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三个约定

　　第十三章三个约定

　　又一次来到徐静雅老师的办公室，心情与从前拥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以前来这儿，几乎都是有着一种求教的心理，而这一次，他终于在学校里拥有了收获，所以这一次他是怀着感恩的心情来的。

　　进入了徐老师的秘书室后，见到徐老师还是像以前一样默默地在那里工作着。

　　“徐老师，不会耽误您工作吧？”程杰小心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会因为你们而感到耽误工作呢？我在《百合花》中的每一个学生，都是我的财富，我十分欢迎你们到这里来。”徐静雅笑着说道。

　　见到徐老师慈祥的态度，程杰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他便将这两个学期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所感受到的和得到的一口气给徐老师讲了一遍。他的心中期待着一种结果，就是徐老师能够重新评价他，并且能够真切地表扬他，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但是徐静雅的性格似乎始终如一。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在程杰讲完前没有任何表示。直到程杰讲完了，她也只是很平淡地说道：“做得不错，希望你继续努力。”

　　见到徐老师的反应，程杰心中有些失望。

　　“或许在徐老师的心中，无论我多么努力，取得多么骄人的成绩，我的能力也永远不会及得上孟泽与路涵他们。不过，无论她怎么看我，我都会永远把她当成我的恩师，因为没有她当初的教导，我也决不会拥有今天所取得的一切。”

　　从徐静雅的办公室出来后，他便去了编辑部。

　　从他认识编辑部的那天起，几乎每次去都会有人，所以他后来拿到的钥匙也从未用过。而今天编辑部里却空无一人，他终于有了一次用钥匙的机会。

　　或许是快期末考试了吧，所以大家都不来了。程杰这样想道。望着空荡荡的编辑部，回忆着从前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聊天，心中真地颇有一番感触。

　　这时他听到有人敲门。他说了声“请进”后，进来了一个男孩。

　　“你是程杰吧？我加入文学社已经很久了，但却头一次在这里见到你！”那个男生略带惊喜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怎么认识我的？”程杰问道。

　　“我是《百合花》的成员，叫赵宏明。当初入校时发现了这本刊物，感觉非常好，就申请加入了文学社。我早就知道《百合花》中有位学长叫程杰，后来我在‘文学联盟’大会中帮了点忙，在一此偶然的机会里见过你，别人为我介绍的，所以我认识你。很高兴能够在大学里认识像你这样的学长，希望你能在以后多帮帮我。”

　　“好好干，你们都比我当初刚入校时强。对了，你在‘文学联盟’中帮了什么忙？”程杰随口问道。

　　“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而是帮我一个叫刘媛的学姐做点事。”

　　“哦，你认识刘媛呀！那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儿！”程杰笑着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能讲讲吗？”赵宏明对此也很感兴趣。

　　程杰就简单地说了一遍刘媛错把高波当作自己的事。

　　“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赵宏明听完后说道。

　　“哦？”程杰心想原来《百合花》的威力如此大，这个学弟刚入校不久居然也有人认识他了，便说道：“你也说来听听。”

　　“我在帮忙期间，因为工作比较积极，刘媛也很满意，后来她带我去参加一个聚餐，聚餐的都是学校的干部或是工作骨干，他们彼此都很熟，只有我例外。其中有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好像是聚餐的主持者，她说能猜出我是谁，而且很自信地说你就是我们听说已久的程杰吧，我答不是时，她还很尴尬呢！”

　　程杰不由得一怔。因为在整个“文学联盟”的活动中他曾屡屡有着那种温馨的感受，可是自结束工作后，他今天居然又一次听到了这样的说法，心中的感受真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

　　“对了，你认识曲妍吗？”赵宏明问道。

　　“曲妍？当然认识，中文系里的文学王牌，与我是好朋友。你认识她？”

　　“我与她在高中时是笔友，但一直没见过面。她的信写得真是完美，读她的信就像读一部十分美妙的文学作品一般。后来我知道她也考入了这所大学，也知道她给《百合花》写过文章，不过却一直没机会见到她。”

　　“这好办，有机会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这时，门开了。程杰回头看时，进来的正是他最想见到的路涵。

　　“这是《百合花》的社长路涵，你一定见过吧？”程杰向赵宏明介绍道。

　　“没见过。社长你好。”赵宏明向路涵招呼道。

　　路涵回了句你好后，转向程杰道：“我有事同你说，陪我出去走走，行吗？”

　　程杰感觉很意外，因为他一直感觉邀请路涵是一件奢侈的事，可是今天路涵居然主动找他散步，竟是从未想过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程杰问道。

