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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面对天空微笑 7

面对天空微笑 艾呗儿 7480 2021-03-30 01:25

  面对天空微笑7

  「不二,你想过以後的路麽?」

  「嗯?手冢究竟想问什麽呢?」

  「毕业之後,要全力去做的事情。」

  「……」

  照顾吸毒的姐姐,甚至要帮助她戒掉该死的毒品。一个观月初根本不够。然而他知道不可以找人帮忙,她和姐姐的事情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虽然神不肯宽恕他,但是他依然每天忏悔,每天的祷告。如果可以,他希望把姐姐的罪全部都堆积在自己身上。一个不可饶恕的人多加几项罪责也没有关系吧,命只有一条呢。

  做完礼拜,观月想赶回姐姐家里,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点时间姐姐会做出什麽事情,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观月甚至塞住了观月玲的嘴。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凭著她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逃出那间屋子的。

  神爱世人……

  观月为自己迷失的姐姐祈祷。

  走出教堂,穿过重重落叶,观月看见了曾经让自己奋斗的网球场。裕太在似乎在教训学弟。如果在三年前告诉观月裕太也会成长成如此稳重的人,观月是怎麽都不会相信的。

  可是现在的裕太已经成为他们的支柱了。

  有些欣慰,至少做对了一件事情。

  正要离开的时候,观月看见了背著网球袋的不二。浅色的发丝被风一吹细细的飘动著,纵然只是背影,观月也能看见那张脸上带出的笑容。

  他一直向往那个笑容。

  不二像是在和裕太说些什麽,裕太的脸上明显出现的难为情和隐忍的恼怒,果然面对不二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吧。观月如斯想著,静静的看著这一幕,这一瞬间就是幸福的感觉。

  三年前,这样的情景也会出现在每个周末,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然後不二就会慢慢的转身过来,笑眯眯的叫他一声,「水野君。」

  哼,在想什麽,回不去了吧。

  不二没有改变,自己也没有改变,只是三年的时间足够他们都看清彼此,然後决定继续或者是分开。

  讨厌的情绪吗?为什麽开始之前他对自己是这样,结束之後也回到原点呢,不,是比开始前更讨厌。

  为什麽,他好像没有办法讨厌这个人。

  观月凄凄凉凉的笑笑,然後缓缓转身朝林外走去。

  身後似乎有人在叫著什麽,他不想听见。

  「呐,手冢,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呢?」

  「不二,也许我们之间有误会。」

  「……如果说亲吻小初的事情也能算是误会的话,手冢君究竟和我发生了多少误会?」

  不二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突然走到圣鲁道夫,只是随著自己的意愿就这样走到了大门口。果然是曾经走的太多大脑已经不由自主的记住了。玩味的笑了一下,不二到了教堂。

  他当然知道观月的习惯,所以他马上就看见了观月瘦弱的背影,不二觉得这个人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产生了有什麽东西压在他身上的错觉。呆呆的看著,看著那个人念念有词画完十字。他开始回忆自己是为什麽会喜欢这样的观月。

  没有记错的话,是国三的圣诞夜,不二陪著裕太参加圣鲁道夫的活动。

  那个晚会的最後是圣鲁道夫的唱诗班表演。

  观月穿著白袍,站在最中间的位置领唱。只是看著,就震惊了。待到观月开始唱第一句,不二心弦就被拨动了。

  他从来都知道观月的声音好听,可是站在最高处的圣洁配著这样的嗓音,不二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那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们。

  圣洁的观月?不二睁开眼睛,看著跪在神像下的人,佝偻著背像是犯了罪的罪人。

  当时的自己是看错了麽。

  不二离开了,他突然间不想看见这个人。

  既然到了圣鲁道夫没有不看弟弟的道理,所以他去了网球场。裕太已经长大,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叫著自己白痴哥哥,可是看见他窘迫的样子还是很开心。

  邀请他回家吃饭,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毕竟有些东西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不知道为什麽,不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满感。然後回头看见观月的背影,显然裕太也看见了,大声的叫著观月前辈。

