爵家的彩礼么?好端端的怎么都扔在院子里了?还不快收拾收拾抬到小姐的院子里去!”

   管家看着南宫正峰不善的面色,忍不住全身一抖,深深地知道这南宫正峰必然是心情万分不愉快,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得上前说道:“启禀男爵大人……”

   说着,管家忍不住犹豫得看了房门一眼,而后继续硬着头皮道:“大小姐她不愿意接收彩礼,所以将抬进她房间的彩礼都扔了出来……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才请了男爵大人过来……”

   管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凑到了南宫正峰的耳朵边上说道:“而且,小的唯恐欧阳男爵大人知道此事,只怕会心生嫌隙……”

   南宫正峰面上一凛,而后对着总管正色道:“你做的很好。”

   而后转头对着下人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快点收拾收拾东西,将欧阳男爵的彩礼整理好。”又对管家道:“看着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说罢就冷着一张脸,甩袖进了南宫飞红的房间里。

   “父爵……”看到南宫正峰进来,南宫飞红先是一愣,而后两个大眼睛里慢慢的装满了泪珠,对着南宫正峰哭诉道:“父爵,飞红才不要嫁给那个欧阳天瑞。父爵……飞红求你了……”

   “啪!”

   不由分说的,南宫正峰先是对着南宫飞红甩了一巴掌,而后厉声厉色得说道:“飞红,你给我清醒清醒!欧阳大公子愿意娶你,是你的福气!”

   南宫正峰一把将她脸上罩着的纱巾揪了去,而后对着南宫飞红道:“你自己仔细看看你这张脸!你看看你这幅鬼样子,还有谁会娶你!”

   “啊!不……”

   被骤然揭去了面纱,而后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一道巨大的伤疤,向外翻卷着浅色皮肉的丑陋样子的南宫飞红,顿时发出一声巨大的悲鸣。

   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对着南宫正峰哀求道:“父爵,求求你,求求你把纱巾还给飞红……求求你父爵,飞红不想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大滴大滴得掉了下来,南宫飞红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了脸上的伤疤,一只手则是拽紧了南宫正峰的衣服下摆,

   以求得到南宫正峰的怜悯:“父爵,求求你,把纱巾还给飞红吧……”

   南宫正峰现在却是正在气头上,一脚踢开了南宫飞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得大骂道:“我南宫正峰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你再敢不听从安排,擅自发小脾气,本爵就将你送到蛇窟,跟蛇窟里面的万千条蛇,好好地相处一段时间,省得你老是不懂得为家族做些贡献!”

   南宫正峰的话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得割在了南宫飞红的心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抽搐……这真的还是一直最为疼爱、宠爱自己的父爵么?

   可是……可是……这是自己的亲生父爵啊……他怎么能够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么?真的是生自己养自己的那个人么?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儿。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其实,自己根本就是一文都不值。

   南宫飞红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淬了毒的刀子凌迟着,终于在南宫正峰的绝情里化为了飞灰……父爵啊……原来即使是在你的心里,我南宫飞红也不过是一块价值颇高的筹码……而现在,因为毁容了,筹码的价值降低了,你的本性就暴露了么?

   南宫飞红终于认命了。她平静了下来,对着南宫正峰低眉顺眼得跪下,而后静静的说道:“父爵,飞红知错了。飞红一定会在房中好好呆着,直到出嫁的那一天的……”

   南宫正峰见到南宫飞红终于知错,也就懒得再跟她计较。现在看着南宫飞红那张丑陋、恶心的脸就让他觉得厌烦,于是南宫正峰颇为不耐烦得挥挥手,烦躁的道:“你有时间,还不如照顾好你那张让人恶心的脸。你记住,再敢给本爵惹什么乱子,本爵让你生不如死。”

   而后,南宫正峰就不再看南宫飞红一眼,甩袖出了南宫飞红的房间。

   南宫飞红终于抬起了脸,平静的端正得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在左脸颊的部位,从左眼的眼角,一直到自己的左边唇角,一道深深的剑疤刻在了上面。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那皮肉翻卷着,平白的让人恶心。

   现在,这张让人觉得恶心恐怖的脸,正因为嫉恨和怨毒而变得阴狠毒辣,在南宫飞红这个被带上了窗户和大门的房间里,越发的显得阴森恐怖,俨然是一张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鬼脸。

   南宫飞红的左手,缓缓地爬上了自己的左脸,而后她触摸着自己的左脸,嘴巴里喃喃有声:“宇文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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