　　“撞运气而已，这是我今天来的第二次，还好，便找到你了。”路涵笑着说道。

　　赵宏明先离开了，程杰与路涵锁好门后，便在校园里并肩走了起来。

　　“其实我也十分热爱《百合花》，不过从徐老师让我做社长时起我就开始推脱，后来我对《百合花》又从未做太多的事情。你知道为什么吗？”路涵说话的节奏就像她现在行走的速度一般，比较缓慢。

　　程杰没有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

　　“因为，从我知道我被这所大学录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在心中决定了一件事，就是考研。如今距离我们应届生考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还有半年多一点的时间，所以，我可能会比以前的社长提前结束我的工作。”

　　考研？程杰在进入大学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曾一度被阴暗的心境所困绕，没有更切合实际地去想这个问题；而更多地接触这个词，则是从李强那里。原来，路涵的心中也一直怀着这样的念头。

　　“是呀，我同寝有个同学也是在准备考研。我衷心地期待你们都能够成功！”程杰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特殊的感受，不知是因为自己没选择这条路而感觉失落，还是因为路涵即将去学习，从此会很少有机会再与她见面而感到伤感。

　　“孟泽已经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了，人家选择了IT这个行业，看来这对他也是很有发展的。而我也将去选择学习……”

　　“就我现在没有目标，还是混混沌沌地过日子！”程杰插口道。

　　“不，你拥有你的情况与条件，也许你比我们会做得更好。我想与你谈的是，我离开后的这段日子，《百合花》就拜托你了。社长一职得上面批，所以我做不了主，我希望你能做好这个‘代社长’，重新让‘百合花’绽放起来，你能做到吗？”

　　“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的。路涵，你放心，《百合花》就交给我了。你安心地去学习吧！”程杰坚定地说道。

　　“不过，我让你做代社长可是有条件的。”路涵脸上忽然又重新挂上了那种特有的微笑。

　　“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即使没有所谓‘代社长’一职。”

　　“如果不是‘代社长’，你可能做起来不会那么顺利。我一共有三个条件，第一，我希望你能在我们毕业前，帮我做一份我所有在《百合花》里的文章的文集，算作我们两人之间留下的一个纪念，能做到吗？”

　　“我想没问题，不过又是一本《青橄榄》而已。但我会把它做得比《青橄榄》更好的。”

　　“第二，我仍然会关心《百合花》的每一分进步，所以，每期的《百合花》，你都要在我班的信箱里放一份，署名‘路涵收’。我的信箱是121信箱。你以代社长的身份多拿一份给我，相信这个不难办到吧？”

　　程杰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那第三呢？”

　　“这第三个条件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我打算留在以后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你知道吗，路涵，那篇《遥远的天堂》我能背诵下来。我真地好喜欢那种纯纯的感觉。”程杰忽然说道。

　　“是吗？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难得我还有个知音。不过初次见面时你对我名字的特殊解释，我也不会忘记的。”路涵微笑道。

　　“你考本地的高校吗？”

　　“不，我会考向远方。具体地说就是上海。”

　　“那么远？”程杰的心跳不知不觉间已经加快。但他知道，或许这就是一种结局吧？

　　“等你考上那天，我在《百合花》上为你写一篇人物专访。”

　　“好呀，一言为定。”

　　“路涵，今天就让我请你一次，好吗？我一直觉得，你不接受我的邀请，我感觉我们好像仍不是朋友似的。”程杰再一次请求道。

　　“不了，以后会有机会的。我得回家了，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又是同一种答案，程杰心里有些酸酸的。

　　“我送你去车站。”

　　“你忘了？我说过我最喜欢独自一个人走这条路，去享受那份特有的安宁的。”路涵仍然没有同意。

　　程杰呆呆地望着路涵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深深的失落。此时他又想像着寝室里仍然是空荡荡的那种感觉，心中真地有一种难言的空虚感。

　　也许并不是真地为了吃晚饭，而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食堂门前。

　　“程杰！正好，我想找人陪陪我。一起吃饭吧，我请客！”萧桐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程杰的面前。

　　程杰心中终于又升起了一丝慰藉，两个人便在食堂里挑了位置点了饭菜后，坐了下来。

　　“知道吗，我最近感觉好烦。”萧桐首先说道。

　　程杰听她这么说，便决定不透露出自己的心情，便问道：“怎么了？我能帮忙吗？”

　　“谁也帮不了我。一个月前我认识了自动化专业的一个男生。他对我说他对我很有好感。当时我没当回事。后来他不断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我感觉频率已经过高时，他对我说，希望我能接受他。他是一个优秀的男孩，可是，我真地对他没什么感觉。我说，我们做好朋友吧！他不同意。所以我们闹僵了。过了几天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如果我不同意还是不愿与我作普通朋友。我真地很闹心，真的。”