  那个背影没有理睬继续向前。

  「呐,你的观月前辈不理你呢。」

  「观月前辈应该没有听见,他一定在思考什麽事情,哥哥不要去打扰他。」

  不二看见裕太走回自己的网球世界,然後他往另一边去。

  很难受,这种感觉很难过。

  天才低著都浅淡的笑著,又是一个晴天,阳光无比的温暖。

  「……」

  「呐,如果手冢没有要说的,我就要离开了。」

  「不二,思考一下将来吧。」

  迹部家似乎已经成为了天才唯一可去的场所,不二兀自走著,他对迹部家已经无比的熟悉根本不需要管家的带领就找到了迹部的房间。

  没有敲门的习惯,天才顶著笑容推开门。看到的一幕却是无比的尴尬。不二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仍然带著笑意直直盯著握住迹部手腕的真田。看样子是吵架了吧,真田的脸上明显比往常要黑很多。

  「给本大爷出去!」

  「呐,小景是说我还是真田君呢?」

  「不二周助!」

  不二歪头仍然一脸无害的笑意,真田松开手拉低了帽檐,与不二擦身而过。走到门口还十分体贴为两个人把门拉上。

  迹部恨的咬牙,过了大约五分锺的样子狠狠的拉开窗帘,看著真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碰!」

  旁边的花瓶不幸坠地身亡。

  看来小景似乎比他还要烦恼。不二心情突然大好,笑眯眯的为自己倒了红茶,安安分分的喝起来。

  「不二周助。」

  「小景找我有事?」

  面对这张笑的可以称之为迷人的脸,迹部无比的挫败,明明是这个家夥自己跑来的,什麽叫做我找他有事。

  「你找本大爷干什麽?如果不说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本大爷就让桦地把你扔出去!」

  重重的坐在软沙发上,架起双腿,双臂抱胸,气势汹汹的瞪著不二。

  「呐,小景这样凶呢,难道是我破坏了小景的好事。」

  「……」迹部明显听到了自己牙齿哢哢作响的声音,不二周助果然有气死人的本事,「少给本大爷废话,有什麽事情就快点说!」

  知道适可而止,不二把被子放下露出了忧伤的表情,这个表情无疑让迹部的气场有一丝的收拢。迹部想不二一定碰到什麽麻烦,不用猜一定是和观月有关。

  「本大爷没心情听你的情事,有什麽问题直接讲。」

  「呐,小景,你有想过以後的路吗?」

  「本大爷以後的路?」迹部收起不奈,诧异的看著不二,「以後的路,本大爷可以自己想吗?啊恩?」

  骄傲的回答,可是语气中藏不住的无奈。对哦,问的是小景,他从来都不需要思考这些问题的。

  「那麽,真田君也不用思考以後的道路啊。」

  「不要给本大爷提起他!」

  不二看著面前的小景,明明就很烦恼却还装不在意,好像和自己一样的。扬起嘴角,不二有一点点掌握这种心情。

  「小景毕业之後要去哪里?」

  「欧洲。」

  回答的很直接,不二也突然明白他们争吵的内容,也许不是争吵也不一定。欧洲真是遥远的地方,真田是不可能离开日本的吧。那麽也就是说……必须分开麽。

  「小景不打算留在东京?」

  「……不二,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不要扯到本大爷身上!」

  明显的逃避,不过,刚刚那个问题也等於白问。既然已经被决定了欧洲,小景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吧。

  分离,不论是外力造成还是内因所致,带来的伤害都是一样的吧。不二如此的想著。

  他没有再问迹部别的问题,也没有说别的话。两个人就在迹部的房间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迹部面无表情,不二笑得愉快。