　　又是感情的事。不过这次有些反常的是，并不是有人因为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而烦恼，而是不愿接受别人而不安。程杰对自己的事都有着许多不解，现在面对这个学妹，他心中真不知该怎么去劝慰她。

　　“你真地不能试着去接受他吗？”程杰问道。

　　“我对他真地没什么感觉。其实向我提过这样要求的人也颇有几个，但其中他是最出色，也最执着最真诚的。不过即使他人再好，如果两个人没感觉，一切都是白谈。而且，我还得去做《蓝天》，这样下来，可很影响我的工作效率呢！”

　　“《蓝天》倒是小事了，只是别让这件事耽误你的学业或是其它什么……”

　　“不许乱说！”萧桐严肃地说：“《蓝天》就是我大学里的全部，我现在就是为它而在大学里生活的。”她顿了一顿，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永远不会懂的。我相信《蓝天》是校园里最好的文学刊物，哪一个社团都比不上它！我与它的感情，也是不容亵渎的。你不会懂的……”

　　程杰无语。他觉得，萧桐是个情绪化很重的女孩，她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或许现在的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听客，而不是什么建议。

　　“对了，你以后会不会去报社当记者？”萧桐忽然改变了话题。大概是她也认识到这样的话题只会令人不开心吧？

　　“我没想过，因为那是很难的，而且，毕竟我是计算机专业的，理工科的第一大热门，我还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我倒是觉得当记者更适合你。如果有一天你要是真当上记者，告诉你，你必须负责把我带进那家报社做实习！”

　　萧桐恢复了本性。她那种不知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的霸道才更像萧桐真正的个性。程杰的心情也被她忽然之间感染得有些舒缓了。

　　萧桐见他没说话，便继续说道：“你听到没有？我非常想去报社做实习记者，可惜只认识一些高校的文学社团。如果你有什么事想找他们，我帮你联系；可如果你要是在报社工作了，就必须帮我！”

　　程杰终于忍不住笑了。接着他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哦不，应当说是我连纸和笔还都没准备呢，你就要我的字了。你在《蓝天》干得不错，我觉得你会很有发展的，不必非得要别人帮忙。”

　　“不行！无论如何你都得这么做。你得把这个当作自己的责职来做！反正我是科班出身，水平一定是比你强的。你能做，我当然能做得更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杰回到寝室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不过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宿舍里三个舍友已经全在里面了。

　　“奇怪，以往都很少见你们任何一人在睡觉前回来，今天怎么这么齐呀！”程杰不解地问。

　　“我们提前回来了，你又跑到哪去了？知道你现在认识的美眉较多，是不是偷偷约会去了？”李强笑着说道。

　　“别同我开玩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个好消息，老二的第一个项目已经做成了。宏运公司要向他们公司买断那个新做成的成果，因为老二到底做得较少，所以分得也不多。不过也有五千元，够我们吃上一阵子了！”韩阳说道。

　　“什么？五千元？”这个数字对于在校学生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数目，程杰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你们回来是想为老二庆祝呀！那我们怎么办？你们商量好了吗？”程杰问道。

　　“本来想今天搞点内容。但你却一直没回来。今天就不去了，等期末考完试我们同友寝一同出去庆祝！”李强仍然兴奋不减地说道。

　　大三的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虽然顶着考研的压力，李强仍然轻易地取得了一等奖学金。于是他们的资金又多了一笔。

　　已经好久没同友寝聚了。当双方寝室的人到那个久违的小餐馆时，对方寝室的老四又没到，说要校级干部要做学期结束的总结报告。

　　“马义飞，你可真了不起。我相信在整个校园里也很少有你这么出色的。”友寝老大吴娟笑着说道。

　　“哪里，其实只是我们同学大部分不愿主动去追求而已。我倒是觉得做的并不难，只要有心想做，谁都能成功！”马义飞说道。

　　“还挺谦虚的呢！”友寝老三张静说道：“你们老大与我们老二都要考研了，你们老四又会写点东西，以后恐怕会做个记者什么，我们的老四也成天忙忙碌碌，就我和吴娟成天无所事事，现在感觉内心特空虚。想想马上要大四了，就要不再是学生了，想想都害怕，对未来也挺迷茫的。”

　　“其实只是看你怎样对待生活，我觉得这是对生活的态度问题。”程杰说道。忽然他想到了那首《遥远的天堂》，于是提议给大家背一遍。大家赞成后，他便又一次背诵了一遍。

　　“嗬，不愧是搞文学的，动不动就能念出诗来。不过写得还真不错。”冯娜笑着说道。

　　“不是我写的，是我们《百合花》文学社现任社长路涵写的。”……

　　“路涵？我知道这个名字，我有个朋友在大使馆工作，她同我提过路涵，说这个女孩的能力很强，将来一定有发展。”冯娜说道。

　　冯娜的话又一次勾起了程杰对路涵的思念。

　　“路涵，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呢？”程杰心中默默地想道。

　　暑假到了。这个假期程杰终于不再寂寞，因为他有了许多好朋友。一天，他与萧桐、曲妍和谢文共同相约出去玩了一次，他又一次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快乐。