  「不二,本大爷断定你一定搞错了什麽。」

  「嗯?」

  「观月背叛你了麽?」

  「……」

  背叛这个词,只能用於内心。

  ***

  观月回到姐姐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观月玲是不是还在。也许是毒瘾刚刚发作过,观月玲一脸的疲惫,手腕和脚腕都被勒出了青紫的痕迹,脸上的汗渍让头发都黏在上面,看上去全市脏乱不堪。观月拿出塞在姐姐嘴里的毛巾,观月玲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前者後退几步被椅子一绊狠狠坐在地上。

  怨毒的眼神没有离开他让观月整个人开始发毛。

  姐姐的眼神也让他没有办法在存在於这个空间,迅速的逃跑进入厨房希望暂时逃开那种被人憎恨的目光。

  观月知道无法让姐姐吃下什麽,只是煮了粥。在电饭锅发出声响提示跳换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在一个人的恨意中生活果然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

  强行稳定了情绪,观月颤颤巍巍的拿出刚买的塑料碗盛满,然後把它放在凉水里希望能变成合适的温度。右手搅拌著碗里的粥,左手圈著额前的头发。

  这几天,他好累。

  二姐并不是每一天都会这麽乖,有时候她不知道用什麽办法解开了束缚,在房间里大吵大闹。甚至闹著要自杀跳楼。观月的精神总是处於紧绷状态,他没有办法拜托别人,只是给管理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房门是反锁的,也搜罗了这里所有的钱和尖利的物品,就是现在,连碗也要换成塑料的。他不希望有一天打开门看见的是姐姐的尸体。

  这样总不是办法,後面会更严重,更厉害。观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撑下去。

  不过,他还没有看到姐姐犯毒瘾的样子。那是个什麽状态观月想都不敢想。

  粥终於凉下来了,观月捧起粥碗走到姐姐的房间。帮助她理了理脸上混乱的头发,突然观月玲咬住了他的手指,仇视著面前这个剥夺自己快乐的弟弟。

  「啊!」观月隐忍的叫了一声,想尽办法想从姐姐的嘴里把手指解放出来。那个眼神他受不了,「姐,放开,我是小初!」

  没有松开,牙齿的力量更大了,眼神更恶毒。

  观月感觉自己的手指会被咬下来,一股钻心的痛之後,开始麻木,手指的血晃动了他的眼睛,血液流进姐姐的嘴里,就像从黑夜里来的吸血鬼抓住了他,不肯放开。

  「姐……」

  眼泪无声,他已经受不了了,为什麽他要被人这样恨著。

  观月玲突然松开,浑身抽筋的颤抖,脸色发白,整个人抖动著,嚎叫著。观月知道,他终於看见了她发毒瘾。

  没有丝毫思考的空间,观月压制住姐姐,没有想到被身下人咬住了耳朵,比手指更疼的感觉。观月觉得整颗心都在流血。

  他能感觉抽搐越来越严重,然後也许是绑住的结松掉了,观月玲整个人弹动起来,准备去解脚上的束缚。

  观月眼疾手快,再度压上去,已经没有时间再绑上,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压制著。可是对毒品的执著让观月玲像打了一样,操起床头的粥碗就往观月头上砸去。一阵闷痛,观月完全懵了,眼睁睁看著姐姐解开捆绑。

  抹掉脸上还有些热的粥,观月再度从後面抱住她,不放,不能放。

  「混蛋!放开我!」

  「不放!我不放,打死都不放开!」

  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观月觉得自己好像死了,被姐姐抓住头发往墙上撞的时候。他不知道饿了几天的人哪里来的力量,他只是觉得自己整个人在麻木的与姐姐做著殊死搏斗。

  从房间打到客厅,再从客厅被拖回房间,似乎并没有多长时间可是观月觉得像是整个世纪。他真的好累好累。

  只是一松手的瞬间,观月玲就冲了出去,观月又将人扑倒在楼梯间。观月玲也发怒了,痛苦让她不能思考,狠狠的把弟弟推下楼梯。

  观月的血流在楼道里,那抹红色似乎让观月玲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害怕的往後退了两步看著观月爬起来,血染在眼睛上,绝望的色彩。

  「我输了,我认输了,呵呵,说吧,要我怎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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