　　“虽然我们都是搞文学的，可是在校园里却属于四个不同的领域。希望我们以后能在平时是好朋友，在工作中也能多多合作。”程杰说道。

　　“是的，我想我们会永远都是好朋友的！”谢文坚定地说道。

　　“其实我对你的印象是从《最美的歌》真正开始的，那真是一首‘最美的歌’。”

　　“你们只看到那演出时精彩的一面，其实为了这个节目，光稿子我就写了七遍。其实有时想做成一件值得记忆的事还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谢文似乎一提到《最美的歌》，便深有感触。

　　“对了，曲妍，你是不是有个笔友叫赵宏明的？”程杰问曲妍道。

　　“是的，而且前不久我们终于见了面。他对我说前段时间他还托你给我们介绍呢，现在看来不用了，我们自己就已经解决了。”曲妍笑着说道。

　　“有希望发展发展吗？”程杰笑着问她。

　　“人家的男朋友是北京的名牌大学的呢！”萧桐在旁边解释道。

　　“那你们两地相隔，不互相思念吗？”谢文问曲妍。

　　“成天都处在一起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曲妍也有着自己的理论。

　　“下学期我要代路涵主管《百合花》了。如果有什么困难还得请你们帮忙。对了曲妍，希望你仍能为我们投稿，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大手笔来为我们提供帮助。”程杰说道。

　　“没问题，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其实我与你们《百合花》的成员大部分都认识，所以你不说我也一定会积极地为《百合花》投稿的。”曲妍承诺道。

　　“那你还不如加入我们呢！”程杰心中暗道，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毕竟，人家的名气不小，未必肯轻易地加入某一个文学社团。

　　这时四个人来到了一个小餐馆，吃了晚饭。谢文取出了特意带来的一袋栗子，请大家吃。曲妍与萧桐立时吃了起来，而程杰却没动手。

　　“怎么，程兄，不喜欢吃？”谢文问道。

　　“虽然不讨厌，可是也不是非常喜欢。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不喜欢去剥皮。”程杰笑着说道。

　　“原来是因为懒哪！”谢文也笑着说道。

　　“给！”程杰正与谢文说着，忽见曲妍把一个剥好的栗子送到自己面前。程杰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谢谢你。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怎么，跟我见外？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吗？”曲妍笑着问道。

　　程杰只好收下，并放到了嘴里。他这时才忽然感到，栗子原来是这么地甜。

　　“给！”这时，萧桐也把一个剥好的送了过来，姿势同曲妍的一模一样。

　　程杰心中又一次升起了感动。这次他没拒绝，而是直接去接。不想萧桐一见他伸手，却把手缩了回去，并把栗子直接放到了自己嘴里，脸上还露出了几丝得意的笑。

　　程杰知道她在同自己玩笑，便随口笑着说了一句：“真是个淘气的女孩！”

　　“喂，你说什么？”萧桐作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给我‘淘气’一类的评价了。以后不许再这么说。”

　　“看起来早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类评语了。”程杰笑着，心里这样想道。

　　“在一个女孩尊敬的人面前，可不要随意地去说她的坏话，否则她怎么能受得了？”曲妍附在程杰的耳边小声说道。程杰看了看谢文，会心地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又在说我什么坏话？”萧桐见两人交头接耳，便又出声问道。

　　“没什么！”曲妍笑着说道，“我只是告诉他你不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萧桐将信将疑，可是也只得作罢。

　　此时程杰忽然又想到了高波。

　　“谢文，你知道高波现在怎么样了吗？”

　　“他退学了。”谢文回答道。此语一出，吃惊的不止是程杰一人，三个听者都感到十分意外。

　　“什么？退学了？怎么会这样？”程杰念叨着。

　　“别误会，他退学是为了出国。不过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他大一时就有机会出去，但当时他说他不会选择出国的。不知为何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谢文似乎有些不解地说道。

　　其实，真正知道高波选择出国原因的人，恐怕只有程杰一人。他觉得现在他有这么多好朋友能够给他带来温馨与快乐，比起高波可是幸福得多了。

　　“我为拥有你们而感到自豪。愿我们的友谊长存吧！”程杰说完首先伸出了手，四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似乎在说明，他们的友情将永远不变。

　　“这个夏天真美！”这是程杰对这个盛夏由衷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